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回 攝魂
方榮原計(jì)劃是在街上找宮珠娥的,但想到尸王與邪王要對(duì)付自己,在街上也太過危險(xiǎn),不能連累了洪慧,而且花語婕回去拿刀了,事情總有解決之日,于是與洪慧只有家等著。
平安過了五天,這日,刀王回到家中,與方榮談及沒有找到秘王之事,方榮倒也不覺得失望,一個(gè)人要藏起來還那么好找,那自己只怕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了。當(dāng)洪慧做了菜三人一起吃飯時(shí),方榮忙問起邪王之事。
刀王笑道:“邪王?只聽說練邪功練得整個(gè)人不人,鬼不鬼的。不過我沒見過他。”
方榮奇道:“你不是刀王,他不是邪王么?怎么沒見過?”
刀王道:“什么王不王,那都是別人叫的,關(guān)我什么事?”
方榮忙又將城門口見到邪王與尸王之事說予他聽。
刀王只覺又驚又奇又駭,道:“這人非殺不可。洪姑娘,這事可以要麻煩你了。”
洪慧全身一涼,忙道:“不成不成,我再也不見他了。”
刀王嘆口氣道:“邪王也不是說殺便成殺的,那么容易便好了。算了,方榮能殺白銘,邪王算得了什么,這事呢,還得方榮去辦,當(dāng)然要等方榮腿好了再說。”
方榮苦笑道:“本來是他殺我,倒成我殺他了。”
刀王罵道:“以前不是白銘先要?dú)⒛悖亢髞碓趺礃恿耍亢昧耍易吡耍賻湍阏艺颐赝酢!闭f完又走了出去。
方榮笑道:“慧姐姐,他就是這樣,你不要介意。”
洪慧道:“我知道,他每次去找娘時(shí)便是言行亂七八糟的。”
方榮道:“慧姐姐,你陪著我在家待了幾天,心里一定悶得慌吧?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洪慧笑道:“也不知我們還會(huì)遇上什么人,發(fā)生什么事呢。”
方榮道:“我知道,反正我是寸步難行的,管他呢,這么多年,我不是一路走過來了么?”
洪慧道:“你倒成過來人了。”于是找來輪椅,又推著他往街上走去。
方榮見了街上許多女子,道:“慧姐姐,我怎么不見你買胭脂水粉的?”
洪慧嗔道:“關(guān)你什么事了?”方榮忙住了口。洪慧笑道:“我練的武功呢,本身便是修身養(yǎng)性的,比那什么胭脂水粉可好多了。”
方榮心道:“練功本來就是修身養(yǎng)性。”笑道:“怪不得慧姐姐如此不可芳物。”
洪慧道:“我可比不上你的花妹妹。還有你的于姐姐。”
方榮忙道:“不不,你在我心里,美得便如雪兒一般。”
洪慧惑道:“雪兒?對(duì)了,我知道了,她是你最喜歡的娘子。”隨即罵道:“你今天為何突然跟我說這樣的話?”
方榮紅了臉忙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其它意思,慧姐姐,你不要生氣。”
洪慧忙笑道:“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呢。”
方榮忙緊問道:“慧姐姐,那你有心上人了么?”
洪慧羞紅了臉道:“沒有。”
方榮嘆口氣道:“是啊,誰能配得上你呢?就像雪兒、花妹、于姐,我怎么配得上她們?”
