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回 無邪
洪慧早已叫掌柜的炒了菜上來,叫方榮吃。方榮笑道:“豈可無酒?掌柜的,拿酒來。”
忽聽得一人笑道:“對(duì),豈可無酒。所以我?guī)Я撕镁苼怼!闭f話的正是袁豐,手中拿著兩大壇子酒。
方榮哈哈大笑,道:“我就等你來了。”
袁豐將一壇酒倒了兩大碗,道:“這一碗我袁豐敬你的。”一飲而盡后又倒了一碗,道:“這一碗替袁將軍敬你。”一飲而盡又倒了一碗,道:“這一碗替寧王敬你。”方榮一碗還未喝,只道他要停下了,不想他一飲而盡后又倒了一碗道:“這一碗替朱師妹敬你。”
這般牛飲如何使得,方榮忙攔住道:“袁大哥,你慢慢來,等等我,我一口還沒喝呢。”忙連干了三碗。
這碗本大,又一下喝了三碗,兩人都昏昏沉沉,連要干了第四碗,洪慧一把奪下二人碗道:“不許喝了。”
袁豐忙道:“對(duì)對(duì)不可因酒誤了大事。”又奪過碗道:“喝這最后一杯不,一碗,不喝了。這是朱師妹交待下來的,必須得喝!”說著又往嘴里灌,不過漏出來的多。
方榮忙也端起碗一飲而盡。
宮珠娥忙關(guān)懷地上前來輕拍方榮后背。一拍不要緊,一下方榮將酒吐了出來,還好未進(jìn)食,只吐了水出來。宮珠娥一嚇,忙伸袖去幫他抹嘴上的污漬。
袁豐哈哈一笑,道:“看來你喝酒可比不過我。”剛一說完,趴倒在桌上。
方榮卻反而清醒了些,問道:“這是什么酒,這么有勁?”
宮珠娥瞧了瞧壇子,道:“茅臺(tái)。呀,是貴州產(chǎn)的,想不到這里也能見到。”
方榮道:“我的頭有點(diǎn)疼,喝得太急了。”想站起來,卻是怎么也站不起來了,驚道:“這酒有毒。”想起什么,忙假裝暈倒過去。
這時(shí)寧王忽地帶了許多人進(jìn)來,笑道:“方榮,你是朝廷欽犯,現(xiàn)又殺了魏忠賢,我要將你帶回京。”
夏如月大驚,攔在方榮面前道:“你不許帶他走。你難道是與魏忠賢是一丘之貉么?是如月看錯(cuò)你了么?”
寧王一驚,忙道:“如月,你過來,他是惡貫滿盈、十惡不赦的朝廷欽犯,他雖殺了魏忠賢大快人心,但皇上不會(huì)就此罷休,與其死千千萬萬無辜之人,不如犧牲方榮一人。如月,你不能跟這種人在一起。”
夏如月急道:“不,不管生死,如月都是方家之人。如月不會(huì)讓你將他帶走的。”說完拔劍而出。
洪慧道:“想不到你利用了方榮殺了魏忠賢,又利用袁公子擒方榮,你這陰謀詭計(jì)使得真是大快人心啊。”
寧王哼一聲道:“方榮終是朝廷禍害,不除皇上總是寢食難安。”畢竟關(guān)心著夏如月,道:“如月,快到寧伯父這邊來。”
夏如月?lián)u頭道:“不,如月雖不能殺你,但也不能讓你奪走方哥哥。”
這時(shí)無血雙艷飛身而下,同聲道:“誰人敢在此囂張?”
身后幾人驚道:“無血雙艷?”
