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回 病愈
群雄商量一陣,互告別紛紛離去。最后只剩下方榮四人與華山、崆峒之人了。崆峒派已然無處可去,又與華山一般有共同的敵人,自然與華山一起。
方榮最后道:“晚輩也告辭了。希望梁掌門與屠師兄保重。”
梁和忙問道:“不知盟主欲往何處?”
方榮可不敢告訴他,自己這盟主不過虛有其名罷了,忙道:“我也不知,只是想帶著司馬姑娘四周走走,尋訪名醫(yī),希望能治好她的病。”
司馬飛燕怒道:“你這騙子,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見方哥哥么?騙子!”說到后面又哭了起來,道:“燕兒再也見不到方哥哥了,他騙我。夏姐姐,燕兒再也見不到方哥哥了么?方哥哥在京城,我們快去找他。”
刀王忙道:“好,蕭伯伯這便帶你去找你方哥哥。”說完扶了她往外走。方榮與夏如月忙告辭跟在后面。
四人將要出城,司馬笑忽然站在城門口,身后還有四神與七殺手。
司馬飛燕大驚,嚇得忙躲在了刀王身后,身子不住顫抖。
方榮怒道:“司馬笑,你想干什么?”
司馬笑道:“我來送送你們。”
方榮怒道:“不用你送,你瞧你把燕兒嚇成什么樣了?”
司馬笑道:“方榮,恭喜你當(dāng)了盟主了,這盟主得來不易啊。我也給你盟主的面子了,他們出城,我一個(gè)也沒截。我希望你能好好待燕兒,不管她將來怎么樣。”
方榮道:“我自然會(huì)待燕兒好,卻不用你管,馬上讓開。我與蕭伯伯可不怕你什么司馬笑,什么四神七殺手。”
司馬笑道:“其實(shí)他們應(yīng)該謝謝你,若非你做了決定,他們?nèi)羰菑恼T沖出來,我想他們一個(gè)也活不下來。武林中人爭的便是臉面,為了臉面命都不要了。這回他們撿回了一條命。我只是要讓他們知道,義賢莊不是任何人都能惹的。”
方榮道:“說夠了么?”
司馬笑將身子一讓,道:“盟主請(qǐng)!”
方榮哼一聲,護(hù)住夏如月與司馬飛燕往城外走去。
司馬飛燕顫聲道:“燕兒不要回去,燕兒不要回去。燕兒要找方哥哥,燕兒要找方哥哥。”經(jīng)過司馬笑身旁時(shí),嚇得尖叫一聲快快逃了過去。司馬笑嘆了口氣。
走了三四里,夏如月忽然在一處山腳下停了下來,低著頭不再走。
方榮忽然想起什么,忙道:“月兒對(duì)不起,我將正事忘了。”
夏如月輕聲道:“我爹娘就葬在這山上。”
刀王訕笑道:“方榮,你的岳父岳母,理因去祭拜一下的。”
司馬飛燕叫道:“夏姐姐的爹娘在這里?以后燕兒叫爹不要不要見他。”夏如月忙摟她入懷。
方榮心疼地道:“月兒,我們上去吧。”
刀王叫道:“夏姑娘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要來看你爹娘,你卻叫方榮什么東西都沒準(zhǔn)備。”
夏如月忙低了頭小聲道:“方哥哥殺了魏忠賢,這便是最好的禮物,而且,爹娘見到月兒與方哥哥也是最好的禮物了。”
司馬飛燕驚道:“夏妹妹?你不要方哥哥了?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你不喜歡方哥哥了么?”
