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太子相談
“呵呵呵……”李正干笑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客氣一下而已,太子殿下莫要當真。”
李承乾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太子殿下吃了嗎?”
本想甩袖離開的李承乾收回心神,“倒是還沒。”
“在下正好也沒吃,我看太子殿下打了一些野山雞不如咱們搭伙?”
“搭伙?”
“就是一起做飯吃飯的意思,你出食材,我出手藝。”
李承乾的神情稍有緩和,“也好。”
好久沒有吃叫花雞了,李正從李承乾的獵物里挑了幾只野山雞。
李承乾一直在一旁觀察著李正。
他生火立灶的手法非常嫻熟。
把裹了干荷葉的野山雞糊上泥,放入火堆里煨著。
火上架著的鍋,鍋里煮著湯。
一旁的鐵架上烤著羊肉串。
“青山綠林相伴,一間小屋,又沒有那些喧囂,李正你很會過日子。”
李正一般照顧著火候說道:“我只是不委屈自己而已。”
李承乾再次追問道:“有一事我很不解。”
“太子殿下請講。”
看著李正細心烤著肉,李承乾問道:“李正你是真的對仕途失去信心了嗎?”
李正用蒲扇扇著炭火說道:“我對仕途從來就不感興趣,這話魏王已經問我很多遍了。”
“可是!”李承乾開口又問道:“你要娶麗質,你沒有足夠的門第,宮中意見頗多。”
“太子殿下,羊肉串好了,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啊?”
話說到一把被李正的一串羊肉串打斷,李承乾猶豫地接過羊肉串。
“嘗嘗。”李正再次說道。
咬下一口羊肉,李承乾細細品嘗著,“味道很不錯。”
李正把火堆里煨著的叫花雞撥出來,撥開荷葉放到李承乾面前說道:“嘗嘗?”毣趣閱
吃下羊肉串,食欲就打開了,李承乾用小刀割下一小片雞肉放入口中,“嗯!真好吃。”
幾口酒水下肚,兩人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李承乾喝得有些醉,感嘆著說道:“李正,你知道嗎?這個太子之位真是如坐針氈。”
“太子殿下多想了。”
李承乾醉醺醺地說道:“我沒多想,父皇對青雀很好,可是孤呢?”
李正喝著羊肉湯說道:“太子殿下,你這是被迫害妄想癥。”
“被迫害妄想癥?”
“對,這是一種病,太子殿下你有病。”
李承乾又灌下一口酒水,“聽這話我怎么感覺你像是在罵我。”
“……”
醉醺醺地指著李正,李承乾說道:“不過,你是神醫(yī),你跟孤好好說說這個病是這一種什么病。”
“被迫害妄想癥是一種心理疾病,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心病,為人不樂觀,成天想著會有人迫害你。”
李承乾苦笑道:“難道沒有嗎?”
“這么活著不累嗎?何必這么在意他人的看法。”
“孤不得不在意,孤是太子,你李正在朝堂不知道那些紛爭,在父皇眼里他青雀做什么都讓父皇得意,可孤呢,孤做什么都不讓父皇滿意,孤做什么都是最差勁的。”
李承乾醉了,他嘴里不停說著這些年的種種。
像是把積壓多年的怨氣全部發(fā)泄出來一般。
說了好一會兒之后,李承乾的酒好像也醒了,“孤多言了,這些事情本就和你沒關系。”
李正搖著蒲扇給自己扇著風說道:“太子殿下說出來之后是不是輕松了很多?”
李承乾點頭,確實舒坦了不少,甚至沒有想到自己會對李正說這么多,平日里這些話都沒有對其他人說過。
對李正卻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說出來了。
李正微笑對李承乾說道:“太子殿下應該多出來走動走動,一直在長安容易把人悶壞了,多交一些朋友多說一些話。”
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李承乾明白了。
李正這里很安靜,可能是這種安靜與愜意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所有警惕。
李承乾起身躬身說道:“孤向縣侯抱怨了這么多,還望不要見怪。”
“其實對一個父親而言,不論太子殿下做得多好陛下都不會夸獎殿下,就像是我爹一樣,我在荒地里種出糧食,我?guī)椭遄永锏娜藪炅隋X,他從來沒有夸我過,反而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
李承乾:“……”
“陛下對太子寄予厚望才會這樣,因為陛下是太子殿下的父親。”
李承乾坐在草地上怔怔不語。
看他的神情,李正悠哉地喝下一口酒水,若是以后可以不讓李承乾和李泰同室操戈,也算是為他李二積德了吧。
房玄齡坐在自己的府邸正看書,家里下人便來報,“家主,魏王殿下來了。”
抬起頭,房玄齡放下手中書卷,“請魏王進來。”
收到門房的匯報,李泰急急忙忙走入房玄齡的書房,“房相。”
房玄齡淡然自若地問道:“魏王殿下,所來何事?”
“房相,我想了一夜,你說父皇為什么要讓李正去養(yǎng)馬?”
房玄齡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泰說道:“魏王殿下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知道陛下的用意。”
李泰著急說道:“現(xiàn)在滿朝大臣都在反對這么門親事,李正的功勞不小吧,父皇要把麗質嫁給李正,不提拔李正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讓李正去養(yǎng)馬。”
“魏王殿下應該去問陛下,為何來問老夫呢?老夫可不敢過問陛下的家事。”
李泰瞅著神情淡定的房玄齡,很想說出口這件事肯定有你房相的謀劃。
可房玄齡既然都這么說了自己也不好再多問。
魏征找到李世民說道:“陛下,李正位低如此下嫁公主怕是不妥。”
李世民笑了笑說道:“朕這都還沒下旨,你們一個個都這么議論起來了。”
魏征再次說道:“長孫皇后去見李正,陛下命禮部挑選日子,準備的不就是這件婚事嗎?滿朝皆在議論,若不是下嫁給李正,陛下又為何留著那些奏章遲遲不發(fā)落。”
李世民想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奏章朕看了,你們滿朝大臣都在提門第之見,李正出身低微,在你們眼里李正不過是個靠著才華幸進的臣子。”
魏征三緘其口沉默下來。
李世民再次說道:“朕的女兒嫁給誰,本是朕的家事。”
魏征又說道:“天家無小事。”
李世民點頭看著窗外,“是啊,天家無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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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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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