劍無血道:“想活命的馬上給我滾。”
幾人不認(rèn)識(shí)什么雙艷,冷哼一聲,一人提刀砍了上來。
無血雙艷刀劍一劃,那人手腳亂飛,一下被雙艷分尸了。宮珠娥驚叫一聲躲到洪慧身后去了。忽又聽得門外幾聲慘叫,又有幾人倒在了地上,一人走了進(jìn)來,雙艷忙躬身叫道:“師父。”來人正尸王司馬尸。
尸王進(jìn)到里面來,一路已倒下一片。眾人怕得后退幾步。尸王坐下對(duì)驚恐的寧王道:“寧王爺,你抓什么方榮不方榮的不關(guān)我的事,但你一不要驚嚇到我孫媳婦,她現(xiàn)在即將臨盆,不可有一絲閃失。二不能帶走我孫女婿,我孫女還等著他回去呢。”
寧王畢竟是寧王,一下鎮(zhèn)定下來,道:“那司馬先生說這事如何解決?”
尸王瞧也不瞧他道:“不管你怎么解決,總之不能在這客棧解決。”
寧王哼一聲道:“難道司馬先生要與朝廷作對(duì)么?”
尸王笑道:“不敢不敢,但這事關(guān)系到的孫媳婦母子的安危,我不得不理會(huì)。”
寧王道:“本王只將爛醉如泥的方榮帶走,絕不會(huì)驚動(dòng)他人的。”
尸王哈哈大笑道:“那我可管不了了,你要帶便帶吧。”寧王心中剛一喜,尸王又道:“可是我答應(yīng)了,別人也答應(yīng)么?別人不答應(yīng),那定然會(huì)打起來,打起來了豈會(huì)不驚動(dòng)到我孫媳婦?”
寧王哼一聲道:“與朝廷作對(duì),可都沒好下場(chǎng)。”
尸王笑道:“我本也瞧方榮不順眼,但你這么說不是非要逼我與方榮站一邊么?寧王,有句俗話,叫強(qiáng)龍難斗地頭蛇。我再告訴你一句話,不要逼亡命之徒,特別不要逼能出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的亡命之徒。”頓了頓又道:“寧王,我是瞧在你是寧王份上才敬你,才跟你說這些的,即使我不來,你確定帶來的這些蝦兵蟹將能將方榮帶走么?這位洪姑娘,人不僅美,武功更是無人能敵,我尸王甘拜下風(fēng)。這位夏姑娘,她也是白云仙子的愛徒,白云仙子不知你有無聽說過,不過你門客眾多,自然對(duì)江湖俠客隱士都有所了解。而這位是五毒教教主,到時(shí)只怕寧王什么時(shí)候中了毒都不知,說不定現(xiàn)在不死,難保一年兩年后突然得了個(gè)惡疾,無藥可醫(yī),那可不好了。而這位,與五毒教教主一般,是個(gè)使毒的高手。說不定有過之而無不及。再有我的兩個(gè)劣徒,她們?yōu)榱吮Wo(hù)我孫子與孫媳婦,自然不會(huì)袖手旁觀,剛才那人下場(chǎng)你們都看到了吧?我也是為寧王好才突然出現(xiàn),我只怕她們一時(shí)心急得罪了寧王,得罪了朝廷可不好。所以請(qǐng)寧王三思而后行。”
寧王雖不將尸王說的話放在眼里,但不得不將尸王放在眼里,卻望著夏如月道:“如月,你知道跟方榮在一起的后果么?這回他算是逃過了,下次可沒那么容易了。我怕到時(shí)我像救不了你爹爹一般救不了你。”
夏如月?lián)u頭道:“你不用當(dāng)心如月,如月不是小孩子了,自有分寸。寧伯伯,你放了方哥哥,如月會(huì)感激不盡的,以后寧伯伯有什么需要如月的,如月定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忽聽得門外一人聲音道:“咦,這里怎么這么多人?還有官兵?”又大聲叫道:“方榮,方榮,你可在里面?”
宮珠娥喜道:“董伯伯,方郎在這里。”
又聽得一人道:“看來你的老相好還在啊。”這人是邪王無疑。
秘王聽到宮珠娥沒事的聲音,心馬上好起來,嘿嘿一笑,道:“諸位,不要攔路可以么?我要進(jìn)去喝茶呢。”
尸王故意大聲道:“原來秘王與邪王都到了,真是稀客呀。”
眾人大驚失色,這些人都是剛隨寧王來到寧遠(yuǎn),以前沒見過秘王與邪王,但大名是絕對(duì)聽過的,忙都讓開來,不然若二人向尸王一般進(jìn)去法,自己可也沒命了。
秘王進(jìn)去,與尸王坐了一桌,瞧了一圈,在宮珠娥身上停下了,道:“珠兒,想董伯伯了么?”
