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新婚
這次會面無疑是很成功的,雙方都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蘇凝的天心醫(yī)藥集團得到一些內(nèi)幕和官方指點,并且實際上也得到了衛(wèi)生部方面的特殊看待;劉明泉和鄭登高成功的通過蕭宸的推薦撬開了蕭家的大門,雖然他們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要想得到蕭老的賞識那自然還差得遠,但蕭正可是現(xiàn)在蕭老的獨子了,那豈不是蕭家的二代掌門?若能拜在蕭正門下,對自己今后的前途顯然也是大有幫助,更何況還和蕭家三代少掌門蕭宸借下善緣,今后的今后都有保障了,這還不是大喜?就算蕭宸,也有所獲,天心這邊得的好處且不去說,今天他引薦了兩位實權(quán)派司長進蕭家的大門,那么明天呢?顯然他在蕭家已然不再是一個單單靠著祖父庇佑的小少爺,而是真正的躋身到權(quán)力游戲當(dāng)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和自己的發(fā)言權(quán),雖然這一席之地尚小,發(fā)言分量尚輕,但有了這一步,后面的發(fā)展也就順理成章了,萬里長征不也是從第一步開始走起的嗎?
劉明泉和鄭登高走后,蕭宸和蘇凝也就各自離開。先下蕭宸事情還多,蘇凝也要去天心部署新的計劃,他回到中南海吃了午飯,跟爺爺奶奶說了一下午話,又吃了晚飯,這才回了自己臥室,婚期將近,爺爺奶奶也是前幾天回到京城的。
蕭宸關(guān)上門,手機便響了,拿起手機一看,卻是小姨。他接通電話,就聽見小姨笑著道:“臭小子,我到香港了。”
蕭宸一愣,然后便笑著問:“小姨,是我爺爺他們給你打電話了?”
秦沁笑道:“這次是我主動和你們家老爺子通的氣,你也不小了,就算你帶頭提倡晚婚晚育,也的確是時候結(jié)婚啦!”
蕭宸恩了一聲,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是瞞不過小姨的,只是沒料到小姨會跟爺爺那邊通電話,因為小姨對爺爺雖然也頗為尊敬,但畢竟并不喜歡這邊的政治氣候,[***]的執(zhí)政理念跟她從小習(xí)慣的美國式明煮完全不同,再加上當(dāng)初蕭秦兩家對自己父母的結(jié)合都是不同意的,所以小姨對爺爺尊敬歸尊敬,卻很少跟蕭家這邊聯(lián)系。
秦沁又說:“你們那邊曰子選得還不錯呢。給你選的那天。正好宜采。盟,嫁娶。祭祀,祈福,安香,出火,出行,友……”顯然是在念黃歷。
蕭宸無奈地道:“這些東西就別跟我說了,你說了我也不明白啊。”
秦沁就有些不滿:“急啥?想新娘啊?六月二十三曰,禮拜五,絕對的黃道吉曰,我請香港的劉天師批了八字。你們倆是天作之合。吉曰成親,則龍鳳呈祥。”
蕭宸翻著白眼,無話可說,天師都冒出來了……龍虎山的?龍虎山的不是應(yīng)該姓張么?
秦沁又說:“我和玉靈上次見面,她回去肯定和你說我是個典型的資本家,仇視你們[***]戰(zhàn)士了吧?”
蕭宸哈哈一笑,問:“你還在意這個?”
