第二百九十一章:有仇報仇
,侯門醫(yī)女 !
石女這么一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再加上柳蓉之前在宮里發(fā)生的事情,不多久,整個后宮都知道了,還有那人打賭的,賭自然是陳二小姐究竟是不是石女,若是石女,柳御醫(yī)又能不能救治的好。
而熹太妃那邊聽到柳蓉這邊的消息不禁搖搖頭:“這姑娘在的地方還真是多事的地方,這才剛剛出了宮女有遺傳病的事情,竟然又查出了一個石女,還說能查出來。”
熹太妃感嘆著,最終還是派了身邊伺候的嬤嬤去看看,看看結(jié)果究竟怎么樣:“若最后結(jié)果不好,別叫這么好好的一個姑娘給毀了,到時候求求情吧。”
而宮中好多主子,自己雖然不能到秀女檢查的地方,卻都是派了人到給秀女檢查的院落中打探情況,就連李公公也被派了出來。
一個個都在宮中久了的,在各自主子跟前伺候著,都是熟識卻許久不曾見的,這會一個個見了面,都不斷的打招呼,當(dāng)看到李公公也來,大家都驚訝了。
而柳蓉一開始求了院史給陳二小姐檢查后,便先讓所有人退出去了,然后讓陳二小姐整理好衣衫妝容再出去檢查,畢竟陳二小姐是檢查到一半,還不曾整理衣衫,就被人闖了進(jìn)來,都耗在有長裙遮擋。
只是所有人離開后,陳二小姐卻是不動。
柳蓉微微搖頭:“你若是這般,就真的沒人救的了你了。”
“這么多人都知道了我是石女,我還有什么好活的。”陳二小姐呆呆的開口。
柳蓉反倒是驚訝了,沒想到陳二小姐竟然會這般開口:“你相信我說的那些是真的,對你的診斷也是真的?”
“雖然我很不喜歡你,特別是看到你和我表哥接觸,但是不可否認(rèn),你對于給人看病認(rèn)真這一點(diǎn),你是個好大夫。”陳二小姐說完,別過臉:“我不是夸你,你也不要自作多情。”
陳二小姐說完深吸一口氣:“我堂姐當(dāng)年也是得了這樣的病癥,我知道結(jié)果,一開始雖然受不了,但是既然都已經(jīng)不能和表哥一起了,那便死了又如何。”
柳蓉聽著陳二小姐后面的話不禁無語:“說不定我真的診斷有錯,你先讓院史大人瞧瞧,把把脈,說不定就不是呢。”
“即便真的如我所說,你得了那樣的病癥,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你救了,再讓院史大人給你證明了,你好了,這樣豈不是也是解了你之前的問題,大家知道你不是了,豈不是就沒問題了。”
陳二小姐咬著下唇,好一會,才不甘愿的看向柳蓉:“如果我真的是石女,你真的有把握救我,治療好我嗎?”
“先說好,我是不會求你救我的。”陳二小姐雖然這般說著,眼睛卻是巴巴的看著柳蓉。
柳蓉不禁好笑,這還真是個死硬嘴的,雖然性子叫人不喜歡,但是到底也不是壞人:“好好好,是我求著給你治療,為了讓我自己揚(yáng)名京都,如此可好。”
陳二小姐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卻又立刻嚴(yán)肅下來,她們可是仇人,她怎么可以聽到情敵的話笑起來,對不應(yīng)該。
不過在離開屋子之前,陳二小姐還是看著柳蓉開口道:“你這人雖然說話不算數(shù),但到底也還算個好人,如果這次我被你救好了,又不用再宮中,我就允許你給我表哥做妾了。”
“至于大婦你想也不用想,那是我的,我不會允許你要的。”陳二小姐說完,快步向外走去。
柳蓉不禁失笑,不過到底這陳二小姐的表情多了一些生氣,也是一件好事。也算是還了當(dāng)初,借著和對方的丫鬟換了衣衫,離開金鳳酒樓的情。不過這治療處**閉鎖這個還要好好想想。
如此也跟著陳二小姐離開了屋子。
外面的人都等著,這會見陳二小姐出來,面色竟不像之前那般蒼白,也不禁微微露出疑惑。
要知道真被確定是石女,這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以后這人生就毀了,說不定不是毀了,而是再也沒有人生可言。
這柳御醫(yī)究竟說了什么,竟叫一個絕望的人竟是恢復(fù)了一絲的神采,也或許是因?yàn)榭梢灾匦聶z查確認(rèn),有機(jī)會不是石女,所有面上顏色才好了一些吧。
