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第19章
司星鶴聽了管家的話微微歪了下頭。
“那我自己扶著上校,您要不也看看醫(yī)生吧?”
管家心虛地后退了幾步,連忙擺擺手道。
“沒、沒事,上校要緊,上校要緊。”
宗邢全身都壓在司星鶴的身上,好不容易兩個人才從車?yán)锍鰜恚谛蠀s像是無意識地?fù)ё×怂拘曲Q的肩膀。
由于姿勢發(fā)力點(diǎn)不太對,所以司星鶴感覺到有點(diǎn)支撐不住。他邊調(diào)整宗邢的身體,邊在宗邢耳邊輕輕地呼喊著。
“宗邢。”
“宗邢。”
宗邢無動于衷。
司星鶴嘆了口氣,用力扯住宗邢的胳膊,將他慢慢馱到了臥室。
這是司星鶴第一次來到宗邢的臥室。
這里和客房的裝修風(fēng)格沒有什么很大的區(qū)別,但是臥室的角落十分顯眼地擺放著幾盆無盡夏。
那香氣飄到司星鶴的鼻腔時,他下意識地放緩了眨眼的速度。
宗邢的床很大,也很軟。
司星鶴將宗邢放倒在床上,給他蓋上了一層薄被子。
宗邢的眉頭蹙起,似乎很難受。
司星鶴拿起電話,給陳琦快速撥打了過去。
兩聲嘟聲之后,電話終于把是被接聽。
“怎么了?”
陳琦的聲音不是很近,模模糊糊,隱約聽到他對人說,“拿近點(diǎn)。”
然后,他的聲音才清晰了起來,“什么事?”
“陳琦醫(yī)生,不好意思打擾你,”司星鶴看著躺在床上的宗邢,著急地說道,“是宗邢,他好像暈過去了。”
“啊?”陳琦疑惑道,“怎么回事?”
司星鶴懇切地說:“您能來一趟嗎?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好”陳琦似乎在穿衣服,“我馬上就來,十五分鐘。”
***
打完電話的司星鶴坐在宗邢的床邊,他又將被子的一角朝著宗邢肩膀的方向掖了掖。
宗邢呼吸勻長,似乎像是睡了過去。
他到底怎么了?
司星鶴絲毫沒有頭緒。
難道是,腺體損傷的副作用嗎?
陳琦也是火急火燎地開車,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十五分鐘就準(zhǔn)時趕到。
他又喘著氣推開門,看到司星鶴正扶著宗邢的額頭,拿著濕毛巾給他擦了擦。
“陳醫(yī)生,你來看看。”司星鶴一轉(zhuǎn)頭見到陳琦,就趕緊站了起來。
陳琦放下醫(yī)療包,順勢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發(fā)燒嗎?”
司星鶴搖搖頭,“我給他量了,正常體溫。”
“奇怪啊,以前也暈倒過,但是沒有這么久。”陳琦拿出儀器,開始準(zhǔn)備給宗邢做檢查,“這個儀器可能對Omega不太好,會損傷你的腺體機(jī)能,我看要不你在外面等我。”
“好。”司星鶴朝陳琦道謝,“麻煩你了。”
司星鶴關(guān)上門后,陳琦準(zhǔn)備掀開被子,嘴里不斷嘟囔著:“有老婆疼就是好啊,暈倒了還有人知道......”
宗邢聽到司星鶴關(guān)門的動靜,睜開了眼睛。
“媽呀——”
陳琦嚇得手里一抖,儀器掉到了地上。
“臥槽,你嚇?biāo)牢伊耍阋切蚜四愠鰝€聲啊!”
宗邢神色不變,只淡淡地說一句,“嗯。”
陳琦“嘖”了一聲,突然之間回過神來。
“臥槽,你不會是!——”
裝、得、吧?
這三個字被宗邢一發(fā)眼神給堵了回去。
“你可以啊。”陳琦搖搖頭,不可置信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操作?裝柔弱博取你家Omega開心?還是同情?”
宗邢坐了起來,背后靠在床頭。
他猶豫了很久,想要否定,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其實,一開始我是暈倒了。”宗邢低聲說道,“我感覺很煩躁,身體感覺頭昏腦漲,就暈了,但幾秒后我就清醒了......”
——因為靠在司星鶴身上,所以不想起來。
這種想法,面對陳琦,宗邢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
“你以前也暈過,我知道,”陳琦托著腮,若有所思,“一般就是即時性,瞬間暈倒又清醒,這是你腺體損傷后帶來的副傷害。”
“一般也是情緒所致,你說你很煩躁,你們聊了什么?”
宗邢沉默:“......”
陳琦疑惑,他看著宗邢。
宗邢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他說,易感期的我......比現(xiàn)在的我......好。”
陳琦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皺起了眉頭。
他努力地將宗邢的話拆分又重組,最后終于是好像理解了那么一點(diǎn)意思。
陳琦:“???”
陳琦:“你他媽,吃醋了?”
宗邢皺起眉頭,似乎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的詞匯。
“什么吃醋,我?”
他思考幾秒,搖搖頭又說道。
“不可能,我又不喜歡他,我們只是結(jié)了婚而已。”
陳琦:“......”
這給陳琦整不會了。
不是,你不吃醋,你擱這兒煩啥呢?
“那你們還說啥呢?”陳琦又托起了腮,想看看這個人還能說出什么驚天話語。
“他說.....”宗邢的表情看起來可沒他的反駁那么篤定,猶猶豫豫道,“他說,他還沒蠢到和我......做......”
“噗——”
陳琦一口口水噴出來,他現(xiàn)在腦袋上就是明明白白三個大大的問號。
“你這是欲求不滿?”
宗邢又一記眼神刀殺了過去。
“沒有。”
只是有點(diǎn)煩,不知道為什么聽了這句話,宗邢心里莫名不爽。
明明沒做才是對司星鶴最好的。
明明什么都不發(fā)生才是宗邢想要的。
“哎呀,兄弟,你太天真了,果然沒談過戀愛的男人就是單純。”
陳琦拍了拍宗邢的肩膀,挺著胸脯打包票。
“怎么可能,你倆百分百做了的!聽兄弟我的話!沒錯的!”
宗邢的瞳孔緩緩放大,他僵直地挺起了身子,愣住了。
陳琦繼續(xù)說道:“你看他擔(dān)心你的那個樣子......而且,你這次易感期這么快就清醒了,除了你們做了之外,我想不到其他方式能立刻讓你脫離易感期。”
宗邢大腦宕機(jī)了。
有史以來,帝國的上校大人開始捋不清頭緒。
他滿腦海只有陳琦的那句話,喃喃自語。
“我們......真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