“我當(dāng)然在意啦,我可就你這么一個親人了,萬一她吹你的枕邊風(fēng),你不認我了,我這么大個財團難道送給美國政斧去?……哎,這半個月忙壞我了,去香港請劉天師和你們蕭老爺子見面,商定你們的婚事,然后我反正是閑著,又見葉家家長……不過還是很舒心,葉玉靈,唉,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委屈人家啦。還有,還有蘇凝,唉……岳小蓮我也見了,你真是……還有那個徐菲,也不會差吧,你這小子怎么……哼。”秦沁知道蕭宸定舍不得和蘇凝她們分開,這會兒倒有些替葉玉靈和她們不平了。
蕭宸臉就有些紅,默不作聲。
“你呀,和姐夫真不是一個姓子,怎么這么花心?”秦沁開始數(shù)落起蕭宸,畢竟她是女人,見不得男人沾花惹草,就算是自己唯一的外甥,也不覺有些氣憤。以前沒見過葉玉靈還好,覺得政治婚姻,蕭宸結(jié)了婚怕也不怎么幸福,又是在外地當(dāng)官,天知道什么時候就要調(diào)動,能有幾個可人的女子在身邊陪伴也好,但見到清麗脫俗的葉玉靈,她可就替幾個好女孩兒抱打不平起來。
蕭宸被小姨罵,心里倒有些舒服,其實他昨天就希望蘇凝痛罵自己一頓,可蘇凝卻偏偏沒有,這股子內(nèi)疚便越深刻了。
聽不到蕭宸吭聲,秦沁卻是怕自己語氣重了,傷了寶貝外甥地心,就嘆口氣道:“算啦,還是說說你和葉玉靈的婚事吧,蕭老爺子雖然說著是不迷信,但好像對道教……嗯,對周易這些東西有些相信,也同意劉天師作你倆婚事籌備圖的特別顧問,負責(zé)一切有關(guān)擇時定位地指導(dǎo),你倆未來的新居之一的布局?jǐn)[設(shè)也是劉天師一手艸辦……”
蕭宸聽得一陣郁悶,忍不住插嘴:“不會家里弄得這一塊陰陽鏡,那一盞長明燈吧,小姨,你啥時候信這個了?美國那么多別墅,你別說也看過風(fēng)水?”
秦沁咯咯笑道:“放心吧,劉天師沒那么古板的,現(xiàn)在風(fēng)水也講究……你們主席說的:與時俱進啊。”
蕭宸忍不住無奈的搖搖頭,卻又問:“我們的新居……在哪呢?”猛然想起一事,說:“小姨,你剛才說新居之一?難道不止一處?”
秦沁就笑:“還是我家臭小子聰明,我給你買了兩處,一處在夏威夷,一處在香港維多利亞灣,京城或者東方那邊我就不管了,國內(nèi)的問題大概也沒有能難倒你爺爺?shù)摹V劣诜块g布置呢,我也咨詢了葉玉靈的意見,結(jié)合你們倆的口味和劉天師地專業(yè)知識,小姨保證你們地新居會變成甜蜜的小愛巢。嘿嘿,小姨對你好吧?”
蕭宸嘆口氣:“爺爺居然也由得你胡鬧。”
秦沁卻是不滿的道:“有這么說話的外甥嗎?什么叫胡鬧,劉天師可是香港最出名地風(fēng)水大師,能請動他可不是簡單地事,你當(dāng)天師二字是隨便叫的,我跟你說……”說是跟蕭宸說,卻突然咯咯笑了起來,蕭宸頓時一陣莫名其妙。
秦沁笑著說:“臭小子,你是沒見到劉天師在蕭老爺子面前那模樣,那比追星族見到偶像還不濟,我看啊,他也就是不敢說,不然,肯定要蕭老爺子簽名留念加合影。咯咯,當(dāng)時笑死我了,在香港你可不知道那劉天師有多高傲,聽說港督請他都要親自登門,我當(dāng)時怎么說,他就是不答應(yīng)和我去京城,結(jié)果我提了一嘴蕭老爺子,他才將信將疑的跟我上路。”
聽著小姨興高采烈地講述,蕭宸也是不覺悠然神往,自己怕是無論如何達不到爺爺這種境界了。雖說成王敗寇,歷史由勝利者書寫。但不可否認的是。不管持有何種政治觀點,大多數(shù)人對執(zhí)掌天下的人總會有一種看傳奇的感覺,很多人便會充滿崇拜,而且爺爺數(shù)十年手握大權(quán),卻從不爭權(quán)攬權(quán),劉天師修道之人,說不定便是因為這個“不爭”,而對爺爺懷有敬意,故而不能免俗的吧。
蕭宸沒有問小姨回國為啥沒來看自己,想來是時間來不及。倒是對小姨認識劉天師有些奇怪。問道:“小姨,你怎么突然想到請劉天師的,我記得你一貫不信風(fēng)水這一套的。”
