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回 又害
尸王冷笑道:“我未鏟平你崆峒派算好了。怎么?你這掌門不想做了?想早早成仙升天了么?”
洪慧道:“這位前輩如此目中無人,一定便是尸王了?”
尸王見她與方榮一起,瞪了方榮一眼道:“方榮,你又得一紅顏了?你本事可真大。燕兒呢?她不是來京城找你了么?”
方榮哼一聲道:“這不關(guān)你事。燕兒還好好的與二弟在一起。”
尸王笑道:“看來你們已經(jīng)碰上面了。”忽地又怒道:“可是不能便宜別人了。”說完伸爪疾往洪慧抓去。
別人根本看不到他出手,方榮雖瞧見了,但也只冷笑一聲便不動手來救。尸王只道勢在必得,不想洪慧也只伸了小小一根手指往尸王掌心勞宮穴點去。尸王暗驚,想不到她也有如此快的手法,似乎猶在他之上,忙急急收了回來不再相攻,對方榮笑道:“方榮,她是誰,你到哪里找的這么武功高的娘子,只怕你將來反而受她欺負。”
方榮哼一聲道:“你怕了趕快離開,瞧在燕兒份上不殺你。”
尸王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忽聽一人怒道:“狗賊,拿命來。”只見崆峒派一弟子中提劍疾往尸王刺來。尸王看也不看,繼續(xù)笑著。
方榮與洪慧同聲道:“小心。”
眾人正在想方榮果然是向著尸王的,只見那名弟子忽地停止在了那里,接著呯地一聲仰倒在地上。再一瞧時,那名弟子已七孔流血而死,甚是恐怖。
尸王也停止了大笑,道:“褚萬庭,你可知我為什么要與崆峒派作對么?”
褚萬庭一掌攻上前來,道:“今日便向你討回三十三條人命。”
尸王雙手負在背后側(cè)身避過道:“當(dāng)日在武當(dāng)山,我找武王敘舊。方榮,當(dāng)時你在場,你應(yīng)該知道,崆峒派四人壞我大事,我不出口惡氣,怎對得起我尸王二字?”
方榮本來是要殺尸王的,但自己與司馬飛燕與司馬行空的關(guān)系不能殺了尸王,但總要趕他走,忙提掌攻上前去。褚萬庭只道方榮來助尸王,轉(zhuǎn)而攻向方榮。
方榮暗罵他老糊涂,尸王卻已經(jīng)讓到一邊去了。方榮本來也要退后,不想褚萬庭攻得更緊了,招招都是殺招,方榮暗哼一聲,心道:“好,我正好也要教訓(xùn)你。”說完使上乾坤寶典上的一套掌法,越打越快,方榮本來內(nèi)功在褚萬庭之上,連掌法也更比他快,比他精妙,只十幾招,褚萬庭已心余力絀,臉已脹得通紅,旁人均知他便要敗了。
方榮瞧他左胸露一個破綻,一掌擊了過去,褚萬庭避之不及,被掌得后退幾步,扒在了桌子上。方榮輕輕一笑,道:“你個老糊涂,我本來是要幫你打退司馬尸,你卻反過來殺我。”
褚萬庭臉更紅,右手按著受傷的左胸喘著粗氣。崆峒派一人拋過劍來道:“師父,接劍”褚萬庭接過劍,忍住手上劇痛,疾往方榮攻來,方榮見他劍氣如虹,畢竟是劍宗之人,手中一有劍便如虎添翼,馬上如抱了一人一般,方榮一下竟找不出他破綻所在,只得圍著桌躲避。
過了一陣,褚萬庭首先不支,因為他們比的不僅有拳腳刀劍功夫,比的更有內(nèi)功。褚萬庭畢竟比不得方榮,方榮掌法虎虎生威,掌風(fēng)比劍氣更是厲害,褚萬庭需要拼上全力才能與之抗衡。現(xiàn)在已是不支。劍招也已慢了下來。
方榮忽地一招雙龍搶珠,一手往褚萬庭肩頭抓去,一手往劍尖抓去。褚萬庭忙肩頭一斜避過了這一抓,劍尖卻被抓住了。方榮勁力到處,劍一節(jié)一節(jié)斷成幾斷。方榮忙退后道:“好了,教也教訓(xùn)過你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趕司馬尸走了吧。”
尸王笑道:“方榮,你這樣可比殺了他更難受啊。”
崆峒派另一弟子又拋過劍來道:“師父,接劍”
洪慧忙道:“褚掌門,何必再取其辱?”
尸王笑道:“是啊,你們的劍要是都被方榮震斷了,看你們還拿什么打?”
