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上清派的長輩。”
    面對帶著妖嬈氣息，有陣陣桃花香味的林師妹的話語，姜童并沒有慌亂，而是很平靜的開口。
    林師妹愣了一下，雖然說說不覺得自己的話語能讓對方慌張，但這絕對是沒有想要聽到的答桉。
    長輩？
    他？
    感受了一下李素的精神力，林師妹‘一臉’狐疑。
    這氣息，怕不是還是個雛吧？身上的歲月氣息，怕是不超過二十歲。
    這叫長輩？有多長啊？
    在場的都是大派弟子，來自中原名門，比如張師兄，就是天師符嫡傳，而王師兄則是靈寶宗真?zhèn)鳎庌@師兄出生神霄派，而自己則來自劍宗，蜀山劍宗。
    這各大派雖然行情不同，但有一點(diǎn)卻都差不多。
    不分親疏，能者居之！
    也就是，地位必然和實力匹配，而不是由關(guān)系來決定。
    畢竟，久遠(yuǎn)前曾發(fā)生過任人唯親的事情，結(jié)果差點(diǎn)讓一個頂級門派差點(diǎn)崩潰了的情況，雖然最終保住了，依舊元?dú)獯髠瑳]能緩過勁兒來。
    如今哪怕天師符依舊保持著天師繼承人必須姓張，卻可以繼名。
    歲月氣息這么淺，實力也不過是成道境，怎么就成了上清長輩了，并且還是‘姜童’的長輩？
    嗯？
    正懷疑的林師妹忽然一怔，這境界？？
    不只是她，另外三人也在看李素，童孔中帶著一縷吃驚的神色。
    精神上的氣息，實在太年輕了。
    雖然極為凝固，有上清經(jīng)沉穩(wěn)如山的味道，沒有那種經(jīng)歷歲月的沉淀。
    作為大派弟子，自家人最是知道自家的事情，名門正派最注重的就是基礎(chǔ)修行，夯實基礎(chǔ)在他們各自的門派里面，基本上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種相當(dāng)偏執(zhí)的地步。
    上清派不提，林師妹的蜀山，除非領(lǐng)悟劍意，不然不可成道。
    天師符，金光咒更是必須達(dá)到天塌不驚、萬變猶定之境。
    靈寶宗、神霄派都有各自的要求，毫無疑問都不低，難度高的嚇人。
    等閑，沒有數(shù)十年功夫，基本上休想達(dá)到門派里面的要求，哪怕天才，悟性極高之輩，也如此。
    因此在場幾人，光筑基就花費(fèi)了不少歲月，三十到四十年之間。
    而成道就累積更久了，平均六十年。
    除了姜童之外，都是成道巔峰，距離御道境只差一步。
    這次的聚集，也是想要尋求突破，邀約一起前來精神世界，準(zhǔn)備探索一番未知領(lǐng)域，試一試運(yùn)氣，找尋一下高等精神碎片。
    高等精神碎片，很特殊，同樣也是死后大能所殘留的精神回響，不過不同的是這份回響只是純粹的記憶，里面只有懷念、快樂，也就是說臨終一刻，堪破了生死的。
    即便說在這廣闊的精神世界，那樣的碎片依舊很少，也是整個精神世界最大的寶貝，價值驚人，無比昂貴，效果堪比世間大藥，能讓人蛻變。
    甚至于說，這一次前來，他們也是有備而來，不是茫無目的。
    主要是有消息，有大派弟子，曾在精神海之中，看到一片七色的火云，所過之處留下了一路‘芬芳’。
    所謂的芬芳并不是真正的香味，而是健康逝去的精神，沒有負(fù)面情緒夾雜，因此對于‘活人’的精神而言，才有如同花香一般的味道。
    那是一種精神吸引，讓人渴望，誘發(fā)出來的感受。
    當(dāng)然了，這個消息出現(xiàn)，心動的人自然也不少，不只是他們，一些散修，甚至于妖魔鬼怪都出現(xiàn)了。
    最近那邊一片，相當(dāng)混亂，有可怕的精神力在里面穿梭，變得異常兇險。
    天師符與神霄派都有弟子在那邊被人擊潰精神，如今都還在門派里面療傷，修復(fù)受創(chuàng)的精神。
    咳咳，扯遠(yuǎn)了。
    回到李素的年齡上，無疑，他相當(dāng)年輕，不，應(yīng)該說太過年輕了。
    這歲月氣息，正常情況下筑基都還沒完成，別說成道了。
    然而，看著對方的精神，很凝實、厚重，精神力很是驚人，不必一般成道境來的差。
    忽然，張師兄眼眸一閃，想到了什么，看著李素開口道：“幾年前，上清第三太上前輩曾在我龍虎山做客，說是收了一名天驕弟子，語氣極其喜悅，逢人就夸，說最多百年此子將無敵天下，撰寫全新的天驕神話，從新定義天驕這個詞匯的含義。”
    伴隨著張師兄的話語，眾人忍不住一怔，忍不住的看向了李素。
