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無形的壓力
這個時間應該是夜店剛剛開始來客人的時間,門口的車應該越來越多才是,但此時掛出了暫停營業(yè),門口也不見人,這就很奇怪了。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坐在路邊馬路牙上抽煙的周樹旺,因為他是坐在馬路牙上抽煙打電話,所以他并沒看到我,直到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仍舊在打電話呢。
我來到他面前蹲了下來,周樹旺看到我之后,拿著電話說道:“行了,先不和你聊了,那批監(jiān)控設備明天送到之后讓客戶當面驗收一下,確定所有都正常你再回來,這特么的送貨到地州再出問題,來回跑一趟不少錢的成本呢。”
看著周樹旺掛斷電話后,我這才問道:“怎么樣?人呢?”
周樹旺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說道:“散了,去醫(yī)院的去醫(yī)院,回家的回家……對了,這個給你。”說著,周樹旺把一個全新未拆封的蘋果手機遞給了我,對我說道:“剛剛我看到你電話被砸了,就讓曲老五安排人馬上去買一個回來,我打電話給段蓉,她說你過來了,我就留在這多等了你一會兒,其他人都散了。”
我接過電話問道:“今天這沒什么事吧?”
“沒事!”周樹旺輕松的說道:“打個架而已,何況他們也理虧,聽說曲老五還要挾顧斕拿三萬塊錢?”
“的確有這么回事,要三萬塊當醫(yī)藥費。”
“他媽了個巴子的!真特么的是欠揍,早知道這樣我剛剛就得多打他幾巴掌。”
“周哥……”我有點膽怯,“他們不會報警吧?畢竟報警很麻煩。”
“不會!”周樹旺十分肯定的說道:“二黑他們三天兩頭的就跟人發(fā)生沖突,開夜店的人都習慣了,你周哥我當年出來玩的時候,這些人都是弟弟,一群社會二流子弄幾個紋身嚇唬人還行,真的打起來,他們哪是咱物業(yè)公司這些痞子兵的對手?”
我糾正周樹旺的思維說道:“我不是說打人誰厲害,我是擔心報警,畢竟法治社會,報警多麻煩啊,聽說打掉個牙齒就算輕傷,輕傷就能判刑了,追究刑事責任。”
“這不需要你擔心,根本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干這行的誰屁股是干凈的?都巴不得息事寧人呢!不過你也跟斕斕說一下,她的醫(yī)藥費估計要不出來了,最多也就是明天談個和解,然后吃頓讓他們道個歉而已。”
“那沒事,她也沒怎么樣,被打了幾個耳光而已,這顧斕也是有點牛逼了,動不動就拿酒瓶爆頭拿刀捅人的,這脾氣比你還爆。”
周樹旺笑著說道:“等我消息吧,肖劍回家奔喪,這事我親自給你處理,走了,回去早點休息。”
“休息個毛啊,晚飯都沒吃呢,一起找個地方擼串去?”
“不去了。”周樹旺丟掉手里的煙頭說道:“你嫂子還在家等著我呢,這幾天她心情不太好,我得早點回去。”
“我操!”我無比震驚的說道:“你竟然怕老婆!”
“噓……”周樹旺把食指放在嘴邊,一邊“噓”還一邊左右看,確定沒認識人之后才悻悻地來了一句,“還好沒人聽到,走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
我把手機拆封,裝上了自己的手機卡,發(fā)現(xiàn)這家伙配給我的竟然是一個最高配的,從這個手機也大概看的出來,曲老五等人慫了,否則不會賠給我一個這種最高配的手機。
今天如果來的是肖劍,可能又是另外一種結果了,至少曲老五不會被打的這么慘,要怪就怪他運氣不好吧,誰讓肖劍回家奔喪去了呢!活該!
回到家,我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問我楊曼的近況。
我告訴她楊曼在麗江呢,在楊開福和于鳳琴身邊呢,那是楊曼的親媽親爸,還用得著你擔心?
我媽聽后就不高興了,隔著幾千公里教訓我說道:“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這不是關心我孫子嘛。”
我很無語的回應道:“怎么不見你關心一下顧瑤呢?”
“顧瑤?”我媽長嘆了一聲說道:“你確定你跟著姑娘能有未來?雖然這姑娘什么都好,長得漂亮還識大體,而且家庭條件都不錯,我和你爸都滿意,但是你想過沒有,人家條件那么優(yōu)秀的女孩子,憑什么看的上你啊?尤其是你還跟楊曼有個孩子,這女人心眼都小的很,她現(xiàn)在可能一時沖動喜歡你,不在乎那些,等她冷靜下來考慮的就多了,所以我和你爸都不看好你跟著姑娘能有未來,但是我們也不多嘴也不阻止你,能處成什么樣是你的本事,反正我跟你爸都有自己的退休金,也沒打算湊到你們身邊跟你們一起過日子,離得遠了好啊,矛盾少。”
“你想的太多了。”
“我是你媽,我能不多想想么?你要聽話,你隔三差五的就要給楊曼打個電話問問她的情況,預產期是什么時候的?四月多少號?”
“你怎么比我知道的都清楚?”
“廢話!我生過孩子你生過么?”
我媽是一句話把我干翻了,這事我真沒辦法跟她比,見我不吭氣了,她給我下了一個命令,“明天你問問預產期是四月幾號,問好了告訴我,沒事掛了!”
我聽著電話里面的忙音,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感嘆,生個孩子還真是讓她操心透了。
我見時間還不晚,拿著手機給楊曼發(fā)了一條信息,問她預產期具體是哪天。
但是楊曼并沒有回我的信息,這讓我多多少少有些難過,我跟楊曼的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遠,這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楊曼在故意疏遠我,我又不是傻子我能感覺不到么?
回想起當初剛離婚的時候我對她的種種行為,現(xiàn)在想想自己也有些后悔,最過分的就是讓她在飯店脫衣服吧……
人啊!在氣頭上真的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帶著煩躁和郁悶躺在床上發(fā)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睡去,夢里都是我和楊曼的那些過往,我們之間的事被很多人知道,這些夢里對我指指點點,有人說我不應該跟楊曼離婚,楊曼是被迫無奈。
又有說楊曼沒有把我們的婚姻、我們的感情放在第一位,我不應該憐憫她。
還有人說這一切都怪我,怪我對楊曼關心不夠,才被薛家人鉆了空子。
還有人直接說這一切都是楊開福的錯,讓我們替他的錯買單。
……
總之,眾說紛紜,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站在自認為的“道德最高點”對我和楊曼進行指指點點,我們只能默默的承受……
這種承受,對于我和楊曼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