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似冷灰
花開堪折無彈窗風(fēng)約雨橫江,秋滿蓬窗。
個中物色盡凄涼。
更是行人行未得獨系歸艎。
擁被換殘香黃卷堆床.
開愁展恨翦思量。
伊是浮云儂是夢休問家鄉(xiāng)。
隨便地把上衣塞進短褲里淡淡地應(yīng)道:“來吧。”
此時的易雪茜更不怠慢一個跳躍站到小禮堂中央的搏擊區(qū)內(nèi)擺了個起手的姿勢等我動手。
她的身子單薄穿上寬松的練功服后給人空蕩蕩的感覺想不到力氣倒真不小。瘦長的腿舞動起來力量實足從面前掠過帶著絲絲風(fēng)聲氣勢端地非凡。
眼角的余光掃到了場下的兩人。杭海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杜云希看著我在易雪茜的進攻之下只知道不停地閃避臉上露出擔(dān)心的神情。想著盡可能的掩藏下自己的實力不愿用上全力與她周旋只用上些基本的功夫迅疾的步法移動則雪藏起來。
不能全力以赴而易雪茜又非弱者場面上就處于下風(fēng)手忙腳亂的不停地避讓看上去似是無力還手。易雪茜的兩條長腿輪番從我眼前滑過時不時地還夾以肘擊的動作。
堪堪有幾次幾乎要打到我了給笨拙地閃了過去。易雪茜剛開始也未用上全力但幾次差點得手卻使氣勢更盛戰(zhàn)斗力空前高漲。
邊與她交手邊思考著如何處理能夠更恰如其分。此時易雪茜拳腳的頻率不斷加快由于沒有積極還手一直處于下風(fēng)呈被動挨打的局面我的運動短衫上也不時地留下她的練功鞋劃過的痕跡。
不知道為什么看她的長腿一次次從我面前經(jīng)過做出各種動作一個念頭忽然一閃而起:不知道這紅色長褲下面的兩條大腿會是什么樣子如果穿的是條短褲風(fēng)光肯定更加怡人。不僅又為自己奇怪的想法覺得好笑怎么在這個時候居然想這些。
但一絲不經(jīng)意的微笑還是浮現(xiàn)在我的臉上。
久攻不下的易雪茜漸漸著急起來眼看幾次都要成功了都給躲了過去再看到我臉上的笑意隱隱有些不懷好意。心下漸生惱怒不斷地加強力道跆拳道黑帶八段的實力也慢慢揮地淋漓盡致。看得觀戰(zhàn)的杜云希臉上憂色更加嚴重而杭海生的表情也是變換不定。
我的白色運動上衣本就有些汗?jié)駶u漸看不出顏色蹭滿了易雪茜留下的印跡。她的額上也有汗珠滲出來激烈運動加上久攻不下開始有些著急白皙的臉蛋變得漲紅。
她對這次的比試看得很重是在為榮譽而戰(zhàn)就看這副認真投入的勁吧。我不由有些心軟其實說到底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似乎總是我有過失在先與她還有那么多的淵源考慮著想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即要讓她獲得勝利得到滿足而自己也不會太丟面子。
我對跆拳道可說是一無所說只憑自己對武術(shù)一道的粗淺認識來躲避易雪茜的進攻。感到它太重腳上功夫很多時候如果多加入一些手上的動作應(yīng)該會更出色。但存在即合理凡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應(yīng)有其一定的過人之處。在對打中慢慢地摸索到了一些其進攻的規(guī)律。
心里有了底想早點有個了斷。這時易雪茜一腳踢過按照我的思路下面應(yīng)該是個肘擊的動作然后一個肩扛我就想趁此機會被她撞開去就此認輸罷了。
一切照著我的思路她一個肘擊過來我稍慢了半分與她的左肘來一個輕微的接觸就等她的肩部過來然后閃開自己認輸。
不想我還是小視了易雪茜的實力也是自己對跆拳道太陌生。肘擊過后來的不是我預(yù)想中的肩部動作竟是一個右腿的反踢直奔我的面部而來。
這一下子要是被踢中了受傷是不免的當(dāng)然以我的功力不會出現(xiàn)嚴重后果但鼻青臉腫是不可避免。要給搞成這樣面子上就太過不去了。
事態(tài)的展沒能按我的設(shè)計大大出乎了意料。危急時分不及考慮得自清心吟的功夫自然施展。一個快的步法轉(zhuǎn)移側(cè)開身子一只手也順便撥出按向易雪茜的身體好減輕攻擊的力道也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
