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唇槍舌劍
    酒宴上,葉痕、于絕函、原味黠米呈三角形而坐,每人手里都端著一杯緋紅如晚霞般的紅莓冰酒,紅莓冰酒,是一種用草莓、自然冰凍的赤霞珠葡萄釀造而成的冰酒,其顏色呈玫瑰紅,酒質(zhì)醇厚,口感甘甜,并有青草味夾雜在其中,乃是冰雪國度獨有并在整個大陸都享有盛名的冰酒中的一種,屬于游戲里的天價奢侈品之一,價格極其昂貴,祛除疲勞振奮精神的效果特別明顯。
    “今曰夜先生大駕光臨,敝公會不勝榮幸,小女子先敬你一杯,請。”原味黠米笑盈盈地看著葉痕,眼中眸波流轉(zhuǎn),就仿似思春了的少女一樣,俏模樣美不勝收。
    不過,即使如此,有著于絕函這個滿臉殺氣的煞神在一旁虎視眈眈,葉痕又哪敢越雷池半步,只見他笑著點了點頭以后,也很快便舉起了手中的冰酒,裝模作樣地啜飲了一口,贊嘆道:“不愧是得天獨厚的冰酒,雖入口冰涼,但一流入腹內(nèi)寒氣卻頓時消散,只剩下滿口余香和清爽的感覺,著實讓人回味無窮。”
    “呵呵,夜先生你喜歡就多喝一點,這種酒我們倉庫還存放了好幾箱,你們外來人不常喝到,回去時小函你記得給夜先生準(zhǔn)備幾瓶帶回去喝,也算是小女子盡一下地主之誼了吧。”原味黠米大方地說道,雖然這種上等冰酒造價不菲,但成本價其實也并不算太高,價錢很大成分是被人為因素炒上來的,不敗神話旗下就有好幾家釀造此酒的酒館,原味黠米的私人倉庫里更是還存放著好幾箱私人貢品,故而區(qū)區(qū)幾瓶對她來講算不得什么。
    “好的會長,我記住了,你放心吧,冰酒我會親自交到他手里去的。”別看于絕函平曰沒個正形,但在這種正式會見外賓的場合下,卻還是很有分寸的,對原味黠米并沒有用那個他最為喜愛的愛稱“小黠米”。
    “倆位的盛情在下心領(lǐng)了,在下空手而來,卻要從會長這兒滿載而歸,這豈不是強(qiáng)盜作為么?”葉痕連連擺手推辭,不是他不喜歡冰酒,而是以他現(xiàn)在的財力別說是幾瓶小酒,就算是買下一家酒館給他一個人專門釀造冰酒,那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所謂拿人手短,此次他來冰雪國度并不是為敘舊而來,而是有火燒眉毛的要事與原味黠米商談,一番唇槍舌戰(zhàn)言語糾纏在所難免,又怎能輕易要人家的東西。
    “難道你不是么?”倒是原味黠米,在聽到葉痕的反問句以后,立馬就把話接了過去,她那滿臉認(rèn)真的上下瞧著葉痕,眼神充滿了戲謔的之色,就仿佛在說你本來就是一個強(qiáng)盜,并且還是一個喜歡專門坐收漁翁之利的高級強(qiáng)盜。
    “………”葉痕被原味黠米那直勾勾的丹鳳眼盯得頭皮發(fā)麻,就連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了,暗想這女人怎么跟個瘋子似的,前一會兒看起來還在討好自己,這才多久就變著法兒罵自己了,變臉?biāo)俣戎欤峙戮瓦B川劇里的變臉大師都得甘拜下風(fēng)。
    “呵呵,我和你開個玩笑,夜先生可不能當(dāng)真哦。”眼見葉痕尷尬的沉默了良久,深知不能過火的原味黠米忽然掩嘴一笑,玩味地看著他說道:“沒想到威震游戲的夜先生居然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小女子算是長見識了,剛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而已,夜先生不必當(dāng)真。說起了能讓你這個大忙人親自登門,肯定是有什么非同小可的事情來找小女子吧,既然來了,就不用再拐彎抹角了,請直說吧。”
    不得不說原味黠米的交際手腕確實驚人,能用一個調(diào)侃姓的玩笑直接切入正題,不但緩和了雙方之間的生分,也以此為障礙物完美地掩藏了自己的想法,還未正式交鋒便能完全掌握住主動權(quán),也難怪她能以一己之力將不敗神話發(fā)展到今天的規(guī)模,這其中或許有運氣的成分,但卻有著足夠的必然姓。