夏如月道:“燕兒,他便是方榮,你方哥哥。”
司馬飛燕忽地拔劍而出,一劍往方榮刺去,叫道:“誰也不許冒充方哥哥。夏姐姐,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方榮將劍抓在手里,心酸道:“燕兒,你為什么連方哥哥也不記得了?我真是你方哥哥呀。”
司馬飛燕掙之不開,罵道:“淫賊,我司馬飛燕絕不會(huì)相信你的甜言蜜語的。我不要你跟著我了,我不要你找方哥哥了。蕭伯伯,快趕他走。燕兒不要見他。”
刀王嘆口氣道:“你怎么會(huì)成這樣?怎么會(huì)成這樣呢?比我還嚴(yán)重。夏姑娘,你照顧好她,我們上山吧。”
也沒準(zhǔn)備什么,方榮拿了匕首在前面劈荊斬棘,在夏如月指點(diǎn)下,終于見了一座墳頭兩個(gè)木碑。上面雜草叢生,木碑已朽,方榮上前除草。
夏如月在后面看了,流下淚來,道:“爹爹是罪人,不能立碑,月兒只有偷偷葬了爹娘。”當(dāng)方榮除完草,夏如月又跪下道:“爹,娘,月兒來看你們了。方哥哥殺了魏忠賢,替月兒報(bào)了仇。爹娘,你們可以安息了。”拜了三拜。
方榮忙在墳前跪下道:“伯父伯母,晚輩方榮會(huì)一生照顧好月兒的。”
夏如月羞道:“誰要你胡說八道。人家說正經(jīng)話呢。”
方榮正色道:“我怎么敢在伯父伯母面前開玩笑?我也是說正經(jīng)的。月兒,難道你不愿意么?”
夏如月無奈,又瞧著木碑道:“爹,娘,月兒現(xiàn)在是方哥哥的人了,希望你們保佑我們平安。月兒仇已報(bào),會(huì)經(jīng)常來看你們的。”說完起身道:“蕭伯伯,方哥哥,我們走吧。”
方榮忙也拜了三拜才起身,扶住夏如月。夏如月羞紅了臉道:“不要你扶。”方榮忙讓開來。
司馬飛燕罵道:“夏姐姐是方哥哥的新娘子,你也不許碰她。”
方榮忙道:“你們這樣走累,到了下個(gè)鎮(zhèn),我去買輛馬車。”
夏如月知道出來時(shí),司馬飛燕母親給了許多錢,銀票更多,省著點(diǎn)用,只怕一輩子也夠用了,道:“嗯,不能累著燕兒。”于是買了輛馬車,方榮當(dāng)馬夫,一路平安,不一日到了京城。
入住刀王住所后,刀王就商量著治司馬飛燕的辦法。司馬飛燕也知自己到了京城,整日緊張兮兮的,嚷嚷著要見方榮,卻又怕見方榮。
方榮帶著司馬飛燕來到當(dāng)日分別之地,司馬飛燕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驚喜道:“那日我們便是在這里分別的。方哥哥會(huì)不會(huì)在這里啊?”
方榮早已閃至暗處,換了以前的衣服,在司馬飛燕一叫之時(shí),飛身上了屋頂,深情道:“燕兒,你終于來了。”
司馬飛燕一怔,呆呆地瞧著方榮,只覺他是那么高大,那么英俊,失聲叫道:“方哥哥是你么?方哥哥,你來接燕兒了么?”
方榮心中大喜,點(diǎn)點(diǎn)頭道:“方哥哥也時(shí)常想著燕兒,燕兒,你終于來了。”說著飛身而下,抹著司馬飛燕眼淚。
司馬飛燕撲入方榮懷中,痛哭起來。
方榮撫摸著她秀發(fā),道:“燕兒,是方哥哥不好,以后再也不丟下燕兒不管了。”
司馬飛燕哭道:“燕兒好想方哥哥。方哥哥,你不要丟下燕兒不管,不要討厭燕兒,燕兒不能沒有方哥哥。”
方榮道:“方哥哥一切都知道。”將之拉開,道:“燕兒,我們回去見蕭伯伯,見夏姐姐。他們知道你好了,一定會(huì)很高興的。”
司馬飛燕驚喜道:“夏姐姐也來京城啦?方哥哥,我們快離開這里吧,燕兒做了個(gè)好長好長的夢,夢見方哥哥丟下燕兒不管了,我爺爺將燕兒帶回義賢莊了。燕兒不要離開方哥哥。”
方榮忙道:“方哥哥發(fā)誓,絕不會(huì)丟下燕兒的。”
司馬飛燕忙又摟住方榮,生怕他逃了一般。方榮怕她受刺激舊病復(fù)發(fā),只得讓她摟著。但畢竟路上行人多,忙慢慢將司馬飛燕抱到街邊角落,與司馬飛燕就這么溫存著。
方榮見司馬飛燕只閉著眼睛一動(dòng)不動(dòng),滿臉?gòu)杉t,甚是可愛,忙道:“燕兒,我們走吧。不然蕭伯伯與你夏姐姐要著急了。”
司馬飛燕回過神來,放開了他,但卻摟住了他手臂,道:“走吧。方哥哥,要過年了,我們要在北京過了。嗯,我們與蕭伯伯、夏姐姐一起過。”
方榮笑道:“年早過了,現(xiàn)在都三月”想起什么忙住了口。
司馬飛燕奇道:“現(xiàn)在不是十二月份么?怎么就三月了?啊?我的夢夢是真的?”
