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繼續(xù)作妖
趙月玲在縣食品廠當臨時工。
農村戶口轉不了正式工,所以待遇不高,干最累的活,掙最低的工資。
縣食品廠的槽子糕是遠近聞名的,趙月玲忙著搬白面,一袋五十斤,一次她必須得扛兩袋,否則到中午干不完。
車間下午就要開工,不能耽擱。
“月玲,你媽找你。”同趙月玲關系不賴的黃秀芳小跑過來:“我替你一會兒,你快去吧。”
“不用,快完了。”趙月玲心里嘆氣,她媽每次來都是替她的親生女兒剝她的皮抽她的筋的。
算了,都怪她生了她沒教養(yǎng)她,讓她養(yǎng)成了好吃懶做飛揚跋扈的性格。
“秀芳,有沒有一塊錢借給我?”趙月玲有點為難的開口。
“怎么著,你那個女兒是不是又惹禍了?”黃秀芳平日里跟趙月玲關系不錯,她跟死去的前夫生了女兒她知道。
“我媽來了,應該是胖丫又惹事了。”趙月玲苦笑:“上次我媽要走兩塊,我這邊實在是沒有了。”
“怪不得你這幾天午飯也不吃,原來都給你那個女兒了。”黃秀芳恍然大悟。
趙月玲每個月把領到的糧票賣一半留一半,每個月能攢幾塊錢。??Qúbu.net
“也不是。”趙月玲接過黃秀芳遞過來的一塊錢:“王永明那個孩子沒事就跟我要錢,我要不給,就四處說我壞話,說我背著他家人打他罵他,說我是偽裝好后媽,我沒辦法,只好……”
“月玲,兩邊都剝皮,你自己忍饑挨餓,瘦成蘆柴棒了,明明才三十六,倒像五十六。”黃秀芳同情地鳴不平:“王永明就不管管他那個兒子?”
“哎……”趙月玲苦著臉搖搖頭:“我看看我媽找我干嘛?”
看到找老太太,趙月玲直接把手里的一塊錢遞過去:“這個月實在沒有了,大剛上學了,花錢的地方多,我沒攢下多少錢。”
趙老太太把錢揣懷里:“胖丫把趙根打的頭破血流的,這點錢連趙根的醫(yī)藥費都不夠。”
“啥,又打趙根了?”趙月玲急了:“這孩子到底像誰,好吃懶做飛揚跋扈的,上次打了你,這次怎么又打了趙根,到底怎么回事?”
“還不是趙根上門去看她,她怕趙根搶她種的榛蘑,不顧及我們照應她這么多年,上來就打。”趙老太太說起謊來從不打草稿:
“這一塊錢不夠,剩下的你不用出了,讓胖丫出,她有錢了。”
趙月玲一愣,臉上有了笑模樣:“她爺津貼漲了?”
“榛蘑,剛才不是說她怕趙根搶她的榛蘑嗎?”趙老太太白了趙月玲一眼:“班家屯如今家家戶戶種榛蘑賣到縣供銷社,胖丫家有三個大棚子,一天能賺十來塊錢呢。”
“縣供銷社賣的榛蘑是班家屯種的?”趙月玲驚訝極了。
供銷社的榛蘑最近賣的特別火,價格特別高,一斤榛蘑跟半斤肉的價格一樣了,一般人舍不得買。
可就是那么奇怪,只要有人買后就會成為回頭客,每天到供銷社排隊買。
“可不是?胖丫賣榛蘑發(fā)大財了。”趙老太太說道。
“媽,你不是說胖丫什么都不會,好吃懶做嗎,她怎么會變勤快種榛蘑?”