說時遲那是快。易雪茜的腳擦著我的鼻尖而過驚了我一身冷汗。而一只手也撫上了她的身體。
只覺得著手處綿軟慌亂中使出一只手竟然從腋下按在了易雪茜的胸前。雖說隔著衣衫觸摸的感覺卻也實實在在。這一下子心里大驚一直小心不想在這關(guān)頭卻犯了大忌。趕緊把手拿開由于對女孩子的身體比較敏感一種幻想中的滑膩感留在掌心之中。
用手一抹鼻子感覺濕乎乎的流的不是鼻血而是皮膚擦破了。趕緊趁勢做出受傷的樣子蹬蹬倒退了幾步蹲在地下裝作喘息希望能逃過一劫。
杜云希快步走了過來把我扶起并掏出一塊手絹替我擦去鼻端的血跡。戰(zhàn)斗轉(zhuǎn)瞬間結(jié)束以她的目力大約看不出整個過程生的事情。我沖她擺擺手示意沒關(guān)系。回頭沖易雪茜說道:“你蠃了。”
易雪茜呆了半天臉上的神色沒法用語言表述聽了我的話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一只手在胸前摸了一下又趕緊拿開。眼睛狠狠地瞪著我女孩子的禁區(qū)被人侵犯在這緊急時刻雖然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意如此心里卻是一片慌亂停在那里喘著粗氣不知道應(yīng)該是開口斥責(zé)還是就這樣過去。
“你―――”只說了一個字就不知該怎么繼續(xù)下去。
“你這小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沒看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挺不錯開始還替你說話。”這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杭海生走了過來把易雪茜扶到一邊。一雙眼睛盯著我眼中的怒火在燃燒。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也是先天功法的修習(xí)者肯定能看出我開始時留了余力。而最后時分由于控制不好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他會怎么想就不得而知啦。看他說話的語氣大約認為我開始故意隱瞞實力最后才施以輕薄。
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授人以話柄但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想分辨兩句這種事情又怎么能說清楚何況說出來只怕易雪茜臉上更不好看。
“你這是怎么說話呀?jīng)]看見他都受傷啦。”杜云希扶著我的胳膊為我擦去了鼻尖上又滲出的血跡一臉的痛惜“逸誠咱們走吧。跟這樣的人沒什么好說的。”
易雪茜還是沒回過神來愣愣地不說話杭海生道:“小子給我記著回去好好歇歇。別說我趁火打劫等你休息好了我會找個時間再領(lǐng)教你的本事。”再不留情面聲音也毫不客氣。
在心里苦笑也沒回答他的話只是點點頭和云希往外面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又返回到易雪茜面前帶著歉意低聲說道:“雪茜請原諒我不是有意的。”說完也不管她什么反應(yīng)扭頭向外面走去生了這樣的事兒我也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一邊走著云希還有些忿忿不平也對我最后的表現(xiàn)有些不可理解。具體都說了些什么我也無心細聽只是隨口應(yīng)承著畢竟她是站在我這邊的。
這次比試幾乎可用荒唐來形容是一場沒有勝者的比賽。勝不可喜敗更足憂。只怕跟易雪茜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也深悔自己精力不夠集中。
***
把云希送回去一個人默默地回了宿舍。那兩個都沒回來我仰天躺在床上只覺得異常疲倦。滿心希望把誤會解除不想?yún)s落得如此局面。
門鎖輕響曹宇回來了。看我瞪眼躺著有些奇怪:“嘿我還以為沒人呢怎么一個人在這躺著不聲不響的?”
