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回 詐死
眾侍衛(wèi)忙將方榮圍了起來。那公子將手一擺,道:“你們都退下。”等眾侍衛(wèi)退下了,又道:“你們?nèi)プ反炭汀!?br/>
那武士急道:“公子,可是”
那公子指著方榮道:“難道你們以為他也是刺客么?剛才,是他為我擋了一箭,我是瞧見了的。你們還不快去追真正的刺客?”
方榮瞧著這些人往黑衣人方向追去,又奇怪地瞧著眼前公子,心道:“他一定是大官。不然沒這么大的排場(chǎng)。”
那公子又道:“在下朱五,請(qǐng)教壯士尊姓大名。”
方榮忙道:“在下東方次天,程經(jīng)此處,肚子忽然餓了,本來想捉只兔子,不想遇上這種事。”
朱五笑道:“東方兄輕功如此之佳,暗器本領(lǐng)也該不差,東方兄不用暗器卻徒手來擒,想來是練輕功吧?”
方榮暗道:“是啊,我怎么沒想到,一定是我餓得慌了。”忙笑道:“哪里,朱大哥,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老者罵道:“大哥是你能亂叫的么?你擅闖”
朱五截道:“王叔叔,休得無禮。東方兄,這里是我的一個(gè)狩獵場(chǎng)。我身子長(zhǎng)得弱,所以出來練練騎術(shù)。”
方榮忙道:“不好意思,我馬上離開。”
朱五忙道:“東方兄,相請(qǐng)不如偶遇,留下來喝杯水酒如何?來人,備馬。東方兄,便到寒舍小聚如何?”
方榮見他如此熱情,自己也沒地方去,忙笑道:“那多謝朱大哥了。”
朱五笑道:“那上馬吧。”
方榮忙跳上了馬隨著他走。朱五又道:“東方兄,你這劍似乎非尋常之物,能借我瞧瞧么?”
方榮暗驚,這劍可是朱湘的,而眼前之人也姓朱,莫非他們有關(guān)系?不然他也不會(huì)對(duì)我如此熱情,又單單問劍來瞧?忙道:“其實(shí)這劍也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位故人暫借我用的。”
朱五先是一驚,忙又笑道:“怪不得呢,我瞧這劍本來是女子之劍嘛。”
方榮臉上一紅,道:“她叫我暫時(shí)保管而已。”
幾人過了一條山谷,前面現(xiàn)出一座房子出來。方榮道:“這里可真是人間仙境啊。”
朱五笑道:“這里是我們避暑之用。”
方榮隨著他到了客廳坐下了,下人上了飯菜,又上了一瓶酒,方榮也不知這是什么酒,只覺香飄四溢,只想馬上嘗一口。
朱五親自幫方榮倒了酒道:“東方兄,我們先干一杯。”
方榮忙干了一杯。一口入肚,好不舒服,全身之傷痛好像馬上便好了一般,忙不住道:“好酒。”
朱五又幫之倒了一杯道:“東方兄,你怎么一個(gè)人到這地方來了?”
方榮道:“我本要出城,不想遇上官兵,我怕惹事,只好往小路走,不想迷了路,肚子又餓了,不想闖到朱大哥私地。實(shí)是罪該萬死。”
朱五笑道:“這是我們的緣分,東方兄,如不嫌棄,我們結(jié)為兄弟如何?”
方榮實(shí)不相信,難道他也是一個(gè)與司馬行空一樣的人么?道:“朱大哥,你瞧出我哪一點(diǎn)配得上與你稱兄道弟?”
朱五哈哈大笑道:“東方兄真是會(huì)說笑。那我便說。東方兄器宇軒昂,武藝高強(qiáng),定是不凡之人,再者,憑你手中之劍,便知你一定是個(gè)不簡(jiǎn)單的人物,你說配不配與我稱兄道弟?唉,我這般說了出來,倒是我配不配得上與東方兄稱兄道弟了。”
方榮忙道:“既然朱大哥瞧得起小弟,那我們馬上結(jié)為異姓兄弟。”
朱五忙拉了方榮走到后堂,跪在地上拜道:“我朱五與東方次天結(jié)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若違此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方榮忙也道:“我東方次天與朱五結(jié)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若違此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朱五哈哈大笑,道:“我今年十八,東方兄,你多大了?”
