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布局
肖劍也不是傻子,我們都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到。確定老胡針對我們之后,我是氣憤、段蓉是害怕,只有肖劍最淡定,對黑子說道:“你去上臺說一下吧,今晚所有喝過酒的,不管是開車還是騎了電動車的,全部打車回去,騎小黃車都不行,必須出租車或者網(wǎng)約車回去,發(fā)票留好到財務(wù)統(tǒng)一報銷。”
“明白。”黑子轉(zhuǎn)身離開桌,大步走向舞臺的方向,去找司儀溝通這件事去了。
當黑子把報銷打車發(fā)票的事公布之后,現(xiàn)場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司儀也比較會說話,羨慕我們物業(yè)公司的領(lǐng)導(dǎo)這么關(guān)心大家的安全等等。
年會上半場結(jié)束之后,我前和肖劍、周樹旺等人打了個招呼,提前準備離開,在走之前把黑子叫到了一邊,小聲和黑子商量了一下,讓他一會兒配合我。
黑子欣然答應(yīng),無所畏懼的樣子。
散場后,我故意在云南會都附近轉(zhuǎn)悠,尋找老胡的身影,憑借我對老胡的了解,他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事實上和我預(yù)測的差不多,老胡親自出來查酒駕了,并且叫了電視臺的記者……這事有意思!我假裝不知道他在這,步行經(jīng)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老胡,在我看到老胡的時候,他也在看我。然后我就主動跟老胡打招呼,假裝這是一次偶遇,掏出煙上前遞給老胡問道:“胡哥在執(zhí)勤啊?”
老胡看到我就很不爽,換做以前他應(yīng)該是很不愿意搭理我才對,但是知道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他對我也客氣了一些,接過煙后問道:“老弟怎么在這邊呢?路過么?”
我指著云南會都的方向說道:“公司年會,這不剛結(jié)束嘛,走走路吹吹風。”
老胡順著我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說道:“讓你的人喝酒別開車啊,被我抓到了不好。”
我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這不是胡哥在執(zhí)勤嘛,我肯定放心了。”
我們倆正說著呢,檢測酒駕的警察抓到了黑子,沒錯!黑子就是喝酒開車了,并且出門就被抓到了,吹氣亮了之后被帶過來準備登記。
我一看黑子被抓了,假裝驚訝的問道:“黑子你咋回事?喝酒了怎么還開車呢?”
黑子尷尬的說道:“我也想到會有查酒駕的,我以為一個右轉(zhuǎn)就到家了,我真是倒霉。”
老胡親自教育黑子說道:“這不是倒霉,你不要抱有一點僥幸心理,你說吧,自己喝了多少?是酒駕還是醉駕?”
黑子訕笑著說道:“我就喝了一點,真的就是一點,沒喝多少,我要是喝多了,我自己也不敢開車,這不是危害公共安全嘛。”
“你還知道你危害公共安全啊?抓起來送醫(yī)院去抽血。”
“等等、等等!”我制止了老胡,摟著老胡到一邊說道:“胡哥,通融一下唄,你看他也沒喝多少,明天晚上我安排胡哥,咱也好久沒見了,給老弟個機會行不?我那還有兩壇從大理帶回來的女兒紅呢,上個月去大理參加婚禮,人家把女兒出生時時就埋在地下的酒挖出來了,臨走的時候還送了我兩壇,明晚咱倆開了。”
老胡往路邊看了看,那幾個電視臺的記者并沒有在這邊,也就是說黑子被抓的這個事,電視臺的記者并沒有拍到。
老胡是個酒鬼,他對酒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尤其是聽到我說是別人地底下挖出來二十多年的老酒,頓時就來了興趣,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對我說道:“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執(zhí)法記錄儀呢,這驗血肯定是要去的,我和醫(yī)院那邊打個招呼,你先讓他跟著去驗血吧,醫(yī)院的驗血報告出來人也就放了。”
“成。”我高興說道:“那就麻煩胡哥了,明天晚上我約你,咱好好喝一頓。”
這邊商量好之后,我就讓黑子跟警車一起去醫(yī)院驗血了,這也是提前預(yù)料好的。黑子走后,我和老胡道別,當著那么多民警的面自然也不能多說什么喝酒的事。
走過了一個路口后,我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給陸濤打電話,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幫我搞定三張電話卡,號碼全都是老胡的,一個是他平時用的電話卡,另外一個是老胡的私人手機,最后一個是不常用,但是的確有這個個號,這三個電話號碼都是段蓉告訴我的。
陸濤在電話那邊問道:“這個電話卡很著急么?你什么時候要?”
“明天晚飯之前我要拿到。”
“這個有點困難,制卡的在深圳華強北那邊,就算今晚做好了,明天發(fā)順豐也未必能到啊。”
“實在不行就麻煩制卡人飛過來吧,你安排食宿機票什么的。”
陸濤否了我這個想法,解釋說道:“這些人不會輕易露面的,都是在黑市上做買賣,彼此都小心的很,讓他們來,他們會覺得我坑他們。”
“想想也是啊,那有什么別的辦法么?”
“我先琢磨吧,多花點錢讓他們連夜做出來之后,明天早班機用順豐發(fā)過來,午12點之前順豐應(yīng)該都有起飛的航班到昆明,假設(shè)12點之前能上飛機空運,下午三點左右就能到昆明機場轉(zhuǎn)了,我去那邊給你取也行。”
“那就這么辦吧,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這三張卡。”
“好的,我盡量。”
掛斷電話沒幾分鐘,黑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黑子告訴我他到醫(yī)院也沒抽血,直接就把他放了。這也是我的預(yù)料范圍之內(nèi),先不說老胡是否被那兩壇子好酒誘惑,就是想到自己有把柄在我這,他都不太敢對黑子下手太狠吧,受制于人的感覺真的不好。退一步講,如果今天抓了物業(yè)公司幾十個酒駕的,那老胡的腰板可能就不一樣了,憑借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會把這個事情擴大化,上升到另外一個層面,以此來對我們進行威脅或者是報復(fù)。
我告訴黑子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去找老胡喝酒,目的只有一個,把老胡喝倒。
其實把老胡喝多一點都不難,他是個極其貪杯的人,而且酒量并不怎么好。黑子常年混跡在夜場,那酒量自然不用說,喝老胡……勢在必得。
回到家之后,我把老胡的那些罪證重新調(diào)了出來,經(jīng)過挑選之后,我把一些假公進私飽私囊的證據(jù)整理了一部分出來,整理出來的這部分罪證全都是和工作有關(guān)的,比如利用職務(wù)之便幫人刪除違章記錄的、收錢帶著下屬去吃喝嫖的,甚至還有老胡讓下屬約某個有錢的大老板吃飯,然后他們在路口查酒駕故意抓人勒索的……
這一類的最終有個共同點,那就是“知道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老胡帶著下屬在“頂風作案”,所以這一部分內(nèi)容被舉報出去,老胡也想不到是誰弄得,他甚至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下屬出賣自己。
搞定了這些罪證之后,就等著手機卡到位了,替換了老胡的手機卡之后,我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在我的整個計劃,老胡不過是個配角,是個釣魚的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