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回 出走
方榮笑道:“世上長(zhǎng)得像之人多的是,這有什么奇怪的?”
王湄將頭一揚(yáng),道:“哼,方師哥就喜歡與我作對(duì),我才不理你呢。”
方榮笑道:“你有司馬哥哥,當(dāng)然不理我了。”
無血雙艷掩面而笑。王湄站了起來拉了雙艷手道:“你們都欺負(fù)湄兒。以后我再也不理你們了。”
花語婕也跟著笑道:“你有司馬哥哥,還理我們做什么?”
此時(shí),周世音與于婷從房?jī)?nèi)走了出來,方榮忙上前問道:“嬸嬸,燕兒她怎么樣了?”
周世音微笑道:“休息一兩日便成了。要醒來可能要再過一兩個(gè)時(shí)辰。”
方榮喜道:“多謝嬸嬸了。”
周世音笑道:“我的藥可貴得緊,你記得還我便成啦。”
司馬行空忙拿了一袋銀子道:“周前輩,我些你先拿著,還缺多少,我下回給你。”
周世音自然不會(huì)接,佯怒道:“你把嬸嬸當(dāng)成見錢眼開之人么?你當(dāng)我天兒的兄弟可一點(diǎn)也不稱職。”
司馬行空忙道:“是,是我太見外了。”
方榮道:“天也黑了,大家都累了,都去睡吧。”
眾人都知方榮受了傷,本來早應(yīng)該要他先療傷的,但知他一定當(dāng)心著司馬飛燕,才讓他在那坐著,他說這話大家也不以為意,于婷道:“方弟,你回房吧。”
方榮笑道:“這里可沒我睡的地方。二弟,現(xiàn)在我可只能跟著你混飯吃了。”
司馬行空道:“嗯。湄兒,你與你于姐姐許久未見了,今晚你與于姐姐多聊聊天。我?guī)惴綆煾缛埜!?br/>
于婷道:“方弟,這時(shí)候了你要到哪里去?”
方榮道:“我總不能睡這里吧?”
于婷道:“你現(xiàn)在傷還沒好,最好不要四處走動(dòng)。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方榮忙道:“不用了。有二弟在,比什么都安全。”
周世音罵道:“你這話也太傷人了吧?于姑娘如此關(guān)心你,你竟然說于姑娘不如司馬行空?”
方榮忙道:“我沒那個(gè)意思。于姐,我絕對(duì)沒那個(gè)意思。”
于婷委屈到了極點(diǎn),傷心得淚也流了出來,道:“你走吧,路上小心些。”
朱瑩上前拉了方榮手道:“方哥哥,明天記得來找我們。”
方榮笑道:“那是當(dāng)然,我怎么舍得離開瑩兒。你在這里要多聽你于姐姐、花姐姐的話。”朱瑩點(diǎn)點(diǎn)頭。方榮轉(zhuǎn)過身去,道:“二弟,我們走吧。”
司馬行空扶著他跳出墻外,徑往張權(quán)府上而去。行至半路,方榮瞧著于婷等人沒有跟來,忙捂著肚子道:“二弟,我肚子疼起來,你等我一下。還有我順便另外易容。我走了。你在這等我。”
司馬行空點(diǎn)點(diǎn)頭指著一間客棧道:“我在那等你。”
方榮也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好意思了。”說完往小胡同跑去。方榮來到一角落,從行李中拿出易容之物,將自己臉換了一個(gè)模樣,于是往另一個(gè)地方走了出去。方榮現(xiàn)在只想找個(gè)清靜之處,看能不能如自己所想再將內(nèi)功練回來,他沒有十足把握,自卑之心又起,再起離開他們之意,不再去找司馬行空,往城外而去。
走到城門時(shí),城門已然關(guān)門,方榮只得往回走,天忽然又下起大雨來,一下方榮全濕了。客棧也不敢住了,尋了一處破廟。
方榮正準(zhǔn)備生火,腳步聲起,方榮暗道:“好快的步法。”
才說完,二女一男跑了進(jìn)來。而一名女子竟是朱湘。另一名女子忙幫朱湘擦臉上的雨水。瞧來是朱湘丫環(huán)了。那男子道:“湘兒,我去生火。”
這時(shí),他才瞧見廟中還有個(gè)方榮,此時(shí)方榮已生起火來,那男子忙道:“這位公子,我們一起烤火,可以么?”