方榮喝道:“司馬尸,你來干什么?”不等他回答,褚萬庭又往方榮刺了上來。方榮也是大怒,一伸手忽然又握住了刺上前來的劍,又用力一拍,褚萬庭只感虎口一陣劇痛,劍脫手而出,往屋頂飛去。插在了屋脊上。
褚萬庭又驚又怒,想不到方榮真的厲害到這種程度,還好方榮沒再相逼,不然自己真不知如何下臺,也沒臉面留在這里了,道:“方榮,算你厲害,四日后便是你的死期。我們走。”
尸王卻攔住道:“褚掌門,怎么就走了?我們的賬不是還沒算么?”
褚萬庭本來受了傷沒了力氣,不然剛才也不會一招便被方榮拍了劍去,不過被尸王一激,奪過一劍道:“好,今日便再領(lǐng)教尸王高招。”說完手腕一抖,使了個劍花疾往尸王劃去。
方榮知褚萬庭不是尸王對手,剛剛又與自己斗了一陣,忙也上前往尸王攻去。
尸王當(dāng)然知道方榮意思,卻道:“方榮,你不用幫我了,褚掌門不是我對手,你只要一邊歇著便行了。”
褚萬庭本來心中也是這般想法,還不等方榮去攻尸王,又一劍往方榮攻來。這回尸王也不再讓開,與方榮一起攻褚萬庭。果然不出三招,褚萬庭一劍刺往方榮時使得老了,尸王一掌往褚萬庭腋下?lián)羧ァq胰f庭血往上沖,狂噴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尸王笑道:“方榮,你瞧,我們合力三招之內(nèi)便將褚萬庭打死了。看以后還有誰對咱們說三道四。”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洪慧一時也想不到他會如此殘忍,本來只想瞧一場戲,不想突變太快,還來不及反應(yīng),褚萬庭已倒在了地上。
方榮正恨恨瞧著尸王,忽聽得崆峒派弟子大哭道:“師父,師父!”方榮大驚,忙上前查看,一下被嚇得慘白。褚萬庭竟真的氣絕身亡。
崆峒派弟子當(dāng)發(fā)現(xiàn)方榮上前時,都挺劍往方榮刺來,方榮忙疾往后退讓開。崆峒派弟子如發(fā)了瘋,都往方榮砍來,而且都是同歸于盡之招。洪慧忙上前幫著方榮將崆峒派之人點了穴。
當(dāng)兩人停下來時,尸王早已不在。方榮又怒又氣,大叫道:“司馬尸,我一定要殺了你!”
原來司馬尸本來還要跟方榮多說幾句話,但發(fā)現(xiàn)洪慧之厲害,自己本來不是方榮一人對手,而洪慧似乎比方榮更厲害,自己討不了好處,說不定自己多留一會,自己命喪于此也說不定,忙趁他們與崆峒派之人糾纏時逃了去。
方榮走到門口準備離去,見到梅竹菊又傷心又憤怒,更充滿仇恨的目光,忙低下頭去,道:“梅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這種人,以前是魏忠賢陷害我,現(xiàn)在是司馬尸陷害我。以后你們總會知道的。”說完上前解開三女穴道。
三女當(dāng)要提劍往方榮刺來時,方榮忙使上逍遙步法閃了出去。方榮遠遠瞧見洪慧跟在后面,不見其他人,停了下來,道:“你相信我么?”
洪慧道:“相信你什么?”
方榮道:“不是我與司馬尸一起殺的褚掌門啊。”
洪慧道:“我不知道。”
方榮驚道:“什么?你也不相信我?”
洪慧道:“那么多人瞧著你,你不應(yīng)該與褚掌門打起來。雖是他先動手的,但你也不應(yīng)該與他糾纏那么久。而且你更不應(yīng)該傷他羞辱他。后來你要與褚掌門一起打尸王時,你更不應(yīng)該再與褚掌門打起來,讓尸王趁虛而入。所以我都瞧不出你到底是幫著褚掌門還是幫著尸王了。”
方榮雙手抱頭,痛苦萬分,道:“都怪我一時忍不住。我該怎么辦?”
洪慧道:“不用想那么多了,我們?nèi)フ业!?br/>
方榮點點頭,道:“我便是死,也要救姑姑出來,還我清白。”
洪慧道:“這回只能硬奪了。我纏著爹爹,你救鳳姐姐出來。”
兩人來到那村莊。洪正早已跑了出來,見了多日不見的女兒,心喜若狂,道:“慧兒,你終于回來了,我以為你不要爹爹了呢。”
洪慧倒料不到他這么個反應(yīng),只以為會來殺方榮,道:“女兒怎么會離開爹爹呢。爹爹,鳳姐姐呢。”
洪正臉色一變,道:“你們跟我來。”說完進了屋。
洪慧忙走在前面,當(dāng)發(fā)覺無危險才叫方榮進去。方榮不見鳳王在屋內(nèi),道:“洪前輩,姑姑呢?”