    這話要是一個普通人說的，還沒什么，可說的是上清派的第三太上，是毫無疑問的人間絕頂存在，顯然不可能空口無憑，這種老一輩，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皮，不少時候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因此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會給人留下畫餅。
    李素自己也呆了，被那個叫林師妹的精神體一句未來姐夫弄得頭皮發(fā)麻，那張師兄、王師兄、還有軒轅師兄看自己的目光都變了，雖然不至于當(dāng)場生仇，但也充滿了審視與懷疑之色。
    就這？憑什么？
    虧得他已經(jīng)不是那爭強(qiáng)好勝，一旦被說不行，不行也行的年紀(jì)。
    不然就這眼神，這就得打三架，非得全錘一頓，讓他們知道自己行不行。
    沒想到姜童解釋了，好不容易將紅顏禍水這個麻煩丟開，回頭一個更大的雷，丟他身上了。
    此刻，隨著張師兄的話語落下，不只是男性同胞了，女性同胞這會兒看他的眼神兒都露出審視的味道了。
    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入了道途，雖然說相比起男性，女性這方面的斗爭心并沒有那么強(qiáng)烈，可還是有的。
    特別是女性天驕，事實上這方面不比男性差。
    至于理由，天下強(qiáng)者無疑男性居多，女性柔弱的性格也很難成為天下第一。
    因此，女強(qiáng)人們就很不服氣了。
    憑什么？
    比如說林師妹、比如說姜童、比如說小丫頭，林師妹還好，畢竟不是上清弟子，姜童與小丫頭就不同了，她們不但是上清弟子，還是天驕弟子，平時沒少被門派長輩夸獎，什么百年一個，什么未來峰主。
    特別是姜童，有下一任峰主之資，更是未來太上之一，能撐起上清千年輝煌的人。
    然而，很顯然這樣她，也沒有被上清派太上如此夸贊過。
    不過姜童很快平靜下來，但見她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了張師兄道：“三太師伯，被天師灌了不少吧？記得上次張前輩來我上清派做客的時候，也曾說師兄之才千年難得一見，是未來正道的領(lǐng)軍人哦。”
    剎那間，張師兄表情一僵，另外三人也都怔了一下，想起了上清第三太上和如今天師符大天師的復(fù)雜關(guān)系。
    兩人愛好不多，就喜歡喝一口，對美酒有極為強(qiáng)烈的追求，并且追求的也不是普通人間佳釀，而是特殊的靈酒，甚至于直接就是仙釀。
    而很顯然這種酒，醉人的能力很高，一些甚至于能一口下去，直接讓凡人醉死，數(shù)年，甚至于十?dāng)?shù)年都醒不來那種。
    兩老一旦開喝，通常都是一壇一壇的悶，一天下來就是兩三百斤。
    喝多了，醉意上涌，就立刻開始吹牛，暢談崢嶸歲月。
    大抵就是想當(dāng)年，我怎么怎么，你怎么怎么。
    并且大多數(shù)時候，沒多久，就會開始互噴，提起對方的丑事，漸漸沒下限，最后無疑列外，變成火拼。
    你說打就打吧，都是高人，應(yīng)該道骨仙風(fēng)，可這兩位不一樣啊，他們打架就和凡間潑婦沒啥區(qū)別，罵街、撕頭發(fā)、吐口水都來，就是威力有點(diǎn)大。
    為此，不管上清派，還是龍虎山，高層一聽到兩老聚會，不管去的是那一邊，都叫那一個臉黑，急不待見。
    張師兄干干一笑，不說話了。
    幾人也恍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喝高了，正常。
    不過，他們也沒因此就覺得這只是吹牛了，不只是此刻親眼看到了李素的不凡，能讓上清第三太上說出那樣的話，哪怕喝醉了，也意味著對方在其心里地位極重，天賦斷然不差。
    “師妹，你帶師叔就在這附近逛逛，記得回去后還要參加試練，不許直接吞噬這里的精神碎片。”
    姜童搖了搖頭，即便說是酒鬼，依舊是上清太上，地位極高，況且李素本身表現(xiàn)擺在那里，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磨平的。
    并且從宗門的行動來看，未來這天下恐怕不會太平，真金逃不過火煉，遲早的問題。
    “師叔，精神世界需要注意的事項都在這里，還有返回的方式，這里的時間比例和外界不同，大概是十比一，精神世界十天等于外面一天，回去后再來的話，錨點(diǎn)已經(jīng)記錄在意識的深處了，只要不斷將注意力集中就行。”
    本來打算親自帶著李素熟悉一下，但軒轅等人也提前來了，姜童雖然有些無奈，但也只能先放下了。
    好在此刻只是剛?cè)刖袷澜纾闶峭鈬吘墸容^安全。
    從這里回去，很快，即便說真的被重創(chuàng)了，也不會死亡，最多也就是精神受損，休息一段時間差不多就能恢復(fù)。
