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言不由衷
花開堪折無彈窗鼻子里又聞到似曾熟悉的消毒水氣味有一條管子與我的左手連接有點涼的液體不斷送進體內(nèi)。
稍稍睜開眼晴透過眼瞼射進了并不明亮的燈光身邊的用物、墻面一片白色的世界不用說又在醫(yī)院里了。
醒來的第一眼視線恰好飄向窗外。腦子里木木的看到了并沒有黑透的天空外面應(yīng)該是華燈初上時分了吧。
還是那種老套的感覺活著真好。
嗯最后的記憶也是在晚上好久沒么舒舒服服過地躺著了現(xiàn)在過去了多少時間?
記憶一點一滴的醒來我開始試著去慢慢思考。
面對正前方的墻上大大的剪影輕輕晃動了一下我這才意識到屋里還有人存在。
眼光流轉(zhuǎn)左手邊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床頭燈柔和的燈光沒有照射到我的病榻。
晨晨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映入我眼中的僅僅是一個溫柔的側(cè)面但那種掩也掩不住的牽腸掛肚仍讓我差點叫出聲來。
她的右手靠在我的左手邊手背貼在輸液管子上。左手握著一本雜志雙眼卻出神地盯著某處注意力顯然不在書上頭。
如果沒有這只手流進來的液體是不是會更涼?忍住不出聲手也不動生怕打破這靜謐、溫馨的氛圍。
剎那間,我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晨晨靜靜坐在我身邊兩人都不說話唇齒相依般的難以割舍。
眼晴微微張開一條縫我孩子氣的深深偷窺生怕會驚動了出神思考的愛人。
果然她說話了。
該死的家伙又欺負了一個女孩子。你到底怎生是好難道要把天底下漂亮的的姑娘都收到身邊展示給我看嗎?”
被她這聲音嚇了一跳晨晨怪罪于我了!
“睡”前的事情一幕幕浮上來:相信的朋友欺騙了我心痛、悔恨無辜的人遭到侵犯痛心、歉疚說不請的感覺紛至杳來。
她還在自言自語:“小誠你是個優(yōu)秀的男孩。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歡并不奇怪但也不要這樣沒有節(jié)制吧難道能把所有的人都娶了嗎?”
“你知道姐姐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吧。洋洋、雯雯、云希、婷婷還有這個雪茜唉我看就是那天來的那個譚薇也一定對你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你還有多少是瞞著我的?”
聽到這里我的心無法平靜下來。她不知道我已醒來。才肯這么肆無忌憚地說出心里話。
“你的呼吸又不平溫了難道睡夢中也不能少想些事情稍稍老實一點嗎?”
“你還年輕遇到這樣、那樣的挫折很正常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來就是。有疼你愛你的父母就算不想讓老人擔(dān)心。至少有這么多的女孩子愿意為你不顧一切吧。
“生意場上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情可言過去的一切都太順利所以你才受不了一絲一毫的打擊人生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么多的好女孩圍繞在你身邊姐姐都嫉妒了沒有哪個女人愿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你這臭家伙根本不象是來自這個世界的人除了第一次欺負起人家來總是那么用力人家一個人又怎么能承受的了呢?”
這時。她說到的無疑我們之間的魚水之歡。臉也變得紅潤可愛無比。
不管表情如何我知道她跟我一樣同樣沉醉在已往那種感覺之中。這就足夠了。
可惜看不到正面的模樣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樣的表情又是怎樣似水的眼神。
有人愛的感覺是最美妙的幾年之前我的身上生驟變因為晨晨的出現(xiàn)才使一切變得美好了。自始至終都相信是我的至愛。
得到垂青成為美女們的心愛是每個花心男人的夢想。聽晨晨的話從心里似已肯難道我的夢想就可以成真了嗎?
承認自己很貪心心愛的人兒哪個都不想放棄。如果被漂亮的女孩子們眾星捧月圍繞當(dāng)中就是我和晨晨就是帝王般也不會有絲毫的羨慕。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次醒來后思想變化很大。
這種生不是沒有偷偷憧憬過但象這樣堂而皇之的從心里冒出來還是第一次。
晨晨微微把臉側(cè)過來了一點嘴唇卻仍緊緊抿著我的目光癡癡的落在上面。
“小誠你不要嚇姐姐了我知道你沒事快醒過來吧。要是耽誤了為進修學(xué)習(xí)到時一定輕饒不了你。”
聽到聲音我突然一跳燈光從背后照過來她的臉雖然看不清但顯然(少了幾個字)是緊閉的。
難道――又能聽到別人的心里話了?我的心突突的跳起來。
“云希這家伙怎么還不回來?”