方榮不好意思道:“我比朱你虛長(zhǎng)了兩歲,我只好做你哥哥了。”
朱五笑道:“東方大哥。”
方榮道:“朱老弟。”
朱五道:“走,我們吃飯去。”
方榮松下一口氣,終于可以吃飯了。朱五將剛才上的飯菜都換了,送了新鮮的飯菜來,方榮心道:“真是有錢人。大概只有燕兒家與他一般了。”忽然想起司馬飛燕來,也不知她怎么樣了。
朱五瞧他出神,道:“東方兄,有什么心事么?說,看小弟可能為你盡一些薄力的。”
方榮忙道:“沒有,只是我從來沒見過如此闊氣的地方,所以有些失神了。”
朱五笑道:“東方兄又說笑了,這地方算得了什么?”
方榮只覺在這是丟臉,道:“是我少見多怪。”吃完飯不愿再留在這里,便向朱五告辭。
朱五也不挽留,早已幫方榮準(zhǔn)備好了行李盤纏道:“以后哥哥用得著小弟的,只需相告一聲便成了。”
方榮心道:“以后我再也不會(huì)到這里來了,看我們還有沒有機(jī)會(huì)見面,相助是再也說不上了。”道:“你也一樣。我雖文不行,武還是過得去的。若有人敢欺負(fù)你,與我說一聲便成了。多謝你了。”方榮跳上朱五送的馬,往山外而去。
方榮也舍不得離開京城,畢竟這里有他當(dāng)心的于婷、花語婕等人,而且六怪還有五怪沒救得,不過又不敢進(jìn)城,想起自己還是練功要緊,終于找到依托,心情馬上大好起來。馬在小道上跑了一陣,終于見前面有了個(gè)山洞,忙停下進(jìn)了洞,收拾一番,盤坐于地,修煉內(nèi)功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第二層練通了。方榮暗暗欣喜,忙繼續(xù)修煉第三層。正在緊要關(guān)頭,忽見得外面一聲音道:“瞧,那馬在那兒。”
方榮一聽大驚失色,正是朱湘的聲音。方榮一急,一跳而起,不想這是緊要關(guān)頭,錯(cuò)不得,只覺五臟六腑一陣翻滾,腦中一陣眩暈,口中一咸,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子一軟,坐倒在地。忙爬了起來往洞外跑去。果見朱湘、袁豐、春桃與十大名捕之一往這邊來。
朱湘見了方榮,心下一喜,卻見方榮跳上馬逃去,心下一急,叫道:“方榮,是我們。”忙追了上去。
方榮體內(nèi)真氣早已不受了控制,眼前也越來越模糊,知道自己堅(jiān)持不了多久了,忙拼命趕了馬跑。只聽得朱湘叫道:“方榮,快停下,前面是懸崖。”
方榮哪里還聽得清楚,抬頭一瞧,果見前面已沒了路,已是萬丈深淵,忙急急勒了馬。這馬果然是好馬,跑得快,停得也快,一下便止住了,不過方榮本來神智不清,又沒了多少力氣,摔下馬來,往前滾去。一下滾到崖邊,直接滾了下去。
方榮只覺自己身子直往下落,本能地四肢不住亂抓亂踢,終于雙腳踏到了峭壁,自然而然使上了逍遙步法,身子竟是不再亂墜,已然受自己控制,只是下落的速度不減。若是以前,方榮這般定然已經(jīng)不會(huì)再有事,但現(xiàn)在方榮受了重傷,重重摔在了地上,又噴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當(dāng)方榮從劇痛中睜開眼來時(shí),正見一只禿鷹俯沖而下,方榮大驚,忙一個(gè)翻身躲過了一劫。那禿鷹見是個(gè)活人,不敢逗留,翱翔而去。
