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師傅的手抖沒抖
風(fēng)慕沅這樣不可能繼續(xù)參加宮宴,被送回驛館休息。隨行官員詢問,他也只說是練武時受了些內(nèi)傷。
西康人雖然擅毒蠱之術(shù),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修習(xí),只有皇族和專門的巫師才能養(yǎng)本命蠱。普通人只是多識得幾種毒草,或是會利用毒蟲罷了。
明若與玲瓏心意相通,知道風(fēng)慕沅放出本命蠱,是想要毒害五哥。明若越發(fā)覺得,這風(fēng)慕沅是個危險人物。應(yīng)該做一些香囊,防止蠱蟲侵?jǐn)_。
由于籠罩在西康元王莫名吐血的陰影下,丹胥帝為太子和右相嫡女左青青賜婚,宮宴在沉悶的氛圍中草草結(jié)束。平日喜歡在宮中多逗留些時辰的夫人小姐,也都走得飛快。
明若不知道風(fēng)慕沅還有沒有后招,不放心顏昭白回去驛館,讓顏昭白去王府的馬車上等她。
顏昭白也沒多說什么,點了點頭。
明若和司皓宸剛坐上肩輿,張金亮就趕到近前:“云親王殿下,請留步?!?br/>
要是一般的太監(jiān),聽到總管太監(jiān)這般說,肯定是會停下的。但這幾人卻像沒聽到一般,抬起肩輿就往宮門的方向走去。他們是坤泰殿的太監(jiān),太上皇不在宮中,就只聽王爺?shù)摹?br/>
張金亮無法,只得跟在肩輿旁走著:“云親王殿下,老奴是想問問,那金龍魚要怎么伺候。老奴別說養(yǎng),就是見都沒見過呢?!?br/>
張金亮最怕有人給皇上進獻(xiàn)活物,什么花鳥魚蟲,養(yǎng)不好都是掉腦袋的事情。云親王偏偏送了最難養(yǎng)的魚來,張金亮想想都覺得渾身的皮子發(fā)緊。他現(xiàn)在就巴望著云親王說這魚是哪個奴才養(yǎng)的,他想辦法把人弄到宮里來養(yǎng)魚。
金龍魚在府中確實是仆人在養(yǎng)著,但司皓宸怎么會看不出張金亮的小算計。
“這魚好養(yǎng)得很,每日喂一些小魚小蝦,三天換一次水就行了?!狈凑葱⊥蹂诖鲜沁@么養(yǎng)的,至于別人這么養(yǎng)行不行的……管他呢!
“……”張金亮只覺得人生艱辛生無可戀。
這‘一些’魚蝦是多少,換水是換冷的還是溫的,云親王這說了跟沒說差別真沒多大……#@$&
張金亮總覺得這金龍魚養(yǎng)不了兩天就要完!還是從珍獸園調(diào)個人來,專門養(yǎng)金龍魚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就行。
明若上了馬車,看到顏昭好好地坐在那里,也松了口氣:“西康人擅長使用毒蠱,五哥這兩日還是別去驛館了?!?br/>
“好?!鳖佌寻讋偛乓哺杏X到有危險逼近,他還沒出手,就被解決掉了。之后就是風(fēng)慕泠吐血,將事情前后一聯(lián)系,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五哥從前跟風(fēng)慕沅有仇怨?”明若對風(fēng)慕沅這人的觀感非常不好。
“我之前都沒同他碰過面?!鳖佌寻酌碱^微蹙,“所以不清楚他為什么出手對付我?!?&(&
“大概是嫉妒五哥的美貌。”明若攤攤手。
“哈哈?!鳖佌寻字挥X得好笑,“你還能想出個更離譜的理由嗎?”
“不信算了?!泵魅粝崎_簾子,透過紗屜看著車水馬龍的街景。
回府后,明若讓紫草去煮些雞湯餛飩,給大家當(dāng)宵夜。自己則帶著紫蘇和霽月去找適合縫制香囊的布料。
紫草煮好餛飩,裝了食盒讓十五給淳王住的客院送去,自己則端著托盤送到寢殿。
“快過來吃餛飩?!彼攫╁窙_明若招招手。
“我不吃,宮宴上吃撐了?!泵魅魯[擺手,繼續(xù)選布料。
可不是嘛,小丫頭絕對是宮宴上用膳最認(rèn)真的人。司皓宸笑著搖搖頭,垂首吃自己的餛飩。
“嬤嬤,你吃了餛飩就去休息吧?!倍瓔邒吒M宮一趟,也夠累的。
“老奴不累,一會兒就來裁香囊。”董嬤嬤先下去用膳了。
幾人忙活許久,裁出幾十個香囊。明若看時辰不早了,就讓紫蘇把布料收拾好明天再做。
明若沐浴完畢,霽月已經(jīng)把床鋪好。明若自覺地坐到司皓宸腿上,讓托尼·司幫自己‘吹’頭發(fā)。
司皓宸一邊給小王妃烘干頭發(fā),一邊說:“我只要你縫的香囊,別人做的我不戴?!?br/>
噫,還敢跟她講條件了:“不戴就等著小毒蟲把你咬成丑八怪,哼!”
“丑不丑的你不嫌棄就行,我倒是不在意的?!彼攫╁访佳酆Α?br/>
“誰說我不嫌棄的,變丑了,本宮是會休夫的!”明若一臉小傲嬌。
“嗯?”司皓宸鳳眸微瞇,直接把小丫頭扛進內(nèi)室,放到床榻上,“還想休夫……”
“啊……哈哈……不敢……休了……哈哈哈……”司皓宸知道明若哪里最怕癢,明若幾下就被制服了。
司皓宸停了手,明若寢衣的衣領(lǐng)張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再往下是一小片瑩白的風(fēng)光……
司皓宸眸光灼灼,明若好不容易喘勻氣息,抬眸就對上司皓宸深沉如海的眼眸,明若只覺得那深海中似有星光。
順著司皓宸的眼眸看過去,明若連忙用手擋住胸口:“你你你,是登徒子!”
司皓宸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溫軟的唇落在明若濕漉漉的眼眸上,輕聲呢喃:“你你你,是我的妻?!?br/>
“不許學(xué)我說話。”明若兇巴巴地捏司皓宸的臉頰。
“好?!彼攫╁讽馕?,“那若兒來跟為夫?qū)W吧?!?br/>
明若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學(xué)什么?”
“床笫之私……”司皓宸在明若耳朵吹著氣兒。
“我才不要學(xué)。”明若耳尖兒都紅了,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再有兩個月若兒就滿十八歲了,現(xiàn)在學(xué)正好?!彼攫╁钒衙魅舻男∈掷聛恚澳悴宦?,為夫還有別的法子教你,你想試試?”
“……”明若覺得自己就是一塊肉骨頭,司皓宸那眼神,就是餓得眼睛發(fā)綠的大灰狼。
攏著床幔的銀鉤被撥開,輕紗在月光中像薄霧一般緩緩落下。不知云親王殿下教了自己王妃一些什么,只是第二天,明若握手術(shù)刀的手,有點抖。
沈聰有些奇怪,師傅難道是因為給皇子做手術(shù)緊張了?上次給平王右腿做手術(shù)時……上次是師娘給師傅打的下手,自己還真沒見師傅的手抖沒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