宮珠娥道:“想,不過我不喜歡董伯伯與惡人在一起。”偷偷瞧了一眼邪王。
秘王哈哈一笑,又轉(zhuǎn)身寧王,道:“這位一定是寧王爺了,久仰大名。”
寧王倒早已習(xí)慣江湖之人這般不將他放在眼里,笑道:“聽司馬先生說閣下是秘王,另一位是邪王,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秘王笑道:“小人之名何足掛齒,不得也罷。”
寧王略為失望,又問道:“不知二位英雄來此又是所為何事?”
秘王瞧著宮珠娥,笑道:“我來瞧瞧宮姑娘,看她有什么危險(xiǎn)沒有。至于邪王嘛,他閑來無事,順便陪我走走了。”
寧王干脆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氨就踅袢諄硎且獛ё叻綐s的,不知二位可有何建議?”
秘王故作驚奇道:“有這等事?珠兒,寧王爺帶走你方郎所有何事?”
宮珠娥忙道:“董伯伯,他們要帶方郎去論功行賞,要?dú)⒎嚼伞6銕臀亿s走他們。”
秘王道:“董伯伯自然不會(huì)讓別人帶走珠兒的情郎。”臉一變,一人抓住自己臉倒在了地上。
寧王已知這秘王與邪王也是來護(hù)著方榮的,道:“既然如此,本王告辭了。”命人將袁豐與倒在地上之人抬走,眾人急急離去。
宮珠娥大喜,道:“董伯伯,你真厲害,那寧王被你一嚇便嚇走了。”
尸王臉上掛不住,哼一聲道:“秘王,你們來此所為何事啊?”
秘王不去理他,笑道:“珠兒,過來。”
宮珠娥正要過去,洪慧忙攔住道:“宮姐姐,他與惡人在一起,不安好心,不要過去。”
宮珠娥道:“哦。董伯伯,你為什么要跟惡人在一起?”
其時(shí)方榮句句聽在耳里,也早想起來,但頭真的很疼,一點(diǎn)也不想動(dòng),也只有繼續(xù)裝暈死過去了。而這毒竟是逼不出來,看來寧王早知自己厲害,毒也下得奇怪了。
秘王忙道:“珠兒,他可以治好你的病,所以我?guī)麃砹恕?爝^來,讓他幫你治病。”
宮珠娥本來怕邪王模樣,忙道:“不,我不過去。你再跟他在一起,我便不叫你作董伯伯啦。”
洪慧想起道:“月兒,快去叫薄兒下來。”夏如月明白過來,忙往樓上跑去。
邪王這時(shí)才開口道:“方榮怎么了?喝醉酒了?”
秘王笑道:“我看是中毒了。”
邪王笑道:“方榮不是百毒不侵么?再說方榮那么沒提防?哪那么容易中毒的。”他深有體會(huì),他身上不知多少毒,但對(duì)方榮一點(diǎn)用也沒有,堅(jiān)信方榮已是百毒不侵的。
尸王道:“如果朋友請(qǐng)你喝酒,你會(huì)提防么?如果這毒又無色無味,你會(huì)提防么?”
邪王笑道:“看來除了自己可信,沒人可信了。”
尸王又道:“可不知秘王與邪王何時(shí)湊在一塊了,真是稀奇古怪之事。”
這時(shí)夏薄荷跑了下來,忙到方榮面前把了把脈,又瞧了方榮眼睛臉,忽地從隨身布袋中掏了銀針出來,刺入方榮幾處大穴。方榮只覺好不難受,哇地一聲,酒水全吐了出來。夏薄荷又刺入幾處大穴,方榮口中一咸,這回吐的全是血。不過感覺好多了,頭也沒那么疼了。忙抬起頭來道:“謝謝薄兒。”
夏薄荷將銀針取出,道:“你中的是皇宮特制七日游,無色無味,要不是薄兒,你定要睡上七天七夜不可。”
秘王忙道:“薄兒姑娘,你可治得好你宮姐姐的失憶癥?”