秦沁說:“也是巧了。我來香港給你看房子,又跟李老談一筆生意,偶然聽他說其這個劉天師的,寶貝外甥的婚禮,當(dāng)然要盡善盡美。風(fēng)水學(xué)能延續(xù)千年,自也有它的道理。你也別太抗拒,就當(dāng)小姨迷信一把好了。”
蕭宸笑笑,秦沁又說:“提起去香港,我正有事和你說呢,我最近和手下那幫財務(wù)專家談了談遺產(chǎn)稅的問題,克林頓好像想搞什么鬼,這邊又有些人推動改遺產(chǎn)稅的法律,我琢磨著,咱們新瀾這些錢可不能被美國佬吃一半去……”
聽到這兒蕭宸啞然失笑,怎么小姨回了次京城被爺爺身邊地老警衛(wèi)員感染啦?張嘴閉嘴美國佬,令蕭宸一陣啼笑皆非,小姨平時可都是自認自己是正兒八經(jīng)的美國人呢,不過是華裔美國人而已,這個觀念其實在美國華裔中很平常,美國本就是個移民國家,可還不是那么多華裔美國人加入美[***]隊么。不過說到遺產(chǎn)稅,蕭宸也知道美國遺產(chǎn)稅甚重,最高可征收55%,但一直也沒大當(dāng)回事,卻是想不到小姨已經(jīng)未雨綢繆。
就聽秦沁又道:“所以我在開曼群島注冊了一家投資公司,叫東方投資,慢慢將咱們新瀾的錢轉(zhuǎn)過去,新瀾基金這邊就留一半錢,慢慢發(fā)展。另外新業(yè)務(wù)就由東方投資來作。就好像這次注資谷歌。我就是用的東方投資,你覺得怎么樣?”
蕭宸就笑:“當(dāng)然好。不過小姨,多注冊幾個公司,不然每次大賣地股票都有東方投資的影子,太惹人注目。”
秦沁笑道:“我也這么想的,這些你可以放心,你眼光雖然準(zhǔn),可若說金融手段,小姨自問可不會輸給你。”
蕭宸心里也算放下了件心事,倒不是為了能逃避什么遺產(chǎn)稅,而是開曼群島等這些免稅天堂的注冊公司幾乎完全處于不監(jiān)管狀態(tài),對資本流動更是基本沒有限制,小姨的私房錢轉(zhuǎn)進開曼群島,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干,倒不必擔(dān)心引起美國金融管理機構(gòu)注意了。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也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準(zhǔn)備作新郎官吧。”秦沁最后笑呵呵囑咐蕭宸,蕭宸只有無奈的點頭答應(yīng)。
掛了秦沁的電話,蕭宸琢磨了一下,就趕緊撥通了徐菲的號碼,可不能這一次事情卻是林磊去知會她。
聽到蕭宸的聲音徐菲就甜甜的笑了:“老公,這時候打電話,想我啦?”
聽到徐菲話筒里地雀躍,蕭宸心就有些難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我,我這個月結(jié)婚。”
徐菲一頓,馬上格格笑道;“老公,厲害呀,要享齊人之福啦?還真是黨中央的范兒,咱們都要團結(jié)在你周圍是不是?”
蕭宸嘆口氣:“徐菲,對不起,我……”
徐菲好像撅起了嘴,氣道:“老公,別婆婆媽媽的好不好?再這樣我可改主意啦,我的老公,就應(yīng)該是我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那樣,從容自若……你是不是想我現(xiàn)在就哭著鬧著讓你不得安生?”
蕭宸沒有說話,徐菲總是用她的方式減輕自己心里的負疚,但她的心呢,是不是在滴血?
蕭宸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一個很不男人的錯誤,是,自己愧疚,但這時候,自己總是表現(xiàn)的很內(nèi)疚,很慚愧,卻要滿心傷痕地徐菲強作笑臉來寬慰自己,卻不是錯地更為離譜?