方榮嘆了口氣,瞧了瞧滿是血污的身子,感覺到全身的酸痛,知道自己一定被尖石劃傷了身子,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忙往上瞧去,濃霧迷漫,哪里瞧得見天,更瞧不見懸崖頂,也不知自己落下的這懸崖有多高,無奈地瞧了瞧四周,只見地上幾具尸體,幾堆骸骨,計(jì)上心來,忍了惡心將一具尸體的衣物換了,因?yàn)楦緵]貴重之物,這回東西一件也不留,全放在了那尸體上,不敢多留,忙踉蹌而去。
轉(zhuǎn)了一圈,卻哪里有出口,便如當(dāng)日虛和叫他去的那個(gè)地方一般。要想上去,非得爬上去不可。
方榮也不敢確定自己的逍遙步法能不能上去,不過自己也是不愿上去了,這里練功是不會(huì)有人打擾的,忙離那落下之處遠(yuǎn)遠(yuǎn)的,也不找山洞,找了個(gè)隱蔽之處,心無雜念,修煉內(nèi)功起來。不知過了多久,竟是練到第五層,睜開眼來天已大黑,因?yàn)榫毠χ剩砩蟼匆草p了不少,放下心來,一下練到第五層,也心滿意足,躺下便睡著了。
第二日起來時(shí),肚子也叫了起來,知道哪里有野果子,忙去摘了來吃,入口又苦又澀,再難吃第二個(gè),忙來到一塊空地躺倒在地,閉上了眼睛。果然過了不久,只覺一物直逼而下,方榮忽地一掌,只聽呯地一聲,那東西落在了地上,正是一只禿鷹。方榮哈哈大笑,一把提起禿鷹往一泉水處打點(diǎn)去了。
方榮現(xiàn)在也沒火折子,想起東方齊天以前不是一掌能生火么?其實(shí)在乾坤寶典中是有的,現(xiàn)在自己內(nèi)功已然不弱,又知方法,以掌生火不成問題。于是念了口訣,導(dǎo)了真氣,一掌往干草上拍去,果然從掌中噴出火來,干草一下燃了起來。方榮不敢怠慢,忙將禿鷹放在火上烤起來。吃了肉,忙又趕緊練起功來。第六、七、八層練得更是順暢。
正要練第九層時(shí),忽聽得一陣陣腳步聲起。方榮忙藏了起來,偷偷瞧去,正是十大名捕中的五人與朱湘三人。見他們匆匆而過,正是往自己落下之處而去。
方榮心中暗暗高興,他們一定會(hu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忽然想起他們能下來,一定能上去,忙尋了他們來之處而去。走了不久,果然見了一條大繩子從上垂下來,忙抓了繩子往上爬去,本來輕功了得,爬了一柱香時(shí)間,終于爬到了懸崖上。正準(zhǔn)備歇一歇,忽聽腳步聲從草叢中想起,忙使了輕功躲在了一塊大石后。
出來的是一名捕之一,想來他剛才是去解手了。方榮吁了口氣,暗叫好險(xiǎn)。要是他沒走開,自己定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不敢多留,忙悄悄離開了這里。
方榮想到自己內(nèi)功已然基本恢復(fù),更想不到自己內(nèi)功恢復(fù)得這么快,短短不過兩天時(shí)間而已,以前練這氣沖九重天時(shí)練了一個(gè)月也不過練成一兩層而已,而現(xiàn)在一下竟練到第八層了,只要再練個(gè)幾天,第九重天也能練成了,想來心中開心不已,來至一空曠處,將以前這招式又練了一遍,又已回復(fù)到以前模樣,更是高興,不禁笑道:“我還怕誰,進(jìn)城又怎么樣?”一瞧天,天已黑。也不想走了,忙隨便找了個(gè)地方躺下睡著了。
睡到半夜,又聽得一陣陣腳步聲起,心道:“看來是朱湘他們上來了。這地方他們也不會(huì)瞧得著我。”也不去理他們,翻了個(gè)身繼續(xù)睡了。