夏薄荷道:“尋常藥自然治不好,不過攝魂大法應(yīng)該可以治好,不過薄兒內(nèi)功底子不夠,用不了。”
秘王喜道:“老邪物,原來你果真沒騙我。”
邪王哼一聲道:“老子用得著騙你么?”
夏薄荷又道:“不過這也十分危險(xiǎn),宮姐姐也可能死,或者變得瘋瘋顛顛,或者變成癡呆,或者雖不死也如死,而一直睡下去。”
秘王嚇得一身冷汗,他本來也不十分相信邪王,更何況邪王真一心一意要幫自己治好宮珠娥的病也可能出差錯(cuò),道:“方榮以前說得對(duì),珠兒這樣也無不好。方榮,你不能辜負(fù)珠兒。”說完起身一聲怪笑,似喜似悲,閃身出了客棧。
邪王也起身說一起告辭,追秘王去了,他跟著秘王當(dāng)然不是真是閑來無事,他也不是真那么好心幫秘王治好宮珠娥之病。
尸王忙慈祥地問道:“薄兒,你王姐姐什么時(shí)候臨盆?”
夏薄荷喜道:“若不意外不,絕不會(huì)出意外的,應(yīng)該是四天后辰時(shí)。”
尸王哈哈大笑,起身道:“那我四天后再來。”說完起身離去。
宮珠娥這才摟住方榮道:“方郎,你沒事吧?嚇?biāo)牢伊恕!?br/>
洪慧也生氣道:“我都叫你不要喝了,你偏要喝,這回知道錯(cuò)了吧。”
方榮忙笑道:“不這樣我豈會(huì)知道寧王對(duì)我態(tài)度如何,以后我知道要小心他了。還好我沒有去袁府自投羅網(wǎng)。不然在袁府我肯定也是要喝的,那我可真一百條命也不夠了。”
夏如月忙道:“方哥哥,我不知道寧伯伯是這樣的人。”
方榮忙道:“沒什么,我早知寧王是什么樣的人,他所做的一切,談不上好與壞,他只是為了大明山河。夜深了,大家都去睡吧。”眾人這才各自回房睡了。
這客棧自從寧王來過一次后,再也沒有來過,官兵也都沒來,過了四天,尸王果真又來了,到了辰時(shí),王湄肚子莫名痛起來,知道要生了,夏薄荷忙叫眾人出來等著。只留下洪慧與雙艷在旁邊侍候。
司馬行空被王湄的叫聲急得是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宮珠娥在門外也是聽得心驚膽戰(zhàn)的,忙問方榮道:“方郎,湄兒會(huì)不會(huì)有事啊?”
方榮也不懂,道:“生孩子都這樣的,不要怕。宮姐姐,你要是怕,我?guī)愠鋈プ咦甙伞!?br/>
宮珠娥喜道:“好呀。”夏如月與彩朵忙也上前抓了方榮手。
方榮笑道:“我都沒帶你們出去走走,我們?nèi)ス浣帧!彼獩]人敢惹義賢莊,王湄肯定不會(huì)有事,也放心得下,又道:“二弟,湄兒全靠你了,我們出去走走,慧姐姐他們問起,你就說我們出去了,一會(huì)回來。”
司馬行空哪有心思管他,隨便點(diǎn)點(diǎn)頭隨他們?nèi)チ恕?br/>
四人到了街上,夏如月道:“方哥哥,你什么時(shí)候陪我去祭拜我爹娘?”
方榮忙道:“等王湄一起去。”
夏如月忙道:“那花姐姐怎么辦?”
方榮想了想,道:“等找到毒王前輩后,由慧姐姐帶他去,然后我們兩個(gè)去杭州。”
彩朵忙道:“我怎么辦?”
