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我去找他了
,小溫柔 !
訂閱率不足, 支~付bao搜:533246971領(lǐng)紅包看全文 小踢腿練習(xí), 以腳帶動腿向空中提起,同時抽回腳,動作迅速而敏捷, 使得地面發(fā)出不整齊的碎響。
全班只有霍思暖能夠漂亮完美地完成小踢腿的局部動作。
她鬢間帶著汗, 臉頰紅撲撲的, 甩開了周圍失敗的同學(xué),獨自一人進行著后面的動作。
幾個女生團坐在一起, 偷偷打量她, 眼神相互交流。
一個女生清了清嗓子,以霍思暖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你們知道嗎, 前天晚上, 傅時寒在女三宿樓下狠狠教訓(xùn)了一個男生。”
“聽說那個男生深夜擾亂女寢秩序。”
“我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擾亂秩序是真的,但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這些日子, 隔三差五就有男生樓下表白, 也沒見學(xué)生會插手管過。”
“那是為什么呀。”
“是那個女孩。”那女生故意放大了嗓門:“聽傅時寒自己親口說的, 其他女孩可以,但是動她,不行。”
“哇!”女生爆發(fā)出一陣羨慕的感嘆:“就跟偶像劇似的, 那女生是傅時寒的女朋友嗎?”
“不知道呢, 但是兩個人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
說話間, 女孩們時不時拿細長的眉眼去瞅霍思暖,不過讓她們失望的是,霍思暖從始至終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異樣。
直到霍思暖跳完了這一組動作,取了毛巾擦擦臉,好事的女生不依不饒追問她:“哎,思暖,你們家傅時寒怎么回事啊,怎么又跟大一的學(xué)妹...嗯,糾纏不清?”
霍思暖眼角閃過一絲冰冷不善的情緒,但轉(zhuǎn)瞬即逝,回身的時候,嘴角勾勒了笑意,漫不經(jīng)心說:“噢,那女孩叫霍煙,是我妹妹。”
“啊!”
這回輪到周圍女同學(xué)驚詫了:“原...原來那個女生是你的妹妹呀,這就難怪,傅時寒會這樣護著她了。”
“是呀,以前都沒聽你說過,還有個親妹妹呢。”
“看來傅時寒是看在思暖的面子上,才這樣維護那個女生。”
“對了,我還聽那女生叫傅時寒哥哥呢。”
“看來是沒問題了,哎呀你們真八卦,想多了吧。”
女生們嘻嘻哈哈地說著,明面上奉承著霍思暖,幾分真心幾分假意,霍思暖已經(jīng)不想去計較,她徑直去了更衣間,轉(zhuǎn)身的時候,嘴角暈染的笑意,頃刻間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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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生會納新在即,林初語拉著霍煙報了名。
本來霍煙沒想加入學(xué)生會,但是耐不住林初語苦苦哀求,說兩個人加入學(xué)生會將來一起才好有個伴,學(xué)生會里肯定是個頂個的人尖兒,你就不怕我被人生吞活剝了啊。
霍煙無奈地說:“大家都是同學(xué),哪有這么夸張。”
“有,真的有!”林初語挽著她的手哀求著:“學(xué)生會水深似海,我一個人真的有點小忐忑啊。”
雖然以前也聽人說過,大學(xué)的學(xué)生會是非常官僚的機構(gòu),勢利又會巴結(jié)人的同學(xué)能混得如魚得水,剛正秉直的人反而會被排擠......
但這些都是道聽途說,具體如何,霍煙也不知道。
不過她也相信,既然傅時寒能成為學(xué)生會的主席團成員,說明其實人言不可盡信。
傅時寒的人品,眾人有目共睹,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瑕疵可言。
霍煙還是陪著林初語報了名,就像林初語所說的,大學(xué)就應(yīng)該多多嘗試,才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擅長的是什么。
她們不像洛以南,非常明確自己喜歡的就是街舞,所以毫不猶豫參加了街舞社;也不像蘇莞,總是參加一些比較稀奇古怪的社團,譬如冷笑話社團,特異功能研究社團,還有校園大冒險社團等等。
霍煙和林初語,算是寢室里唯一兩個比較正常而普通的大學(xué)生了。
學(xué)生會納新的初試考題還算簡單,但是霍煙在考試前夕也做了不少功課,她將學(xué)校官網(wǎng)里對于校園的簡介概況全部摘抄了下來,寫了滿滿三大頁的紙張,記錄了詳細的知識點和重難點。
林初語見狀,驚訝萬分:“你怎么做了這么多筆記,你這...這是參加期末考試啊!”