我翻了個身看著他沒說話。曹宇心里興奮也沒現(xiàn)我有不對勁:“域哥這個周末我爸就要來了。”
見他的樣子跟父親感情很深情緒非常高漲也不愿掃了他的興強打精神聽他說話。
畢竟年輕心里留不住多少事情過沒幾天這事就被我壓在了心里反正已經(jīng)生也不愿多想啦漸漸地變得開心起來。
星期六的下午陪著高高興興的曹宇接了他父親回來我們宿舍里有空位正好有地方住。
曹宇家兄弟較多他父親已經(jīng)六十出頭了。以前聽曹宇的描述知道他們家鄉(xiāng)不是一般的貧窮以為曹老伯也像以前看到的農(nóng)村老人一樣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誰知一見之下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不僅不是那么飽經(jīng)滄桑反而顯得容光煥是位充滿著睿智的老人家。
接回來之后請他們父子二人吃了一頓晚飯在吃飯時他沒有一點傳說中的那些陋習(xí)舉止溫和有禮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風(fēng)趣健談。
他不住口地感謝我對曹宇的照顧說是已經(jīng)聽曹宇說過我很多回了有了我的幫助他們一家人都沾上光啦。
一點都不刻板的老人隨便說起路上的趣聞以一位六十歲老人的對生活的深刻理解他的思想深度不是我等所能達到的。
回到宿舍他意猶未盡一些話也對我觸動頗深從他嘴里說出來的革命老區(qū)跟從曹宇那兒聽到的又大有不同。
說起當(dāng)年在他們那個山區(qū)戰(zhàn)斗過的革命前輩津津樂道充滿著崇敬之情。
又談到如今的現(xiàn)狀也是感慨頗多。農(nóng)村包圍城市成功之后順利入城真正立下汗馬功勞的這些老區(qū)卻是前景堪憂。交通不達山里的特產(chǎn)運不出去最后都爛在了山中。雖說政府每年都有扶的資金可是真正到了他們手中的卻屈指可數(shù)。
每年都要形式主義地搞什么貧困縣可每次評出來的都是本省綜合實力靠前的幾個地區(qū)錢都到了這些并不真正需要的地區(qū)。因為人家有活動資金可以經(jīng)常地跑進省里活動活動找個機會要錢。而像他們那里這樣的好事卻從來沾不上邊。
所以據(jù)傳省里開會的時候最好的車子就是來自“最貧困”縣的領(lǐng)導(dǎo)們坐著好不威風(fēng)。如果有時間去參觀一下這扶貧資金確實也都用到了刀刃上看看縣直機關(guān)和職能部門的辦公樓、宿舍樓都好不氣派。
曹老伯在說這些的時候言語之中充滿著無奈即有對現(xiàn)實情況的不滿又有我所不理解的寬容。
再談到養(yǎng)育曹宇長大的山里明顯地聽得出來他與兒子對那兒有著不一樣的感情。他們所處的大山正是個三不管的地界什么都好山清水美鄉(xiāng)風(fēng)淳樸。炊煙裊裊雞犬相聞路不拾遺。粗糧淡飯自己種的蔬菜清清的泉水都是那么養(yǎng)人。也聽他這么一說那個連曹宇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都湊不齊的地方竟然讓我充滿了艷慕恨不得找個機會也去游覽一番。
一個自然村落只有十幾戶人家還分布在一片山坡的不同角落。一片山區(qū)、一個有好幾個新加坡大的地方竟然只有人口幾萬在擁擠的城市長大的我聽到這些覺得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山里有四季長青的樹木有各種可愛的動物有許多珍貴的藥材。聽得我悠然神往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度假村嘛。
但也聽出來了平時還是缺乏有力的管理美中不足的就是計劃生育也搞不太好所以家家戶戶孩子多了又再擁擠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也就難以好轉(zhuǎn)。
再說到自己兒子的時候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驕傲曹宇稱得上是他們縣近幾年最風(fēng)光的人物平時趕集的時候碰到認識的鄉(xiāng)親都沖他伸大拇哥過年的時候就連鄉(xiāng)長都去給他拜年。
曹宇上高中以前每天要走幾十里的山路去上學(xué)在縣里上高中的三年回家的次數(shù)也屈指可數(shù)。看看曹宇他的求學(xué)之路真是充滿了艱辛而比較起來我可真是生在甜水里啦。
曹宇的父親雖然是從山里走出來的可全然沒有初次進京的那種拘謹?shù)搅酥芤晃覀兩险n的時候他堅持不要人陪同自己四處去看看要親自到看看曾經(jīng)向往過的地方也希望自己能沿著偉人的足跡逛逛。
他一個人不回來吃午飯晚上回來就給我們講述去過的地點看到的趣人趣事。還別說他也真能掘不少地方我們在這兒過了快一年了都不知道而且從一個老人的目光來分析事物經(jīng)常會讓我們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對這個小老頭充滿了敬意就好奇地詢問曹宇。
這才明白這位老人還不是個普通人物在家鄉(xiāng)并不是“臉朝黃土背朝天”地耕作那么簡單。在醫(yī)藥并不達的地方他到四鄉(xiāng)行醫(yī)靠著山里挖出的寶貴草藥醫(yī)治了不少疑難雜癥望重鄉(xiāng)里。
難怪呢看起來他還真有些仙風(fēng)道骨。
