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龍君帝川
眼看赤色龍影不相信自己,黃泉焰心里可是犯了難。
“前輩生前應該也是上個紀元的一方巨擘吧,家?guī)熝╋L丹帝,不知前輩可曾聽聞?”黃泉焰君搬出自己老師名號,希望能讓赤色龍影能夠看在他老師的面子上,投鼠忌器放他一馬。
“雪風丹帝?沒聽說過。”赤色龍影搖了搖頭,但是看向黃泉焰君的眼神,此刻卻沒有開始時候的殺意。
“啊……,就……就是那個碧落海的雪風丹帝啊,上個紀元末期大陸最強大的煉藥師,按照前輩您的層次不應該沒有聽說啊!”黃泉焰君急了,他害怕赤色龍影會因此認為是在欺騙于他,趴在地上不停叩首。
“碧落海倒是聽說過,傳說中妖火圣尊便是出自碧落海,的確是煉藥師的福地,不過你那什么狗屁老師雪風丹帝,老夫成名的時候估計還在哪里玩兒狗屎呢。”
赤色龍影不客氣地說道,偏偏這黃泉焰君還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莫非前輩不是上個紀元的大能?”黃泉焰君突然想到什么,試探性問道。
“老夫帝川,你這后輩可曾聽聞?”赤色龍影說出自己的名號。
“帝川……帝川,聽著很熟悉,我想想,哦……我想起來了,您您……是龍族至尊!”黃泉焰君驚訝的說話都不利索。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帝川抬頭看著煉器塔巨大的窟窿外的星空,許多事情并不想再提起。
“怪不得,傳聞前輩在上個紀元中期就隕落在天劫之中,沒想到時隔萬年還能在此一睹前輩風采,實乃是我黃泉三生有幸啊,晚輩在此給前輩行禮了。”
黃泉焰君看著眼前威名赫赫的龍君帝川,心里不再是之前的單純的畏懼,更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崇,這便是強者對于弱者心理上的威懾。
“算了,起來吧,你我這副模樣,也算是同病相憐了。”龍君帝川看著眼前這個上個紀元存活下來的妖火,心里一陣感慨,雖說后者實力銳減,但是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頗有他鄉(xiāng)遇故人的感覺。
“那前輩您在天劫之下是如何存活下來的,又為何會寄居在這人族修士身上?畢竟他的實力也太差勁了。”黃泉焰君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溫黎,對著帝川恭敬問道。
“這些事情,我用的著給你交代么?”帝川并不想有人打聽他的過去,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
黃泉焰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賠禮道歉。
“在下只是為龍君感到遺憾,并沒有其他心思,請寬恕晚輩唐突。”此時的黃泉焰君就像忠實的仆人,盡可能地討好帝川。
“諒你也不敢有什么心思,老夫想說的,遲早會告訴你,至于你,就留下來給老夫做個使喚隨從吧。”龍君帝川根本不管黃泉焰君怎么想,就這樣給他做了決定。
“前輩怎么安排,晚輩就怎么做,能在前輩身前效犬馬之勞,那是晚輩的福氣。”黃泉焰君這要臉不要皮的本事還真是一絕,剛才還要死磕到底,轉(zhuǎn)眼就當牛做馬,毫無怨言。
“你這后生,倒是挺識時務。”
黃泉焰君知道帝川的言外之意是說他見風使舵,但是若能在這曾經(jīng)的妖族至尊跟前效力,指不定有朝一日東山再起,自己也有從龍之功。
“前輩乃是上個紀元響徹大陸的巔峰強者,晚輩能隨伺左右,這不僅僅是我與前輩之間的緣分,還是晚輩畢生追求。”黃泉焰君煉丹的技術(shù)不咋地,拍馬屁的活兒著實不錯。
幾句馬屁拍的帝川心情十分順暢,幾千年來還沒有聽到這么令人高興的話了,對黃泉焰君的好感大幅度提升。
“不知前輩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先離開這里?”黃泉焰君考慮到此處動靜太大,問道宗那些強者估計很快就會趕來,如今他的實力僅僅在天玄境界上下浮動,即使現(xiàn)在有了新的靠山,但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況且問道宗實力究竟如何,他心里也沒有底。
“我曾推演過這小家伙的命格,無奈此子命格被天道所遮,難以看到他未來的道路,但是能被天道遮掩命格的人,無不是造就大勢之主,我打算先跟著他,看他未來成就如何。”帝川回答道。
“對,若是此子天賦絕倫,等到實力強大之后再奪舍其身體和命格,前輩便能重臨世間,再創(chuàng)造宏圖霸業(yè),引領(lǐng)整個妖族走向巔峰。”黃泉焰君說道。
“你這格局,還是小了,小了。”帝川笑著搖了搖頭。
“若他真是天命選中之人,奪舍不成必遭天譴,何不助他登臨絕頂,功成之后,還愁沒有大機緣?”帝川對奪舍他人并沒有多大的興趣,畢竟他作為龍族曾經(jīng)的君王,如今雖只剩元神,但找一個合適的肉身更加簡單,風險也更低。
“那一切都依前輩計劃,晚輩為前輩馬首是瞻。”黃泉焰君諂媚道。
“有人來了,你暫且進入這小子體內(nèi),他體內(nèi)玄火靈力駁雜,倒是給你隱藏提供了方便。”帝川就此安排,黃泉焰君二話不說便鉆進溫黎丹田,此間天地終于回歸寧靜。
一龍一妖回歸體內(nèi),溫黎這才慢慢醒過來,看著滿地狼藉,溫黎連忙來到伍汀汀身邊,查看一番發(fā)現(xiàn)傷勢并不是很嚴重,這才放下心來。
兩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劉知秋身旁,來人正是千機堂伍實崔,還有一名瘦削老者,老者年歲極大,佝僂著腰,手里拄著一根竹杖,估計是宗門里的老一輩強者。
“劉太上,知秋長老已經(jīng)仙逝了。”伍實崔探了探劉知秋丹田,氣機全無,元神也已經(jīng)消散了。
“咳咳……”劉太上用力咳了咳,看向地上的劉知秋,老眼中含著淚水,撐著竹杖的手干枯得不成樣子,此刻正顫抖著。
“劉太上,還請節(jié)哀!”伍實崔欲言又止,取出一副上好的棺材,將劉知秋輕輕放了進去,好生收殮。
“伍長老,有勞了。”劉太上緩了口氣,對著伍實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