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魚死網(wǎng)破
顧斕嘴上說著不怕,但她顫抖的聲音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這一次,她算是惹上大事了,如果說在夜場里面動刀子傷到了別人,那最多也就是個夜場的混混,基本上找人、花錢就能搞定的。這一次的事傷了老胡,老胡可是個公職人員而且還是個交警隊的隊長,尤其是老胡這個人還特別跋扈,這事就不好搞了。
我離開公司的時候都沒得出空跟禾豐他們打招呼,一路小跑著到樓下,在初冬的夜晚,我搭乘“瘋狂的電動車”在城市間穿梭,不是我腦子有病不舍得打個出租車,而是這個時間是堵車高峰期,這種時候,沒有什么車能快過電動車。
在路上,顧斕又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老胡已經(jīng)開始想辦法砸門了,他的手流淌著血,滴落的走廊滿地都是,特別滲人。我在電話里面告訴顧斕再堅持一下,幾分鐘就到了。
終于,我在老胡破門之前終于趕到了。
我在段蓉的房門口見到了老胡,他坐在地上抽煙歇息,被傷到的右手用領(lǐng)帶纏繞著,此時已經(jīng)不怎么流血了。樓道的墻上、門上,全都是他的血手印,地上還有兩包紙巾,應(yīng)該是從門里面丟出來的,老胡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被刀傷了,就趕緊過來了。”
老胡皺眉問道:“里面那娘們你認(rèn)識?”
“是的。”我絲毫沒避諱,如實對老胡說道:“我小姨子。”
老胡瞪了我一眼說道:“怪不得這么囂張,你讓她給我開門,今天這事沒完。”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老胡說道:“胡哥,這事你打算怎么辦啊,我希望你別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你的手受傷了,這醫(yī)藥費、誤工費啥的,該賠償?shù)脑垡环侄疾荒苌伲憧葱胁恍校磕懿荒芸丛谖业拿孀由希蛣e追究了?”
老胡拿著眼盯著我看了十多秒,最后才問道:“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值幾個錢?我他媽用得著給你面子么?你算什么東西?”
我訕笑著說道:“胡哥,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好歹咱們也認(rèn)識這么久了,對吧!”
此時,門被開了一條縫,顧斕和段蓉就在站在門的里面,看著門外的我們,門上的防盜鏈仍舊掛著。我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給予她們一個堅定的眼神,讓她們不要太過擔(dān)心。
老胡突然一把抓起的我的衣領(lǐng),一副很囂張的樣子說道:“小比崽子我告訴你,你在我這一點面子都沒有,你給我滾一邊去少逼逼,讓她們馬上給我開門,你要是再敢逼逼一句,我讓你后悔都來不及。”
說完之后,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原本是蹲在地上,被他這么一推,我整個人都倒下了,由蹲著變成了躺著。
我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老胡也跟著起身了。我們倆面對面的站著,他卻比我矮了半個頭。我針鋒相對的問道:“你讓我后悔都來不及?你讓我怎么后悔?監(jiān)控的項目讓我一分錢的收益都拿不到么?”
老胡冷哼一聲,很囂張的說道:“你那監(jiān)控設(shè)備是否合格,完全是我一句話的事,現(xiàn)在屁都拍不到,肯定是設(shè)備有問題,我命令你一個月之內(nèi)給我換一批新的設(shè)備,如果不更新,我就找下家來做了,你少他么的在這給我占著茅坑不拉屎。”
“呵!”我冷笑道:“用這個威脅我?一個月一萬多塊錢的收益,你拿這個威脅我?”
老胡提醒我說道:“你那可是投資了一百來萬的東西。”
“那又怎樣?”既然話都聊到這了,我也完全放開了,我一把抓起老胡的衣領(lǐng)說道:“我他媽的告訴你,我不在乎這一百萬的投資打水漂,我也不在乎你怎么為難我,這一百萬我可以不要。但是,今天我絕對不允許你碰她們一下,你想要玩,我就陪你玩到魚死網(wǎng)破,我會把你當(dāng)初收回扣的事公布出來,不信你試試。”
說完之后,我也學(xué)著老胡推我的樣子,一把將老胡推開,他身體迅速向后退去,撞在了走廊的墻上。
老胡從兜里掏出手機指著我說道:“敢推我?我怕你是沒進過看守所吧?今晚你有地方過夜了。”說完,老胡就要撥打電話報警。
這時,房門開了,段蓉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雙眼憤恨的看著老胡說道:“今天你敢報警抓走他們?nèi)魏我蝗耍憔偷戎牙蔚鬃┌桑@些年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別逼我走到這一步。”
老胡用一種很難理解的眼神看著段蓉,無比震驚的問道:“你什么意思?你竟然為了兩個外人威脅我?”
段蓉很堅定的說道:“在我眼里,她們是我的親人,而你是那個外人。”
“你是不是瘋了?”老胡沖著段蓉吼道:“是我!我他媽的養(yǎng)了你十年,你跟我說什么外人?你個婊子是不是瘋了?”
段蓉眼神堅毅的看著老胡說道:“我沒瘋,我也沒說錯話。”
“你舉報我有什么好處?你這房子是用什么錢買的你自己不清楚么?我要是被查,你這套房子也要被法院收走。”
“沒關(guān)系。”段蓉沒有任何猶豫地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一套房子?今天的話既然都說到這了,我就必須告訴你,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說而已,那個叫李如姬的女人騙了你的錢之后把你甩了?你把所有的不開心所有的氣都撒在我身上?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你也別想用什么監(jiān)控項目威脅我弟弟。”
說著,段蓉拿了手里的一個u盤,丟給老胡說道:“這個u盤里面的內(nèi)容你自己回去看吧,內(nèi)容雖然不全,但都是我能回憶起來的,這里有你部分的受賄記錄,還有你利用職務(wù)之便幫人處理違章拿回扣的事,還有包養(yǎng)小三的證據(jù),這些內(nèi)容如果交到紀(jì)檢委,你知道是什么后果。這個u盤里面的內(nèi)容我復(fù)制了很多份,你自己看看我的記憶力好不好。”
此時的老胡已經(jīng)不囂張了,他看著段蓉開始打起了感情牌,無比“深情”的看著段蓉,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哄著段蓉問道:“蓉蓉你這是何必呢?這些年我對你不好么?給你買房給你零花錢,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段蓉苦笑著說道:“新人勝舊人的道理我懂,曾經(jīng)我還對你有一些幻想,但是這兩三個月以來,你是怎么對我的?每次喝醉酒你都動手打我,你讓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點愛我的痕跡,我被你打清醒了,我不過就是你的玩具而已,玩膩了就可以丟在一邊,我現(xiàn)在不想繼續(xù)當(dāng)玩具了,我要跟你談條件。”
“你說,你要談什么條件?”
“方旭投資的監(jiān)控設(shè)備你不能動,不能找借口拆除,反而你還要按照之前的操作,把項目收購,一次性把錢付給方旭。今天顧斕拿劃傷你手的事不能追究責(zé)任。還有,從這一刻起,我跟你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不再是你的誰,你再敢騷擾我,我就把你舉報。”
“收購項目?”我有點不理解的問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