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更
    ,小溫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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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煙站在人群最后, 遠遠望著傅時寒。
    與方才的輕挑和戲謔全然不同,此時此刻的傅時寒衣著端正,站姿筆挺, 臉上掛著嚴肅的神情,那雙幽黑深邃的眸子也凝著疏離與冷淡。
    不茍言笑的學生會主席, 穩(wěn)重自持, 領導范兒十足。
    如果他一直保持這個樣子,說不定霍煙還會對他有幾分敬畏和好感呢。
    她心里猜測, 傅時寒對姐姐, 應該也是這個樣子的吧, 謙謙君子,溫文爾雅。
    反正他就對她壞透了。
    傅時寒的講解結束,女孩們還沒沉浸在他低醇的電嗓中,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這時候, 沈遇然說道:“我們給大家介紹學校的標志性建筑和地標,可不是隨便講講的,過幾天學生會招納干事, 面試的考題就是這些內(nèi)容噢,如果有興趣想要加入學生會, 可要認真聽。”
    “啊, 學長怎么不早說呢!”
    “真是的, 我都沒有記下來!”
    同學們恍然大悟, 紛紛抱怨。
    沈遇然繼續(xù)道:“沒關系, 有個印象就成,考題不會很難,而且學校官網(wǎng)上也有介紹,大家可以提前做功課。”
    林初語問霍煙:“學生會啊,有沒有興趣。”
    霍煙想了想,搖頭。
    之前就聽朋友說過,大學的學生會招納干事,要求很高的,不僅要聰明機靈,還要會處理人際關系,經(jīng)常和老師同學打交道,得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
    “我肯定不行啦,通不過考核。”
    蘇莞道:“能不能通過考核,試試再說唄,學生會很鍛煉個人能力的。”
    林初語胳膊肘戳了戳霍煙:“你看前面幾個女生,連筆記本都拿出來了,準備記下待會兒學長講解的知識點。一準是沖著傅時寒去的。”
    霍煙望向傅時寒,恰逢他隔著遙遙的人群,目光也掃向了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透著藏不住的邪氣。
    嚇得她趕緊避開。
    一行人參觀完桃鼎以后,進入了中心圖書館一樓的咖啡廳,稍事休息。
    進入圖書館,撲面而來的冷氣驅(qū)散了酷暑的燥熱,同學們紛紛哀嚎,說要不我們就在圖書館內(nèi)部參觀吧,別在室外瞎折騰了。
    沈遇然義正言辭地說:“不行,咱們還得按照既定路線參觀校園,這也是你們?nèi)胄R院笞羁炝私鈱W校路線的方式,將來要去哪兒也不至于找不著地。”
    霍煙發(fā)現(xiàn),周圍同學臉頰都是紅撲撲的,騰著熱氣,唯獨傅時寒臉色淡定如常,冷著一張冰山佛爺臉,連一絲紅暈都不起。
    這人,還是真是冰塊做的啊。
    趁著大家都在圖書館一樓大廳休息,霍煙想著將那五百塊錢還給傅時寒。然而等她摸遍了全身,卻發(fā)現(xiàn)口袋空空如也。
    五百塊,不見了!
    怎么會,她分明記得是放在口袋里,怎么會丟了呢。
    霍煙嚇得臉色慘白,回想起剛剛一路過來,她幾次從包里掏手機看時間,難不成錢就是在她掏手機的時候掉出去了?
    來不及多想,她跟朋友簡單解釋了一下,離開了圖書館,原路返回尋找。
    傅時寒帶了一小部分同學去參觀閱覽室,出來與沈遇然匯合。
    “怎么少了三個。”他眉心微蹙。
    沈遇然詫異道:“寒總,牛逼啊,少了幾個人你都知道。”
    “少廢話,怎么回事?”
    “霍煙說她丟了錢,她朋友跟她一塊兒原路返回去找了。”
    傅時寒心下一沉:“丟了多少?”
    “五百塊,可把那丫頭急瘋了。”
    “大數(shù)目了,我去看看。”傅時寒說完轉身,大步流星走出了圖書館。
    身后沈遇然“哎哎”地嚷嚷幾聲:“寒總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五百塊對于他傅時寒而言,算什么大數(shù)目!