方榮忙將之摟在懷里,道:“燕兒,以前的事不要再想了,現(xiàn)在方哥哥又在你身邊了。”
司馬飛燕輕聲道:“方哥哥,我知道了。當(dāng)日有個(gè)淫賊說會(huì)照顧燕兒一輩子,燕兒沒有答應(yīng),早知這淫賊是方哥哥,燕兒早答應(yīng)了。”
方榮知她沒事了,忙笑道:“你敢罵方哥哥是淫賊?”
司馬飛燕忙往方榮懷里鉆,道:“方哥哥就是,就是。”
方榮哈哈一笑,道:“我是我是。”
司馬飛燕這才離開他懷,又摟住他手道:“方哥哥,燕兒的夢中,好像方哥哥做了盟主,有這回事么?”
方榮嘆口氣道:“燕兒,若有一日,我不得不殺殺了你爺爺,你會(huì)恨”
司馬飛燕忙道:“不會(huì)。可是燕兒不希望是方哥哥殺的。我知道爺爺該死。可是燕兒不希望這一天的到來。”
方榮道:“我也不希望。我不想讓燕兒傷心。”
司馬飛燕忙道:“沒關(guān)系,方哥哥做什么事都是對(duì)的,燕兒都會(huì)支持方哥哥的。”
方榮忙道:“我們不用想這些事了。”
這時(shí)遠(yuǎn)處打斗之聲響起,越傳越近,司馬飛燕驚呼:“史姐姐。”
方榮早已瞧見,道:“燕兒,你在這等著,我去救史姐姐。”那邊三個(gè)蒙面人攻一個(gè)史梅,史梅已然身負(fù)重傷,體力已然有些不支,方榮一閃上前,一掌將一使爪之人擊倒在地,又一掌將使刀之人連刀帶人擊飛出去,刀已陷入那人胸中,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最后剩下一個(gè)使鉤的,見勢不妙,逃之夭夭了。
史梅叫道:“不能讓他跑了。”
方榮哦一聲,一個(gè)起落,攔在了那人面前。那人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忙道:“大俠饒命。”
司馬飛燕早上前來,叫道:“害史姐姐成這樣,還想活么?”說完一劍穿胸而過,那人倒在了地上。
史梅上前來,喜道:“方榮,你怎么會(huì)在京城?”
方榮想不到什么理由,笑道:“沒什么。史姐姐,怎么回事?”
史梅道:“魏忠賢不是被你殺了么?于是我去他原來一藏身之處打探消息,不想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十幾個(gè)人來追殺我。幸虧遇上了你。你總能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出現(xiàn)。”
方榮笑道:“史姐姐,姑姑回來了吧?”
史梅笑道:“當(dāng)然回來了,不然我豈能知道你殺了魏忠賢?”
方榮道:“我也沒事,我送你回去吧?也見見姑姑。”
史梅大喜,又道:“司馬妹妹,你可知你家之事?”