洪慧無言以對(duì),只得道:“方榮,你想這些做什么?只要她們認(rèn)為你配得上她們便成了。而且,也只有你配得上她們,別人誰也配不上。”
方榮道:“慧姐姐,我很為難,以前有人罵我,說我要是喜歡別人,便須全心全心對(duì)她,不能三心二意,我就是只能娶一個(gè)。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雪兒,我最想娶的就是雪兒了。可是于姐是師娘給我定的親,于姐對(duì)我是無微不至,她是那樣的善解人意,我也很舍不得她。花妹又與我是生死之交,我也舍不得她,宮姐姐現(xiàn)在沒了記憶,但她心里只記得我,我覺得她很可憐,我是不能丟下她不管的。還是朱瑩,他為了我,公主也不做了,她已是非我不嫁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她為何會(huì)這樣。司馬飛燕也是這般,其實(shí)我也很喜歡她這妹妹,她的心我最明白,我也不能丟下她。月兒,也就是夏如月,我為了救她,對(duì)她對(duì)她我看過她的身子了,我必須對(duì)她負(fù)責(zé)。還有五妹,從一開始,她便對(duì)我很好,以前,我什么也不是,她便愿與我結(jié)為兄弟,說來可笑,我一直以為她是男子呢,可是她也為了我,寧愿與程幫主斷絕父女關(guān)系,我雖是聽花妹說的,但當(dāng)時(shí)她瞧見我受傷時(shí),哭得最傷心的便是她了,可見他對(duì)我的情義,而且她經(jīng)常暗中幫助我。其實(shí)她們都知道,我最喜歡的是雪兒。慧姐姐,我現(xiàn)在成這樣了,你說我配得上她們么?你說我怎么辦?”
洪慧也不知他怎么突然跟自己說這些,想了想,問道:“你把她們當(dāng)什么人了?”
方榮道:“說不上來。她們都經(jīng)我爹娘同意,都是我未過門的娘子,所以我把她們當(dāng)我娘子看待。”
洪慧道:“雖然男子三妻四妾不好,我身為女子,更是痛恨無比。可是對(duì)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是痛恨不起來了,所以任何事都有例外。畢竟她們都舍不得你,她們也都便無互相怨恨。所以你還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方榮笑道:“我如何不想都娶了她們,可是我覺得會(huì)對(duì)不起她們?nèi)魏我粋€(gè)人。”
洪慧也笑道:“你問我,我可答不上來,不過呢,我覺得你不娶她們,你更對(duì)不起她們,權(quán)衡輕重,娶她們比不娶她們好。”
方榮苦笑道:“你說得對(duì),想那么多做什么,我活不活得到娶她們的一天還不知道呢。”
洪慧罵道:“你怎么這么沒出息?以后不許想這些事了。”
方榮忙道:“是。謝謝慧姐姐開導(dǎo)了。”
洪慧臉上一紅,嗔道:“我瞎說的,我還不如你呢。”
方榮心道:“若是別人娶了你,定然被你欺負(fù)。說不定首先被你爹爹殺了呢。”想到這里,心下更悲,為自己、為洪慧傷心。
洪慧見他不說話,自己心中也松下一口氣,也不再說話。
兩人只在街上閑逛,渴了喝口茶,餓了買零食吃,一下到了下午,兩人已離開住處甚遠(yuǎn),方榮道:“進(jìn)客棧雖可能遇上江湖中人,但我們不得不進(jìn)去了。還好我們事先易了容。”
洪慧點(diǎn)點(diǎn)頭,舍了輪椅,拿了拐杖給方榮,扶了他進(jìn)去。
兩人坐下后,方榮往廳內(nèi)一掃,忽然瞧見了曾與自己結(jié)為兄弟的朱五,他旁邊坐了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心道:“不知他在這里干什么,反正要在這里住下來,且看他要做什么吧。”
其時(shí)朱五也往這邊瞧來,卻是在瞧洪慧。
方榮對(duì)朱五便無真的兄弟之情,暗罵道:“淫賊。我怎么有這樣的兄弟。還好是東方次天的,不是我方榮的兄弟。”往朱五瞪了一眼。
朱五正好瞧見,忙紅了臉不再瞧這邊。那四人大怒,起身便要教訓(xùn)方榮一頓,朱五忙拉住了四人。
洪慧奇道:“他們?cè)趺戳耍克麄兦瞥鑫覀兞耍俊?br/>
方榮忙道:“沒事。”又輕聲笑道:“那公子瞧上慧姐姐啦。”
洪慧又羞又氣,伸手便往方榮手臂捏去。方榮哪里躲得開,便如以前花語婕躲不開他一般,只覺一陣生疼,忙伸左掌往她手切去。洪慧也不與他多鬧,忙縮回了手。
這時(shí)菜已上齊,兩人忙吃了起來。朱五只不時(shí)偷偷往這邊瞧來,洪慧甚是不自在,更何況是個(gè)十幾歲之人瞧自己,忙放下碗筷往朱五瞪去。不想朱五瞧得更呆了。洪慧無奈,只得換了椅子背對(duì)著他。
方榮怒道:“你若再無禮,我對(duì)你不客氣了。”
朱五忙上前來道:“這位大哥,我們交個(gè)朋友如何?”