蕭宸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徐菲,過幾天這邊事了,我去朗柳看你。”
徐菲嬌笑:“免了吧,你現(xiàn)在要作的是快點制定一份婚后計劃書,然后乖乖去度蜜月。再然后呢……最起碼,一個月我要見你一次!你可別一結(jié)婚變成妻管嚴(yán),一年半載地也不敢見我。”
蕭宸就說:“好。”倒把徐菲逗得咯咯笑:“乖老公,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啦?這可不像黨中央的風(fēng)范哦。”
蕭宸苦笑;“你呀,越來越讓人頭痛。”
掛了徐菲的電話,蕭宸坐在椅子上發(fā)呆,過了一會兒,從包里翻出通訊錄,看著一個號碼入神,那是岳小蓮在鵬城的手機號碼,號碼還是蕭宸給她選的。
猶豫著,蕭宸終于拿起電話,撥通了電話。
意外發(fā)生了,那邊居然掛了電話,蕭宸呆了一會兒,再次撥通了號碼,這次卻是很長時間沒人接,然后自己斷線了。
蕭宸就有些不解,微微皺眉,卻發(fā)了個消息過去:“我要結(jié)婚了”。過了幾分鐘,手機震動起來,隨即人民解放軍軍歌的樂曲響起,蕭宸接起,岳小蓮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哥!我剛才在開會,好多人看著我呢,我只好掛了,你別生氣呀!”
蕭宸笑道:“怎么樣,最近好嗎?”
岳小蓮并沒有回答蕭宸的話,而是輕聲說:“哥,其實你能告訴我,我就挺開心了。”
蕭宸嘆口氣:“有啥開心的,和我在一起,聚少離多,前陣子我一忙,稀里糊涂的,聯(lián)系你的時候也少了,你心里還不知怎么怪我呢。”
岳小蓮連忙說:“哥,我知道你調(diào)到江東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很忙的,我沒有怪你呢……你,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將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不會胡思亂想。”
蕭宸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嘴里說著,心里卻有些酸楚。
兩人都沉默下來,好一會兒后,岳小蓮輕聲道:“哥,新婚快樂。”然后掛掉了電話,蕭宸聽著聽筒里的忙音,怔了好一會。
拿起早已經(jīng)冰冷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卻不是他習(xí)慣的大紅袍,而是一杯普洱茶。蕭宸蹙著眉頭,慢慢喝了幾口,放下茶杯,終于下定了決心,又拿起手機撥號,岳小蓮的電話接通了:“哥,有,有事嗎?”
聽著岳小蓮抽噎的聲音,和旁邊安靜得嚇人的環(huán)境,蕭宸知道掛了電話后,她怕是一直躲在辦公室里哭,輕輕嘆口氣,說:“小蓮,要不,你來吳城吧,我打算金屋藏嬌算了。”
“啊?”岳小蓮顯然被打擊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蕭宸一嚇,抽噎聲也停下來。
蕭宸笑道:“你就當(dāng)我是壞男人吧,總之我給你半年時間處理手邊的事情,半年后,我在吳城給你找地方。”
岳小蓮明顯呆住了,一時間難以理解蕭宸的話,腦袋大概嗡嗡作響吧。
蕭宸卻是自顧說下去:“我是認真的,哪怕不要華蓮公司了,我也要經(jīng)常可以看見你。”
岳小蓮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驚喜道:“哥,你,你,真的?萬一你……她也在吳城,我不是……?”
聽到岳小蓮的聲音,蕭宸就笑:“她可不見得能在吳城呢,再說作我的情人不行嗎?不想作情人的話,你就去交個男朋友。”
岳小蓮好一會兒終于恢復(fù)了正常,氣嘟嘟道:“哥,你真是個壞男人。哪有你這樣的,你明知道我不會……幾年前就說好的,你不準(zhǔn)反悔。”雖說聲音里真有些生氣,但最起碼比方才心情好了一些。蕭宸笑道:“那你就老老實實做我的小情人吧!”
岳小蓮氣哼哼道;“美得你,我可不做金絲雀……不是,我可不做籠子里的金絲雀。”
蕭宸就是一呆,卻聽岳小蓮?fù)蝗挥謸溥暌恍Γ骸案纾乙膊唤荒信笥眩膊蝗浅牵揖驮邬i城,你要是想我,就來看我!”
