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 星際直播文女主角(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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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溺水的窒息。
從小到大,她花招眾多,很能侮辱人,也從不悔改,非要騎在他頭上撒野才快活。
戚厭長久冷冰冰地注視這個爛人,她擁有著最華艷的皮囊,最腥臭的心臟。
“大小姐,你玩夠了吧,我很忙,你回家喝奶行不行。”
手側(cè)拳頭收緊,戚厭強忍著將她掐死在床頭的沖動。
“玩夠?不不不——”
她長腿交疊,腳趾頭鉤了下金屬密碼箱的手柄,“戚董,游戲這不才剛剛開始么,你著什么急呀?怎么,看你這不情愿的樣子,是我給少了?你想要,就自己上來要啊!”
她擺出一副無辜的純欲模樣。
“嘭!”
那金屬密碼箱如同一道銀光,重重墜落到墻角。
聲音碎裂。
外頭的徐忍冬嚇了一跳。
里面什么情況?這么激烈?
“外面野狗那么多,金小姐若是饑渴難耐,不妨捉一籠回去,玩?zhèn)€天昏地暗。”戚厭眼色發(fā)沉,欠缺正常溫度,“恕戚某失陪。”
他滿身寒意,轉(zhuǎn)身離去。
后頭的人玩味地笑,“嫣嫣,你真不求我?看在過往的情分上,你求求我一次,我倒是可以高抬貴手,放你一馬。”
男人回頭,面孔陰森森的,全是恨不得生啖她血肉的殘忍。
“多謝。”
戚厭冷嘲。
“只是戚某是人,做不出這等搖尾乞憐行徑,大小姐另尋新歡吧。”
而徐忍冬見著的,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嘭——”
戚厭兇狠撞開了徐忍冬的肩膀,徑直走向電梯。
“……哎?兄弟?你等等我!”
徐忍冬最后一秒擠上了電梯,齜牙咧嘴揉著肩頭。
“不是,你們什么情況,買賣不成仁義在,干嘛發(fā)這么大的火?那么一個賞心悅目的大美人啊,就算有刺兒,你說好話哄著點不行?等等,你為什么這樣看我?我可告訴你,我老冬性取向為婦女,你少打老冬主意!”
戚厭看了徐忍冬半天,直把他看得發(fā)毛。
戚厭緩緩開口,“徐董一表人才啊。”
徐忍冬立馬謙虛,“客氣客氣,你也不差。”
戚厭淡笑,“就是沒想到,人才還干起了拉皮條的事兒啊。”
徐忍冬:“???你說啥玩意兒?!”
電梯一路下行,戚厭保持緘默。
徐忍冬卻忍不了,揪住他衣領,暴跳如雷。
“兄弟,你摸摸良心,老冬對你還不好?現(xiàn)在由于金董的緣故,人人都避著你走,就我,就我**給你發(fā)了相親大會的請?zhí)悴豢湫值芩蜏嘏簿退懔耍氵€污蔑兄弟是拉皮條的,你這倒打一耙算怎么回事兒?!”
“誰不知道你把金董逼成了瘋子,如今她在圈子里放下了話,要你端茶倒水磕頭認錯,她就既往不咎,兄弟想著,你臉皮薄,不得主動給你創(chuàng)造點機會?”徐忍冬是白手起家的,忍受過無數(shù)白眼,對他來說,磕頭認錯可比生意破產(chǎn)要好多了。
這年頭不是天之驕子,誰沒裝過孫子!
如今娘們一個個都狠起來了,男人就更不能嬌氣了!
要徐忍冬說,戚厭一個大老爺們就是矯情,當初是你招惹金董,愣是搞黃人家的對賭協(xié)議,現(xiàn)在人家回過神了,重拳出擊,要拿你問罪,你不賠著點臉,還指望著糊弄過去?
要知道大家在商戰(zhàn)里混的,俱是豺狼虎豹,可沒有太多的心慈手軟!
“兄弟,橫豎你家門前的事兒,我管不著,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吧!”
徐忍冬壓著怒火離開。
深夜,燈火與月色融為一體,藍山紅庭籠罩在羊蹄甲的淡粉色煙霧里,偶爾傳來一段歌聲,清靈甜蜜。
戚厭沒有去參加相親大會。
他待在洋紫荊樹下,在初春的夜晚猛抽著煙,肺腑灼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煙段燒盡,燙傷了他的手指。
戚厭與緋紅談判破裂,事態(tài)愈發(fā)勢如水火。
僅僅三日,伽利略資本憑空蒸發(fā)了百億,對沖基金王國一朝崩塌,客戶的指責與埋怨如雪花般飛來,撤資之勢越演越烈。
“老大,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基金經(jīng)理一個見慣金融風浪的老手,都忍不住帶了點哭腔。
“交易所要強行平倉,我們要被玩死了!”
戚厭眼神微冷。xしēωēй.coΜ
他桌面上堆砌了一份份離職申請。
“你回去工作,我來想辦法。”
戚厭的語調(diào)依舊從容冷靜,沒有半分慌亂,這讓基金經(jīng)理多了一份渡過難關的自信,他按捺住離職的沖動,露出了點笑容,“我相信你老大。”
老大帶他們走過那么多次風口浪尖,沒有道理這一次會輸。
基金經(jīng)理滿懷信心走后,戚厭撥通了一個放在黑名單的電話。
三聲輕響。
“……哪位?”