“人都會變的,聽說班家屯的榛蘑種植還是她教的,長本事了,脾氣也長了。”趙老太太不說半句好話:“對了,她十八了,嫁人了,可能為了好名聲怕婆家嫌棄,就變勤快了。”
“什么?她嫁人了,什么時候結婚的,嫁什么人了?你怎么不告我?”趙月玲更驚訝了。
“告你有用嗎?你能給她出幾塊嫁妝錢?”趙老太太輕蔑的說:“我前天才知道,她結婚根本沒有通知我們,只聽說婚宴是后來補辦的,要不是我去看她,村里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
“結婚了怎么還住班家屯,沒住她婆家?”趙月玲聽著感覺她媽說的消息有漏洞。
“不知道。”趙老太太直截了當:“趙根被打得嚴重,我和你大哥就不計較了,畢竟胖丫是你親閨女,我親外孫女,我來找你有事,聽說他爺?shù)昧瞬缓玫牟。覀冃奶叟盅荆氚岬桨嗉彝途徒疹櫵〉帽话喔<夷侨眿D霸占了她的榛蘑棚。”
“你回一趟班家屯找胖丫,讓她爺爺去跟他們村長說說讓我們全家搬過去。”
趙老太太知道自家女兒頭腦簡單,直接說明來意。
趙月玲感覺奇怪:“媽,你們搬過去是為胖丫好,胖丫她爺應該同意,你自己跟她爺說不行嗎?”
在她的印象里,她媽為了照顧胖丫算是操碎了心,吃喝拉撒都要管,還經常因為胖丫不懂事打人賠錢,而同樣被胖丫拖累的班瑞,跟她媽同病相憐。
這次她媽為了胖丫搬家,班瑞應該同意,用得著她出面嗎?
趙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燈:“過去我怕你不放心,沒有跟你說實話,那班瑞也不是好東西,嫌你這個做母親的丟下胖丫不管,給的錢和東西太少,所以他也看不上我,說不用我照顧,還把我趕了出來。”
這樣啊。
趙月玲心里有了怨氣,她給胖丫的雖然不多,可她已經盡力了。
王家找到她經常偷偷給她娘錢照顧胖丫,對她橫眉冷對的,一言不合就拳打腳踢,她親生的兩個孩子,也被她婆婆教唆的跟她不親,像仇人。
這一切的根源就因為她惦記胖丫。
看趙月玲不吭聲了,趙老太太急了,生怕女兒生氣不管了,破壞了她謀的好事。
“我跟班瑞的矛盾就不用提了,咱還是先照顧胖丫吧,她結了婚,性格也好點了,懂得種榛蘑,你再怎么說也是她親媽,去看看她吧。”
趙月玲縮了縮肩膀:“媽,我對不起胖丫,當年胖丫才兩歲我就改嫁,把她扔到班福家差點沒命,我實在沒臉。”
“胖丫不怨你。”趙老太太生怕趙月玲不去:“這次,就是她讓我來找你的,說她嫁人了才知道親媽的不容易,她想你了,想見見你。”
“真的?”趙月玲驚喜的抬頭:“她不恨我?”
“不恨。”趙老太太點頭,說的一本正經的:“胖丫命好,嫁了個當兵的,人家給了三轉一響和兩千塊錢的彩禮,說不定哪天就跟當兵的走了,你這會不見她,以后怕是一輩子就見不到了。”
說起這個趙老太太就生氣,他看中那件水紅色的衣服了,愣是沒要回來。
趙月玲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真心的微笑,胖丫嫁了個好人家,這二次投胎算是成功了,她多年來惦記的心病也算是去了。
“我明天就去看她。”她點頭同意。
“記得讓她把我們的戶口都遷到班家屯去。”趙老太太得意的交待:“還有過去那些不愉快,什么她打人啊惹事啊,什么錢啊東西啊,什么好吃懶做啊,就不要提了,女孩子要面子,嫁人了更要留點臉面。”
“好的,我知道了。”
趙月玲點頭:“媽,你對胖丫太溺愛了,不讓她有半點委屈。”
趙老太太得意的走了,趙月玲想了想,找到了車間主任:“穆姐,我明天有事,請假一天。”
“請假一天扣五毛錢,你自己想清楚啊。”車間主任明顯帶著譏諷的口氣看著她。
她有點瞧不上這個只知道低頭干活不敢說話的臨時工。
“我女兒結婚了,我去看看她。”趙月玲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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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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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