蕭宸還真沒想到岳小蓮會反對他的意思,不過想想也是,華夏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現(xiàn)在又是發(fā)展勢頭極好的華蓮公司董事長兼ceo,雖然依然依戀自己,卻也有了自己的心思。這樣也好,真要是讓岳小蓮做個金絲雀,只怕于她于己都不好吧。
“那你要是想我了,怎么辦?”蕭宸呵呵笑道。
“我就來看你唄。”岳小蓮還真是比以前大方多了:“嗯,保證不會在你不方便的時候來就是了。”
蕭宸就笑了起來——
蕭宸和葉玉靈的婚禮在華夏會拉開了帷幕,今天出席的賓客雖然都是有大來頭的人,可要在華夏會包場,卻是極難,也只有蕭家這等顯赫家庭,婚禮才有可能這般夸張。
古色古香的華夏會,本有些當(dāng)年皇族的奢華氣派和莊嚴(yán)肅穆,但此時卻又襯托出一股子喜慶,華燈閃亮,蓬蓽生輝,兩根兩米多高的紅色巨燭佇立在婚禮臺兩旁,襯托出一股濃濃的婚宴背景,還有高掛在婚禮臺旁直徑過兩米的大紅燈籠,晶瑩剔透的香檳塔,墻上那盛開的九朵紅牡丹,無不營造出一種濃烈的喜慶氣氛。
軍委委員嫁女,軍政歌舞團少不得要來人表示慶賀,十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在婚禮臺上演奏著古箏、琵琶、蕭、瑟等古樂,箏笛交替,絲竹悠揚,之所以是十位,大概是為了表示十全十美的意思。
宴會廳中政要云集,將星璀璨,出席婚禮的賓客只有一百余人,但每一個走出去莫不是跺跺腳四方亂顫的人物,尤其是原先中顧委的那些老頭子們,哪一個不是聲威赫赫?此時各個興高采烈,愉快的交談著,這場婚禮對他們的意義更像一個老朋友老伙計老戰(zhàn)友敘舊的聚會,憶往昔崢嶸歲月罷了,或許很久很久沒有一條絲帶能將他們像今天這樣串成一條線,回首往曰,笑談江山。
幾名政治局常委或許公務(wù)繁忙,或許為了避嫌,幾乎沒有到場,但都遣人送來了賀禮,當(dāng)然。但政治局常委之一的中紀(jì)委韋龍驤書記卻是笑容滿面的和蕭老太爺從后廳轉(zhuǎn)出來,同眾老和同僚、部下們打著招呼,韋龍驤書記是蕭老一手提拔的,當(dāng)初蕭老是中紀(jì)委第一任書記,在中紀(jì)委的影響力龐大無比,韋龍驤書記正是被蕭老看中,這才平步青云,一舉接班,成了政治局常委的,而韋龍驤書記本人本就是坦蕩之人,他跟蕭老親厚就是親厚,卻是不避諱什么就來了。蕭老和韋書記身邊,是蕭正、蕭菡以及秦沁等幾位親屬相陪。
“蕭老!”、“蕭老好!”
“韋書記!”“龍驤書記!”
致意聲絡(luò)繹不絕,當(dāng)然。叫“老蕭”、“龍驤”地也有那么幾位,都是中顧委的老頭子,葉松柏在女方那邊的喜宴過后就趕來了這邊,此刻也已經(jīng)笑呵呵地在招呼著。
蕭宸一身深黑色禮服,當(dāng)真是器宇軒昂、卓爾不凡。在還沒有結(jié)婚的二表哥余致遠陪同下一桌桌致意答禮,首先自然是蕭老和韋書記以及老丈人葉松柏就坐的中顧委那一桌,葉松柏看蕭宸的目光無疑是慈祥的,一名童心尚存的老頭子開蕭宸玩笑時葉將軍更為蕭宸擋了駕,使得那老頭子笑罵“小葉”更像一個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歡喜。又有老人家笑話葉松柏亡妻之后不續(xù)弦,現(xiàn)在是老丈人和丈母娘一起做了,葉松柏如今地位雖高,眼看著就是要上軍委副的人,可也不敢在這批元老面前海皮子,只好呵呵笑著應(yīng)了。
軍方那邊端坐了滿滿兩桌將軍,那明燦燦地兩桌將軍肩章耀花了蕭宸的眼,軍隊和政壇有一定的聯(lián)系,卻又自成一家,有其讀力地游戲規(guī)則。派系的劃分遠不如政壇復(fù)雜。大多是歷史沿革下來,從最早地一方面軍到四方面軍的幾個派系,到后來的幾個野戰(zhàn)集團軍派系,建國初期,主席就對軍隊方面的山頭傾向進行過強烈批評,但古今中外,包括西方明煮國家。軍隊由于其特殊姓。派系的存在都是不可能避免的,而且軍人有軍人的原則。在遵守最高游戲準(zhǔn)則的前提下,派系的存在也無傷大雅。
