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葉長空之名
癱軟在地上的白逸塵,正承受著人生中最大的痛苦。
這種被葉長空俯視,被葉長空話語嘲諷的羞辱感,當(dāng)真是死還要令他難受。
他的驕傲,在這一刻,當(dāng)真是被葉長空踐踏得一文不值。
不過,他那面上痛苦扭曲之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
在經(jīng)歷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掙扎后,很快便是恢復(fù)了常態(tài)。
“這種被人俯視、被人羞辱的感覺,還真不是滋味?!?br/>
白逸塵忽然露出了一抹苦澀而又無奈的笑容。
在承受了這般巨大的恥辱感后,他的心境竟是得到了明顯的升華。
這時候的他,雖然看似狼狽,不過身上卻是不再有給人有任何的挫敗感覺了。
“不過,這樣的恥辱,我絕不會再承受第二次?!?br/>
沉凝的聲音,緩緩的從其口中吐出,他的目光中,更是泛起了堅毅的光芒。
這樣的恥辱,承受一次,就夠了。
這一戰(zhàn)的敗,沒有擊垮他的武道之心,讓他從此萎靡不振,相反卻是讓他越挫越勇。
一次敗,并不代表著他將永遠被白逸塵踩在身下。
這一次的敗,并不是他實力不如葉長空,而是這一戰(zhàn)之前,他與六位地域長老所承諾的約定,限制了他。
不能施展任何超出外殿范圍內(nèi)的東西。
正是在這樣的限定,讓他身上許多的底牌,都不能翻開。
敗的,不是最強的他,而是遭受到規(guī)則限定了的他。
所以,他更沒有必要為這一敗而感到屈辱。
“葉長空,這次能夠贏我,是因為我受到的限制太多,諸多底牌都施展不出來,你也沒有什么好得意的。”
“選宮大典上,我會將今日的屈辱,全都從你身上討要回來?!?br/>
平躺在地上,依舊無法站立起來的白逸塵,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葉長空。
這番話語,更是將他的驁傲彰顯得淋漓盡致。
他是劍王體,可敗,但卻絕不允許自己的信念倒下。
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他依舊是同代當(dāng)中,最強的。
“你有底牌沒掀開,我難道就沒有嗎?”
葉長空卻是依舊那般傲然的俯視著白逸塵,輕然的道:“這一次,我能將你踩下,選宮大典上同樣也能?!?br/>
他自是明白,這一戰(zhàn),白逸塵受到了規(guī)則的限制,有些超出外殿的手段未施展出來。
可他,不還是一樣。
為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即便是戰(zhàn)到那般激烈的地步,他都未想過要動用流星刺月劍。
白逸塵的底牌,就算再多,能夠比得上天階的劍法武技流星刺月劍嗎?
答案,自是否定的。
所以,對于白逸塵的威脅,葉長空絲毫不在意。
他能夠?qū)滓輭m擊倒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未煉化異種劍心白玉果。
若是在加上這一戰(zhàn)的賭注,那株五品的異種烈焰果的話。
將之這兩株異種靈藥煉化,隨著天賦的提升、武者真意的獲取,他的戰(zhàn)力,更是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等到選宮大典之時,或許白逸塵連成為葉長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了。
“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
白逸塵輕哼了一聲,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來,將數(shù)?;謴?fù)丹藥吞入了腹中。
傷勢剛剛恢復(fù)絲毫,他便是匆忙的飛離了現(xiàn)場。
此刻的他,當(dāng)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那里還有臉在臺上待下去,自是不愿在這里被人當(dāng)做笑話一樣的來看。
望著那在半空中因為氣息不穩(wěn)而導(dǎo)致飛行時身形忽上忽下的白逸塵離場,演武場中諸多人內(nèi)心還依舊未平靜下來。
嘩然的聲音,在演武場中各處響起,散開。
此刻,臺上傲氣凌然的葉長空,成為了唯一的焦點。
“葉長空,這枚五品的異種烈焰果,是你此戰(zhàn)贏得的戰(zhàn)利品。”
夏廣深吸了一口氣,將內(nèi)心的波瀾壓下,長袖輕然一揮,那暫時在他身上保管的裝有異種烈焰果的玉盒,便是緩緩的飛向葉長空。
葉長空深受將玉盒抓住,直接便是收入到了儲物戒中。
他站在臺上,遲遲為離去,等待的,便是這枚異種烈焰果。
到手之后,他病危與夏廣多言一句,身形直接便是沖天而起,就此離場。
至于這一戰(zhàn)的另一個約定,翼盟從此將在外殿除名。
他相信,在六位地域長老的共同見證下,江雄、荀易等翼盟之人絕不敢食言。
“唉?!?br/>
感受到葉長空的那冷淡態(tài)度,夏廣更是不由輕嘆了聲。
其余極為地域長老,看著葉長空那費力而去的背影,目光也皆是復(fù)雜無比。
葉長空對他們存有這怨念,他們竟是沒有半點的動怒,反而只是長長輕嘆了聲。
