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草原醫(yī)者
花開堪折無彈窗“好多這兒的習(xí)俗咱們又不了解還是別添亂了吧!再說你現(xiàn)在還沒清醒呢!”蔣婷婷低聲勸道。
卻聽見隱隱似有哭聲明知道她的勸阻是片好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還是躺不住了:“不行去看看。不定生了什么事情也許咱們能幫上忙呢。”
說完我翻身爬起連衣服也來不及整好就撒腿向起火的方向跑去蔣婷婷和易雪茜沒辦法聽外面叫聲越來越響也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后面。
紅紅的一片黑夜里十分好辯認方位就在遠處的一頂帳蓬。這兒牧民一般幾家住在一片區(qū)域但互相往往都間隔著一定距離。
快到近前就現(xiàn)確實是一片火光真的生火災(zāi)了?
我們還是來晚了附近的幾戶人家早提著水桶趕過來火勢已經(jīng)基本被控制余燼中伴著響亮的哭聲。
“生了什么事情?”我們能找到詢問的對象只有王老師一邊幫忙撲打一邊向他打聽。
牧民們到了水草豐美的季節(jié)就會趕著自家的牲畜出來放牧大家都會約定俗成有自己的地盤。
現(xiàn)在他們富足了一般在遠方的某處都會有象其他民族一樣有固定的居所。所以帳蓬里不會有太多的財物在干燥多風(fēng)的草原上生火災(zāi)也不是特別少見。以我的理解就算損失了點什么也不至于會如此痛哭出聲。
細聽之下才明白這家的男主人也被邀請參加了“歡迎會”我因為醉的太快跟蔣、易二女提前退了場幾位豪爽的男士們?nèi)栽诶^續(xù)著豪飲。女主人看四歲的孩子們已經(jīng)睡著也跑到附近與人聊天。
不巧今晚風(fēng)格外大門前的灶火點著了飄起的帳蓬門簾結(jié)果火借風(fēng)勢才引了這場火災(zāi)。
等粗心的女主人現(xiàn)的時候整個帳蓬已經(jīng)燒成了紅紅的一片。呼救聲引來了附近的鄉(xiāng)親尤其是正斗酒斗到興致高昂的男士們熱心的人們很快就控制了火勢。
還以為自己不知道迷糊了多久聽他話里的意思原來時間并不長。唉這次醉得快想不到醒得也快。可就會兒功夫也能生這么大的事情。
男主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一邊半片燒壞的毯子包著孩子上身**在外面媽媽用手捧著孩子的腦袋早已經(jīng)哭得不成樣子。
那孩子也就剛剛會走路吧大概有個一、二歲的樣子身上被一同抱出的毛毯仍在冒著輕煙。
母親像瘋了一樣把孩子接過來止不住淚如雨下。
有鄉(xiāng)親拿著一條新毯子女性都圍了過來七嘴八知地出著主意。
媽媽把孩子放在地上就在這要重新裹起來的時候我卻見他(她)身上眼看著起了許多大皰。
大聲叫了出來:“住手別包太緊了。”
自己住過幾次院還陪許洋姐住了好幾天她本身就是學(xué)醫(yī)的再兼也不乏晨姐這樣的醫(yī)生還有曹伯這個老中醫(yī)也曾指點過一二盡管沒有誰是搞燒傷專業(yè)的但比起來這些人來我的見識該算不少。
叫聲引得所有人都向我看來王老師把意思傳達給大家知道。我只好匆匆做了解釋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明白。
看孩子傷得厲害燒傷之后最怕的就是脫水休克因此保暖很有必要。但千萬不能太緊身如果磨破了剛起的水皰那就會引起更為嚴重的后果。
孩子哭得幾次沒了聲音這種疼痛連成*人都無法忍受何況是個小孩。一位大嬸拿來一條沾滿了涼水的毛巾準備擦擦那紅腫的臉蛋。
輕度燙傷如果浸到?jīng)鏊镄Ч_實不錯但象這么大的面積和深度自然不行的我又一次叫了出來。
如果一個不慎弄破那么感染帶來的危害將更嚴重。僥幸留住了性命最大的后遺癥―――瘢痕會成為另一個夢魘。所以盡量保持表皮的完整等待專業(yè)人士來救治才是最佳方案。
也許大家覺得我從大城市來又有些知識分子的樣兒或者更因為我曾經(jīng)奮不顧身地救了一個孩子盡管將信將疑對我的說法雖難以接受還是依我的說法處理。
看著愣愣的大伙畢竟不是真正的醫(yī)生我也呆住了下面該怎么辦?說的好聽但從這兒到最近的專業(yè)醫(yī)院距離也不知有多遠等他們趕來了孩子的生命還有機會嗎?