那腳步遠(yuǎn)去,忽地又一陣陣腳步聲響起。方榮暗奇:“莫非他們又回來了?不對(duì),他們不是朱湘,之前的腳步聲也不是朱湘他們。之前的腳步聲沒女子,這回的也沒有,而且這些人鬼鬼祟祟,朱湘與名捕他們何須鬼鬼祟祟?”一想到此,好奇心大起,這荒郊野嶺的何必鬼祟行事?一躍而起,悄悄跟了他們而去。
方榮跟著他們來到一塊空地,方榮不敢再跟,只得在一隱蔽處藏了起來,見他們倒是一個(gè)也沒蒙面,見了人只打手勢(shì),又說了幾句話,但每人手勢(shì)又不同,話也不同,而且有的人話根本不是中原話,心道:“這幫人深更半夜跑到這里來聚會(huì),真是一群瘋子,魚龍混雜的,一定不是好人。”
又過一陣,又來了十幾個(gè)人,方榮暗暗一點(diǎn),共有六十四人。這時(shí),從人群中站起一人,這人卻是蒙著面的。方榮瞧他內(nèi)功竟與刀王差不多,暗暗心驚。只聽他道:“今夜崔某叫你們到此,是有事告訴你們。信王今日便要回宮。這是你們最后的機(jī)會(huì)。”
方榮離他們甚遠(yuǎn),那人又是用內(nèi)力說出來的,若非方榮耳力驚人,還真一點(diǎn)也聽不到。只隱隱約約聽到“崔某”、“告訴”、“信王”、“回宮”、“最后”幾字,不過串連起來大概知道什么王爺要回宮之類的,這些人不是好人,那么一定是要刺殺信王了。方榮心道:“反正信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創(chuàng)優(yōu)產(chǎn)要?dú)⒈銡伞N也挪还苣兀銈冏詈脷€(gè)兩敗俱傷。唉,白白浪費(fèi)了睡覺時(shí)辰。”也不愿再聽下去,還是睡覺要緊。于是回到原處睡下了。
不過睡了不久,那些腳步聲又起,想是他們離去。好不容易靜下來,方榮才睡著。醒來時(shí),已是日上三竿。方榮現(xiàn)在武功也基本回來了,馬上想起了于婷等人,恨不得馬上回去見了她們,更當(dāng)心司馬飛燕傷勢(shì)。想到這里,忙往城內(nèi)方向跑去。
跑出幾里,忽聽得兵刃相交之聲。再跑上去一瞧,幾十黑衣人圍攻十幾人,而被圍攻之人正是朱五等人。方榮大驚,心道:“想不到他遇上強(qiáng)盜了。”但不愿再讓朱五瞧見自己,忙扯了衣服蒙上了臉沖了上去。一下點(diǎn)倒了幾人。
眾人都是一驚,方榮卻是沒停下,又點(diǎn)倒了十幾人。眾人更驚,竟有如此厲害之人,輕功了得,點(diǎn)穴之功更了得,只要在一人人面前,那人定被他點(diǎn)倒。眾人的刀劍棍棒、奇招異式在他面前根本一點(diǎn)用也沒有。又過一會(huì),幾十人已全被他點(diǎn)倒。
朱五等人呆呆地瞧著他。方榮向朱五一抱拳,話也不說一句,展開輕功而去。
方榮每次想的第一件事便是易容,所以這次也沒忘記,不過已沒了易容之物,自然又想起了扮乞丐,身上衣服本來是破爛無比,想到是死人衣服心中不免作嘔,頭發(fā)也早亂了,本來與乞丐一般無異了,只是又把本來臟的臉又抹黑了一些,這才往城內(nèi)走去。
進(jìn)了城后天已黑了,忙找了個(gè)破廟歇息。剛躺下,走進(jìn)來四個(gè)乞丐,見了方榮只笑了笑便坐了下來,四人生了火,其中一人道:“兄弟們,你們知道我今天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么?”