方榮笑道:“有兩位美女陪伴,榮幸之至。”
朱湘暗怒,只道方榮是個(gè)輕薄無禮之徒,她乃公主身份,又一向嫉惡如仇,豈容男子如此羞辱她,忽地拔劍而出疾往方榮胸前刺去。
方榮本來也只隨口開開玩笑,這時(shí)也沒看朱湘,朱湘的劍本快,又是悄無聲息,哪里避得開,劍一下刺入胸中,鮮血飛濺而出。方榮本來體弱,暈倒在地。
當(dāng)方榮醒來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那破廟中,還聽到外面淅淅瀝瀝下著傾盆大雨,朱湘流著淚瞧著他。
朱湘見他醒來,喜道:“方榮,你終于醒啦。你嚇?biāo)牢伊恕!痹瓉碇煜嬉蚕氩坏揭粍Ρ阏娲讨辛怂郧澳睦餁⑦^人,忙上前去瞧他傷勢(shì),見方榮閉著眼暈死過去,嚇得半死,在那男子幫助下止了血。朱湘忙不住拍方榮臉希望他醒過來,拍了幾拍,人未醒來,但方榮臉上去起了變化,之前本來被雨水打濕了,皮也皺了起來,朱湘這才發(fā)生原來此人易了容。好奇心大起,忙叫丫環(huán)打了水來將方榮之臉洗干凈了。更令她驚訝是,這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方榮,又悲又痛又有些欣喜,一急之下痛哭起來。
方榮笑道:“我死了,這不正如了你愿么?哦,我還沒死,你后悔不殺死我?”
朱湘不理他奚落,道:“方榮,你為什么不讓開呀?你為什么要故意讓我刺一劍?”
方榮瞧著她道:“只是不知你這一劍值不值九萬兩?”
朱湘臉上一紅,道:“你的命可不值九萬兩。”
這時(shí),雨突地停了。朱湘喜道:“雨終于停啦,我?guī)慊馗校艺?qǐng)御醫(yī)幫你治傷。”說完便要扶起方榮。
方榮用盡全身之力推開她,怒道:“你少假惺惺,你有那么好心么?你將我捉住,在你爹爹面前可立了大功了。”
朱湘本來止住了淚,這時(shí)被他這般一冤枉,委屈之極,眼淚如洪般瀉了出來,傷心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在你心目中有那么壞么?”方榮不再理她。朱湘又去扶他,道:“你被我傷成這樣,你不跟我走,你不想活了么?”