跟我們一起待了幾天變得更熟悉起來他就不停地夸獎我說我身上有很多與眾不同的東西不同凡人還說曹宇是從山里走出來的孩子很多事情都不太懂要我以后好好地拉他一把。他的夸獎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答應(yīng)只要有機會一定要與曹宇一起展。
他看我的眼光里我懷疑這位老人能看懂太多的東西。我的一切在這個睿智的老人眼里好像都無法隱藏。
對在京里的游逛他充滿了興趣作為一個老中醫(yī)還去到了幾個有名的醫(yī)館這在我們國內(nèi)都算碩果僅存的啦。聽他介紹居然認識了幾位同道讓我對他的能力更是刮目相視。
有了曹老伯的日子過得很是愉快聽他的樸素但充滿了哲理的話語讓我獲益不少。只到有一天杭海生找到了我。
是從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他攔住了我。
“域逸誠我看你小子也算個人物。廢話也不多說明天天黑后咱們老地方見這次就咱們倆個人。”
他的言語充滿了咄咄逼人的味道一個血性男兒我也沒有理由怕他也不認為我跟易雪茜的事會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張口應(yīng)了下來。從他那天的表現(xiàn)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結(jié)束做個了斷也好。
只是想不到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就要在同一個地點面對不同的敵手。
說實話我對這杭海生還真是挺有好感的并不想跟他為敵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選擇。
沒有對任何人提及此事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跟易雪茜說過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該來的就要勇敢地去面對。
***
杭海生點了根煙坐在一邊的長凳上悠閑地吐著煙圈。看到我進來拍拍身邊的凳子示意我坐下。并拿一支煙遞給我。
我也沒多言把煙接了過來杭海生拿出打火機幫我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從沒接觸過這個東西的我給嗆地咳嗽起來。
“不習(xí)慣就扔了吧。沒有必要強迫自己接受不喜歡的東西。”他的話語意味深長。
“但人總是會遇到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也不可避免地要去面對而作為一個男人我必須要勇敢地去接受。”說著這句話我把一口辣辣的煙用力地咽進了肚里咽喉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域逸誠說得不錯實話實說我對你還真是非常欣賞如果不是生了這件事情也許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杭大哥我也非常欽佩你的才能很希望能結(jié)交你這個朋友。”確實不想跟他進行這場比試一個是覺得他非同一般事業(yè)有成是一個方面聽他說話也是非常有見的;還有一點就是我對他的實力心里一點沒底面對這樣的對手是非常可怕的。
也想試著給他解釋一下當(dāng)時自己也是不得已的但是我有證據(jù)說明嗎?沒有所以我沒法解釋。如果此時解釋只能顯得自己膽怯我膽怯嗎?不所以我不能解釋。
杭海生把煙頭丟在地下狠狠地踩上一只腳把它碾得粉碎:“來吧我本來還想能與你交個朋友的可你對雪茜那樣作為她的好朋友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對你的為人嘿嘿…”
這樣的評價我自然不能滿意無心之過卻被人當(dāng)成有意。只好把對他的好感拋到一邊接受挑戰(zhàn)。他自稱是易雪茜的好朋友我卻感到他的想法不僅于此。伸出手去等杭海生也把手伸了出來緊緊地與他一握。我也明白這一戰(zhàn)之后怕是就沒有機會與他再這樣交談這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對手。“杭大哥我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這樣稱呼你希望這一戰(zhàn)僅僅止于咱們兩人最好不要再有別人知道。”
杭海生點點頭:“我也叫你一聲域兄弟我的意思同樣如此沒有別人知道這里的事情一戰(zhàn)之后你我之間就不再有什么關(guān)系。你盡力施為吧。”聽他的說法這事想必易雪茜也不知道向我挑戰(zhàn)是他自己的意思。
作為一個學(xué)生商人他獲得的成功無疑是巨大的這一切決非幸致。身價千萬的學(xué)生富翁能有今天的成就胸懷、謀略必有許多的過人之處而肯在不為人知的情形下為了一個并不肯定的原因主動出頭架過這個梁子定有深意。
既然先天功法在身又看過我與易雪茜的比試他對我應(yīng)該說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對他我卻是一無所知。開始之后我也不再保留自己的實力從林鋒大哥那兒學(xué)到的東西也不吝惜盡數(shù)揮出來。
