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仙俠文女主角(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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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金父干掉男主他爸后,良心隱隱作痛,就把孤兒寡母接過來養(yǎng),女人生病死了,孩子就寄人籬下。
戚厭成了金大小姐的可憐小跟班。
夏依依是金家傭人的女兒,對男主噓寒問暖的,等他一朝發(fā)達了,她也就雞犬升天,被戚厭包裝成了一個千金小姐,豪宅住著,豪車開著,就差一個戚夫人的名號了。
神奇的是,她媽仍然干著傭人的工作,并且自告奮勇過來“照顧”緋紅。
這“金屋藏嬌”的消息可不就傳出去了?
“媽,你放心,小厭他對我可好了,不會生氣的。”夏依依臉紅地說。
“不過,我不能讓他繼續(xù)犯錯下去了。”夏依依捏著拳頭,“雖然我也很討厭金緋紅,但是,他綁架人是不對的,我要放她出去,讓她有多遠滾多遠,我希望這個害人精,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小厭的幸福生活了。”
害人精從拐角走出,給她鼓起了掌。
“沒錯!只要人人獻出一點愛,世界就會充滿愛!夏小姐,謝謝你,那我可以走吧?”
緋紅沖著她微笑。
“能施舍點打車錢嗎?”
系統(tǒng):啊這,向女配要錢……你能要點臉嗎?
緋紅:臉能讓我不用走路到市區(qū)嗎?
夏依依只是普通姿色,放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那種,冷不防見了緋紅這樣的天生尤物,那奪目的光艷令她自行慚愧。
她顫抖著手,掏出自己的錢包,給了她一疊現(xiàn)金。
“給你!都給你!……滾吧!別再回來了!”
緋紅沒客氣,“謝謝您,祝您生活永遠愉快。”
而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捏著,鈔票紛紛揚揚地散落,“伸手要錢……你是乞丐嗎?你還有沒有點廉恥?”
“小、小厭!我……”
夏依依緊張無措捏著衣角。
“你跟我過來。”
戚厭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臟玩意,甩開了緋紅的手。
夏依依小媳婦般跟了過去。
“嘭”
房間的門被緊緊閉上。
緋紅就站在門邊,還貼上耳朵,見夏依依她媽還愣著,她快活地招手。
“來啊,一起聽墻角啊。”
夏依依她媽顯然懼怕戚厭,跑個沒影了。
緋紅聽見里頭有哭泣聲。
戚厭:“為什么要瞞著我來這里?”
夏依依:“我,我是不想看你,繼續(xù)錯下去。”
戚厭:“我怎么錯了?”
夏依依:“你忘了她是怎么欺負你的嗎?你藏她在這里,是不是還想征服她?”
緋紅心想,女主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嘛。
戚厭的聲音透著驚怒,“……你干什么?”
夏依依哭著喊,“小厭,我喜歡你,我要當你的女人。”
緋紅無動于衷。
她甚至想搬個板凳慢悠悠地聽。
系統(tǒng)忍無可忍:宿主,該干活了。
緋紅:噓,咱們別打擾人家。
系統(tǒng)面無表情:這是劇情重要的轉(zhuǎn)折點,你在門外偷聽男主與其他女人的親熱聲音,心如死灰,痛不欲生,能量波動起碼有80,這樣世界才能感應(yīng)到你被虐得撕心裂肺。
緋紅:世界可真是個虐戀偷窺狂……那現(xiàn)在能量波動多少呢?
系統(tǒng)咬牙切齒:5不到,而且4.9還是男主貢獻的!
女人揚起嘴角:這么說,你們系統(tǒng)還是按照以前的一套計算能量波動了?
不一定非得她傾情出演嘛。
男主不就是個現(xiàn)成的刷分工具人嗎?
系統(tǒng)有不祥的預(yù)感。
“咚咚咚”
緋紅把門敲得又急又快。
戚厭給她開的門,他領(lǐng)帶被扯開,脖子上全是抓痕。
他試圖從她的面孔捕捉到異樣的情緒。
沒有。
緋紅笑得像偷腥的貓兒,狡猾道,“戚董,您戰(zhàn)況激烈,很是威風(fēng)啊,我茶水都給你們備好了,潤潤喉,再繼續(xù)。”
戚厭眼神一冷。
“不用。”
砰的一聲,門關(guān)上了。
緋紅:統(tǒng)子,能量波動多少了?
系統(tǒng):……25。
緋紅:看來刺激得不夠狠呢。
“咚咚咚”
緋紅再敲。
戚厭黑著臉拉開金屬門柄。
“你還有什么事?”
緋紅巧笑嫣然,“我當然是沒事了,不過看在戚董這些天對我的照顧上,我也要投桃報李,送戚董一份見面禮。”
她將一塊巧克力放到男人的手上,“甜食讓人快樂,為您和夏小姐創(chuàng)造持久浪漫,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您,多多笑納。”
那塊巧克力被體溫灼燙,幾乎快融到戚厭的手心里了,他眼底掀起驚濤駭浪。
“你哪來的?”