方榮知道被她帶走,只怕后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又用盡全身之力將之推開,然這次牽動(dòng)傷口,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方榮迷迷糊糊醒來,只覺一會(huì)在一個(gè)男子背上,一會(huì)在一個(gè)女子背上,有時(shí)甚至跟著那女子一起摔倒在地。地上集滿了水,方榮沒了內(nèi)功護(hù)體,只覺冰冷無比,傷口更是疼得厲害。迷迷糊糊中又覺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接著又見進(jìn)來一老者幫自己把脈。又過一會(huì),好像是朱湘喂自己喝了一碗不知什么東西,然后睡了過去。
當(dāng)再次醒來時(shí),感覺全身舒服多了,只是頭還是一陣劇痛。瞧了瞧四周,墻上掛著一幅幅字畫,以花居多,更有仕女圖。方榮想到這自然是朱湘閨房,心中一熱,忙一挺身直起了身子。正見旁邊朱湘正睡在床邊。嘴角露著一絲笑容,方榮心道:“真像是瑩兒的模樣。哦,她們本來是姐妹,怪不得都這般好看呢。可是她帶我到她房中是何居心?她真的是想救我么?可是她那么恨我?其實(shí)她也是喜歡我的么?不會(huì)的,她們都是有目的的。她們是想軟硬兼施,我才不吃這套呢。”
忽見朱湘臉上露出了似嗔似怨似怒的神色,夢(mèng)囈道:“瑩兒妹妹比我還好么師父,不要爹爹你一定要幫湘兒把方榮抓回來,我不許他走方榮,你不許離開我,你說過要保護(hù)我的。”然后又露出一絲笑容,又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再離開我了嘻嘻,以后你都是我的隨從了一步也不許離開我說一,你不許說二不然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忽地又露出怒容,道:“不許你去找雪兒,不許去雪兒是誰?你為什么只叫著她的名字?瑩兒對(duì)你那么好,我對(duì)你那么好,你怎么只想著雪兒?我方榮,你帶我去見見雪兒,好么你便是雪兒?不是,你是瑩兒,不,你是花語婕不,是于婷啊?我怎么成雪兒了方榮,我就是雪兒。”
方榮瞧著她如東方妍雪一般睡覺模樣,已然癡了,根本不知她喃喃說些什么,忽聽得門外走廊緩緩走來一人,方榮這才回過神來,忙又閉眼躺下。
進(jìn)來的是一個(gè)丫環(huán),那丫環(huán)一推門,朱湘馬上醒了過來,道:“春桃,消息打探得怎么樣了?”
那春桃忙道:“回公主話,袁相公已經(jīng)回來啦,他說他說”
朱湘急道:“師兄他說什么,快說。”
春桃忙道:“方相公是因?yàn)榫人抉R飛燕才受傷的。而且而且方相公功夫全廢了。”
朱湘一驚,悲道:“怪不得他躲不開我那一劍呢。你快說,是誰逼害他如此的?”
春桃道:“袁相公說是武林各派,是那些江湖草莽害的方相公。”
朱湘怒道:“春桃,你快去叫我爹來,叫他帶了全部兵馬將城里武林人士全抓了起來。”
這時(shí)門外一人道:“萬萬不可。”當(dāng)那人進(jìn)門時(shí)方榮偷眼一瞧,正是那晚與朱湘一起的男子,心道:“原來是朱湘的師兄。”
朱湘見師兄進(jìn)來,氣道:“師兄,你說什么不可?”
那師兄道:“一來他們不好對(duì)付,二來他們乃正派人士,王爺抓他們只怕失了民心,引起眾怒。師父也不不許的。原因還有許多,總之不能這般做。”
朱湘哭道:“可是他們把方榮害成這樣。難道就這樣算了么?你們不去叫,我自己去。”說完往外沖去。
那師兄一把攔住道:“最主要的原因,你想叫方榮馬上死么?現(xiàn)在誰不將方榮恨之入骨,你爹爹,你哥哥,府中之人,誰不欲將方榮殺之而后快?你這般去,不是暴露方榮行蹤么?”
朱湘撲倒在方榮身上哭道:“方榮,你說過還要做我保鏢呢我一定會(huì)幫你報(bào)仇的。師兄,你說,當(dāng)時(shí)都有哪些人?”
那師兄忙道:“不知道。”
朱湘喝道:“那你還不去幫我查清楚。”
那師兄忙道:“師妹,你醒醒。要幫方榮報(bào)仇,也輪不到你。師妹,難道你瞧不出來,師父叫我來找你的原因么?”
春桃忙道:“公主,袁相公,我去做飯給你們吃。”說完忙走了出去。
那師兄與朱湘見她如此,都羞紅了臉,一時(shí)無話。方榮正要聽他們說些話,忽覺胸中氣悶,咳嗽起來。
朱湘先是一驚,隨后大喜道:“方榮,你終于醒啦。你覺得好些了么?”