這一戰(zhàn),葉長空非但贏了白逸塵,更是展露出了他的王級血脈體質(zhì)。
葉長空日后的未來,定是不可限量。
而他們,卻是在葉長空最需要幫助的困難時期,錯過了與葉長空結(jié)下善緣的機會。
以他們的年紀(jì)和見識,自是明白,有的時候,善緣更是一種莫大的機遇。
神武九州大陸上,更是不乏一些像這樣的典故傳聞。
許多名震八方的強者,在功成名就之后,都不曾忘記過當(dāng)初幫助過他們的人,給予了極為豐厚的回報。
他們,不怪葉長空對他們的冷漠,只是隱隱有著悔意,為何當(dāng)初要那般的為難葉長空。
最終,六位地域長老皆都是搖頭嘆息著離場。
而隨著白逸塵、葉長空、六位地域長老的相續(xù)離去。
演武場中許多人,卻依舊余味無,似乎還沉浸剛才那場激烈戰(zhàn)斗中。
這一戰(zhàn),帶給他們的除了精彩之外,更多的是震撼。
直至良久之后,才有身影沖天而起,漸漸的散去。
……
當(dāng)天,葉長空戰(zhàn)敗白逸塵,成為了外殿弟子中最強者的消息,更是傳遍了風(fēng)云殿的每一個角落。
親眼目睹了這一戰(zhàn)的弟子們,更是當(dāng)作了一種炫耀的資本,讓他們在那些沒能觀看這一戰(zhàn)的親朋好友面前顯擺不已。
這樣的風(fēng)聲,更是吹入到了內(nèi)殿當(dāng)中。
“此子,不錯,選宮大典后,他若愿意,可來我天行宮?!?br/>
“若不是我宮天驕陳寧與此子有些矛盾,他那蘊含火焰力量的王級血脈體質(zhì),來我朱雀宮最適合不過了,可惜一宮哪能容得二虎?!?br/>
“無涯,本座只能幫你到這里,阻攔不了他入內(nèi)殿,只能說你與傾兒無緣?!?br/>
內(nèi)殿九宮中的諸多大人物,在得到這個消息后,反應(yīng)也各不相同。
有的,則是對葉長空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甚至都萌生了想要將葉長空收為親傳弟子的念頭。
正如夏廣當(dāng)初所言,若是葉長空能夠在那般的逆境中崛起,將會讓內(nèi)殿九宮中許多大人物產(chǎn)生興趣。
九宮中的這些宮主,有的看好葉長空,有的則不然。
軒無涯所在的冰極宮宮主,楚一凡所在的劍來宮宮主,以及郭勇的堂兄郭純所在的永恒宮的宮主,這三位宮主皆是依舊不看好葉長空。
他們,對自己宮中天驕的潛力和未來,更是充滿了自信。
認為,哪怕葉長空在驚艷,在日后內(nèi)殿九宮之爭中,終究是會敗給他們座下的天驕人物。
不過,無論內(nèi)殿九宮中的這些大人物,對于葉長空的看法如何。
葉長空在外殿的崛起,已經(jīng)是毋庸置疑的了。
并且,他們都仿佛默認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葉長空此次通過選宮大典進入內(nèi)殿的概率,非常之大。
內(nèi)殿,一座云霧繚繞的山巔之上。
“葉長空……”
林月傾站在山崖邊緣,望著身前的云霧美景,口中輕輕默念著這個名字,那美輪美奐的臉上更是生出了淺淺的笑容。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她,是有多么的開心。
整個內(nèi)殿所有的弟子也都不知道,原來林月傾也會笑,而且笑起來的樣子,竟是如此的迷人。
她笑了,冰極宮中,卻是有人笑不出來了。
軒無涯,所在的洞府中。
洞府內(nèi)彌漫著醉人的酒香味,桌上擺滿了上等靈酒和靈菜。
軒無涯正陰沉著臉,不停的喝著悶酒,桌上的靈菜卻是一口都未動。
“有意思,當(dāng)真是有意思,葉長空竟是敗了劍王體。”
身旁的楚一凡卻是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輕然的笑著:“一個不曾被我們放在眼中的小人物,掀起了這么大的浪花,你們難道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楚兄,內(nèi)殿中好幾位宮主都對那小子產(chǎn)生了興趣,翼盟也在外殿除名了,你還笑得出來?”
與軒無涯同樣陰沉著連的郭純,不停往口里塞著靈菜,酒卻是一杯都沒喝。
凡是內(nèi)殿之人,皆是知曉,郭純與楚一凡、軒無涯三人匪淺。
身為三宮的天驕,他們皆是競爭對手,不過卻也是關(guān)系最為要好的朋友。
楚一凡奪走了郭純的天驕之首位置,卻絲毫未曾印象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此刻,他們聚在這里,便是因葉長空戰(zhàn)敗白逸塵之事。
“翼盟,散了也就散了,反正那幫蠢貨,也做不出什么像樣的事情來?!?br/>
“你們,也更沒必要為一個小人物,影響了心情,他能否活到參加選宮大典那一天,都不一定?!?br/>
楚一凡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笑著:“你們,難道就沒聽聞到什么其它的風(fēng)聲和消息嗎?”
聽聞到這番話語,軒無涯和郭純皆是一怔,帶有著疑惑的望著楚一凡。
特別是在楚一凡說出‘他能否活到參加選宮大典那一天,都不一定’時,皆是讓他們心中不由一動。
以他們對楚一凡的了解,自是清楚,楚一凡不是那種喜歡無的放矢之人。
既然楚一凡說,葉長空不一定能活到參加選宮大典的那一天,那么就真有那種可能。(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