方榮心道:“我們都成兄弟了還成什么朋友?”哼一聲道:“你不配。”
那邊坐著的四人大怒,一齊揮拳上來,朱五忙又勸住。
方榮暗哼一聲,手中筷條斷為四截,斷為八截,斷為一十六截,當(dāng)朱五正好轉(zhuǎn)過身來時(shí),筷條往四人射去。四人正恭敬地低著頭,方榮的筷條既快又悄無聲息,四人一下定住了。
朱五還渾不知情,只道:“不好意思,管教無方,請(qǐng)這位大哥,姐姐恕罪。”
方榮笑道:“沒事。”
洪慧自然瞧見了方榮動(dòng)作,對(duì)朱五甜甜一笑,道:“這位小弟弟可真是威風(fēng)八面呀?”
朱五一下魂飛魄散,癡癡道:“姐姐也想威風(fēng)八面么?”
洪慧哼一聲道:“請(qǐng)回吧,我們不歡迎你。”
朱五頓感失望,但為了討好她,只好怏怏而回,見了四人還是一動(dòng)不動(dòng),心中大怒,罵道:“還不回來。”卻見四人還是一動(dòng)不動(dòng),心知不妙,定是方榮這邊做了手腳,更知四人本來不弱,心下更驚,知遇上高手了,還好自己剛才沒有還過失禮,不然自己性命如何都不知道了,忙道:“還請(qǐng)二位大俠手下留情。”
方榮道:“我若放了他們,只怕他們會(huì)對(duì)我們無理取鬧。”朱五忙道:“我保證他們不會(huì)。而且大俠既能神不知鬼不覺制住他們,他們也有自知之明,豈敢為難二位?豈不是自討苦吃?”
方榮點(diǎn)點(diǎn)頭,又取了一十六根筷條,疾往四人射去。四人一陣眼花,馬上能動(dòng)了,也能開口說話了,忙都道:“多謝大俠手下留情。”剛才又聽了朱五之言,自不敢發(fā)難,忙退回到原來座位。
這時(shí),又走進(jìn)來五人,其中一人竟然是是朱延。朱延見了朱五,臉上露出笑容,往朱五處走去,那四人往起身讓位,朱延笑道:“五弟,我們好久不見了,不知這回找我有什么事呢?”
方榮暗罵道:“原來你是與朱延一流的,我沒你這樣的兄弟。”
朱五道:“哥哥不是正為湘姐姐之事著急么?小弟閑來無事,暗中幫哥哥查訪,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讓我查訪到了湘姐姐的下落了。”
方榮暗驚,洪慧更是大驚,正要站起來,方榮忙按下他,輕輕搖搖頭,秘道:“且聽他說什么。”
朱延大喜,道:“這種事五弟只要到府上說便成了嘛,何必跑到這里來說?”
朱五道:“哥哥不要見怪,現(xiàn)在正是非常時(shí)期,我只是怕那里耳目眾多。”
朱延點(diǎn)點(diǎn)頭,卻道:“你不怕這里耳目更多么?”往廳內(nèi)一掃,也在方榮處定住了,他只覺方榮像及自己見過的一人。
不及回想,忽聽得外面一人哈哈大笑道:“不錯(cuò),這里耳目確實(shí)多。”一下,那人閃身進(jìn)來,一下在二人座位處坐下了。來人卻是那邪王碧邪。
客棧中人大駭,忙都往外跑去。只見邪王眼前綠光一閃,往外逃的十幾人全倒在了地上。
朱延對(duì)他也是又驚又怕,忙道:“原來是碧先生。怎么你也到這里來了?你是隨我而來的么?”