方榮哼一聲,道:“好得很。”
那師兄忙過來道:“方少俠,你終于醒啦,在下袁豐,是公主的師兄。”
方榮見他氣宇軒昂,與朱湘果然是一對(duì),笑道:“在下方榮,我想你早已知道啦。還要多謝袁兄救命之恩了。”
袁豐忙道:“方少俠可猜錯(cuò)了,救你之人非袁某,而是我朱師妹。”
方榮忙笑道:“那可多謝公主先傷我再救我了。”
朱湘委屈道:“誰叫你打扮成那樣,還還羞辱我,我怎么知道是你。我要是知道是你我便不會(huì)刺你了。”
方榮道:“袁兄,我睡了幾日了?”
朱湘見他不理自己,氣道:“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
袁豐忙道:“方少俠,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了,這幾天多虧了朱師妹照顧你。你應(yīng)該多謝她才對(duì)。”
方榮又躺下道:“既然如此,公主應(yīng)該不介意我再多住幾日吧?”
朱湘心中高興不已,道:“你住多久都可以,不過你不能亂走,不然被我哥哥或爹爹瞧見便危險(xiǎn)啦。”
方榮道:“我這模樣能走到哪里去?你們二人去走走吧,我想一個(gè)人靜靜。”
朱湘忙道:“你現(xiàn)在這模樣,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方榮笑道:“你想與我日夜同住一房么?”
朱湘羞紅了臉,嗔道:“你真不要臉。”邊說邊跑了出去。
袁豐忙道:“方少俠,你自己多照顧好自己,袁某先告辭了。”說完追朱湘去了。
方榮見他們走了,忙忍著胸口之痛爬了起來,探著外面沒人,悄悄開門往外走去。方榮雖來過這里,卻是哪里也沒到過的,這里也不知哪是哪,只好摸著往前走,繞了幾個(gè)走廊,更不知哪里是哪里了,忽聽前面腳步聲起,忙跳到假山后面去了。
這時(shí)三人走了過來,方榮暗驚,原來此三人正是安寧王、朱延與霍去霸。三人走到一處房前,朱延推門,三人依次走了進(jìn)去。方榮不敢走近去偷聽了,只得蹲在原處。
只聽得安寧王道:“霍捕頭,本王托你查的案子怎么樣了?”
霍去霸道:“回王爺話,一切順利。奸細(xì)已盡在我掌握之中。”
朱延恨恨道:“霍伯父,你快說,是誰,我要親手殺了他,好解我心頭之恨。要不是他,我也不會(huì)被李逍遙捉去,也不會(huì)受辱,更不會(huì)壞了我們大事。你快說,到底是誰?”
霍去霸道:“正在敝府作客。真是巧之又巧,老夫正要甍中捉鱉,想不到王爺便請(qǐng)我來了。老夫只好暫且放下此事來見王爺了。”
朱延急道:“他是誰?”
