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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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重逢
電光火石間,小白倏然躍開,利爪伸出,直接就抓上來人來的手。
瞬間血跡模糊。
小白長嘯一聲,準(zhǔn)備再次進(jìn)攻的時候,就見小白先前一直注視的那個男子,起身挑開了男子的劍:“住手。”
他輕聲呵斥,卻有一種無人敢忽視的威懾。
小白見了,立馬就歡快的撲了上去,一下子就抱住了南暄意的腿,態(tài)度親昵。
姜曦禾將身子伏在大白的背上,悄然的抬眼去看,爾后揪了揪大白的耳朵,有些不舍:“大白,難道他就是你們主子嗎?”
大白反頭蹭了姜曦禾一下,也跟著小跑了過去。
只見南暄意彎腰,一把就摸住了小白的頭:“小白?”
回答他的是小白更加歡快的叫喚。
姜曦禾趴在大白的身上,摸著它的耳朵,小聲嘟囔道:“小白都沒有這么黏過我。”
“南兄,你認(rèn)識這畜生?”另一個豐神俊朗的男子走了過來。
南暄意起身,嗯了聲才道:“嗯,是我以前很早的時候養(yǎng)的,后面我和它們走散了,沒想到還能有重逢的一日,覺得很稀罕。”
“那……那家伙是你養(yǎng)的另外一只?”姜淮晉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大白,說完他就瞇了瞇眼。
“是啊。”他尋著姜淮晉的目光看過去,也在瞬間皺了眉。
大白和小白是以前,他和曦禾一起養(yǎng)的,它們向來不讓旁人近身,除了曦禾。
可也不排除,是他們和它們走散之后,它們又遇見了另一個好心收養(yǎng)它們的主人。
南暄意好看的眉擰了起來。
他上前了幾步,小白就跟在他的腳邊,亦步亦趨的。
大白見著南暄意走上來,也跟著嗚咽了幾聲,上前拱了拱南暄意垂在身側(cè)的手。
也就在大白低頭的那一瞬,他看見了伏在大白背上的人。
眉目姣好,是他心心念念了幾個月的人兒。
是啊,大白和小白當(dāng)初這么喜歡曦禾,這么喜歡黏著她,怎么可能會認(rèn)其他的女子為主了。
可為什么……她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一個陌生人。
南暄意沒有忍住,他一下子伸手直接將人從大白的背上給扯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感覺自己失去了重心整個人都往前撲去,然后自己就撲進(jìn)了一個溫?zé)釕驯е小?br/>
一股龍涎香瞬間躥進(jìn)了口鼻之中。
大白也挨了過來,親熱的蹭了蹭她倆。
姜淮晉眉心一跳,立馬就上前,想要將姜曦禾從南暄意的懷中給逮出來,可手才抬起,就被身邊的兩大只齊齊的威脅了。
他低頭咳了一聲,沒有在動手,而是抱著手看著他們:“曦禾。”
聽見有人喊她,姜曦禾用足了力道想要將抱住他的人推開,可男人的手臂都像是鐵一般,根本撼動不了。
感受到懷中的掙扎,南暄意只覺得心中萬分難受。
可縱然如此,他還是不得不將人放開,卻依舊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曦禾。”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喚道,“你怎么了?見著我不開心嗎?”
姜曦禾想要避開他的親昵:“我不認(rèn)識你。”
南暄意沒有忍住,一下子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了她的跟前:“曦禾,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不認(rèn)識你!”姜曦禾扭動著手,想要掙開,可卻紋絲未動。
一旁的長沂見了,紛紛上前抽出了長劍對準(zhǔn)了南暄意:“還請?zhí)訉⑽壹抑髯臃砰_。”
“太子,你沒聽見我家主子喊痛嗎?”玉樓也冷著一張俏臉。
“南兄。”姜淮晉也跟著開口,“有什么事咱們慢慢說。”
南暄意深吸了一口氣,放松了力道,可依舊沒有將她放開半分。
他握著她的手腕,直接就朝火堆邊走去,大白和小白就一左一右的跟著兩人,完全杜絕了其他人和他們接觸的可能性。
他將姜曦禾帶到了他先前坐的那個位置后,便將外裳脫了披在了姜曦禾的身上:“天涼,你身子不好,應(yīng)該注意些。”
姜曦禾瞅了南暄意一眼,沒有說話,可是在坐下的時候,她卻下意識的偏向了大白些。
大白見著姜曦禾靠過來,還以為她冷,立馬就主動地往她身邊靠去,用自己的皮毛給她取暖。
“曦禾。”南暄意將聲音放緩,他用手慢慢的圈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中靠攏。
說實話,姜曦禾并不反感南暄意這般有些放浪輕浮的動作。
甚至心中隱隱的覺得她們本該如此。
就像是她一次面對楚云婓的親近,只覺得十分惡心。
“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嗎?”南暄意偏著頭,和她咬著耳朵。
姜曦禾搖頭,看向他的目光的確是和看向陌生人的神態(tài)無二。
“那你知道自己是誰嗎?”南暄意又問。
姜曦禾依舊搖頭,將沉默是金發(fā)揮到了極致。
南暄意慢慢地又拉住了她的手:“那曦禾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是延陵禹帶我來這里養(yǎng)病的。”姜曦禾沉默了一會兒,倏然一笑,“既然你們都好像認(rèn)識我?那應(yīng)該多少知道一些關(guān)于我的事吧。”
“你的事沒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南暄意想要摸她的頭,可手剛剛抬起來,倏然又放下,“你想問什么,問吧。”
“我有一個夫君是嗎?”姜曦禾眨著眼睛看著南暄意。
南暄意面色一喜,神色愈加溫柔,笑意還不曾凝固在唇角,就聽見了姜曦禾繼續(xù)說道;“我未婚夫,是叫楚云婓,對嗎?”