“反正都是考試,既然是考試就要好好準(zhǔn)備啊。”
林初語點點頭:“聽說你是我們學(xué)院新生高考的最高分,真厲害啊。”
等候室外面,有男生聽見林初語的話,悶哼一聲:“這年頭,會考試不代表實際能力強,學(xué)生會招人可不是要那種只會考試的書呆子。”
霍煙記得他,剛剛干事念復(fù)試的名單,他是最后一個站出來的,好像叫蔣俊凱。
林初語不滿地撇撇嘴,小聲逼逼:“筆試考最后一名,險些就被淘汰的家伙,有什么資格說人家。”
霍煙讓她別說了,將來很可能一起共事,不好撕破臉皮。
最終的面試在幾個不同的辦公室,因為學(xué)生會下面有宣傳部,組織部,策劃部,實踐部,還有后勤部等諸多不同的部門。
林初語會手工畫和ps的技能,所以報了宣傳部,霍煙挑來撿去,覺得還是實踐部比較適合自己,不需要什么特長技能,只要認真做事就可以了。
同時面試實踐部的有二十多個同學(xué),每次四人同時面試。霍煙沒想到,那個名叫蔣俊凱的男生,也在這一次。
陸續(xù)進入面試廳,蔣俊凱看了霍煙一眼,眼神帶著明顯不屑和輕視的意味。
面試廳是學(xué)生會的會議室,正前方橫亙這深褐色木質(zhì)的長形辦公桌,桌前坐著組織部的幾位干事和部長。
雖然都是學(xué)姐和學(xué)長,但是他們穿著正式,嚴肅正經(jīng),這一番作態(tài)儼然與職場面試并無二致。
這種氛圍,也讓之前抱著玩一玩的心態(tài)來參加面試的同學(xué)感到緊張不安。
而霍煙發(fā)現(xiàn),左邊第一個座位上正襟危坐的男孩,竟然是主席團的傅時寒。
他衣著正式,坐姿端正挺拔,比邊上的男孩高出了一個腦袋。
日光從后方窗欞斜入,敞亮的光線襯得他皮膚如紙般白皙,垂眼,睫毛覆住幽深的眼眸,他手里捏著面試同學(xué)資料,仔細地掃視著。
高挺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個小框的金絲眼鏡。
眼鏡是平光的,他根本沒有近視。不知道為什么,霍煙從他這姿態(tài)里讀出些許衣冠禽獸的意味。
聽邊上女生竊竊私語,說傅時寒以前就是實踐部出來的,所以這一次實踐部面試,他也參與旁聽。
面試正式開始,由正中間的實踐部部長沈遇然開始提問。
問題并不難,譬如加入學(xué)生會的理由,為什么選擇實踐部,你對實踐部了解多少,而后面的問題,則是關(guān)于一些應(yīng)激問題的處理。
“你們高中各自擔(dān)任過什么職位?”這個問題是由沈遇然提出的。
前面兩個女生如實回答,有的是課代表,有的是班長,而蔣俊凱面帶得色,自信地朗聲道:“我在高中的時候就是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會會長,任職三年,所以我對于加入學(xué)生會以后要做的事情,了如指掌,能夠輕松上任。”
幾位干事點了點頭,表示滿意,唯獨傅時寒,幾輪面試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也沒有提問。
他本就是旁聽,主要提問和決策還是交給沈遇然等人。
輪到霍煙的時候,她只能如實回答:“沒有擔(dān)任任何職位。”
傅時寒抬起頭來,幽深如寒潭一般的眸子,直直望向她,提出問題:“那你憑什么認為,自己擁有足夠?qū)嵙δ軌驌?dān)任實踐部的干事?”
霍煙沒料到傅時寒竟然會為難他,明明之前還那樣護著她的寒哥哥,對別人都不置一詞,偏偏對她提出這樣尖銳的問題。
不過霍煙很快就想通透了,傅時寒不是以公徇私的人,霍煙的能力本來比旁人就要差一些,他對她嚴格要求,也是應(yīng)該的。
霍煙措辭答道:“我沒有經(jīng)驗,但是想要試一試,我...我保證,如果能順利通過,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手里的每一件事。”
她態(tài)度誠懇且真摯,并不似說假話的樣子,這讓幾位干事很滿意。
而蔣俊凱鼻息間卻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嗤:“有的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做好,而是要靠腦子,這年頭會考試的人多了去,但是真正會做事的人又有幾個人?”
沈遇然尷尬地笑了笑:“同學(xué),請不要打斷其他同學(xué)的回答。”
蔣俊凱隨意地聳聳肩:“不好意思啦。”
這時候傅時寒的目光,才緩緩移向了蔣俊凱,眼底泛起一絲寒意。
接下來沈遇然又提出了問題:“你們想要加入學(xué)生會的動機是什么呢?”