樂聲隱隱約約流蕩過來,水波般晃動。
“在哪。”
“……嗯?戚厭?真不容易,貴客終于舍得登門了?”
她突然笑了。
戚厭頓時一種自己主動走進陷阱的感覺。
但現(xiàn)在情況惡劣,也差不了多少。
尊嚴是奢侈品,而他沒有,一直都沒有。男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談談吧,金大小姐。”
“可以。”
她很痛快,不動聲色調(diào)侃他。
“我們的貴客想去哪玩兒?”
“你定。”
“那就藍山紅庭吧,就原先那個房間,你覺得怎么樣?”
他能怎么樣?
她打定主意要折辱他,不是藍山紅庭,也是其他地方,戚厭只想快刀斬亂麻,結(jié)束這一場風波,“可以,兩個小時后見。”
戚厭提前半小時抵達,他從前臺那邊領了門卡。
滴。
門卡劃過,他進入房間,拉下窗簾,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等待著對方。
“滴!”
同樣的聲響。
戚厭撩開眼皮,冷光泄出。
“怎么不開燈——”
最后一個“燈”字淹沒在唇齒里,男人長腿抵入膝蓋,緋紅被人強橫架在墻上,燦亮壁飾被撞得嘩啦爆響。
緋紅往后揚頸,眸底妖氣汩汩流動。
“小野狗這么熱情啊。”
她用他之前的話來回敬他。
“但是呢,別急,咱們先來一盤開胃的小菜。”緋紅隨即抬手,銀質(zhì)手鐲發(fā)出清響,她拍了拍他臀部,“心肝,放我下來,腿酸。”
男人僵硬片刻,又緩緩放她下去。
而下一刻戚厭就恨不得當時沒有弄死她——
緋紅摔開紙袋,拆出一條純白tutu裙。
“聽說男孩子跳芭蕾舞更性感,你也來試試吧。”她興奮無比,“這條裙子是專門為你定制的,你肯定穿得下。”
戚厭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女聲幽幽道,“最后一次。戚厭,你挑戰(zhàn)我耐心,我就讓你全公司一起陪葬。”
系統(tǒng)自動關機。
它有點不忍心看男主的慘狀。
戚厭腳步頓住。
男人指骨泛白,一字一頓地說,“這是女裝。”
“金緋紅,你適可而止。”
“女裝怎么了?我穿起來不好看嗎?你不是說最喜歡我穿這個的嗎?我想看看你穿怎么了呢?好了,別抗拒了,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在害羞什么呀?”
緋紅就像魔鬼,寸寸動搖他的意志領土,那條芭蕾舞裙也被她強行塞入自己的手里。
戚厭久久沒動,他額頭青筋暴跳。
“我忘了,你不會穿,那我?guī)湍惆伞!?br/>
緋紅頗為耐心,哄著他穿上。
竟是頗為驚艷。
戚厭原本就是一身冰霜似的冷白皮,雪羽層層疊疊,光華潔凈,襯得背后那兩扇挺拔的肩胛骨格外清瘦精致。
緋紅的指尖觸著他的頸后,劃過那一塊性感的棱鱗,驚得男人筋肉發(fā)顫,他猩紅般的眼睛直直望過來,如果可以,他想剜了這個人的心肝骨髓奉做湯藥。
她就笑,“給我跳一支,嗯,唐吉訶德吧。”
冰天鵝冷冷吐字。
“**怎么不去死。”
緋紅意有所指,“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輪到你了。”
緋紅要做戚厭的上帝。
上帝揚起紅鞭,驅(qū)使信徒朝圣。
“嘩啦啦——”
水聲四濺。
緋紅用腕骨,蹭干凈了洗手間鏡子上的一層熱霧,它清晰地照見了男人那張飽含屈辱的、嫣紅的臉,難以言喻的美艷。
戚厭愣了愣,狼狽又倉惶地回避這副軟弱到糜爛的姿態(tài)。
“多漂亮呀,嫣嫣。”緋紅含笑進出,“你抓著我頭發(fā)往鏡子上撞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我這樣的心情呢?喜歡強硬手段嗎?我也喜歡的,可是我也很害怕呢,所以大家共享害怕的心情,公平輪流著來,你說好嗎。”
她呶起唇,“做人不能只顧著自己快樂而傷害別人呀,你說是不是。”
戚厭一顆心被攪得支離破碎。
她分明在笑,她在傷害他,但為什么眼中閃爍著淚光。
戚厭壓抑著氣息,最終垂下頭顱。
嗓音澀然。
“……那雙舞鞋,不是我偷的。”
雖然是那么歡喜你。
提前站在你經(jīng)過的地方,只為得到你那無心一眼。裝作在沙發(fā)上睡著,等你來叱喝我。故意弄亂你的舞裙,或許能得一次親密接觸的恩準。
但一次也沒有。
你只會用冷漠、厭惡、充滿質(zhì)疑與譏笑的目光看我,你覺得我是陰暗生物,覺得我不該與你并肩而行,更覺得我鳩占鵲巢奪走了你父母的注意力。你只會高高在上,施舍著你的惡意,你說,“喜歡我?你怎么不去死?”
戚厭固執(zhí)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我房間,但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沒有那么惡心。”
緋紅在他身后,一聲不響。
戚厭冷汗涔涔轉(zhuǎn)過頭,拽住她的手,“你信我,真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逃跑后被狠狠疼愛的小嬌妻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