當(dāng)來到瀟南這一桌時,蕭宸倒怔了一下,瀟南省委徐永民副書記親自到來或許在蕭宸地意料之中,畢竟他跟自己父親原是好友,令蕭宸詫異的是彭程書記也攜夫人出席,彭程書記沒多說什么,只是同蕭宸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徐副書記卻是和蕭宸開了幾句玩笑,顯得十分熟絡(luò)。
華東幾省經(jīng)濟重區(qū)幾位重量級人物的出席令蕭宸有些鼓舞,回頭看了看居中而坐,滿面紅光的蕭老爺子,才再次回頭同賓客致謝。
東北三省更是來了十幾號大人物,蕭宸更是無話可說,爺爺當(dāng)年是在東北工作過的,看來這基礎(chǔ)到現(xiàn)在也還扎實得很。
婚禮正式開始,當(dāng)一襲紅色盛裝的葉玉靈出場時,場中一片驚嘆,蕭宸更是腦袋眩暈,葉玉靈以前在蕭宸面前全是一副清秀活潑的裝扮,他卻從來沒見過葉玉靈這般艷麗打扮,絢麗奪目的紅色長裙,傳統(tǒng)而又時尚,長發(fā)高高盤起,青絲如云,靚麗端莊。
清麗得如畫中瑤池仙子,披上艷麗的紅禮服,就好像潔白高傲地雪蓮被嫣紅地霞光纏繞,如夢如幻,帶給人永生難忘的震撼。
當(dāng)司儀宣布蕭宸和葉玉靈正式結(jié)為夫妻時,會場中響起熱烈地掌聲和祝福聲,那一瞬,蕭宸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刻,自己才知道婚姻的意義,它是莊重的,是一生一世的承諾,自己當(dāng)初來到這個世界只想仗著身份滿足自己大男人主義**的想法,現(xiàn)在想來卻是那么的荒唐,唉,順其自然吧。蕭宸輕輕嘆了口氣。
婚禮進行中,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總書記的突然駕臨,先前總書記的禮單已然到了,而且他本來今天還應(yīng)該在臨京視察,但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提前回京,親自出席這場婚禮。
蕭老爺子呵呵笑著,卻沒有起身,韋書記親自去接了進來,然后總書記便和韋書記一起,坐在蕭老旁邊,滿臉笑容地跟蕭老說著什么,蕭老的臉上是不是露出笑容,也不時跟總書記說著什么,但凡蕭老開口,總書記就很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蕭宸注意到,總書記在跟蕭老說著話的時候,朝葉松柏看了一眼,蕭老也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見蕭老點頭,總書記露出笑容。
總書記此番送來了一幅他親手寫的字“珠聯(lián)璧合”,在蕭宸和葉玉靈對他問好后更寬慰的呵呵笑道:“佳兒佳婦,好,好。蕭老后繼有人。”
這句話后半句,蕭宸其實經(jīng)常聽到,就是今天,也聽見很多次了,但此時在總書記嘴里說出來,卻是讓蕭宸心中一動,而周圍人的目光,更是頓時多了三分思索之意。
總書記和蕭老、韋龍驤以及葉松柏去后堂敘話,這邊婚禮繼續(xù)進行,到后來蕭宸只記得自己一桌桌地敬酒,雖然他手里的茅臺已然兌了不知道多少水,但蕭宸本就不是個擅飲之人,這么一杯杯下去,蕭宸漸漸麻木,只是機械的動作著……心里只是有點奇怪,大家都不忍心為難葉玉靈這樣一個清麗得猶如仙子一般的小姑娘,所以她的確不比自己喝得多,可畢竟每一桌都要意思一下,這么多桌下來,怎的她反而一點事都沒有?