蔣婷婷和易雪茜站在身后也把懷疑的目光投過來。一路走來的合作伙伴她們自然想盡力說服自己相信我可是理由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地等著看這條鮮活小生命的悄悄逝去嗎?自古相傳大家都有“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想法不管怎么說努力了才會甘心。
如果不幸真的出現(xiàn)這些爽直的牧民們會不會遷怒到我身上?從蔣婷婷的眼神我就現(xiàn)了那種真切的擔(dān)憂。
我湊過去站在孩子邊上腦子里不停地思考著最好的應(yīng)急方案是什么。
這一刻真的覺得無奈還不等我想出什么突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叫起來:
“太好了巴郎大叔來了。快抱過去讓他看看。”
媽媽聞言就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飛快地抱起孩子向一處跑去在一個地方抱著孩子跪了下來。那度只能用神來形容我又一次想到了潛能這個詞如果在平時少有人能達到這上度。
王老師迅把話解釋給了我們?nèi)齻€。“巴郎大叔”四個字就如同有神奇的魔力在場的人都露出了喜色。
眼睛跟著神如同凌波乘風(fēng)般的母親看到了來人原來是他……
巴郎大叔坐在一架輪椅上推著椅子的是一個美婦看似人到中年神色間又不太象。
婦人附到耳邊低聲說著什么看來是他的家人。她的神色恬淡安靜容貌跟在這兒見過的女子一點不相像倒象是個生活在身邊的人。
放在踏板上的一條褲管空當當?shù)脑瓉硎巧碛袣埣病=裉煜挛缫娺^巴郎大叔還打過招呼難怪當時只大刺刺地坐著沖我“嗨”了一聲。
簡單地看了看巴郎大叔示意大家進到一頂大帳蓬里去自己還是由婦人推著跟進。
進到屋里我現(xiàn)婦人的身后背著一個大兜子。巴郎大叔已經(jīng)無暇顧及其他一邊從身后的人手里接過一些應(yīng)急的物品一邊詢問著事情經(jīng)過。
還不等做媽媽的開口嘴快的人迅講解。王老師顧不上做翻譯可憐我們幾個如聽天書般大眼瞪小眼說的什么都聽不明白。
巴郎大叔聽完了又低聲跟身后的婦人吩咐什么這時更多張嘴開始詢問起來每個人都關(guān)心著這個小小的生命。
巴郎大叔答了幾句目光轉(zhuǎn)到我身上略示贊許想來是有人把我剛才的“奇怪”話語轉(zhuǎn)達給了他知道。
巴頓大哥端了個墩子放在我們?nèi)齻€身后示意我坐下神色中頗顯敬服看來巴郎大叔是表揚我了。
婦人從背后的兜子里掏出了幾把干草又掏出了一堆器皿擺在一面的小幾上。
感到這些家伙熟悉又有些陌生我不由自主地蹲過去幫忙。曹伯也有一大堆這樣的東西平添了許多親切感。我曾經(jīng)服用過它們炮制出來的東西也是他們幫忙留住了許洋姐的美麗。在她臥病在床那段日子我就是跟這些的“同族”朝夕相處“被迫”能熟練地利用。
婦人看到我嫻熟的動作突然輕聲問了一句:“小伙子我是學(xué)中醫(yī)的嗎?”
聲音親切軟軟的帶點吳腔也許在此地說的機會太少多了點生硬但也是能聽出那熟悉的味道她果然不是當?shù)厝恕?br/>
我微微一笑:“不我是學(xué)生物化學(xué)的。”
看她有些驚愕又加了句:“不過對中醫(yī)很感興趣罷了。”她才有些恍然。
巴郎大叔示意遞什么東西過去她就回身在包里找著我趕緊道:“大姐你就專心給大叔幫忙有什么需要的就讓我做吧放心我能干好。”
大概剛才的動作給了她信心她點點頭突然又掩嘴一笑:“你別亂講我都這么老了你該叫阿姨的我是巴郎的妻子。”
這一說讓我為自己剛才的稱呼大感尷尬。她的樣子看上去跟巴郎大叔并不很般配也不能怪我搞不清楚但這畢竟很失禮趕緊說了聲:“對不起。”
“沒什么我本來姓柳的。”她似乎顯得很開心。無論什么樣的女子讓人夸獎年輕、漂亮都不會真正生氣尤其是這種無意間的誤會。
“小伙子你把這幾味藥切成片那幾味研成粉末還有這個焙干不能弄壞了外形。”
當仁不讓事急從權(quán)這里真能幫上忙的也就我了。把那些瓶瓶罐罐和藥物稍稍挪到一邊我就動起手來。
陪著曹伯登山采藥又曾做為副手見識過大多數(shù)藥還是認識的。本著勤學(xué)好問的精神隨時就向柳阿姨問起只是一不小心叫成了柳大姐說完又搞得自己尷尬。
有幾味是草原特產(chǎn)其他地方是見不到的仔細地問過功用都一一記在了心里。
兩個漂亮的女孩子自然耐不住寂寞過來幫忙。她們雖然好奇尤其對我的表現(xiàn)只是這個時候也沒空問。
指使著她們做些搬搬弄弄的工作看著易雪茜乖乖地干著干那心里爽極了。
易雪茜從來沒有這么聽話過以前給我的感覺都是桀驁不訓(xùn)。能讓她如此俯聽命是夢里都不敢想的當然得刻意讓她多做點。
這時我才忽然現(xiàn)其實自己骨子里是很有點大男子主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