有人已經(jīng)跟她碰面了?
緋紅漫不經(jīng)心,“前男友送的唄,也幸虧你那保鏢沒搜身,讓我還留著……唔,讓我想想,前男友叫什么名字呢?”
系統(tǒng):一口一個前男友,你不怕被男主弄死嗎?
“出去。”
夏依依藏在黑暗中,快活揚起了眉眼。
小厭果然憎恨她,現(xiàn)在連話也不愿意跟她說了!
“好的。”
緋紅從善如流,轉(zhuǎn)身卻被男人捏住后頸。
“夏依依,你,出去。”
戚厭的目光沒有從緋紅身上離開半分。
夏依依張了張嘴,被男人寒冰般的面孔逼退,她流著眼淚,跑出了走廊。
“嘭。”
紅色木門第三次被關(guān)上了。
這次整整一天都沒打開。
或許抵死纏綿用在仇人身上是再適合不過了。
他蠶食她的血肉,征伐她的意志,看著那張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面孔,由于他的擺弄,蒸出一片搖搖欲墜而又驚心動魄的霞光。
他面無表情地放縱自己,身是熱的,心是冷的。
男人刻薄惡毒地諷刺。
“金緋紅,你也不過如此了。”
他撿起散落的襯衣,一絲不茍地系好。轉(zhuǎn)眼間,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精英禁欲的模樣。
緋紅真是愛死了他翻臉不認人的壞。
“既然那么會勾引人,就替我辦一件事。”戚厭冷淡道,“闞定權(quán),你認識的,拿下他,成為闞家的當家太太。”
“就這么簡單?”
“對,就這么簡單。”
緋紅沒繼續(xù)說話,實際上她正在跟系統(tǒng)歡快地聊天。
緋紅:統(tǒng)統(tǒng),我業(yè)績達標了嗎?
系統(tǒng):別叫我統(tǒng)統(tǒng),你惡不惡心?
雖然系統(tǒng)想踢她去回爐重造,但現(xiàn)在倆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頓時沒好氣答復(fù)她。
系統(tǒng):能量波動79!
緋紅:嘖,真不干脆。
女人的黑發(fā)如海藻般卷著,她捏著一個菱形的、銀白色的金屬煙盒,輕輕一抖,內(nèi)芯彈開,她抽出了一支男士煙,散漫舔唇咬著,合著眼底那一掠而過的春情,流露出香艷的風(fēng)月。
“戚厭。”
她叫住他。
“有事?”
他的側(cè)臉冷漠疏離,絲毫看不出世俗的欲望。
她輕笑,唇齒漫出雪煙,“多謝款待。”
系統(tǒng):男主能量波動85……99……我靠!這仇恨值爆表啊!你別再撩撥他了,小心
系統(tǒng)的警告聲戛然而止。
戚厭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眼睛猩紅。
“你最好,最好祈禱我耐心還在,祈禱你價值還在,否則”
她吻在他面頰。
“我愛你,戚厭,從第一眼開始,我在想啊,這么可愛的男孩子,我絕對,要欺負他到哭。愛情還未成熟的女孩子,懂得什么叫珍惜呢?”
“我只想你看著我,哪怕是打碎你,踐踏你,讓你永永遠遠,只注視我一個人。你放心,為了達成你的目標,我會不惜一切的。”
戚厭僵住。
良久,她噗嗤笑了,在枕頭上肆意打滾。
“哎呀,騙你的,不是吧,你居然感動了?戚厭,你可真是個小傻子,我說什么你都信。”
一股洶涌的惡心感涌上喉嚨,戚厭陷入自我厭棄的深淵,他猛地甩開她。
眼中溫度持續(xù)降低。
而緋紅支起蝴蝶骨,媚眼如絲。
“我又不是受虐狂,我怎么會愛上一個瘋子呢。”
結(jié)果他沒被電影嚇到,反被女人輕描淡寫的一句嚇得當場窒息。
啪的一聲,燈光俱亮,少年喘著氣站在門邊,瓷般的肌膚有細微的劃痕,似是一枝枝鮮紅斑駁的花梗。
他穿外套的手腳都在哆嗦。
氣得巨狠。
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
許粒翻箱倒柜抽他的東西,拼命塞進一側(cè)的大箱子里。
許粒的腳邊又多了一雙腳,足踝纖細,指甲猩紅,西洋杜鵑的紋青微滲著點血,烙著一層暗紅結(jié)痂,仿佛某種神秘的祭祀。約莫是有點癢,她拎起另一只細細的腳踝,腳趾頭輕輕蹭著紋身,姿勢散漫又曖昧。
這紋身是一周前兩人去紋的,許粒在腰上,她在腳上,只因為這女人說腳踩在腰上的時候看,大片西洋杜鵑艷艷盛開,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當時紋身店里的老板都聽呆了。
臥槽這是什么可怕的高級情趣!
那天下午許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的,眼睛冒火,嗓子也冒火,根本不敢看老板的眼睛。
許粒強迫自己不去看她,拽出自己的衣服。
緋紅問他,“你干嘛?”
