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守擂(一更)
看法空露出笑容,寧真真也跟著笑起來。髁
她笑容絕美,搖頭道:「不過天海劍派與魔尊的沖突是不可避免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輕易就能破開的,時間積累下來的仇恨,想化解,幾乎是不可能。
法空道:「所以說,我們再強,也不可能違了大勢,人心所向便是大勢,無法逆轉(zhuǎn)。」
寧真真道:「他們是一定要打起來的吧?」
「嗯。」法空頷首。
他已經(jīng)試過數(shù)次,想通過干涉來改變未來,可結(jié)果都是不可能避免沖突。
兩邊都不是能忍得住氣的,如果魔宗展現(xiàn)出驚人的實力與碾壓式的強橫,天海劍派還會有所顧忌。髁
但魔宗還達不到這種強絕,更何況天海劍派隨著得到更強的劍法而在增強。
魔宗因為一統(tǒng)而實力大增,天海劍派因為得到更強劍譜而更強,所以彼此都不服氣,都覺得自己更強。
那就碰一碰唄,可最終結(jié)果是誰也壓不倒誰,還是僵持住了,同時仇怨結(jié)得更深了。
寧真真蹙起黛眉,苦苦思索破解之法。
法空笑看著她絕美的臉龐。
寧真真想了想,最終嘆道:「確實很麻煩,要不然,讓他們每年比一次武,發(fā)泄他們的怨氣?」
「比武……」法空想了想,雙眼忽然變得深邃,目光掠過千山萬水落到了天海劍派。髁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雙眼不再深邃,搖頭道:「沒用。」
寧真真蹙起黛眉。
法空笑道:「算了,由得他們吧。」
自己沒必要操太多的心,只要大勢不變就好,武林之中,宗門恩怨是永遠無法避免的。
天海劍派與魔宗的恩怨,交由他們自己解決,自己再怎么使勁也沒用。
「如果由得他們,恐怕是越來越麻煩。」寧真真輕輕搖頭:「仇恨會越來越深。」
法空道:「大雪山與光明圣教出面化解會更好一點兒,還有朝廷。」髁
「大雪山與光明圣教恐怕會壓制魔宗吧?」寧真真道:「會導(dǎo)致魔宗弟子更憤怒。」
法空頷首。
這么下去,彼此對立,仇怨越來越深,最終會陷入大戰(zhàn),走前朝的老路。
這便是世事,總是在轉(zhuǎn)圈子,總是在重復(fù)前人的路。
寧真真嘆道:「魔宗最終還是要成為所有宗門之?dāng)硢幔孔叩侥且徊轿瘜嵖上А!?br/>
魔宗六道現(xiàn)在的名聲并不壞,與武林各宗的關(guān)系也不差。
可成了魔宗之后,恐怕就不一樣了。髁
武林各宗的態(tài)度都是附和三大宗的,要看三大宗的眼色行事,三大宗針對魔宗,那他們也會針對。
法空頷首。
寧真真無奈的道:「我們是沒辦法了。」
她冥思苦想,而且看得出法空也冥思苦想,各種方法都試過了,還是不行。
法空笑道:「我們想得太遠,先過了眼前這一關(guān)吧。」….
那也是魔宗一統(tǒng)之后的事了,而且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徹底爆發(fā)出來,還有時間解決。
他及時調(diào)整心情。髁
別把自己當(dāng)成神,自己能做的不多,尤其是看得到未來之后便知道自己想改變未來是何等的艱難,任何一個疏忽都是致命的后果。
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救眾生苦難,已經(jīng)是自己做到的極限,不會去做超出能力外的,自討苦吃。
「六道一統(tǒng)……」寧真真喃喃。
——
周子宣站在練武場的高臺上,平靜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緩緩道:「還有哪一
位賜教?」
明媚的陽光之下,周子宣身形顯得格外的挺拔與牢固,好像雙腳生了根一般,給人一種頂天立地之感。
這正是殘?zhí)斓牢鋵W(xué)修煉到了一定境界,自然而然散發(fā)出的獨特氣勢。髁
但凡對殘?zhí)斓烙幸欢私獾模贾肋@種氣勢,一看便知道周子宣年紀(jì)輕輕卻修為深厚,乃是奇才。
高臺下的人們皆盯著他打量,感受著他的氣勢,觀察著他的真正修為。
殘?zhí)斓榔娌胖苘幍拇竺呀?jīng)轟傳整個六道。
六道彼此之間的消息很靈通,稍有風(fēng)吹草動則彼此都知道,難以瞞得住。
這既是因為六道的關(guān)系近,也是因為彼此之間都安插著內(nèi)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且比武之前的刺殺與暗算也已經(jīng)被挑破,都沒能成功,便知道他成色極真。
尤其剛才比試的兩場,更表明了他的強橫,面對任何一個對手,都是一掌解決。髁
一掌下去,直接將人打飛出臺外。
臺下的人們更加好奇他到底多強。
一掌便將人打飛,人們只能看出他強來,卻實在看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強。
殘?zhí)斓酪蝗喝嗣奸_眼笑,得意洋洋的看向四周。
而其余五道的弟子們臉色沉肅,在評估著自己的實力,能不能上去把周子宣打下來。
這一次比試,他們采用的規(guī)矩很簡單,就是擂臺式,每人只要能成功連勝五場,便能進入下一輪。
并不限制有多少擂主,也不限制每個人的挑戰(zhàn)次數(shù),上一場敗了,下一場也可以繼續(xù)挑戰(zhàn),但不能連續(xù)挑戰(zhàn)兩次同一個人,那就不是比試而是置氣。髁
目前為止,擂臺上已經(jīng)輪換了十幾個人,最長的一個只勝了三場,然后便被人打下去。
周軒上來之后,一口氣贏了三場,還剩下兩場勝局便能進入下一輪。
除了殘?zhí)斓乐猓O碌奈宓蓝己懿环猓疾幌胱屩茏有M入下一輪。
什么殘?zhí)斓赖慕^世天才,李鶯之下的第一人,狂妄得沒邊兒了,把他打得進不了第二輪才是真正的笑話,讓整個殘?zhí)斓蓝继Р黄痤^,再也不能趾高氣揚。
抱著這個念頭,五道的弟子們都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最大限度的獲得好處。
直接拿自己宗門的第一高手上去有點兒不值當(dāng),萬一真被他打敗,也挫了銳氣。
要知道自己宗門第一高手并不意味著就能壓過其他五宗,萬一真被其余五道的高手狙擊成功,真進不了下一輪,那才吃虧。髁
所以他們在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會影響自己的高手晉入下一輪,又能把周子宣擋住。
這需要對周子宣有一個足夠的精準(zhǔn)判斷,從而獲得最大限度的好處。
可周子宣只是一掌,不管對誰都是一掌,很難看得清楚。
這給他們造成了極***煩,一時之間舉棋不定。
周子宣再次沉聲道:「可有賜教的?」
旁邊的兩個中年男子是裁判,目光掃視臺下的眾高手們,皺了皺眉頭,露出不耐煩神色。
一個魁梧中年沉聲道:「再沒人上來,就判贏一場。」髁
「來了!」一個鐵塔般的青年一躍而起,輕盈的落到周子宣跟前,抱拳道:「雪瓶道趙潛。」
「請。」周子宣伸手示意他先動手。.
蕭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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