洪正道:“她走了。”
方榮大喜,道:“多謝洪前輩。”
洪正冷笑道:“你知道她為何非走不可么?”方榮搖搖頭。洪正道:“因為她一定要殺了你。”
洪慧忙道:“爹爹,這幾天你為何不向鳳姐姐解釋呀?方榮是被陷害的呀。”
洪正氣道:“解釋有什么用?越解釋,我在她心中便越是與方榮是同流合污的。她恨方榮已經(jīng)到骨子里去了,我怎么還能幫方榮?”
方榮坐倒在椅子上,道:“怎么會這樣?”
洪正忽然閃到方榮面前點了他穴道。洪慧大驚,道:“爹爹,你干什么?”
洪正哼一聲道:“他害鳳妹妹如此,我要叫鳳妹妹來親手殺了他。”
洪慧知道這時硬奪是萬萬不能,自己哪里是父親對手?心中想著要從長計議,還是氣道:“爹爹,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你你再也不是我爹爹了,我要回去告訴奶奶。”說完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洪正忙出去追,但洪正輕功其實與女兒幾乎不相上下,追了一陣也沒追上,心里又惦記著方榮,也知女兒不會怎么樣,忙又轉(zhuǎn)而回到屋中。
洪正瞧了方榮,氣往上沖,一耳光又打了過去。方榮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幾欲暈過去。嘴角也破了,流出血來。
洪正罵道:“你害洪義慘死,害鳳妹茶飯不思,只想著殺你,更害我與慧兒鬧翻。我真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說完啪啪啪又打了幾個耳光才作罷。
洪正守了兩日也不見洪慧回來,洪正知道再過一日,便是武林大會了,自己不能在這里等,也不能自己一個人離開這里,要去找鳳王,非要帶方榮一起走不可。這里離城里也有一段路程,忙收拾好行李,扶了方榮往城里走去。
方榮這幾日都不能說話,洪正要將他怎么樣,自己一點反抗之力都是沒有的,還好方榮本來心情不好,這幾日過得也不好,完全像個病人,守城的官兵也只道洪正是鄉(xiāng)下到城里瞧病之人,便是路過的江湖人士也沒多注意他們。
兩人走過城門不久,洪正忽然叫道:“慧兒,過來。”
這時,從角落走出一人來,正是洪慧,洪慧見了洪正,道:“爹爹,你要帶方榮去參加武林大會么?”
洪正道:“不錯。慧兒,你在暗中瞧著我?guī)滋鞄滓沽耍焕勖矗俊?br/>
洪慧委屈道:“爹爹,你放了方榮吧,你要知道,你讓鳳姐姐殺了方榮,當(dāng)真相大白時,鳳姐姐也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那她會不開心,更會怪爹爹的,因為爹爹明明知道方榮是無辜的,你卻還要讓鳳姐姐殺他,鳳姐姐當(dāng)然也會怪爹爹了。”
洪正也并非那種小人,只是心傲一點罷了,其實他也不屑做這種事,不然他也不會放了鳳王,想了想,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方榮我是不會放的。武林大會,我們也是要去的。慧兒,我答應(yīng)你,不將方榮交給你娘便是。我們見機行事吧。”說完解開了方榮穴,又道:“方榮,我雖不殺你,但你也休得逃走。”
方榮忙道:“多謝前輩。我不會跑的,因為我也要去參加武林大會。因為他們開這大會都是為了我。”
洪正道:“知道便好。還有,你最好在我發(fā)怒之前將洪義下落說出來,不然鳳妹不殺你,我也要殺你。明白么?”
方榮忙道:“是。不,我真的不知道洪義前輩葬在哪里。”
洪正不耐煩道:“好了,現(xiàn)在不忙說這事,我們走吧。說起來我也有幾日不見鳳妹了,還真想她。”
洪慧嗔道:“爹爹,你胡說八道什么呀?真不害臊。”
洪正哈哈大笑。方榮心道:“姑姑跟了你,一定要受苦。”
三人又走一會,武林人士多起來,方榮忙道:“前輩,他們都認得我,我還是先去易個容吧?”
洪正哼一聲,道:“你想逃么?你化了裝,我去哪找你去?”