    **
    霍煙和室友們沿著剛剛一路走來的路線,桃鼎,逸夫樓,藝術學院還有田家炳大樓,沿途找了個遍,沒有霍煙丟失的五百塊。
    林初語說:“這一帶那么多學生活動,肯定被人撿走了,紅票子呀,落地上可比其他東西顯眼多了。”
    霍煙喪著臉,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似的:“完蛋了。”
    蘇莞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別難過,不就五百塊嗎,丟了就丟了,俗話怎么說來著,破財免災,說不定那五百塊錢幫你擋災了呢。”
    林初語趕緊道:“沒錯!破財免災,我姥姥經(jīng)常這樣說,所以呀,丟錢不是壞事。”
    霍煙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蘇莞拍拍胸部,很講義氣:“食堂吃飯跟著姐,反正餓不著你。”
    “謝謝你們。”霍煙感激地說:“不過我還是得再仔細找找,你們先回去吧,不要管我。”
    她說完,獨自一人朝著田家炳大樓走去。
    林初語還想追上去,蘇莞一把將她的衣領揪過來:“讓她一個人呆著吧,這丫頭自尊心強得很,咱別去湊熱鬧了。”
    霍煙在田家炳大樓兜了一圈,知道這五百塊多半是找不回來了,她只是難受,想一個人呆著,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的窘境。
    五百塊在別人眼里或許不算什么,但對于霍煙而言,真的不是小數(shù)目了,每個月父母給的生活費一千五,她這一丟,就丟了三分之一。
    而何況,這還不是她的錢,是她要還給傅時寒的錢。
    難怪家人忽視她,親戚不喜歡她,她自己都討厭這樣蠢笨的自己。
    霍煙蹲在樹蔭底下抹了幾滴眼淚。
    傅時寒心急火燎一路找回來,各個大樓兜了一圈,終于在田家炳四四方方的小花園里,他看到她孱弱的身影,蹲在花園小徑邊,一個人偷偷抹眼淚。
    柳葉兒般細淡的眉頭緊蹙著,睫毛微微顫栗,牙齒死死咬著粉嫩的下唇,咬出些許發(fā)白的顏色。
    傷心,卻又極力壓抑著。
    傅時寒心里像是被刀子給猛戳了一道口子,細密的痛感從心臟慢慢擴散至全身。他身側的手緊緊攥著,淡青色的經(jīng)脈順著泛白的手背一直延伸至袖下的小臂。
    正欲上前,卻聽見霍煙的電話響起來。
    她擦干了眼淚,接起電話,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哎呀,我沒事的,也不是很多錢。”
    她紅撲撲的小臉染著淚痕,卻還強顏歡笑,安慰朋友:“不用擔心我,像你們說的,破財免災嘛。”
    傅時寒終究還是沒有過去。
    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霍煙,她看似柔弱,自尊心卻很強,絕對不希望讓別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
    小丫頭已經(jīng)站起身,用衣袖擦掉了臉上的淚花,深呼吸,緩緩走出了田家炳大樓。
    **
    當天下午,五舍的男生寢室樓前掀起了一陣騷動。
    男孩們紛紛從陽臺上探出頭去,沖樓下的女孩吹口哨。
    “哇,女神今天穿得好漂亮啊!”
    “是來找傅時寒的嗎?”
    “反正肯定不是來找你的。”
    五舍樓下的梧桐樹蔭底,站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正是霍思暖。
    沈遇然從陽臺回來,沖傅時寒道:“寒總,你未婚妻等你呢。”
    傅時寒順手拾起沈遇然桌上的賽亞人手辦,掂了掂,作出一個投籃拋擲的動作。
    沈遇然眼疾手快,連忙撲過來抱住傅時寒的手臂:“大佬我錯了,我嘴賤,我胡扯,她不是你未婚妻,是...是我未婚妻,這樣行了吧。”
    傅時寒抿抿嘴,這才放下沈遇然的手辦,算是給他個教訓。
    沈遇然還納悶呢,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從游覽校園回來就一直冷著臉,頭上懸著低氣壓,生人勿近,誰惹誰倒霉。
    便在這時,傅時寒的手機里進來一條短信,是霍思暖的發(fā)來的:“關于學生會招新宣傳海報,想給你看看,方便下樓嗎?”
    沈遇然忐忑地看了看傅時寒:“那啥,寒總,要去嗎?”
    傅時寒鼻息間發(fā)出一聲輕嗤,雖不情愿,但還是下了樓。
    女孩烏黑濃密的長發(fā)垂掛在肩頭,宛如綢緞,櫻桃的紅唇涂抹著瑩潤的唇膜,白皙的肌膚也抹著一層淡淡的粉底液,看上去越發(fā)透亮。
    霍思暖提著自己的白裙子邊角,走到傅時寒面前。
    其實討論宣傳海報是假,今天她買了新裙子,是迫不及待穿給傅時寒看,因此還精心化了個能襯得上這條白裙子的淡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