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小心翼翼的簽合同
被逼急了,真的是什么事都敢做,都能做的出來,在我還沒完全搞懂薛磊的用意之前,我還是冒險讓陸濤去把合同簽了,至少我們能拿到一筆錢定金,這筆錢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
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被金錢逼急的男人。
掛斷電話洗漱,站在水龍頭下被冷水淋濕了全身,這一刻好像還有一絲理性,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的有些沖動了,可是我有的選么?
洗漱完我還不是照樣堅持的決定嘛。
手機上有十分鐘之前顧瑤發(fā)來的一段很長很長的信,更像是一封信:我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可每次見到你,我又多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我不得不把那些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一直以來你都認為自己不如我,認為自己配不上我。包括你堅持我們事業(yè)上不要有什么什么交集,你說是為了讓我們在各自的領域有更好的發(fā)展,其實這就是一個借口,你擔心的是我在你的事業(yè)上給予你太多的幫助,你害怕別人的流言蜚語,你怕面對我現(xiàn)在所擁的一切……
你寧愿找顧斕開口借錢也不愿意和我說,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jù)么?我能理解你,我也愿意理解你,但是你大可不必這樣,在我心里,你是英雄,是那個在與世隔絕環(huán)境下,照顧我呵護我的英雄。
我仍舊記得那些天有你在身邊,我絲毫沒有感受到被困的恐懼,反而讓我在那幾天看清了一些人一些事,我自認為最好的兩個閨蜜,在危難時候都那么自私,只有你,把吃的留給我,把溫暖的后備箱留給我,你委屈自己也要把我照顧的很好。
不要因為一時的不如意,就否定自己,我在原地等你,等你找回屬于自己的自信再來擁抱我——愛你的顧瑤。
看完這一條很長很長的信息之后,我陷入了深思,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可能從未擁有過顧瑤,我們之間的始終帶著淡淡的隔閡,這個隔閡就是彼此身份地位的懸殊吧。
或許直到我事業(yè)有成的那一天,才有可能放下這種自卑吧,和顧瑤的分手,對于我個人而言,可能代表著“放松”,至少我不用很疲憊的去維護這段感情。
雖然說了分手,但心里好像并不認為我們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分開了,或許是顧瑤今天送了這張銀行卡過來,讓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有聯(lián)系……有點藕斷絲連的感覺。
感情最痛苦的莫過于拖著了吧。
次日清晨,睡醒后就接到了北京縱橫科技公司畢總打來的電話,他這兩天一直在盯著我的app,甚至是關心它的程度都超過了我,這一個電話打了兩個多小時,無非機會威脅加暗示,想盡辦法要入股。
而我仍舊堅持再等等,等全部功能都測試過,再考慮融資入股的事。
因為這電話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到公司的時候,陸濤已經(jīng)跟奧創(chuàng)教育的王總聊的差不多了,合同條款草擬了一大半,奧創(chuàng)教育的王總是帶著法務律師過來的,而陸濤也是格外的重視,拿出任何一個條款,都明確的標注了彼此的權利與義務,詳細到每一個操作指令的執(zhí)行,容錯率等等。
安若曦一直都在現(xiàn)場,給雙方做協(xié)調。
最終,一份二十多頁的合同起草完畢,陸濤又把合同拿給我,讓我過目。
說真的,我不是學法律的,我也看不懂那些合同,但是這個合同也不能馬虎,臨時找了一個律師過來幫忙看,最后確定沒問題之后,才把這個合同簽,從早上九點一直到下午四點,全都在這一件事。
合同簽完之后,50%的定金150萬也打到了公司的賬戶上。
陸濤高興了,是因為公司至少有點資金解決燃眉之急了。
安若曦也高興了,因為她可以拿到一大筆提成。
而我,始終忐忑。
下班后,我讓陸濤手動把今天薛磊電話的音頻件發(fā)給我。
今天薛磊的電話有點多,我逐條聽上一遍,其就有一個安若曦打給薛磊的電話,通話時間竟然有15分鐘。
這一條音頻件我舍不得快進,也不敢快進,我想聽聽安若曦和薛磊究竟聊了什么。
反復聽了三遍,這段電話的大概內容就是安若曦向薛磊傳達喜訊,當然,安若曦傳達的喜訊是合同簽成功了,她可以拿到10%的提成,也就是三十萬。她才來公司沒多久,就拿三十萬的提成……對于任何一個銷售來說,這都是值得慶祝的事。
安若曦也不例外,她覺得這一單生意是薛磊介紹給她的,此時此刻的她對薛磊好感大增,在電話里邀約著薛磊今晚一起吃飯,她要表示感謝。
這也沒毛病,理所應該的,人之常情嘛。
聽了三遍我也沒發(fā)現(xiàn)太大的破綻。而薛磊仍舊是在電話里面再三強調,不要讓安若曦透漏他的存在。
因為這句話,我更加肯定他是要坑我的,至于怎么坑,我還沒有想到。
也正是因為我沒有想到,這也就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被賊惦記偷的感覺很不好,如果我知道這個賊要偷什么,在什么時間段來,采取哪種方式來偷,那就完全不用懼怕了。
我又把今天簽署的合同拿了出來,反復琢磨。任何合同都是有相互制約性的,這份合同里面對我們最大的威脅就是一個賠償條款,如果不能按約定完成,我們最高要賠付對方300%的損失,也就是900萬。
我又反復琢磨合同,其延期交貨也算違約,但這個對我們的威脅并不大,我相信陸濤既然敢接,那他就有絕對的信心在這之前搞定。
就在我琢磨這些的時候,許久都沒聯(lián)系的老胡突然給我打電話,我看著手機上這個名字就有點反感,我是對他真的沒什么好印象。
我不想理,但是他畢竟是個交警隊的隊長,深深的吸了口氣滑動屏幕,假裝熱情的說道:“胡哥晚上好啊,怎么這么有空想起老弟來了?”
老胡牛逼哄哄的在電話那邊說道:“老弟啊,哥待你不薄吧,好的項目撮合你做,幫你鋪路幫你打點的,你是不是得記哥一個好啊。”
我拿著手機笑著說道:“那是自然,胡哥你對我的好,老弟都記在心里呢。”
“行!”老胡繼續(xù)說道:“你記著了就行,哥現(xiàn)在有個事要問你啊。”
“胡哥你說,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