方榮忙道:“前輩,我化成什么樣子,你不都瞧得出來么?不然那日你也不會知道我便是方榮了。”
洪正笑道:“說得也是,被你糾纏幾日,我都忘了。不過也不用去易容了。”說完一掌往方榮胸前擊去。方榮避之不及,一掌便打在了他身上,方榮正罵他出爾反爾,卻覺一點不適也沒有,再一瞧受掌之處,又驚又奇,原來自己全身衣服早已支離破碎,正自發(fā)呆,又覺腳上一拌,摔倒在地,一股大力將自己在地上滾了幾滾。泥也往自己臉上飛來。
一會,洪正道:“起來吧。”
方榮這才得爬起來,心道:“想不到我也淪落到被人當(dāng)猴耍”
洪慧開始也是大驚,但后來知道了父親意圖,也不阻撓,任由父親將方榮弄成叫花子。當(dāng)方榮站起時,瞧見了他模樣,不禁掩面笑起來。
方榮臉上一紅,道:“多謝洪前輩。”
洪正哈哈笑道:“你也不用心中恨我。我這般對你算客氣了。走吧。”
方榮忙道:“前輩,你與慧姐姐不化裝么?”
洪正道:“我又不是你,我們化什么裝?”
洪慧道:“爹爹,我們都是與他們見過面之人,而且鳳姐姐更是恨著我們。即便他們不對我們怎么樣,但方榮與我們在一起呀,我們?nèi)舨换b,方榮又跟著我們,那方榮化不化裝又有什么區(qū)別?要不然爹爹讓方榮走,他去他的武林大會,我們?nèi)ノ覀兊奈淞执髸!?br/>
方榮忙不住點頭。洪正哼一聲,道:“方榮想逃我的五指山可沒那么容易。化便化,怕什么?”正見一對夫婦模樣之人往這邊走來,洪正微微一笑,一閃向前,疾點了二人穴道,道:“慧兒,來一起幫忙。”說著抱了那男子往角落去。
洪慧無奈之極,但做也做了,只得也抱了那女子去。
洪正翻了一陣二人行李,終于翻出請貼來。原來這二人果然是一對夫婦,男子作追風(fēng)刀范仲,女子作洗雨刀溫玨。
三人都不知這對夫婦名頭,也不在意,洪正道:“慧兒,沒辦法,我們只好扮成一對夫婦了。方榮便是我們路上結(jié)識的朋友。”
洪慧紅著臉點點頭。洪正又尋了一戶人家,要了一間房間將二人放在屋內(nèi),換了他們行頭,又在方榮幫助下易了容,與這對真夫婦還有幾分神似,這才離去。方榮知道,若無洪正親自解穴,沒有一天兩天,他們穴一定解不開的。還好洪正在離去時交待那戶人家好生照顧二人,只說二人又聾又啞,更得怪病動彈不得。他們不會武功,哪里不相信,又得了銀子,哪有不好生照顧的。
方榮瞧著去的方向,好像是張旭之家,暗道:“他們這么明目張膽的開武林大會,朝廷也不管的么?是了,魏忠賢巴不得我死了,這些人是要殺我的,所以他自然也不管了。”
來到一間客棧,洪正道:“武林大會明早開始,我們先在這里睡上一覺吧。”于是首先走了進去。方榮與洪慧跟著進去。
客棧中還是坐了許多人,不過每一桌中總是至少有一位一流高手。說不定還是掌門。可惜三人都是不知誰是誰的,只尋了一張桌子坐下。這回眾人都是默然無聲,誰也沒有談?wù)摚辉陟o靜吃飯。
洪慧輕輕道:“方榮,你知道么?那日之事果然像預(yù)料之事一般,你現(xiàn)在罪大惡極,你已經(jīng)成比尸王還惡毒之人。現(xiàn)在整個崆峒派都在找你。”
洪正笑道:“這有什么?崆峒派不足為患,與整個武林比起來,崆峒派不過是滄海一粟。”
方榮道:“我知道。反正他們不把褚掌門之死算在司馬身上,卻硬賴在我身上。我真不知他們怎么想的。”
洪正道:“因為他們可以接受一個本來是惡人的人胡作非為,卻不能容忍一個本來是好人的人做錯一點事,而你做的事卻是如此大逆不道,你給武林丟了臉,他們自然要對你窮追不舍了。更何況你手中有寶刀。他們更加不留余力地來追殺你了。問題就這么簡單。”
方榮大聲罵道:“這什么世道?怎么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那邊一人接道:“正是,一年前我便瞧出他不是善類,欺師滅主只怕也是真。只是不知為什么劍王定要護著他。”
方榮本來是罵他們,想不到這些人以為自己在罵方榮,忙道:“方榮殺死他師父之事,前輩可有證據(jù)么?”
那人哼一聲,道:“還需什么證據(jù)?方榮殺死虛和動機很明顯,而且又得虛和親口道出害死他的便是方榮,這還要證據(jù)么?只是那時劍王以人格擔(dān)保,于是我們便信了方榮是無辜的。現(xiàn)在想來,劍王可還有什么臉面再向我們交待?”
方榮罵道:“你敢如此說劍王?”
那人卻道:“只怕他也沒臉面見我們了吧?哼,我乃屸崍派掌門,與劍王也不過同輩之人,論年齡我還比他大,有什么敢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