    “好吧,會長快人快語,在下也就不扭捏了。”既然原味黠米主動拋下面具,葉痕自然也不會再廢話下去。“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不在寶箱刷新的前幾天好好準(zhǔn)備,卻不遠(yuǎn)千里的趕來冰雪要塞,為的就是來問閣下一個對我來講很是重要的問題,不知會長可否為我解惑。”
    “什么問題?請講。”聞言,原味黠米端起酒杯,風(fēng)輕云淡的啜飲了一口以后,上下兩瓣豐潤的紅唇中頓時便吐出了一口冰酒特有的寒氣,看她那一副陶醉的模樣,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并沒有被葉痕剛才的話語給驚訝道。
    “恕在下冒昧,敢問會長是否打算和虐天虐地以及天火燎原這幾家公會結(jié)成攻守聯(lián)盟,同進(jìn)退,共榮辱?”見到原味黠米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箭在弦上的葉痕也不再與她客氣,一氣呵成地便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一點,他的語速很快,沒有絲毫停頓,態(tài)度頗為強(qiáng)硬,很容易便讓人覺得他不是有求于人,而是在質(zhì)問人家。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dāng)如何?難道夜先生你這個游戲第一人現(xiàn)在連人家的公會內(nèi)政也要插手了么?”葉痕那高高在上的質(zhì)問口氣,頓時便讓原味黠米有些惱怒了起來,俏臉寒霜地說道,“我們不敗神話雖然不比劍與玫瑰和風(fēng)雨同舟這兩家稱霸一國的公會,但我們的事情自有我們自己做主,何時輪得上外人來過問了?”
    別看原味黠米內(nèi)外一貫奉行懷柔政策,很少與人臉紅,但這卻并能代表她是一個膽小軟弱的公會領(lǐng)導(dǎo)者,相反,若說到魄力和鋼鐵手腕,只怕就連落月比起她來都要遜色不少,舉個例子來說,假如流光那個家伙是在不敗神話里,不論原味黠米和他交情多深,也絕不會放任這顆毒瘤繼續(xù)留在公會,以免公會根基都被腐蝕,釀成大禍。
    更何況,城主府可是不敗神話的大本營所在,不論是誰敢用這種態(tài)度上門質(zhì)問,任何一個會長也不可能去看他的臉色,這可是象征著公會尊嚴(yán)的東西,沒有哪個會長愿意做一個低人一等的窩囊廢,哪怕這個家伙是游戲第一人也不行。
    “會長不要動怒,咱們有話好好說,氣壞了身子我可要心疼死。”眼見倆人斗起嘴來勢如水火,一旁作陪的于絕函哪還能坐得住,連忙狠狠地瞪了葉痕一眼,說道,“夜無痕,我敬你是一條好漢,這才會和你交朋友稱兄道弟,但我告訴你,小黠米是我最看重的人,你可不要得寸進(jìn)尺,一個大男人和女人斗氣,你就不覺得害臊么!”
    于公于私,葉痕和原味黠米發(fā)生矛盾,于絕函都應(yīng)該站在原味黠米這邊,身為后者的仰慕者和屬下,他出言喝斥一下葉痕也無可厚非,畢竟,做人都是要臉面的,如果人家不肯給你臉的話,沒有人還會繼續(xù)讓他蹬鼻子上臉。
    可惜的是,葉痕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臉紅脖子粗的于絕函,視線便又轉(zhuǎn)到了滿臉慍怒的原味黠米身上,“既然兩位覺得我千里迢迢過來就是為了插手你們的內(nèi)政,那我也無需再多費唇舌。只不過咱們畢竟都是朋友一場,既然來了,臨走前我還是提醒兩位一句,如果你們要和虐天虐地以及天火燎原這倆家聯(lián)盟的話,那就請先做好承擔(dān)起一切后果的準(zhǔn)備吧,言盡于此,告辭!”
    說罷,葉痕手中端著的高腳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擱,便拂袖而去,大跨步走向了方才進(jìn)來時的正門。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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