剎那,四周安靜下來,姜淮晉下意識的往旁邊坐遠(yuǎn)了一些,不敢再往這里看上半分。
就連長沂和玉樓幾人,也默默地低了頭。
姜曦禾清楚地看見,南暄意的臉色如今是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堪,那雙眸子陰沉的似乎都可以滴出水來。
“你再說一遍?你的夫君是誰?”
“楚云婓。”姜曦禾笑意微微的看著他,“如今云斐也在回春谷,我瞧你們似乎認(rèn)識,可要見上一見?”
南暄意霍然起身,連帶著也將姜曦禾抓在了手中。
“我?guī)ш睾倘ツ沁呉幌隆!闭f完,也不管姜淮晉同意不同意,南暄意很強(qiáng)硬的就直接將人給拽走了。
“疼。”姜曦禾有些耐不住的喊了一聲。
姜淮晉的身子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跟過去,就連長沂和玉樓現(xiàn)在也是不敢再老虎頭上拔毛的。
南暄意一直帶著她走了好一段距離,才勉強(qiáng)控制住自己的怒氣,將她抵在了樹干之上。
樹皮有些粗糙,還有些林中的霧氣沾在上面化作的濕氣。
有些涼。
她嚶嚀了一聲,想要將面前的人推開。
可是那人卻禁錮了她的兩只手,將她推到了樹干上,對方的氣息漸漸的逼近,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他的氣息下。
“你放開我。”姜曦禾微微的掙扎,可是那些力氣,在南暄意的眼中,卻根本起不了半分的作用,甚至隱隱還有些打鬧的意味。
他慢慢的靠近,單手將她的兩只手鉗制住,舉過了頭頂,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頜,俯身低頭吻了上去。
溫?zé)岬臍庀⑾噘N,相濡以沫。
就像是春風(fēng)輕拂,纏綿旖旎。
直到她有些呼吸不上來,南暄意才將她放開,他依舊和她離的很近。
兩人的呼吸相貼,纏人的緊。
“現(xiàn)在你還在覺得楚云婓是你的夫君嗎?”南暄意的那一聲冷笑,從他的喉嚨間溢了出來,帶著威脅。
姜曦禾面色緋紅的搖頭,卻依舊是死鴨子嘴硬:“可是這幾個月一直都是他陪著我。”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南暄意更加不耐:“你說,這幾個月一直都是他陪著你?”
他面色不善,還帶著強(qiáng)烈的侵略氣息。
姜曦禾連忙垂了眸子:“我的病,也是他找人給我看的,如果他不是我夫君,為什么還要對我這般好。”
“倒是你,你一來只曉得欺負(fù)我,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南暄意被她氣得笑了起來:“曦禾,就算你忘記了我們之前的所有事,可你從來都知道要如何對付我。”
“曦禾,你知道我此刻是什么心情嗎?”南暄意咬上了她的耳垂,慢慢舔弄著,“我嫉妒的快要發(fā)瘋。”
“可我不認(rèn)識你,不認(rèn)識就是不認(rèn)識。”姜曦禾淡漠的直視著他的眸子。
“那你聽好了。”南暄意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叫南暄意,是你的夫君。”
“你唯一的夫君。”說著,南暄意將她的手放了下來,改成了圈住了她的腰,“你說,我們這下是不是就認(rèn)識了。”
她的腰比之前還要細(xì)了一些,他用手丈量著,吃醋的同時,隱隱有些心疼。
也不知楚云婓是怎么照顧她的,怎么會讓她瘦成這樣。
南暄意沒有忍住,又抱著她的腰,鉗著她的下顎,湊上前與她親熱了一會兒。
多月的相思,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慰藉。
不遠(yuǎn)處,終于有些按耐不住跟上前來的姜淮晉,躲在樹干后嘆了一口氣:“你說南暄意這家伙有什么好的,憑什么我的兩個妹妹,都被他迷的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