方榮笑道:“你自然跟慧姐姐去見我爹娘。”
彩朵羞紅了臉忙搖頭道:“不,方哥哥不讓我跟著,我只有回去了。”
宮珠娥忙安慰道:“朵妹妹,方郎也是為我們好,我雖然也舍不得方郎,但不能讓方郎為難。朵妹妹,伯父伯母還有我娘都是很好的,你在一個(gè)人走啦,方郎哪里放心得下你。所以你還是隨我們回去吧。”
夏如月也安慰道:“嗯,朵妹妹,伯父伯母他們真的很好。朵妹妹,你不要再當(dāng)什么五毒教教主了吧?”
彩朵瞧了一眼方榮,道:“我知道我不配當(dāng)教主,不過我還是要回去另選一位教主才是,可是還是得回去。方哥哥,你放心吧,我能來,便能回去。”
方榮道:“那你先隨慧姐姐回去,等慧姐姐帶毒王前輩救了你花姐姐后,再讓她帶你回去你們五毒教,如何?”彩朵忙搖頭。方榮也不知她心里想什么,道:“你瞧,我們是出來散心,我們不談這事了,有句俗語說得好,橋到船頭自然直。”
眾女本來心情憂郁,被他這么一說,都撲哧一笑,夏如月嗔道:“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笨死啦。”
方榮嘿嘿一笑,道:“走吧,我逗你們的呢。”
四人逛了一圈,夏如月與宮珠娥都小孩心性,瞧了好玩的忙叫方榮買,她們自然也有銀兩,只是覺得方榮幫她們買的才有價(jià)值。
四人正往回走,忽地四周現(xiàn)出許多蒙面弓箭手,一人一聲令下,箭齊往四人射來。方榮身上銅錢早已剛才買東西用完,身上無可當(dāng)暗器的東西用,忙抽了匕首來?yè)酢O娜缭乱舶蝿頁(yè)酰緛韺m珠娥武功不遜于夏如月,但她全忘了,只躲在方榮身旁,彩朵武功不濟(jì),又無兵器,也只躲在方榮身后。
方榮保護(hù)著二女往墻邊靠去。到了墻邊,身子一閃,墻上之人馬上落下地來。方榮忙將二人托上墻,四人從另一邊逃去了。
方榮見沒人追來,這才停下問道:“你們沒事吧。”眾女搖搖頭。方榮又道:“唉,這就是我為什么不讓你們跟著我的原因了。我何嘗想趕你們走,我只是也沒辦法。”
宮珠娥忙摟了他手道:“方郎,我明白。我從來沒怪過方郎。他們是誰派來的呀?是寧王么?”
方榮想起那日刺殺魏忠賢時(shí)見到的那邊弓箭手,搖搖頭道:“從他們身手與打扮,定是魏忠賢爪牙。他們大概是為魏忠賢報(bào)仇的,或者想殺了我回京領(lǐng)賞也說不定。”
宮珠娥忙道:“那我們快回去吧。不然他們又追來啦。”
四人急急回到客棧,只見客棧里站滿了人,不過方榮識(shí)得是義賢莊之人,因?yàn)槠邭⑹忠苍诶锩妗2贿^義賢莊之人都識(shí)得方榮,沒有攔,讓方榮等人上了樓,只見尸王抱著個(gè)嬰兒輕輕搖晃著,不時(shí)逗著那嬰兒,而司馬行空與王湄偎在一起幸福地望著尸王懷里的襁褓笑。
見了方榮,王湄輕喚道:“方師哥,是個(gè)男孩。”
宮珠娥興奮道:“湄兒,叫什么?”
司馬行空道:“我想好了,叫無邪。”
尸王念道:“無邪,司馬無邪,好,司馬無邪。無邪,以后你要做個(gè)頂天立地,為國(guó)為民的大俠士。受萬人景仰。比你爹爹有出息。”
王湄心中暗喜,道:“爺爺,能讓我抱抱無邪么?”
尸王忙小心抱到王湄面前,王湄接過,瞧著嬰兒可愛的臉,忍不住在嬰兒臉上親了一口。嬰兒咯咯笑了起來。眾女這才湊上前去與王湄一起逗無邪。反把司馬行空擠了出來。
尸王笑道:“方榮,行空,我們下去喝酒,別理這幫婆婆媽媽的女人。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