前面兩個女生的回答是希望借助這個機會鍛煉自己,或者能夠通過實踐活動多多認識新朋友。
輪到蔣俊凱的時候,他顯然是有備而來,所以格外自信:“我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力量,改變學(xué)生會內(nèi)部的不良風(fēng)氣,讓學(xué)生會能夠真正的為學(xué)生辦實事。”
沈遇然和旁邊的干事對視一眼,眉毛挑了起來,顯然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回答。
蔣俊凱輕咳一聲:“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在高中擔(dān)任學(xué)生會主席的時候,進行了三大改革,肅清了組織內(nèi)部的官僚主義作風(fēng),讓學(xué)生會的面貌煥然一新,具體是那三大改革,在我的簡歷資料里有詳細提到,我就不加贅述了。我相信我的領(lǐng)導(dǎo)能力和組織能力,是你們需要的。”
傅時寒的手中正好捏著蔣俊凱的簡歷單,后面加了幾頁,密密麻麻寫著他過去大刀闊斧的改革情況。
“挺詳細的哈。”沈遇然接過了他的簡歷單,仔細看了看。
“那是當(dāng)然。”蔣俊凱臉上泛著自信的光芒。
霍煙偷瞥了蔣俊凱一眼,沒看出來,他真的是有本事在身的,難怪氣焰這樣囂張。
不過全無經(jīng)驗的自己和他比起來,明顯要弱勢了很多。
不過這時候傅時寒卻突然開口:“最后一個問題,能回答出來的人,可以直接加入實踐部。”
蔣俊凱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卻見他眸色無波,薄唇輕啟:“團委辦公室在哪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沈遇然都詫異地抬頭起望向傅時寒:“寒...寒總,你問這么簡單的問題?”
不是故意在給那小丫頭放水的吧!
當(dāng)然蔣俊凱更是沒有想到,他嚷嚷道:“這算什么問題!你至少也問個稍微有難度有技術(shù)的問題吧,情景問題甚至腦筋急轉(zhuǎn)彎也可以啊。”
傅時寒面無表情地望著幾人,似乎并不打算更改問題。
沈遇然捂著腦袋,鐵定了傅時寒是在給小丫頭放水:“你們就回答吧,能答上來就算被錄取了。”
然而,原本以為每個人都知道的問題,前面兩個女生踟躕著,卻始終回答不上來。
“這個...我不知道。”
“抱歉,不知道。”
沈遇然擰了擰眉,想來也明白過來,新生剛剛?cè)胄#纸佑|不到行政事務(wù),對于團委辦公室的位置不清楚也很正常。
而傅時寒挑眉望向蔣俊凱,調(diào)子里帶著揶揄的意味:“蔣大主席,你能回答嗎?”
蔣俊凱臉色很是難看:“這種小事我怎么會知道。”
于是傅時寒的目光款款掃向了霍煙:“你知道嗎。”
霍煙見著是同班同學(xué),勺子總是下得重了些,她心地善良,人緣好,食堂里的師傅阿姨見看見了也當(dāng)沒看見,只是慈眉善目地對她笑笑,包容了她的小偏心。
霍煙漸漸發(fā)現(xiàn),周圍喜歡她的人越來越多了,每次去上課,進了教室之后都有很多同學(xué)招呼她,希望她能坐到自己身邊來。
這跟初中和高中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大家好像都不怎么喜歡她,覺得她蠢蠢的,笨笨的,跟她玩是拉低自己的智商。
可是大學(xué)的時候,同學(xué)們好像都很愿意和她交朋友。
傅時寒告訴霍煙,邁入大學(xué)就等于進入半個社會,人跟人之間或多或少存在那么點兒利益關(guān)系,像你這樣人畜無害不會算計的家伙,當(dāng)然成了大家愿意為之交心的香餑餑。
霍煙悶悶地說:“那你還是變著方兒說我傻。”
傅時寒揪著她的馬尾辮兒說:“大智若愚,未嘗不好。”
霍煙皺眉,離他遠了些:“你能不能別總是扯我頭發(f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傅時寒嘴角微綻,松了力道,卷起一簇細滑的發(fā)尖,在指尖纏繞了一圈又一圈,樂此不疲地把玩著,她的發(fā)絲質(zhì)地不硬,分外柔軟,也沒什么彈性,安安分分地就這樣纏繞著他的手指。
發(fā)隨了主人,柔軟聽話,不鬧騰。
傅時寒自小家教嚴苛,爺爺是扛槍上過戰(zhàn)場的一代將豪,而父親也任職軍區(qū)首領(lǐng),對兒子的管束分外嚴格,要求他規(guī)行矩步,不能頑皮,不能胡鬧。
所以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傅時寒便學(xué)會端著一股子嚴肅認真的姿態(tài),待人接物無不盡善盡美。
所有人都夸獎,傅家的兒子是棟梁之才,人中之龍。
那年,他認識了霍家姐妹。
姐姐端莊大方,小小年紀偏要操著大人的姿態(tài)模樣與他講話,傅時寒當(dāng)然也以此回應(yīng),兩個人你來我往,皆是無趣的場面話,半刻鐘便覺得沒了意思。
偏偏邊上的小丫頭,翹著高矮不一的羊角辮兒,拖著腮幫看著他們,眼神透著茫然,卻又聽得興致勃勃。
單純的模樣讓傅時寒頓生親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