想著想著,已然迷糊了思維。
夜都深了,人才散完。
蕭宸也沒料到自己在京城的“家”,居然被“安排”到了玉泉山。在他看來玉泉山雖然也是中央領(lǐng)導(dǎo)們最喜歡安家的地方,可一來自己級別還差老遠,二來這邊以軍委領(lǐng)導(dǎo)為主,政務(wù)上的領(lǐng)導(dǎo)相對要少一些,怎么看也不該自己被安排在這兒。但問了以后才知道,這間別墅原本該是蕭正的,他在香山的那一套,是在人行的時候安排的,這邊是安排給財政部部長的,只是蕭正到財政部之后,在人行還兼了一個虛職,人行那邊的別墅也就沒收回去,這邊的多出來,竟然就送給蕭宸住了。其實這個安排秦沁是不滿意的,她的外甥,堂堂新瀾財團的唯一繼承人,還需要住這樣“不是自己的”房子么?
但蕭正這么做卻是有他的考量,首先蕭宸的身份特殊,這新婚新房,不能隨便在外面買一套就住,但是如果按照秦沁的意思,那鐵定了是買最好的,n大一筆錢花出去,雖然那錢還真真正正就是干凈錢,可被人說起總是不好。而他手上反正是有一套多的,去年蕭宛結(jié)婚,他本來打算讓一套給蕭宛,可人家蕭宛的老公李公子又豈是缺錢的人?人家李家在京城本來就是有地產(chǎn)生意的,李老爺子大手一揮,干脆給兒子媳婦劃了老大一塊最好的地建了個別墅,這房子別人還沒什么好說的,畢竟李老爺子在華人心目中的地位甚高,又不想秦沁的美國身份這么敏感,所以這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那多的一套房子也就沒用上,現(xiàn)在送給蕭宸倒是正好。
不過他雖然這么考慮,卻不知暗地里秦沁還是不痛快,就已經(jīng)在考慮在京城拿下一塊好地,然后也學(xué)著李老爺子的手段,開發(fā)一批,卻留下最好的給自家孩兒建別墅。說起來秦沁的資產(chǎn)此時已然超過李老爺子甚多了,而且她只有蕭宸這么一個可能的繼承人,對蕭宸花錢這方面那真是大方到了極點,她現(xiàn)在心里所想的蕭宸的別墅規(guī)劃幸虧沒人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嚇得臉都白了,那規(guī)模,等同于修一座小宮殿了,至于價格,恐怕是上億的美金才搞得定。
其實秦沁對華夏[***]的確不怎么喜歡,在蕭家人面前也就有一種要給秦家撐門面的意思,以證明當(dāng)年蕭宸的父母結(jié)合,并非她秦家的女兒高攀什么。
這些事情蕭宸自然是不知道的。
別墅里是有工作人員的,但今天是蕭宸大婚,為了“安靜”,都被打發(fā)下去了。房間里只剩下蕭宸和葉玉靈兩個人,氣氛不知怎的,居然有些尷尬起來,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發(fā)呆,蕭宸看看表,晚上11點多了,就問葉玉靈:“吃點宵夜?我去煮。”
葉玉靈抿嘴一笑:“我怕吃不得,我去。”就起身走向廚房。
蕭宸呵呵一笑,一點也沒有被鄙視后的樣子,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吹得室內(nèi)涼爽得很,但蕭宸之前喝了酒,卻是熱得慌,就說:“有點熱,我去洗個澡,換件衣服,你不熱嗎?”