許粒憋著暗火,“……你管老子干嘛!”
“生氣了?”
“沒有。”
“那就是生氣了。”
緋紅很篤定。
許粒不理她。
緋紅用腳趾頭戳了下他后背,揉出一種皺褶,“那件襯衫,我買的。”
許粒從行李撿出來,啪的一聲,扔到她腳邊。
“那條本命年內(nèi)褲,我送的。”
許粒氣得發(fā)顫,薄薄的一條兇狠丟了過來。
“還有……”
緋紅這次沒說完,被少年吼了一聲。
“老子他媽的不要了行了吧,都是你的,全是你的,臭女人你真行!去他媽的玩笑,誰跟你開玩笑,你最好不要來找我,老子陪玩陪夠了,老子……老子自己滾嗚嗚嗚你媽的!!!”
緋紅被小孩罵得狗血淋頭。
偏偏他抽著氣,比她還要可憐的樣子。
罵人的反而紅了眼,許粒哭著離家出走,門被摔得震天響。
她摸了摸鼻子,很無奈問系統(tǒng):這小孩怎么回事?年紀小小,老想著英年早婚,年輕時候不多見識一番人間風(fēng)情,是很無趣的。
系統(tǒng):……
系統(tǒng):大約是你渣吧。
緋紅摸了根煙,一張艷麗的面孔嚴肅不已。
就在系統(tǒng)以為她會反省時,緋紅重重點頭,“那沒辦法了,換個人玩吧,玩壞了弟弟可不行,我會心疼的。”
系統(tǒng):……
實不相瞞,它覺得許粒會炸得更厲害。
此時,galileo資本管理公司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颶風(fēng)之中。
國外交易所下午收盤,他們則是一直工作通宵到了凌晨,外賣熱了又冷,幾乎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作為這次被瘋狂狙擊的對沖基金,他們陰溝里翻了船,胃疼,肝疼,心更疼。
“操,該死的雪山集團,老子還買過他的酒呢,現(xiàn)在一頭尿滋臉上了!”
“誰說不是呢,我先去天臺冷靜一下。”
“噓,別天臺了,老大回來了。”
眾人紛紛正襟危坐,不敢去看那一道渾身散發(fā)著寒意的身影。
等人去了辦公室,新人送出了一口氣。
他喃喃地說,“紅姐這次是真的要做死我們老大啊。”
同伴苦笑,“神仙打架,我們也得陪葬啊。”
大家很快就想起了那個女人,緊身旗袍,華貴皮草,所到之處,彌漫著一股冰涼的甜煙草味。
他們曾經(jīng)以為夏依依是他們的老板娘,天天勤快跑過來,又是送湯又是送下午茶,直到這個女人踏入他們老大的領(lǐng)土,在老大的肩頭從容抽著煙,甚至煙頭燙焦了一片昂貴的西裝布料,老大被氣笑了,拖著人回了辦公室。
再出來時,女人嘴角多了一片銹般的紅,除此之外竟是安好無恙。
他們這才清楚誰是正版。
所以,盡管金緋紅只來伽利略資本一次,他們卻對她記憶深刻。
誰能想到呢,今天本來是西島集團清算紅鷺鷥酒業(yè)公司的大喜日子,卻成了他們名副其實的“祭日”。而現(xiàn)在他們的伽利略資本同樣很不妙,若是不處理妥當,很快就要步上西島集團他們盟友的后塵了。
眾人無心談笑,又投入新一輪的分析當中。
“外賣!出來拿一下!”
外賣小哥在外頭喊。
“外賣?誰還定外賣?”
他們這一天生死存亡,都忙得沒法拆!
話剛落音,又一個外賣小哥敲著玻璃門,“外賣!出來拿外賣啊!牛排來的,趁熱吃啊!”
前臺這才疑惑地去開門了,“你好,你是不是送錯地方了,我們這里沒有人定”
她嚇了一跳。
走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手里拎著各式各樣的高檔精致飯盒和飲料,陣勢龐大,宛如蝗蟲過境。
“臥槽!什么情況?!”
有人往窗下看了一眼,下面停滿了流動餐車,足有二十多輛,把大廈門口堵得水泄不通。在焦灼的氣氛中,前臺巍巍顫顫接過了外賣單子,一個沒拿穩(wěn),長長的賬單滾成了雪條,驚得她爆了粗口。
“我靠!”
大家同樣目瞪口呆。
誰他媽包了一整棟樓的外賣!!!
很快他們就閉嘴了。
女人披著大衣,跨過旋轉(zhuǎn)門,指尖一支長長的雪白的煙,顫裊地燃起,偶爾閃爍著猩紅的火光。她手指彈著煙支,雪灰抖落,沖著他們微笑,“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姐姐請你們吃頓好的,吃多少拿多少,全市二十六家餐廳今夜為你們貼心服務(wù)。”
作者有話要說:可惡,我怎么還沒寫到圣女跟妖寵呢
女朋友再給我兩首歌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