動手之后我才明白杭海生的深不可測。自意外修成了先天功法又軍中受教以來也動過幾次手可以說是都平平常常沒有什么懸念可言。三番兩次都是游刃有余也從來沒有真正感到過什么壓力。尤其是與幾個小混混的交手簡直就是在存心戲弄。
現(xiàn)在才知道與他這樣真正的高手相比較那些確實算不得什么。
我從林大哥那兒學(xué)到的都是簡潔的手法最講究實用。杭海生開始后就圍著我游斗就如流連在花間的蝴蝶瀟灑自如。我自認為的殺招曾經(jīng)屢試不爽卻根本連他的身子都沾不到。
曾幾何時認為自己對中華功夫有了一定的認識。也曾以此來評論傳來外域的花拳繡腳笑話那些比起我中華武術(shù)簡直不值一提。
而見識了杭海生的功夫才知道自己的認識是何等膚淺需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太多太多。我不知道他運用的拳術(sh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如何破解。可笑自以為的心得不過是滄海一粟我域逸誠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打斗了一段時間我連杭海生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上。卻不知道他也在暗暗心驚我使出來的招勢雖然不像他那么飄逸出塵卻是簡單實用再配上清心吟功法賦予的身法每每有出奇制勝之妙。他幾次想下手都被我輕巧地閃開。
從來沒有經(jīng)過這種戰(zhàn)事并不知道自己也給他制造了不少麻煩也不知道他已經(jīng)對我動了幾次進攻以為他仍在試探于我。當(dāng)然這些都是我后來才明白。
沒有任何的接觸體力消耗卻非常之大我的額頭上已經(jīng)漸漸見了汗水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生過的。杭海生并沒有顯出太吃力他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功力要比我深厚了許多。
只覺得自己的行動越來越吃力步法也慢了許多這種纏斗太耗力而且更多的來自精神上的壓力。從獲得異能以來還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恐懼精力好像在慢慢耗盡。
杭海生的目光越來越嚴厲我想不通是什么原因也沒有時間去細想。只覺得他實在是深不可測那么可怕。以前有著姬老、林鋒對我的夸贊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非常優(yōu)秀的啦可是面對著杭海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幼稚而外面更不知還有多少比他還要厲害的人。自信心的破滅對我更是一種打擊。有句話不記得是那位先哲說過的啦:最可怕的敵人來自你的內(nèi)心。當(dāng)時的我確是如此。
信心就是這么一點點地被吞噬。后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想通沒有經(jīng)驗的我還是太高估了他的實力激烈的爭斗已經(jīng)使他陷入了一種狂熱只想著要取勝不再考慮其它。
隨著杭海生一記掌擊在我背上失敗也終于來臨。他伸腳在我的小腹上點我就隨著委頓于地只覺得自己的力氣也慢慢消失。
杭海生低頭看著我眼里充滿了憐憫不錯他就是今天的勝者。我慢慢地爬起來坐在一邊的長凳上不住地喘息。
曾經(jīng)高傲的域逸誠低著頭。我是個男子漢不能讓人這樣看我。
努力地調(diào)理著自己的氣息更可怕的事情來臨來當(dāng)氣息運行到小腹的時候竟然無法再提聚而是郁結(jié)在原地不動。我的功力被忘私廢啦在心里提醒著自己陪伴了我一年多的[清心吟]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有一種想哭的感覺無論什么東西在你身邊的時候也許意識不到他的可貴可當(dāng)他真的離去的時候切膚之痛竟是如此鮮明。
“哀莫大于心死”我已經(jīng)幾近崩潰的邊緣只是男兒的自尊驅(qū)使我努力抬起高貴的頭顱。
杭海生也許不知道在我的身上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我的心理幾度轉(zhuǎn)換。只知道戰(zhàn)勝了我可是從他的臉上我看不到一絲一毫勝利的喜悅。
我的悲哀刺痛了他?
“走吧回去了。我要關(guān)燈啦沒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這話是我說過的現(xiàn)在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是的沒有人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也許就這么離我而去啦。
努力地昂起頭不錯我是個敗者雖然自認為是無辜的失敗卻是因為自己實力不如人我又有什么理由痛恨杭海生。我想明白了這一切但我還有機會嗎?應(yīng)該說從這一戰(zhàn)之中我領(lǐng)悟了不少東西可失去了先天功法這一切還會有應(yīng)有的作用嗎?