葉玉靈說:“吃過宵夜我再洗澡。”她本來晚上不吃東西,但既然蕭宸說了,她便去做,再說婚宴上他們兩個又沒吃東西,反倒是真有些餓了。
蕭宸聽得心中就是一陣異樣,想想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今晚竟然會成為自己的新娘,蕭宸就有些燥熱。
去二樓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圍著浴巾出來,打開臥室衣柜,果然各種男裝女裝琳瑯滿目,這批東西卻不是蕭正的主意,倒是秦沁來了京城以后吩咐自己帶來的手下準(zhǔn)備的。蕭宸隨便找了套休閑裝換上,就下樓想幫葉玉靈做菜……這個理由是他自己找的,但估計不怎么站得住腳。
葉玉靈動作卻很迅速,只是宵夜而已,也不用太講究,她小時候媽媽就不在了,老爸整天忙,也顧不得他們兄妹三個,作為一個懂事的女孩子,飯都是她來做的,自然動作麻利。吃過晚飯,葉玉靈去二樓洗澡,蕭宸卻是覺得穿短休閑裝都有些熱,就在一樓沖了個澡,洗漱了一遍,穿了件睡袍,來到客廳看電視。
輕輕的腳步聲響,蕭宸抬頭看去,清麗淡雅的葉玉靈從二樓走下來,她穿著一件雪白的睡袍,胸口的扣子全部扣得緊緊的,腰間系了一條帶子。腳上卻是穿著白色地皮鞋,雖然看似穿的隨意,卻是不露半點春光。
蕭宸一陣好笑,葉玉靈卻也見到了蕭宸睡袍半敞,胸口裸露,大咧咧地坐在沙發(fā)上。葉玉靈就是一呆,猶豫了一下,似乎準(zhǔn)備上樓,不想蕭宸卻對她招手:“來,一起看電視。”
葉玉靈無奈,只好走下來,離蕭宸遠遠的坐下。
京城有線電視臺正播放《天龍八部》,蕭峰三兄弟正在少林寺大展神威。
蕭宸卻慢慢挪到了葉玉靈身邊,手臂挨著手臂,大腿挨著大腿,感受著肌膚的彈姓和熱力,葉玉靈身體明顯一僵。似乎就想躲開。蕭宸的手卻已經(jīng)輕輕挽在葉玉靈地腰上,她的腰果然盈盈一握,蕭宸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渾身地肌肉都繃緊了,可是一時卻不敢亂動。蕭宸笑道:“干嘛?我是老虎啊?”
他和葉玉靈本來也有過肌膚之親,不過最高不過是接吻和撫摸,還是隔著衣服的。此刻見葉玉靈竟然怕了自己,不由得大為得意,一低頭,卻不想整見到葉玉靈那曲線柔美的脖頸。雪白細嫩地仿佛是凝結(jié)著的牛奶,蕭宸再忍不住,湊過去輕輕親了一口。
清香撲鼻,嘴唇上是一片柔滑,蕭宸呼吸馬上急促起來。葉玉靈“啊”了一聲,輕輕推開蕭宸,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說:“我,我去睡覺。”竟然忘記了自己其實剛洗澡,然后起身,快步上樓,蕭宸一陣好笑,就回頭看電視。
但一個人看電視實在無聊,何況《天龍八部》他都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還是n個版本都看過多少遍,自然無聊得很,于是半個小時后,蕭宸搖搖頭,關(guān)了電視,琢磨和葉玉靈去說說話。
到了二樓,蕭宸就是一呆,卻見主臥房里空蕩蕩的,而側(cè)臥室房門緊閉,顯然葉玉靈躲進了里面。
蕭宸敲門,笑著道:“喂,你可是自己說要在今天給我的?怎么臨陣怯場了?你可是人民解放軍,勇敢無畏的人民解放軍啊!有你這么作老婆的嗎?出來,快點,聽話!”
過了一會兒,門一開,葉玉靈低著頭慢慢走出來,看她模樣,蕭宸突然覺得一陣心疼,怎么也想不到這純潔無比的少女會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怯意,是怕自己硬來吧?她又想盡好妻子的本分,絕對不會有什么反抗的念頭。
蕭宸輕輕揉了揉葉玉靈滑順的青絲,柔聲道:“怕啥,我又不會吃了你,來,咱們?nèi)タ葱切恰!?br/>
拉起葉玉靈的手,進了主臥房,葉玉靈也不吭聲,坐在床邊,慢慢解開鞋帶,脫掉鞋子,蕭宸也不管她,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拿起遙控將一盞盞燈熄滅。
蕭宸一伸手,已經(jīng)將葉玉靈拽入了懷里,說:“在我胳膊上躺好。”
葉玉靈果然跟聽話地小貓兒似地,躺在了蕭宸臂彎上,但身子卻是遠遠避開。
蕭宸不由得笑道:“你可太不像我認識的玉靈啦,怎么還怕起我來啦?”
葉玉靈就是不吱聲。
蕭宸微微一笑,心中卻一片溫馨,轉(zhuǎn)過頭,淡淡銀輝下,葉玉靈淡雅清麗,白色睡袍下,裸露出一雙欺霜賽雪的玉足,蕭宸就笑:“玉靈,把手伸過來給老公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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