嘴巴未動但我仍然聽到她在說話。
真的如此我狂喜。但也沒忘了自己的誓言不要偷聽愛人的心里話。
當(dāng)然就不能再裝下去我翻過手握住了放在床過的小手也許因為暴露的時間太久有點涼涼的感覺:“晨晨。”
“該死的家伙想嚇死姐姐。”
晨晨以手撫胸臉也轉(zhuǎn)了過來看向我的眼神卻充滿了無盡的欣喜和無比的柔情:“謝天謝地你總算還活著。”
雖然我早已不再稱她為姐姐但還是很喜歡聽她自稱姐姐這樣才有機會盡情耍賴:“剛剛不還說我死不了嗎?”
“我什么時候說話啦。”
一出口挨一白眼這才想到剛才只是心里想我不對她有任何隱瞞:“晨晨我聽到你的心里話啦。”
晨晨的臉“騰”的紅了:“你醒了多久啦?”
我不懷好意地一笑:“很久了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紅潤慢慢褪下。晨晨的臉上一片欣喜:“這么說你的那些能力有所恢復(fù)啦?”
我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晨晨突然伸手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下:“不許再‘聽’了聽到?jīng)]有?”
我又點頭。
“就知道你不會有事兒生命征一直都穩(wěn)定怎么可能這樣一直躺著?哼跟上次差不多不知道你身上還會有什么怪事生呢!”
我牽住她的手。自已也慢慢坐起來。
晨晨趕緊站起來坐到床旁按住我插著管子的手柔聲道;“好了啦你剛醒不要亂動了。”
“你都說了我不會有事的我不想再打針了。”說完我就想把液體拔掉。
“別你都幾天沒吃東西了補點液體有好處。”
我固執(zhí)地坐起來;“我想吃東西了。光往身體里面打這些涼水沒多少效果的。”
晨晨扶住我慢慢的把身體靠在床頭:“聽話要乖啊。”
象極了哄孩子的聲音我的心里一熱依言靠向后面卻順勢握住她的手。讓那香軟的身體靠在了懷里。
一個小小的白眼拋過來她卻知道我剛醒來身子虛弱并不用力掙脫。
鼻端是那份極其熟悉的淡雅香味中人欲醉。鼻子拱拱細頸手搭在她那纖巧的雙肩上。
晨晨靜靜地偎在我懷中低頭不語。
“這次睡了快兩天了吧?”我小聲問道。
“什么兩天呀這都四整天了害得人家擔(dān)心死啦又要請假在這兒陪你。”
“什么這么久了。”為吃了一驚。因為除了感覺有點餓。并沒有什么特別不適。
“當(dāng)然中你以為呢?”晨晨兇兇地說了句眼里卻是熱熱的關(guān)切。
我當(dāng)然不會怕卻把臉湊了過去。
她明白我想做什么。手用力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做什么呀壞東西在外面不要使壞。”
見我一直探著腦袋她無奈地橫一眼如蜻蜓點水在我唇上掃了一下馬上縮了回去。
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道:“云希這丫頭還不回來這么大了還就知道貪玩。”
“云希也在這兒嗎?”我這才想起晨晨剛剛提過。
“沒心肝的東西驚動了多少人自己心里還沒數(shù)嗎?那天晚上婷婷給我打電話了我和云希還有那個小譚薇馬上就趕來了。”
“沒跟父母說吧。”我擔(dān)心地問了句。
“你以為人都象你那樣不動腦子?”晨晨聞言反問“驚動我們幾個不夠還想害老人為你擔(dān)心嗎?”
苦笑都是一樣的心情憑什么我就得受批評。
聽提起婷婷心里不由一顫是她下的通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正想開口詢問突然門外似有輕輕的腳步聲感覺告訴我來人是誰就把話咽了回去。
晨晨見我不說話以為剛才話重了卻不可能道歉而是又皺眉說道:“這個云希買個吃的也要這么長時間。”
以我的了解云希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一定也沒離開多久她不過是沒話找話說罷了。
我在晨晨耳邊小聲道;“你說的人就在門口了要再說她壞話肯定能聽到。”
晨晨撇撇嘴:“你又裝神弄鬼的一點動靜沒有怎會有人來。”
我豎起食指到唇邊。
她見我神情不似裝假生怕云希會突然闖進來看到趕緊起身提好鞋子走到門旁。
輕輕抓住把手然后猛地把門拉開。
果然云希拎著一個大袋子站在門口還在做側(cè)耳傾聽狀。
門外之人迅正過腦袋與門內(nèi)人目光一接,神色萬變。瞬間大方無比的俏笑;“哈正準備聽聽有什么動靜。死晨晨搞這么大動作干什么?”