    精神世界，危險的地方，在深處。
    因為越是深入，不僅投入的精神量越大，一旦被擊潰，能返回的精神也會越少。
    這丫頭也不去嗎？
    姜童畢竟只是帶自己來見識一下，自然不可能一直帶著他，李素也沒開口說什么去見識一下，這種程度已經(jīng)足夠了，這片世界價值很驚人，對他幫助極大，已經(jīng)足夠償還之前與對方的因果了。
    只是沒想到，小丫頭也被留下了。
    這丫頭，拋開心性不談，實力是很強(qiáng)的，即便對比另外幾大教的弟子，也差不了太多。
    并且她修行的功法里面，李素看到了一些非凡的景象，出了黃庭經(jīng)以外，其還掌握著一門堪比黃庭經(jīng)的道法，氣息一股蠻荒的味道，充斥著至極的野性。
    這一點(diǎn)，從她對自己出手就可以看出。
    體魄上的達(dá)人，橫練無雙。
    可以這么說姜童若然不是御道境，真發(fā)生生死之戰(zhàn)，她要拿下這丫頭，也要廢不少力氣才行。
    “好的，師姐！”
    出乎預(yù)料，小丫頭并沒有什么不滿，直接點(diǎn)頭同意了，臉上并沒有什么失望之色，顯然這應(yīng)該是一早就說好的。
    姜童彈了一絲精神光點(diǎn)到了李素面前，隨即轉(zhuǎn)頭道：“走吧，諸位。”
    幾人也沒說什么，直接點(diǎn)頭。
    身形一動，五人直接上路，眨眼間，就朝著深處而去，消失在那波瀾詭橘的精神世界深處。
    接住那一點(diǎn)精神光點(diǎn)，李素直接吸收，雖然這片世界的威脅性，對他而言，并沒有姜童所想的那么麻煩，隨著越發(fā)的適應(yīng)，他的精神力外部沒有變化，內(nèi)里卻在迅速的蛻變。
    上清派，三大鎮(zhèn)教心法。
    上清經(jīng)、大洞真經(jīng)、黃庭經(jīng)。
    大洞真經(jīng)與黃庭經(jīng)，分別是煉符、煉體，而被排在第一的上清經(jīng)，練得則是神。
    這種事情，事實上對于李素而言，反而才是如魚得水。
    并且他是三法同修，具備轉(zhuǎn)化性質(zhì)的能力，哪怕是精神力只要他愿意，能輕易變化，在這精神世界，反而比肉身境界更強(qiáng)，就算是御道境的姜童，除非李素不跑，不然就算是她想要?dú)⑺矔浅＜帧?br/>     很快，將姜童傳遞來的信息瀏覽了一邊，確定了精神世界的大概情況，李素睜開眼睛，準(zhǔn)備先老實一會兒，就在這里捕捉一些精神碎片，差不多了先回去一趟，然后再來。
    身邊這個丫頭，有點(diǎn)麻煩，沒辦法全力以赴的去吸收，根據(jù)姜童留下的信息，以及自身的情況，李素可以確定，一旦全力以赴，場面，無疑會有些驚人。
    最好，還是稍微深入一些，去往碎片比較多的地方，不然動靜太大，萬一吸引人過來就不太好了。
    估計，幾次后，這丫頭應(yīng)該就耐煩了。
    然而就在這時，但見那丫頭鬼鬼祟祟的移動到了李素身旁，反復(fù)的感知了好一會兒，確定師姐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后，悄聲道：“師叔~！”
    “嗯？”
    李素眼角一跳，以他豐富的經(jīng)驗，這娃兒百分之百不會安穩(wěn)待在外面。
    小丫頭左看右看好一會兒后，神秘兮兮的道：“弟子，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我是該聽，還是不該聽？
    李素有點(diǎn)兒頭疼，突然發(fā)現(xiàn)離開的姜童或許不是給他安排了一個保鏢，而是給他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其實呢，這些精神碎片一點(diǎn)都不好吃，嚼起來好像爛泥巴一樣，還會在心里留下好多煩人的念頭，特別難吃！”
    小丫頭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深怕被人聽走了，“而我，知道在這個世界里面，有一種精神，特別好吃，純純大補(bǔ)，吃一個比在這里煉化一百個還要好。”
    “哦？”
    李素怔了一下，關(guān)于精神世界里面的好東西，姜童給他的信息里面也有介紹，其中最低級的無疑就是他現(xiàn)在收取的這種，上面還有幾種，純粹的殘響，而根據(jù)所展現(xiàn)的景象不同，分為二等、三等，以及大藥。
    其中特別是大藥，和天材地寶沒有任何區(qū)別，即便說御道境遇上了也會心動，是難得的寶貝。
    在天庭仙人還能下凡，聯(lián)系平凡的事情，這種大藥甚至于可以換取天庭獨(dú)有的蟠桃，金丹等奇物，有極其驚人的價值。