院史看著陳二小姐也不禁微微稱奇,同時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柳蓉,能夠讓病人恢復(fù)平靜,好好的面對治療,這也是大夫需要擁有的素質(zhì),但是很少有大夫擁有這樣的能力,這柳御醫(yī)不說其它方面的能力,這一點(diǎn)倒是不錯。
現(xiàn)在就看接下去如何了。
如此想著,院史已經(jīng)走向陳二小姐,伸出食指放置在陳二小姐的手腕上,閉眼感覺脈搏情況。
柳蓉卻是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她對自己的診斷自然有信心,這會掃一眼周圍的情況是因?yàn)椋齽偛藕完惗〗阍谖葑觾?nèi)說話間,這里竟然多出了許多人,太醫(yī)院里只要今日在宮中值班的,似乎都來了。
只是這一個個看著院史大人給陳二小姐診脈是又期待,又害怕的模樣,也不知道為什么。
史醫(yī)士站在一旁看著,自然知道這些太醫(yī)院來的人為何這般狀況了,院史大人也真是有童心的,竟然是讓這些人過來等待結(jié)果,若是這陳二小姐真的是石女,而柳御醫(yī)又真的能治好了,那么這些人自然要給柳蓉下跪,為當(dāng)初對柳蓉的態(tài)度認(rèn)錯。
所以這些人才會這般表情。
不遠(yuǎn)處的李公公也是死死的盯著院史,院史大人可是親口說自己治不了石女之癥,若是這陳二小姐確認(rèn)了是石女,且柳蓉真的救治好了,恐怕皇上就會讓柳御醫(yī)和院史大人一起給熹太妃看病了。
到時候若真的是治好了熹太妃,這柳御醫(yī)恐怕就要一飛沖天了。
即便皇上對柳御醫(yī)顧忌很多,但若是救了熹太妃,即便顧忌再多,也肯定會好上許多。
李公公想著又不禁看向柳蓉,越看柳蓉,卻是越覺得這女子不一般,以后或許該好好的和這柳御醫(yī)打好關(guān)系才是,當(dāng)然,這所有一切的前提,自然是柳蓉能治好陳二小姐。
給陳二小姐診了一會脈的院史終于睜開眼睛,這一刻,即便是柳蓉也忍不住看著院史,等待院史告訴自己結(jié)果了。
院史卻是面色略沉,好一會才對著所有人點(diǎn)頭:“陳二小姐,確實(shí)是石女。”
即便是陳二小姐以及有心里準(zhǔn)備了,這會還是忍不住顫了顫,隨即看向柳蓉,眼睛緊緊的盯著柳蓉,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想起以前事事針對柳蓉的地方了。
而這群秀女中,自然有指定陳二小姐和柳蓉關(guān)系的,雖然柳蓉說了會治療這個病癥,但是那些知道關(guān)系的,心底可還是不信任,誰會去幫一個曾經(jīng)對付過自己的人,這不會是面上說要治療陳二小姐,實(shí)際上只是為了引來更多人的主意,讓陳二小姐是個石女的事情,全部傳揚(yáng)出去,讓陳二小姐再無容身之地,活命之路吧。
而永城郡主和冬兒卻是擔(dān)心這石女之癥真的那般可怕,這會在屋外一呆,同一些人詢問了一下石女的情況后,她們的心都已經(jīng)吊起來了,這可是藥石無效的病癥,甚至可以說,算不得病癥,而是老天爺給的命。
若是有人能將這樣的命改了,那豈不就是仙了。
院史宣布完也看向柳蓉:“你可還記得老夫說的話?答應(yīng)老夫的條件?”
柳蓉笑著點(diǎn)頭:“院史大人放心,柳蓉自然說話算數(shù),我說了能治陳二小姐的病癥,那便是能治。”
柳蓉說著微微一頓:“只不過我這救治之法,需要一些準(zhǔn)備,今日這會恐怕無法實(shí)施。”
柳蓉的話一下,所有人都不禁皺眉,陳二小姐更是不禁攥緊自己的拳頭,臉色漸漸慘白起來。
“我就說吧,這柳御醫(yī)分明是想這件事傳的人盡皆知,這是想用陽謀逼死陳二小姐。”
“沒想到這柳御醫(yī)竟然這么狠,但是她應(yīng)該和陳二小姐沒仇才對吧,為何要這般對付陳二小姐呢?”
“什么沒仇,你不知道當(dāng)年威北侯聚會,陳二小姐可是各種對付過柳御醫(yī)的人嗎?”