一開口不由人不佩服其應(yīng)變功夫做錯事情的永遠不在己方這才是云希做事的風(fēng)格。
她把手里的袋子交到祁晨手里:“可累死我了為了給你買點好吃的回來。在那家餐廳排了半天的隊。唉醫(yī)院附近的餐館生意都這么好。”
仿佛靈光突現(xiàn)又道:“看來「希誠」也應(yīng)該在大醫(yī)院附近搶灘登6才是。”
呵呵不愧是云希靈感不期而至。可是在醫(yī)院附近開分店也虧她想得出來。
我忍住笑沒有吭聲想欣賞一下接下來的表演。
“怎么樣晨晨這死東西還沒鬧點動靜出來嗎?”云希視線投向病床。嘴里仍不停道“看來是件殘次品不行的話我就選擇退貨你一個人當(dāng)塊寶守著好啦不如……”
她這樣說笑大約是為了緩解祁晨的心里壓力。
昏迷的這幾天。不知都有什么故事生但聽她的口氣顯然共渡難關(guān)的兩人非常團結(jié)關(guān)系處得不錯。
說地不太好聽但“話粗理不粗”心底透出來的關(guān)切總無法掩藏。
不象晨晨本身搞醫(yī)又知道以前我身上生過類似情形也不可能做到那樣篤定緊張自然也更多些。
云希的一片真情勿庸置疑對我的關(guān)心絕不會少。卻還說出這樣的話替對方排解。不由人不感動當(dāng)然這也是我愿意看到的。
本是無心一瞥話音未落卻現(xiàn)口稱的“死家伙”正端坐于潔白的病床之上咧著嘴笑呢。
云希嘴張得能吞下一頭鱷魚。揉揉眼晴不可思議的愕然變?yōu)橄残︻侀_:“該死的家伙我的話就是靈你還真醒了。早知道……”
扭頭向祁晨后者頭也不回埋頭處理帶回來的吃食創(chuàng)造機會讓她來面對個驚喜。
晨晨一臉憔悴云希下眼瞼腫脹樣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兩人都為我受累了。
正想開口表達心意云希突然話風(fēng)一轉(zhuǎn)滿臉欣喜換作遺憾:“真是可惜知道的太晚沒帶吃的東西給我。”
“晨晨不打個電話給我。”她故作埋怨小心翼翼道“要不等我們吃飽了再下去給你買點?”
口氣似乎很真誠我卻壓根沒聽出一點誠意。
安慰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噎回了原地角色瞬間轉(zhuǎn)換我驚愕中……
嘴比她適才張的還大估計吞下一頭大象也不成什么太大問題。
不僅對云希佩服萬分這樣的話都能說到這樣中氣十足。
還是晨晨體貼:“好了云希別惹乎小誠了這些東西蠻夠咱們仨人吃得了。”
“真是好歹咱也算個病號吧。”我的膽氣不由一壯有人主持正義的感覺真好。
云希一臉不屑:“嗤你這活蹦亂跳的算什么病人。”
我作捧心西子狀躺回床上;“完蛋了某人的心碎了。”
祁晨“撲哧”一笑;“好了啦兩個都別做怪。跟孩子一樣什么時候長大。再這樣鬧的話我要通知家長領(lǐng)回去啦。”
單獨無論跟誰在一起都是同心同德。偏偏三人湊到一起我就正經(jīng)不起來云希同樣如此。
溫馨、輕松的感覺讓我心里平靜不少暫時忘卻了種種不快。
好啊他這才一醒來你們就成穿一條褲子啦!晨晨你臨陣變節(jié)也太快了吧。”云希卻偏不認為她這是各打五十大板。
“云希!”祁晨故意板起臉。
被點到名的人半臉幽怨半臉惆悵:“完了完了整個一重色輕友的典范完全置姐妹情誼于不顧呀。這兩天白熬了那些話都是蒙我的。”
我瞪大眼晴看著二人好奇她們都說了些什么。
“云希―”祁晨拉下臉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少說兩句沒人當(dāng)你啞巴。快幫我把柜子搬過來東西擺好你不餓我還餓了呢。”
杜云希沖我拋了媚眼吐下舌頭乖乖過去參加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