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假成真
程紅和劉雨雪的父母通通參與到二人的爭斗中,都是因為自己的女兒不爭氣,才惹出種種是非來,禍事來了,光靠一味的躲無濟于事,只能親自下場替女兒斗爭。劉雨雪的工作被程紅的爸爸停了,茍小容和黃四傾訴,黃四立即又去求人,給劉雨雪另外找了一個企業(yè)進去上班。
這是劉雨雪換的第五個工作了,第一個工作是在醫(yī)院的后勤部,她嫌臟嫌累,第二個工作是同事關(guān)系處不好,起矛盾不想去,第三個是她失戀了,沒心情上班,第四個工作是被程紅的爸爸從中作梗。劉雨雪一點兒不為丟工作而傷感,她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像小公主一樣生活,本來就不想工作。
程紅的爸爸再想插手弄劉雨雪的新工作,就不大容易了,他只是小縣城的一個小主任,也不是誰都認識,他很想替女兒出氣,弄的劉雨雪永世不能翻身,奈何能力有限。
然而茍小容還在雇人散布程紅的糟爛事,程紅請了長病假在家里躲那些流言,心中的憤恨到了極點,如果當初沒有和光頭科長搞在一起,茍小容想造她的謠也無從造起,流言之所以可怕是因為真實的部分,完全是自己行為不檢點導(dǎo)致的,但是程紅從不自省,想一想的就發(fā)微信給李青山辱罵一通,把鍋甩給前夫,“都是你那姘頭,把我工作影響了!”
前妻和現(xiàn)任撕逼,李青山最是難處,劉雨雪溫柔可人,這事根本不是她主導(dǎo),而是茍小容心疼女兒替女兒出頭。李青山想了想,找機會溫言細語的勸茍小容:“阿姨,程紅那邊能不能放她一馬,不要再鬧了,別人看笑話。”
“難道我女兒白白挨打?”茍小容翻了個白眼兒,這個離異男女婿她本就不是很滿意,只是因為女兒年齡大了,背著一個“殺人犯女兒”的名頭沒有男方肯接納,不得不降低標準。
“程紅就是個潑婦,經(jīng)常無理取鬧,誰都拿她沒辦法,只是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她如果工作被開除了,養(yǎng)不了兒子,丟給我,也是增加我的負擔(dān)。”
“她爸爸還找人把雨雪的工作破壞了,難道你不為雨雪感到可惜嗎?她的工作就是工作,雨雪的工作就不是工作?”
“雨雪的工作只是一個企業(yè)員工,程紅不是鐵飯碗嗎。”李青山小聲嘀咕了兩句,明顯把程紅的事業(yè)編制工作看的比劉雨雪的企業(yè)員工更高大上,茍小容還待想為女兒分辨兩句,劉雨雪拉了拉母親的手,不讓說了。
母女兩個私下商量,都是因為程紅為李青山生了一個兒子的關(guān)系,才導(dǎo)致李青山歪屁股來和稀泥。“要是那個孩子不是李青山的就好了。”劉雨雪感嘆道,她頭幾天才給李青山的兒子買了昂貴的玩具討那孩子的歡心,當然都是虛情假意,當著親媽不用費力表演,把實話說出來了。
茍小容望著劉雨雪為此事苦惱,心中更是牽引出舊事,她當年也是小恩小惠的討好過黃四的親生兒子,奈何她跟黃四的原配惡戰(zhàn)的次數(shù)之多,害的人家家庭破裂,親媽被趕出黃家,表演的愛子戲碼不被接納,意識終究捂不熱的繼子,后來干脆不表演了,直接捂緊黃四的錢包,一毛錢不給繼子。
一幕幕舊景從心中劃過,茍小容比別人更加能體會有繼子的苦惱,心疼女兒之余,決心要把這個煩惱給女兒解決掉!
茍小容在潮濕小鎮(zhèn)物資局上班,這個單位門口有一條暗河,流過一陰溝的污水,風(fēng)水就是出小三,里面茍小容的好幾個同事都是小三出身,有的上位成功了,有的沒有成功,一直當別人的情婦。更有甚者,還有第二代傳人,連生的子女都是小三,之前破壞袁加帥婚姻的王月,兩嫁豪門引得程紅無比嫉妒的王月,也是這個物資局的員工子女。
茍小容和王月的媽媽關(guān)系交好,兩人愛搞封建迷信,熱衷去找半瓶水的算命先生來給家里擺弄擺弄家具,門口畫個符什么的。找到算命先生去袁加帥家里誣陷原配溫青是克夫命的,就是這個王月她媽。茍小容把自己的苦惱跟王月的媽媽一聊,王月的媽媽立即出主意,讓茍小容去找醫(yī)生,做一個假的親子鑒定,鑒定出李青山和李北斗不是親生父子,這樣一來李青山就不會再顧惜程紅母子了。
“我哪里去找醫(yī)生?”茍小容小聲詢問。
“重金懸賞,總有人要做的。”王月的媽媽會心一笑。
兩人一合計,找人去疏通一番,重金收買了一個負債累累的醫(yī)生,那人賭博成性,資金缺口很大,甘愿冒險替茍小容做假的親子鑒定。
由劉雨雪取了李青山和李北斗的頭發(fā)來,形式走的十足十真,鑒定報告跟真的一模一樣,鑒定出李青山并非李北斗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
當那份偽造的親子鑒定放在李青山面前的時候,李青山反復(fù)的看報告的內(nèi)容,一遍又一遍,然后抬頭問劉雨雪:“你怎么會想到去做這個?”他每年都會審問各類騙子,對于事件的真相常常抱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顯然并沒有相信。
“你沒覺得李北斗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一點兒都不像你嗎?”劉雨雪柔聲細語道:“我怕你被蒙騙了。”
一點兒也不像我!這話猶如雷神之錘砸到李青山的心坎里,這話以前就不止一人說過,李青山是小小的單眼皮,李北斗卻是大雙眼皮,李青山的鼻子高而挺,李北斗的鼻子像毛毛蟲一樣爬在臉上,耳朵的輪廓和耳垂的形狀也不同,一點兒掛相的地方也沒有!
李青山一言不發(fā),拿著鑒定報告出去了,“你去哪里?”劉雨雪擔(dān)心追出來問。
“我去再做一次,以防萬一。”李青山頭也沒回的進了電梯。
“怎么辦?媽媽,他要自己去做一次親子鑒定!”劉雨雪擔(dān)心事情的真相敗露。
“做就做唄,鑒定偶爾搞錯了也沒什么,你可不要承認是我們找人做假。”茍小容安撫女兒道,掛了電話直嘆氣,這女兒傻的可憐,連一點兒籠絡(luò)男人的本事都沒學(xué)到。
李青山親自帶兒子去做了一次親子鑒定,當場取血交過去,等結(jié)果要兩天,他把孩子送回程紅那里,破天荒沒回劉雨雪的住處,在單位值班室睡了兩天,直到拿到親子鑒定報告。
萬萬沒想到,真的親子鑒定報告和茍小容造假的報告內(nèi)容差不多,其中的數(shù)據(jù)有一點微小區(qū)別,結(jié)論是一樣的,李青山和李北斗不是生物學(xué)上的父子關(guān)系。
這弄假成真,劇本也編不出,李青山拿著報告回到劉雨雪的住處,整個人耷拉在劉雨雪的肩膀上,唉聲嘆氣道:“真的不是。”枉自他掏心掏肺對那孩子好了幾年,他被傷透了心,整個人潰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