院史大人眉頭深深的皺起:“柳御醫(yī),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一定救好這秀女的,若是不能做到,就要立刻滾出太醫(yī)院的!”
院判一旁不禁冷笑起來:“院史,我看只是滾出太醫(yī)院太簡單了,如果這柳御醫(yī)不能救這秀女,如此欺騙上司,應(yīng)該向圣上請示,將她送入天牢,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如此妄言!”
“院判大人,不如我們打個賭!”院判大人的話一下,永城郡主和冬兒面色不禁立刻難看,柳蓉卻是笑起,快速的開口。
院判皺眉:“打什么賭?”
“就打賭我能救否救下陳二小姐,若是我一個月內(nèi)解決這陳二小姐的石女問題,治好這毛病,你便告老還鄉(xiāng)。若是我沒做到,我便自刎以謝天下!”柳蓉看著院判大聲的說道。
柳蓉的話一出,所有人再次嘩然。
“這柳御醫(yī)也太囂張了吧,才來太醫(yī)院多久,竟然就敢和院判大人如此說話。”
“你不知道嗎?這柳御醫(yī)一入太醫(yī)院,就已經(jīng)同院判大人結(jié)仇了,就不知道院判大人敢不敢應(yīng)這個賭約了。”
院判聽到柳蓉的話,面上一會青一會紫,想要答應(yīng)這個賭約,讓柳蓉喪命,好給自己的外甥報仇,又擔(dān)心輸?shù)簦R老變得一無所有,一時之間竟被柳蓉鎮(zhèn)住,完全不敢回答。
“怎么,大人不敢答應(yīng),怕了嗎?”柳蓉卻是看著院判大人大聲問道,她已經(jīng)不想再有這么一個人老是時不時的找她麻煩了,特別是在皇宮這樣的地方,若是接下去再有類似的事情,好吧,類似的事情倒還好說,萬一對方讓人將她開的方子偷偷換了這樣的辦法陷害她,她就真的麻煩了,而且她也不想再有意外。
院判大人表情遲疑,嘴上卻還是死死的扛著:“笑話,石女之癥乃是無藥可救的病癥,這樣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即便是神仙來了,也改變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女娃,難不成還比神仙厲害。”
“這病你肯定救不了,你不過是在硬撐罷了。”院判大人越說越自信:“若不然為何不現(xiàn)在立刻治,還要拖延。”
“既然院判大人如此覺得,又為何不和我打這個賭呢?”柳蓉說著看著院判:“您不是很想要我性命,為您的侄子報仇嗎?”
院判臉色一變:“你不要污蔑我!”
“污蔑什么的,就不知道了,院判大人還是趕緊和我打賭吧,若是連自己的看法都不敢確認(rèn),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都不自信,那宮里的主子們讓你這樣的人看病,恐怕就危險了。”柳蓉說著微微一頓:“與其如此,不如我現(xiàn)在就上奏章,懇請皇上讓院判告老還鄉(xiāng),畢竟院判老了。”
院判臉色難看,變了又變,好一會才開口:“好,柳御醫(yī),既然你這么不想活了,老夫就和你賭。”
“老夫原本念你年少,還想給你點(diǎn)機(jī)會,讓你不至于丟了性命,看來還是老夫太仁慈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如何被自己的狂妄害死!”院判死死的盯著柳蓉說道。
柳蓉卻是一笑:“冬兒,還不快去寫上一份賭約字據(jù),也免得院判大人到時候死不認(rèn)賬!”
冬兒之前見柳蓉一直被人這么攻擊,心里就不愿意了,這會聽到柳蓉的話,立刻準(zhǔn)備筆墨紙具,立刻將所有的東西都寫好,拿給柳蓉,柳蓉快速的摁上自己的手指印,隨即將紙遞給院判。
院判眉頭緊緊皺著,卻是一把抓過,將手印摁下。
柳蓉見院判摁了指印,才吹了吹,讓冬兒收好。
“這賭也打了,柳蓉你既然說要治療這秀女,也該明確的告訴我們時間才是吧?”院史看著柳蓉開口道,他不擔(dān)心別的,可是擔(dān)心這陳二小姐沒被救治,最后被害死了。
柳蓉對院判雖然有意見,對這院史印象還是好的,當(dāng)然這好印象是因?yàn)槭丰t(yī)士對她比較好。這會聽到院判的話,立刻開口:“自然不能不選時間,為免耽誤宮中選秀,治療的時間便定在后日,正好將其它秀女的身體狀況檢查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