邪王往方榮瞧去,道:“非也,我早已來了此處,我是跟著他來的。”
朱延不禁往方榮瞧去,心下大駭,驚道:“他是他是方榮?”
邪王笑道:“我以前沒見過方榮,小王爺對(duì)方榮應(yīng)該印象深刻。”
洪慧早已嚇得藏在了方榮身后。朱五道:“碧先生,你跟著他所為何事?你到底是跟著他還是跟著在下?”
邪王忙笑道:“信王爺說哪里話,小人怎么敢跟蹤您呢?”
方榮暗驚,原來朱五乃是信王。怪不得那日那幫人要?dú)⑺兀€只道是他遇上強(qiáng)盜。
朱五哼一聲,忙走到洪慧旁邊道:“姐姐不要害怕,我會(huì)保護(hù)你的。”然后又向方榮拜道:“大哥。”
方榮奇道:“你為何叫我大哥?”
朱五笑道:“我們不是曾經(jīng)結(jié)拜為兄弟了么?”
方榮哼一聲道:“原來你早知是我。”
朱五忙笑道:“還請(qǐng)大哥恕罪。”
方榮惑道:“那時(shí)你如何知道是我?”
朱五忙道:“曾經(jīng)我便與大哥有一面之緣,那日在狩獵場(chǎng),我便覺得大哥面善,又見了大哥拿的寶劍,更肯定是大哥了。”
方榮可想不起當(dāng)時(shí)自己手里拿了朱湘之劍了,不過知不知道也沒用了,道:“既然你當(dāng)時(shí)騙了我,我當(dāng)時(shí)騙了你,所以我們的結(jié)拜不算。”
朱五驚道:“大哥,這如何使得?我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男值馨。覀兌及l(fā)過誓的。”
方榮冷笑道:“那可多謝王爺瞧得起在下了。”
邪王冷笑道:“想不到方少俠如此有本事,能與信王爺稱兄道弟。”
方榮哼一聲道:“你知道蕭伯伯今天剛剛跟我說了什么么?”
邪王道:“你蕭伯伯是誰?愿聽其詳。”
方榮笑道:“能與邪王齊名之人幾人姓蕭?”
邪王笑道:“刀王蕭白刀。”
方榮道:“他跟我說見了什么邪王要見一次教訓(xùn)一次,能殺則殺,能剮則剮。”
邪王當(dāng)然知道方榮的厲害,不禁往洪慧瞧了一眼,道:“這位便是洪慧洪姑娘么?”
方榮笑道:“一定是司馬尸告訴你的吧?”忽見邪王眼神奇特,只定定瞧著洪慧,忙瞧了一眼洪慧,大驚失色,只見洪慧眼神呆滯,腦中一閃,中邪!方榮這般一猜,更覺邪王之眼神似曾相識(shí),乾坤寶典秘訣一爽而過,大驚道:“攝魂大法?”
忽地洪慧雙掌便往方榮擊來,方榮腿本來不方便,洪慧這一掌既突然又快,哪里讓得開,雙掌打在了方榮雙臂之上。方榮只覺腦中一黑,口中一咸,噴了一口鮮血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方榮想爬起來,突然發(fā)現(xiàn)一時(shí)間連雙手也失去了知覺。見洪慧不再攻上前來,只是雙眼還是呆滯地瞧著方榮。
朱五大驚,忙上前用力搖洪慧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方榮忙一聲尖銳地長嘯,洪慧突然眼前一亮,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的方榮,大驚之下忙去相扶。邪王手一擺,客棧突然全是濃霧,伸手不見五指,洪慧往方榮方向摸去時(shí),方榮已不在原地。
邪王抱了方榮拉了朱延與朱五往外逃去,邪王不先回魏府,也不去安寧王府,只往荒郊之處跑去。不久出了城,又跑了十幾里,眼見前面有外山洞,忙跑了進(jìn)去,將方榮往地上一扔,笑道:“由我邪王出馬,什么洪慧什么方榮,方榮還不是手到擒來?”
