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我合離
陳圓圓曉得這丫頭是一片忠心,不過她此時當(dāng)真是恨鐵不成鋼!
梅月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這才發(fā)覺好像是她壞事了,確實(shí)不應(yīng)該說給夫人聽的。
她們二人腿腳十分快的跟著南宮翎,她在陳圓圓耳邊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
她體會到了后悔的滋味,恨不得將剛才那句話收回來,但是已經(jīng)不是時候。
“還能如何,只能跟著她,她要出什么事也能有我們在身后照看著。”陳圓圓很是無奈。
兩人就這么跟著南宮翎來到了秦奉之門外,她腳下沒收力氣,帶著內(nèi)力一腳將門踢開。
里頭兩人都朝門口看了過來,秦奉之在看到南宮翎怒氣沖沖模樣時皺起了眉。
“你這是要做什么?”他語氣中含著怒意。
慕容雪則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王妃竟也能如此剛強(qiáng)。
“我倒是要問問你帶著她鬼鬼祟祟在里頭做什么。”南宮翎質(zhì)問。
她絲毫不怕秦奉之身上傳來的寒氣,此時的她憤怒非常。
秦奉之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愈發(fā)覺得這個女人不可救藥,大男人做什么又與她有何關(guān)系?
“與你何干?”他冷聲問,又道:“我在見客,還不滾出去?”
滾出去這幾個字,直接讓南宮翎最近壓下的怒火迸發(fā)而出,她走上前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她冷笑一聲:“好,我滾出去,今日起,你我二人合離!”
“真當(dāng)我是受了委屈不敢說話的可憐蟲不成,有你沒你與我而言無甚區(qū)別,孩子我要,畢竟你現(xiàn)在后院充足,孩子與你而言沒多大用,我只帶走幾名帶來的老仆。”
她惡狠狠剜了秦奉之好幾眼,做出這個決定也是想了很久的,人都不同了,與其每日面對著他那張臭臉,還不如直接離去。
這也是陳圓圓洗腦了這么久來的成果,南宮翎此時真覺得只有女子一人不算什么大事。
“你,你!”秦奉之氣的面色通紅。
他從未見過有主動要與夫君合理的女人,女人也實(shí)在太過大膽!
南宮翎走上前一步:“我什么?”
“我倒沒想到如今你竟然成了個結(jié)巴,往日我再也不愿看見你,有我的地方你記得滾遠(yuǎn)些。”
“真當(dāng)你自己是什么香餑餑不成,我又不是哭著喊著求著要嫁給你的。”
南宮翎這番話說的當(dāng)真暢快極了,她這幾日悶在心中的氣也全都抒發(fā)了出來。
面對著這個曾經(jīng)愛到不行的男人,她沒了任何感覺。
她的愛,是相互的,并不是什么廉價的玩意。
陳圓圓在后頭聽著驚得張大的嘴巴,她從來沒想到姐姐竟然能這么颯。
姐姐怒懟渣男的樣子實(shí)在是太帥了,她只恨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jī),如果有的話一定要將姐姐帥氣的模樣記錄下來。
梅月這丫頭也震驚的很,她從來沒見過有女子休夫,不過聽了夫人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
夫人要才華有才華,要臉蛋有臉蛋,而且身后還有個厲害到不行的千機(jī)閣。
她本來就是很有底氣的,如今和離,她也不吃什么虧。
梅月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南宮翎已經(jīng)走開老遠(yuǎn)了,她忙追了上去:“夫人,不對,小姐等等我。”
秦奉之還愣愣看著南宮翎離開的背影,他也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陳圓圓恨不得仰天長嘯好幾聲。
她直接沖他做了個鬼臉,活該,她以后就看這家伙怎么后悔了。
秦奉之此時心中有著隱約的難受,他莫名其妙捂著發(fā)痛的心臟,疼的要流下淚來。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心中的疼痛這才好了些許,反而變成了臉上火辣辣的羞意。
面對著請來的客人發(fā)生這種事,確實(shí)有夠丟臉。
慕容雪也滿是復(fù)雜看著南宮翎離去的背影,她是真沒料到會有這么一出。
原本以為這女人會哭,會尋死覓活,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她竟然真的要和離。
若不是兩人相處在對立面,她還真想與這女人交個朋友。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乘虛而入。
她面色擔(dān)憂的看著秦奉之:“王爺,您沒事吧?”
秦奉之回過神來:“無事。”
雖然口中這么說著他,此時表情可不怎么好,像是傷心,痛苦。
慕容雪心中暗道那兩人感情果然不錯,不然為何失憶之后他還能有感覺,南宮翎身上是絕對不會有藥引的。
不過,她點(diǎn)燃了毒香,輕聲與秦奉之說話:“王妃興許是誤會了,你我二人的關(guān)系,不過,她誤會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她如今懷孕,后宅女子總是要胡思亂想些,王爺別生氣,說不定過幾日她自個兒就能好起來呢。”
她這句話明面上是在為南宮翎說好話,可背地里卻是在意有所指她這個喜歡捻酸吃醋的,要不然怎會胡思亂想?
果然,秦奉之在聽到這話后,面色立馬沉了下來:“呵。”
“后宅婦人罷了,你我二人清清白白,是我害了慕容小姐的名聲,如今她自己走了,省得我以后見到那張臉麻煩。”
秦奉之嘴上說的硬氣極了,他盡力忽略自己心中不適的感覺,給自己下心理暗示,他本來就不在乎那個女人。
至于傷心,他不該有那種情緒。
秦奉之轉(zhuǎn)頭朝慕容雪看去,正準(zhǔn)備與她繼續(xù)說合作之事。
空氣中傳來隱約的香味,他看她時,眼底竟然有些模糊。
香味讓空氣都變得曖昧了起來,他那張沒表情的臉也逐漸轉(zhuǎn)換成深情。
慕容雪見他的模樣,心中便知道這事成了,她輕聲問道:“王爺是要想說什么?”
“當(dāng)真就什么都不拿走,要我說你應(yīng)該把他的家底全都拿空!”陳圓圓跟在南宮翎身后道。
“那些東西原本就是他的,我也不缺銀子,再說拿著這王府中的東西,我覺得惡心。”南宮翎冷淡的說出此話。
她只帶了自己帶過來的幾個老仆,全都是忠心耿耿的,還有陳圓圓送來的那些小物件和她自己縫的衣裳。
至于說秦奉之,她現(xiàn)在不稀罕了,他愿意愛誰愛誰。
既然要走,那就走得干脆利落,不給他留一絲一毫的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