司馬飛燕惑道:“我家什么事?哦,是不是武林正派攻打義賢莊之事?”史梅點(diǎn)點(diǎn)頭。司馬飛燕傷心道:“燕兒知道我爺爺,爹爹都是大惡人,可是我也不希望他們有事。史姐姐,你不要怪燕兒,可是燕兒真的不希望他們有事。史姐姐,你可能不知道,其實(shí)義賢莊有安全。沒人能毀義賢莊。除非我爺爺死了,然后禍起蕭墻。而且方哥哥當(dāng)了盟主啦,燕兒更不希望他們打起來。”
三人邊聊邊走,至一客棧,方榮惑道:“姑姑現(xiàn)在改住客棧了?”
史梅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們開得珠寶店,開得絲綢店,開得藥鋪,開不得客棧?”
方榮笑道:“是我笨。”
司馬飛燕掩面一笑,道:“史姐姐,那我們吃飯不給錢可不可以?”
方榮忙道:“胡說八道,燕兒,我們出來的時(shí)候,你娘給了好多好多銀票,只怕這輩子都用不完了。”
司馬飛燕羞紅了臉,藏入方榮手臂中,輕聲道:“那方哥哥得養(yǎng)燕兒一輩子。”
史梅干咳一聲,笑道:“我什么也沒聽見,客棧也不是我開的,所以你們吃飯,帳得照結(jié)。”三人坐下,史梅叫了菜,又叫方榮與司馬飛燕坐著,自己往后堂去了。
司馬飛燕忙又坐到方榮身邊,雙手摟住他手臂,幽怨道:“方哥哥,我知道我得了失心瘋啦,你會(huì)嫌棄燕兒么?”
方榮忙道:“你說什么傻話。這種問題不要想。”
司馬飛燕得到答應(yīng),將臉埋入方榮懷中,享受著溫存。方榮也不忍推開她,任由她靠著。
一會(huì)鳳王走了出來,方榮忙站起叫道:“姑姑。”司馬飛燕回過神來,羞紅了臉也叫了聲姑姑。
鳳王笑道:“燕兒,你可終于認(rèn)得你方哥哥了。”
司馬飛燕紅了臉道:“姑姑取笑燕兒。”
鳳王又正色道:“方榮,聽說你當(dāng)了武林盟主了?我沒去,想不到被你撿了個(gè)便宜。不過也不知他們心里想什么,怎么會(huì)讓你當(dāng)盟主呢?連我也想不通了。”
方榮道:“他們認(rèn)為我才能殺燕兒爺爺?或者他們真另有目的吧。”
鳳王道:“或許是你的心太好了。”
方榮聽得她這語重心長卻又莫名其妙的話,道:“姑姑,菊兒還好吧?洪前輩也好吧?”
鳳王笑道:“你洪伯伯什么都好,就是太逍遙了,萬事不管。除非我逼著他做。”
方榮嘿嘿一笑,道:“也只有姑姑才降得住他。”說完忙躲到司馬飛燕身后去了。
鳳王又正色道:“方榮,你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沒事還是不要來找我了吧,你畢竟是公眾人物。”
方榮明白過來,道:“方榮明白。那我走了。”
鳳王笑道:“吃了再走吧。你瞧,菜都上好了,可不要浪費(fèi)。我就不陪你吃了。”說完走入后堂。
司馬飛燕作了個(gè)鬼臉,道:“姑姑不歡迎我們。”
方榮忙道:“別瞎說。姑姑事可忙著呢,而且她一直這脾氣。”
兩人吃過飯回到刀王住所,刀王與夏如月得知司馬飛燕病好了都是萬分高興,于是方榮又商量著回貴州,畢竟他想念著東方妍雪。刀王也贊成,但方榮要求同去時(shí),卻萬分推脫,他雖想著花語婕,但也怕見她的。商量已定,也不管京城多危險(xiǎn),說玩幾天便起程。于是方榮帶著二女走街串巷,好不高興。
這日離得家遠(yuǎn)了,只得尋一家客棧住下。剛進(jìn)門,只見一桌五人一身江湖打扮,桌上也都放著劍。
司馬飛燕見方榮瞧了一眼,輕聲道:“泰山派之人。”
方榮輕聲哦了一聲,在杭州,是沒見過這些人的,不過見五人往這邊瞧了瞧又回過頭去,他們不在意,方榮自然也不在意。尋了一座坐下叫了幾樣小菜。
又過一會(huì),進(jìn)來八個(gè)大內(nèi)侍衛(wèi),往廳內(nèi)一掃,在夏如月與司馬飛燕身上停了停,也尋了兩座坐下了。
方榮暗哼一聲,自然知道他們?yōu)槭裁炊嗲葡娜缭屡c司馬飛燕,只等他們上來找茬,八人比劃一陣,方榮也不知他們比劃什么,八人忽地往泰山派五人砍去。那五人猝不及防,而八人又是大內(nèi)高手,五人一下被砍倒在地。不過五人都不死,八人點(diǎn)了穴,又用索鏈將五人綁了起來。
方榮莫名其妙,見食客受驚而逃,忙也拉了二女跑。忽地一侍衛(wèi)將三人攔住了,奸笑道:“小娘子,留下來陪陪官爺。”
方榮大怒,提腳一踢,那人哪避得過方榮一踢,馬上飛出門外,哪里爬得起來?