    不過，無數(shù)歲月下來，精神世界低等殘響雖然眾多，可二等、三等無比稀少，至于大藥層次的，更是千年罕見一個。
    “師叔，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不告訴師姐我進(jìn)去了，等會兒我回來，也給你帶幾個過來，相當(dāng)于師叔在這里費(fèi)力收取好幾十天了。”
    聽到這里，李素不由眉頭一皺，因為這丫頭嘴巴里面的情況，和姜童介紹的完全不同。
    二等精神，到有這種效果，但即便說這種也是很少的，游蕩一個月也不見得能發(fā)現(xiàn)一顆，且最多不過巴掌大而已。
    并且，一旦一個地方出現(xiàn)過多的二等，必然就有三等，若是有過多的三等，那也就意味著大藥就算不在，也至少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
    這丫頭，要么在說謊，要么說的東西和姜童講述的，就不是一個。
    想了想，李素打算拒絕，主要是人姜童帶自己過來，萬一這破丫頭出事了，不好解釋。
    卻發(fā)現(xiàn)這丫頭很突然的，臉上露出的震驚無比的神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素的背后，仿佛那邊發(fā)生了什么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啊...，那是？？？”
    李素臉當(dāng)場就黑了，直接深吸了一口氣，差點(diǎn)沒忍住一把將對方拽過來按在大腿上，抽上五分鐘。
    這破孩子，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是精神力啊，不存在視線這種所發(fā)，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在感知之中？
    這會兒你給我用看，灰機(jī)...？
    你以為，我特么真會回頭，去看嗎？
    李素頗為有些咬牙切齒，這頭能回嗎？不能！回了，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發(fā)現(xiàn)李素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小丫頭迷惑了，很不解，為啥計劃失敗了？明明之前都成功了。
    不過，無所謂了！
    距離，已經(jīng)足夠進(jìn)了，她可不是真的只是為了所悄悄話，才走這么近的，而是要這個距離，才好動手。
    小丫頭精神忽然亮了起來，一個小小的人兒出現(xiàn)，她畫出了一個圓，向著李素，極為突然，也極為霸道的打出一拳。
    嗯，這一拳李素熟，見過一次。
    記得，是叫極道拳法第一式，就地蒸發(fā)！
    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想到，李素‘毫無反應(yīng)’的被對方一拳打中，精神體當(dāng)場就龜裂開來，被原地蒸發(fā)，散落成了無數(shù)碎塊。
    “呼~！”看著被自己打碎的李素，小丫頭沒停，繼續(xù)下手。
    極道拳法，第二式，挫骨揚(yáng)灰！
    轟！轟！轟！
    身前一震晃動，將所有一切都給撕碎。
    好一會兒后，小丫頭才停下，滿意的看了一眼四周圍，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打碎精神，在毀尸滅跡，小師叔就算肉身醒來，應(yīng)該也想不起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嘿，叫你還得師姐打我一頓，便宜你了。您哪就慢慢腦殼痛吧，拜了~！”
    話語落下，小丫頭身形一動，直接就朝著深處飛去。
    一直到對方徹底失去蹤影，被打散的李素才滿臉漆黑的從新出現(xiàn)，盯著那破孩子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這倒霉孩子，難怪自己還沒說話，她就打算動手。
    感情，從一開始就沒那個打算，從一開始就要對他動手。
    不氣，不氣，我不氣...。
    作為一個成年人，不至于和一個年齡百歲，智商卻不超過八歲的孩子計較，這種欺師滅祖的行為，等姜童回來了，把這段內(nèi)容放給對方看看就夠了。
    嗯，就這樣！
    這次，你屁股不爛，我李素從此吃素！
    ！
    深吸一口氣，李素身形一動，也直接朝著深處跑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