另一人道:“莫非公主出嫁?黃帝駕崩?”
之前乞丐道:“那倒不是,別急,聽我慢慢道來。今早我正去求見師父,師父當(dāng)時(shí)正好跟在程幫主身邊,而程幫主正好遇上了十大名捕的賀功賀前輩,你們知道賀功賀前輩當(dāng)時(shí)說了什么么?”
三人都搖搖頭,方榮好奇心也起,那乞丐嘆了口氣,道:“我開門見山的說吧。方榮,便是讓整個(gè)武林,整個(gè)朝廷圍著他轉(zhuǎn)的方榮、程幫主的乘龍快婿、為了司馬尸的孫女司馬飛燕而自廢武功的方榮,落下懸崖死了。”
另三名乞丐大驚,一人忙問道:“真的是方榮么?”
另一人道:“那也有可能,方榮本來已沒了武功,再被人追殺,被逼下懸崖也是有可能的。”
之前那乞丐道:“賀前輩說他親眼目睹方榮落下懸崖,尸體也是他最先找到的。”
另一乞丐驚道:“賀前輩當(dāng)時(shí)在場(chǎng)?那豈不是他將方榮逼下懸崖的?”
之前那乞丐忙道:“話可不能這么說。唉,我們只談方榮之死,不談方榮是被誰害死的。”
另一人道:“其實(shí)方榮死不死關(guān)我們什么事呢?方榮活著,我們也是討飯的,也是地為席天為被,方榮死了,我們還是討飯的,還是地為席天為被。”
另一人道:“那可不能這么說,方榮是我最欽佩之人。不過他得七個(gè)世上最美的娘子,現(xiàn)在死了也無憾了。”
另一人笑道:“說得也是,我們算什么?我們管好我們肚子便成了。說起來,方榮死了,江湖又會(huì)怎么樣呢?朝廷現(xiàn)在一定擺宴慶賀了。你們不知道朝廷多怕方榮,且不說方榮殺了白銘,傷了魏忠賢,殺了不知多少大內(nèi)高手,便說那日方榮闖入皇宮,直接將公主劫了出來,嚇得皇帝老兒幾日睡不好覺,還大病一場(chǎng)呢。”
另一人笑道:“你知道得倒多。”
那乞丐道:“你忘了我?guī)煾甘亲魇裁吹拿矗俊?br/>
另一人道:“說起方榮的幾位娘子,方榮死了,她們不知多傷心呢。真難想象她們傷心的模樣。”
另一人笑道:“你想去安慰她們么?”
另三人大笑,一人道:“如果能見著她們,我寧愿死在她們劍下,也要與他們說話。在旁安慰她們。”
另一人道:”要是得了她們垂青,那更好了。”
方榮大怒道:“你們胡說什么?她們是你們亂說的么?”
一人笑道:“喲,看來這里有一位比我們更心儀方榮之妻呢?好,好,我們不說了。”
另一人笑道:“我們都是癩蛤蟆,難道還能吃到天鵝肉,我們想想也不成么?”
方榮欺身上前,打了各人一耳光道:“要不是瞧在程幫主份上,我殺了你們。”
四人大怒,都提掌往方榮攻來,方榮一掌一個(gè),四人都吐一口鮮血被擊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一人道:“閣下是何人?劃下道來,丐幫定要討教。”
方榮哼一聲道:“你們不配知道我是誰。我不殺你們,你們?cè)撝x天謝地了,還敢找我報(bào)仇么?若敢再說她們壞話,不管你們是誰,我定要?dú)⒘四銈儭!敝酪膊荒茉倭粼谶@里了,忙展開輕功離開了這破廟。星空萬里,卻是一時(shí)不知往哪里走好。離刀王住處至少還有半日路程,要想走到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