無疑心情是灰暗的頭也不回地走出小禮堂我的心中沒有恨也不再有悔。
外面一片陰霾黑壓壓的一片薄霧降臨不遠處的路燈也變得昏黃不清晰起來。仰頭看看天上全不見了明月、星空。剛走了幾步一個閃電劃過竟然有點點雨星跌落莫非蒼天也知道了我的失意要為我垂淚?
沿著來時的路踉踉蹌蹌地向宿舍走去。
推門進去曹氏父子正在談心。
“域哥你去哪兒啦?外面都開始下雨啦我們還正為你擔(dān)心呢。”
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見譚志剛不在隨口問了句:“譚哥呢?”
并不想知道答案問句話不過是掩飾一下自己不愿讓兩父子現(xiàn)異狀說完后衣服也不脫一下子就把自己濕乎乎的身子丟到了床上。
“他說今晚不回來啦。”曹宇回答道。“你怎么啦不舒服?”
聽到兒子的部族出于一個老中醫(yī)的習(xí)慣曹伯父過來摸了一下我的腦袋“怎么了孩子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啦?”
對于長者還是保持一貫的尊重趕緊坐起來笑了笑“沒什么的老爺子。”混熟了以后我習(xí)慣于這樣叫他而他也毫不以為忤反而顯得高興。
天知道我的笑必定比哭還難看。
“來孩子坐起來我給你把把脈。”
雖然不相信他能看出什么我還是坐在床邊上伸出一只手給了他。
又把我的另一只手抓過去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沖兒子使了個眼色曹宇乖巧地站起來“我到對門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孩子你跟我說實話以前是不是學(xué)過先天功法?”
我大吃一驚這曹伯父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當(dāng)下點了點頭。
他似乎是在自語又好像在對我說:“這是需要機緣巧合的難怪我看你異于常人。修習(xí)的時間應(yīng)該不是很長而且不是很得方法已經(jīng)傷了心經(jīng)只是尚沒有作。”突然眼睛一亮又問道:“你是不是剛剛受了傷?那個人也會先天功法?”
我又點了點頭。
“嗯這就對了。現(xiàn)在是積在胸腹之間什么地方?”
我的驚奇越厲害也許老爺子有辦法?老老實實地回答:“在下腹。”
“你的舊傷加上新創(chuàng)只怕恢復(fù)起來很困難。可惜我的醫(yī)術(shù)有限幫不上什么大忙。好在氣息只是積住了對心智不會有什么影響可惜了好好的一身功夫。這樣吧明天我去給你買上幾副中藥好好調(diào)理一下應(yīng)該有些幫助。”
“伯父不用這么麻煩啦我想休息休息以后多加鍛煉可能就會好的。”
他搖搖頭“孩子麻煩談不上不過你想得也太簡單了些這種外傷不是那么容易恢復(fù)。還有一個方子可能也會奏效哎你還年輕也不太可能只有看你的運道啦。要不就是希望能夠遇到高人這種機會只怕更是絕無僅有。不過以前只是看書上記載有先天功法這么一說不料今天一下子就知道了兩個也不是一絲希望都沒有的。”
我說那話也不過是安慰一下他其實更是安慰自己并沒有指望什么。他的說法也不過是在安慰我而已。
今天的際遇也夠神奇的先是遭逢同樣會先天功法的杭海生而碰巧曹伯父僅憑書上的知識加上自己的推斷又能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不離十更是讓我驚嘆世界之奇要放在以前我絕對不會相信世上竟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本已心冷如灰既然萬事皆有可能說不定能有緣碰上位絕世高人也說不定。只要有一絲機會就要努力爭取。
這時曹宇已經(jīng)回來我們也就不再談?wù)摯耸挛夷靥苫亓舜采稀?br/>
熄了燈我卻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間然后一個炸雷似乎就響在窗前。只聽見“嘩嘩”聲響大雨如瓢潑般澆了下來。
這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大雨就如同澆在我滴血的心上肆意地侵襲著世間萬物卻難以滌去我心頭的創(chuàng)傷。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在這外靜夜里顯得格外的刺耳。一個字“煩”三個字“煩透了”。看也不看無論什么我都沒有心情。坐起來從口袋里摸出忘了關(guān)掉的手機把電池扒了下來丟在枕頭邊上。
寢室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把已經(jīng)入睡的曹宇驚醒起來接了電話。
“域哥睡了嗎?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