朱五哼一聲道:“你不怕那洪姐姐,為何跑得這么快?”
邪王大怒,但朱五畢竟是皇室之人,邪王也不想得罪了,笑道:“信王爺是不是很喜歡那洪姑娘?是呀,她那模樣,我見猶怦然心動(dòng),何況你?好,哪日我?guī)湍悖ń兴N貼的,把信王爺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朱延笑道:“碧先生真是神通廣大,這方榮說是攝魂大法,碧先生,能教我么?”
朱五罵道:“這種妖法你學(xué)什么?”又對(duì)邪王道:“我那四名護(hù)衛(wèi)呢?”
邪王道:“死了吧。”
朱五怒道:“你”
邪王笑道:“最重要的是,我們捉住了方榮。”
朱延哼一聲道:“今天終于落到我手里了。”說著往洞外走去。
邪王不知他出去干什么,也不去理他,對(duì)方榮笑道:“方榮,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何要擒你吧?”
方榮道:“告訴你一個(gè)好消息,那刀被秘王董斌奪去了。”
邪王大怒,狠狠打了方榮一耳光,道:“你再胡說八道,叫你活著比死了還慘。”
朱五一掌便往邪王拍去。邪王輕輕避過笑道:“信王爺,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不過現(xiàn)在不是你作主。只要信王爺不為難在下,在下也絕不為難信王爺。”
方榮道:“秘王挾持我娘子,我沒辦法,只好將寶刀給了他了。”
邪王哈哈大笑,口中忽然發(fā)出嗡嗡嘰嘰的奇怪聲音,一下,方榮全身爬滿了螞蟻毒蟲。朱五再也瞧不下去,捂住想吐的嘴跑了出去。
邪王道:“說不說?”
方榮忍痛,集氣一沖,毒蟲全都震開去。
邪王笑道:“折磨你的辦法總是有的,你最好說了出來,不受那生不如死的苦。”
方榮哼一聲不去理他。
邪王笑道:“你想知道東方妍雪在哪里么?”
方榮一驚,情不自禁往邪王瞧去,正見邪王眼睛變得奇特起來,暗驚道:“攝魂大法。”忙轉(zhuǎn)開了眼睛。
邪王暗驚,道:“你真不想知道東方妍雪在哪里么?那日我見了個(gè)絕色女子,驚為天人,于是心里便做決定,今生我定要娶了她,上前一問,才知她叫東方妍雪。我再也受不了,于是點(diǎn)了她穴,扒了她衣”
方榮忽地一口唾沫往他臉上射去,邪王忙側(cè)身避過,道:“叫你嘴硬!”說著提腳往他嘴上踢去,直踏到方榮差不多憋不過氣來才放開了腳。
這時(shí),朱延提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進(jìn)來,邪王道:“你到什么地方尋了這么好的刑具來?”
朱延來到方榮面前,笑道:“今日便讓你也瞧瞧本少爺?shù)膮柡Α!闭f著提了木棍用力往方榮大腿上打去。
方榮只覺一點(diǎn)知覺也沒有,雖是奇怪,但更多的是叫苦,若是自己腿這般永遠(yuǎn)殘廢了,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罵道:“朱延,你若再敢打我,我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朱延哈哈大笑,又狠狠往下打去。
邪王笑道:“小王爺你可不要把他打死了。”
朱延哼一聲道:“他不是叫不死人么,我倒要瞧他撐得多久,不死到什么時(shí)候。”說著掄著巨木棍接連在方榮大腿上打了十幾棒。
方榮漸漸覺得腿有了知覺,有種酥麻的感覺,經(jīng)脈也暢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