霍去霸道:“錦衣衛(wèi)千戶劉裕劉大人。”
方榮暗驚,霍去霸說的劉裕不是別人,正是六怪中的一怪。
朱延怒道:“好啊,我平時(shí)尊稱他一聲伯伯,原來是個(gè)吃里爬外的奸細(xì),我這就去親手殺了他。”
霍去霸忙道:“小王爺息怒,劉裕能當(dāng)?shù)藉\衣衛(wèi)千戶,他武功當(dāng)真不弱,小王爺只怕非他對(duì)手,這事還是由老夫親自來吧。”
朱延氣道:“你不知道為了這事,皇上、魏公公有多生氣么?霍伯伯,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
霍去霸道:“這是老夫應(yīng)盡的責(zé)任。”
安寧王道:“今日本王招你來便是為了此事,想不到你都辦妥了。本王也不用操心了,霍兄,那你快些回去辦正事吧。等擒住了劉裕,我們?cè)倥e杯共慶。”
霍去霸忙道:“那老夫告退了。”
方榮見他走了出來,往原路走了出去。方榮正想跟在后面,朱延又道:“爹,這幾日妹妹甚是不正常,而且以前總往外跑,現(xiàn)在她總待在房中,只怕她房中有什么秘密。”
安寧王笑道:“有什么的,前幾日她師兄來了,她當(dāng)然躲在屋里不見人了。”
朱延驚道:“爹,你什么意思?那袁豐怎么配得上妹妹?妹妹當(dāng)皇后也不為過。”
安寧王道:“你懂什么,我瞧那袁豐文才武略,你可比不上他。他將來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業(yè)。湘兒配他,一點(diǎn)也不委屈。而且是她自己喜歡的,有何不好?哼,總比你在外面尋花問柳好。”
朱延忙道:“爹,那你可錯(cuò)了,我只喜歡燕兒一個(gè)。爹,你不知道,其實(shí)妹妹喜歡的人不是袁豐,而是方榮。”
方榮一聽他說喜歡司馬飛燕,再也聽不下去,尋著霍去霸走的路而去。后面他們?cè)僬f什么也沒聽到了。方榮又繞過一條走廊,不想前面又如迷宮一般了。
方榮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聽得一女子聲音道:“方相公,你怎么在這里?”
方榮一驚,想不到此人在近前自己也是不知道,暗暗傷心自己內(nèi)功沒有了,什么也不靈了。而叫自己之人正是春桃,只見春桃手中捧著飯菜。方榮忙道:“我在屋里悶得慌,想出來走走。”
春桃嘻嘻一笑,道:“公主沒陪你一起來么?”
方榮笑道:春桃妹妹,你能帶我出去走走么?”
春桃呀地叫了一聲,道:“方相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哦,一定是公主告訴你的。嘻嘻,她可什么都對(duì)你說呀。”
方榮本來后悔自己說露了嘴,想不到春桃這般天真,暗吁了一口氣,道:“春桃妹妹,能帶我出去走走么?我給你買冰糖葫蘆吃。”
春桃又是嘻嘻一笑,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不要冰糖葫蘆。而且,我?guī)愠鋈ィ鲿?huì)罵我的。要去,你還是叫公主陪你去吧。公主一定高興死啦。”
方榮暗暗著急,道:“春桃,我不認(rèn)得出去之路,你告訴我吧。不然我自己出去走走。”
春桃忙道:“不行不行。你一定想走了。公主會(huì)傷心死的,而且她知道是我?guī)愠鋈サ模饕欢〞?huì)殺了我的。啊,我要去給公主、袁相公送飯了。方相公,你睡了三天三夜了,一定餓了吧。一起去吃飯吧,吃完飯后,再叫公主陪你去逛街。”
方榮一急,伸手往春桃點(diǎn)去,春桃一驚,身子忽然動(dòng)彈不得了,大驚道:“方相公,你要干什么?”
方榮也是大喜,想不到自己還能點(diǎn)穴,見他說話,忙上前捂住他嘴巴,不過太急還是牽到傷口了,一陣劇痛,忙道:“春桃,快告訴我出去之路。不然我殺了你。”
春桃嚇得流下淚來,道:“方相公,你怎么了?你要出去,我告訴你便是。”于是將出去之路告訴了他。
方榮忙道:“多謝。我是迫不得已的,請(qǐng)你原諒。下次我給你買冰糖葫蘆。”見到春桃從梨花帶雨到笑意盈盈,對(duì)之微微一笑,摸著劇痛的傷口往春桃所指的方向而去。
忽聽得春桃道:“方相公,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離開,不過你這樣是出不去的。我這有一塊令牌,你拿去吧。”
方榮回過身來,對(duì)之感激不盡,忙解開了她穴,道:“春桃,你為什么這樣相信我?”
春桃道:“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你是公主心上人,公主不會(huì)看錯(cu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