其余七人見狀,馬上將三人圍了起來。
方榮道:“月兒,這些人該殺。”
夏如月點(diǎn)點(diǎn)頭,嬌喝一聲,挺劍往一人刺去。方榮將匕首一引,夏如月之劍已刺入一人胸中。方榮又將匕首一挑,司馬飛燕之劍忽地向上挑,一人從胸到額起了一條血線,倒在了地上。方榮又將夏如月之劍轉(zhuǎn)圈一引,五人均中喉嚨,齊倒在了地上。
司馬飛燕笑道:“方哥哥,你真厲害。”
方榮回過頭來,走到泰山派五人面前,道:“他們?yōu)槭裁匆ツ銈儯俊?br/>
其中一人道:“我們不知。不過聽說昆侖派已然被抓了幾人,我們只道昆侖派那幾人得罪了朝廷,當(dāng)時(shí)我們也不在意,可是現(xiàn)在連我們也遭了殃,看來不是那么簡單了。”想起什么,忙又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司馬飛燕哼一聲道:“你們不知他是誰么?少假惺惺。”
五人忙道:“我們確實(shí)不知。”
司馬飛燕笑道:“方哥哥,看來你這盟主當(dāng)?shù)靡稽c(diǎn)也不值得。”
夏如月忙道:“燕兒,你就少說兩句吧。”
五人大驚,齊聲道:“方榮?”
方榮正色道:“你們當(dāng)真不知怎么回事么?那你們來京城所為何事?”五人忙低了頭不再言。方榮明白他們?yōu)楹蝸砭┏橇耍溃骸凹热怀⒉环胚^你們,你們最好離開京城。回本門稟報(bào)你們掌門。”說完解開索鏈,解了他們穴。
五人起身來,抱拳行禮而去。方榮道:“看來這里是住不得了,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吧。”
其時(shí)天已入夜,路上已沒了行人,只一隊(duì)隊(duì)巡邏的官兵經(jīng)過。方榮自然躲著這些官兵,好不容易尋了一家客棧,打點(diǎn)一番住了進(jìn)去。
睡至半夜,門外一陣嘈雜之聲,方榮躍上屋頂一瞧,卻是大內(nèi)高手要搜查這客棧,方榮想到莫不是找自己的?忙回到房間收拾一番,又敲門叫醒夏如月與司馬飛燕,叫她們收拾馬上離開這里。
司馬飛燕老大不情愿,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惺忪道:“方哥哥,怕什么嘛?”
正說間,錦衣衛(wèi)已沖上樓來,方榮早已取了射日弓對(duì)著樓梯。錦衣衛(wèi)見了馬上停了下來。
一錦衣衛(wèi)叫道:“射日神弓?”其余幾人錦衣也失聲道:“方榮?”幾人嚇得滾下樓去。
司馬飛燕睡意全無,見方榮震得他們成這樣,忍不住咯咯直笑,在她心中,只要有方榮在,再兇險(xiǎn)她也沒怕過,而這些錦衣衛(wèi)自然也不放在眼里。
方榮厲聲道:“誰不怕死的上前一步!”將弦拉得更直了,幾個(gè)沒滾下樓的,這回全滾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