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愿賭服輸
青色巨劍在雷霆之中閃耀著,劍身被千萬道雷電包裹,看起來比之前更加光彩奪目。
在劍意與雷霆的雙重威懾下,在場的所有人從心底升起一陣寒意,仿佛云層之中的青色巨劍此刻正懸在自己頭頂一般。
余維堅雙手結(jié)印,身后的劍意波動在他的控制下逐漸歸于平靜,無聲無息,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天地間陷入一種昏昏欲睡的絕對安靜中,就連駿馬落蹄的聲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靜,極度的安靜。
一切都那么不真實,如同置身幻境之中,所有人的動作都變得很慢,只有余維堅猛然睜開眼,不受這異樣的侵襲。
“劍臨!”
震耳欲聾的劍鳴之聲將程虎從失神中驚醒,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準(zhǔn)備面對這最為強(qiáng)大的一擊。
一道。
兩道。
三道。
連續(xù)七道符箓打造的防御陣法,被青色巨劍以摧枯拉朽之勢徹底擊碎,只剩下最后一道苦苦支撐,沒過多久,最后一道防御陣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程虎暴露在原地。
“嗬!”程虎舞動長槍,快速調(diào)動身上真元融入長槍之中,握著長槍的雙手青筋暴起,長槍揮動的破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盡管槍身已經(jīng)在程虎真元的灌注之下變得通紅,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程虎體內(nèi)的真元像決堤的洪水似的瘋狂涌入長槍之中,直到在身后一桿沖天而起,直插云霄的槍影出現(xiàn),才慢慢調(diào)整內(nèi)息,平靜下來。
“真是匪夷所思,我一直以為我能在半步道宗之境界凝練器魂,已經(jīng)算是天資卓越,于同輩眾人可稱佼佼,沒想到你比我更加變態(tài),這才天玄八重巔峰,便有這般手段,即使你這次敗在我手,不假時日,我亦不能望其項背。”
“還真是貨比貨的扔,人比人要死啊。”徐維堅感嘆了幾句,手上的活兒可是沒閑著。
青色長劍與黑色長槍碰撞在一起,巨大的爆炸聲堪比落地驚雷在耳,沖擊波將山頂?shù)乃槭鸬寐湎拢瑤灼ヱR來不及躲避,被砸死在當(dāng)場。
實力低微的早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否則可能被轟成齏粉。
“咳咳……”程虎身上的金甲碎裂,恐怖的劍痕幾乎將其劈成兩半,鮮血順著槍身染紅腳下大片土地。
倚靠著漆黑如墨的長槍,此刻的程虎氣若游絲,完全是靠著心中一股不服輸?shù)臍猓浪乐沃?br/>
“前輩,如何?”程虎虛弱地說道,蒼白的面色,豆大的虛汗,顫顫巍巍的雙臂,可是就是不曾倒下,他在等余維堅的回答。
余維堅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是我輸了,我余維堅愿賭服輸!”
“余長老,他們殺我劍宗弟子,辱我劍宗名聲,就這樣放他們離開?”李福不甘吼道,失了分寸。
“我說了,愿賭服輸,我們走!回宗門。”看著李福窮兇極惡不依不饒的樣子,余維堅心里怒火中燒。
李福當(dāng)然不愿就這么離開,但是攝于余維堅的壓力,縱然多有不甘,眼下也由不得他做些什么。
“好,回去!”l李福嘴上答應(yīng)著,轉(zhuǎn)頭看到程虎虛弱不堪的樣子,心一狠,一把骨鐮?wèi){空出現(xiàn),對著重傷的程虎偷襲而去。
“放肆!”李福的小動作在余維堅眼里,就跟小孩兒過家家沒什么兩樣,此刻也顧不得給什么面子,轉(zhuǎn)身就是一掌,打得李福飛了出去。
“余長老,你……”李福從地上掙扎爬起,一臉驚愕地看著余維堅,他萬萬沒有想到,同為劍宗門人,這余維堅竟然會對他出手,還是為了一個與清荒劍宗有著血仇的山匪頭子。
余維堅陰沉著臉,冷冷地盯著李福。
“怎么,我說的話你聽不見么?”余維堅輕輕說道,并沒有什么情感,但是聽在李福二中,卻是如此森寒。
“一切聽余長老的,在下這就回去,將此事稟報宗主,請幾位太上與宗主大人定奪。”李福明白此刻是殺不了程虎與這一眾山匪了,懷著滿腔怒意收斂起宗門弟子尸體,領(lǐng)著車隊離開。
“年輕人,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吧,要不了多久,劍宗的人就要來了。”余維堅留下一句善意的提醒,也匆匆離開。
“哥,先躺下,你傷的好嚴(yán)重。”程畫純扶著程虎躺下,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程虎手背上,接著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幾枚丹藥喂程虎服下,再細(xì)心地將傷口包扎。
“傻丫頭,哥我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哪次不比現(xiàn)在重,不也活過來了嘛,放心好了,還沒看著你嫁人,哥還舍不得死。”程虎在丹藥的滋潤下,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些靈力,寵溺地摸了摸程畫純的臉,這一動又扯到傷口,痛的嗷嗷叫。
“這女人還會哭咧,剛才喊打喊殺的,哪有半分女人的樣子。”溫黎看程虎脫離了危險,這才和徐大壯幾人躲在巨石后面,開玩笑調(diào)侃程畫純。
“這位兄弟可不要亂說話,我們二當(dāng)家最聽不得別人說她野蠻粗暴,因為這件事我去年還被她揍斷兩根肋骨,可得嘴下留意,雖然她真的挺野蠻的。”一名黑風(fēng)溝的小嘍啰提醒道。
“額,我可沒有說你們家二當(dāng)家野蠻哈,這是你說的。”溫黎隨即改口說道。
“兄弟你不用怕成這個樣子,她在大當(dāng)家那里,聽不見的,要不是因為太粗暴了,也不至于二十五了還嫁不出去。”小嘍啰又把在黑風(fēng)溝程畫純那些“英雄事跡”竹筒倒豆子倒給溫黎和徐大壯聽,雖然旁邊的山匪一直在用胳膊肘頂他,他依舊講的滔滔不絕。
“咳咳……那個,兄弟呀,你那肋骨長規(guī)整了沒?”溫黎一臉壞笑問道。
“咳,都過去一年了,早就好了。”
“那估計又得斷兩根了!”
“什么?”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程畫純的拳頭就對他臉一頓招呼,立刻黑風(fēng)溝就多了一直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