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謀及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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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有著文大天師出現(xiàn)。蝴蝶翅膀早已經(jīng)把歷史不知道扇動成了什么模樣了!會不會發(fā)生那么一幕歷史,誰也不知道。
但是,文飛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卻是在這個時代,出現(xiàn)一個超強的道教,會不會出現(xiàn)西方中世紀的情況?
“教主請坐!”劉混康聽出了文飛話語之中的意思,卻依舊不動聲色。
兩人來到這么一處松樹之下,正好有著一個亭子,可以倚山望遠,風(fēng)景獨佳。
“宗師,請!”文飛禮讓道。
劉混康哈哈一笑:“讓來讓去,又有什么意思。”說著自顧就坐了。
文飛微微一笑,這才跟著入座。這是他一生人里,少有的謙虛。
“神權(quán)壓倒君權(quán)么?”劉混康忽然出口,一下子說中了文飛的心事。他所擔(dān)心的事情,差不多也能這般說吧。總而言之,卻是神權(quán)太過厲害!
劉混康嘆氣道:“如果讓死去的歷代道門前輩,知道教主擔(dān)心的什么問題的話,恐怕會活過來再氣死一次!無數(shù)道門前輩努力的奮斗的都只是讓我道門站穩(wěn)腳步而已……”
這話聽起來像是諷刺的,可是其實卻是不然。文飛能聽出這是劉混康實打?qū)嵉母袊@。
“如今在教主手中,我道教是完全臻于極盛。天下信徒何至于千萬。如果再平定天下,掃滅契丹大理等國。怕是,這道教之輝煌。要無與倫比的了!”劉混康說道。
文飛微笑說道:“天下遠遠要比我們看到的更加巨大,也更加經(jīng)精彩……”
劉混康不解的道:“難道教主還想把我教傳入到那極西之地。或者天方不成?”
文飛娓娓道來:“昔日大唐貞觀時候,吐蕃請?zhí)铺谒腿迳朗坑谕罗啃g等奏:不可使中華之教,流播異域。遂送伎人工匠于吐蕃。”
“妙啊,這房玄齡不愧是一代名相,見識果然高明!”劉混康贊嘆不已,顯然也認為道門這中華正統(tǒng)之學(xué),流傳異域之中。不大妥當(dāng),就好像吃蒼蠅一樣的膩味。
文飛似笑非笑的道:“結(jié)果呢?松贊干布從天竺尼泊爾這些國家請來了佛教,日后使吐蕃化為了一方佛國。”
這還不說,更是由于那大唐先進的技術(shù)流入吐蕃,改變了他們原本刀耕火種的生活習(xí)慣,大大的加快了他們的生產(chǎn)力發(fā)展。
使得自己親手培養(yǎng)出來了一個強敵出來,沒有幾十年就開始和大唐爭奪青海。爭奪河西,甚至一度打到了長安城去。
這番話聽的劉混康也迷茫了起來,這人雖然見識高絕。但是畢竟囿于一千年的時光見識。并不知道現(xiàn)代時空之中,強國的戰(zhàn)略就是封鎖技術(shù),輸出文化。
這才是真正的強國,大國的所為!
劉混康聽了文大天師所說。良久終于嘆息出來,說道:“教主所說,果然是至理名言,老道今日真受教了。便是有教主這般人物在,老道一切都放心了!”
他指了指自己。然后說道:“天宮差不多也快要祭煉的差不多了!日后教主天庭立起,記得給老道留下一個位置就成!”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文飛哈哈大笑,毫不客氣,也不矯情的說道。茅山上清派在背后如此支持自己,為劉混康預(yù)定一個位置是絕對需要的。
更何況,這么一句話就試探出來了,茅山上清派是支持自己走上道君之位的!哪怕是有了笪凈之很多時候,有意無意的的暗示。
劉混康長長的手指甲輕輕的在那石桌上面敲動著,居然噠噠的發(fā)出響聲。看來這地肺洞天恢復(fù)的當(dāng)真不錯,漸漸的又再次解決了實質(zhì)化。
難怪,文飛還一直懷疑地肺洞天在上清派這個千年大派手中,怎么還只是那么低級的洞天。看起來是茅山派是在造神玉帝上面,花費了太多資源。以至于連洞天都退化了!
“如果我中土神系重建統(tǒng)一的話,那么確實可能壓制在神權(quán)之上!”劉混康說道:“我中土無非是三教制衡,這才能使得君權(quán)獨大。可是現(xiàn)在……不得不說,教主對付佛教的手段卻是毒辣的很,也是有效的很!”
文飛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劉混康說這話的意思。卻是分化佛教之策,允許他們各派各個廟宇供奉自家的祖師為佛祖。
歷朝歷代打擊佛教,都沒有打擊到點子上。就好像西漢時候,對付那些藩國一樣。漢景帝還要經(jīng)過七國之亂,而到了漢武帝的時候,一道推恩令下去,就讓那些強大的藩國土崩瓦解了!
而文飛這個對付佛教之策,就有那么一點推恩令的意思。當(dāng)然這個計策不是他文大天師獨創(chuàng),而是從現(xiàn)代時空某一位荊教主那里得來的靈感。
“這就是了,”劉混康說道:“現(xiàn)在確實是我道教一家獨大了!”
文飛深以為然,這個時候佛教被分化瓦解。而儒家的在黨爭的內(nèi)斗之后,自己把元氣給消耗的差不多了。不論是王安石的學(xué)派,還是司馬光的學(xué)派。
甚至是按照理論分的氣學(xué)理學(xué),還是按照地域劃分的關(guān)學(xué)洛學(xué)蜀學(xué),現(xiàn)在都還沒有徹底成熟,占據(jù)大勢。現(xiàn)在儒家其實也是大宋開國以來,最為衰微的時刻。
而如今文飛選擇了最好的一個時刻,橫空出世!這次又徹底的打壓了,會在后世代表儒學(xué)發(fā)展方向的理學(xué)。如今,已經(jīng)大勢已成。再無抵抗的勢力了!
其實理學(xué)原本也就沒有文大天師嘴上說的那么不堪,之所以這么說,不過就是為了打壓理學(xué)而找借口罷了。
“這般事情,本來就是無解。”劉混康苦笑道:“除非我道教就此固步自封,否則怎么也都可能演化到教主所說的這一步去!”
文飛搖搖頭,說道:“世間任何事情,都是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便是停船不進,馬上也會被水流沖下!宗師何以教我?”
劉混康苦惱的道:“這般事情,我又哪里會有辦法了?除非恢復(fù)上古時代,以神道設(shè)教……
是啊,我道教也不是完全為出世之教。同樣為入世之教,春秋戰(zhàn)國諸子百家之中,兵家法家,農(nóng)家墨家,以至于陰陽之流,都入我道教門下。歷朝歷代,輔助君王開國的也都少不了我道家高人的身影。”
他越說越是興奮,忽然看到文飛的臉色,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看來教主胸中早有成算了。何必拿出來刁難老道!”
文飛微微笑道:“原本只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但是到了宗師這里,卻慢慢的想清楚了!”
“這般就好,”劉混康也不多問,他這種人老成精之輩,自然知道克制。文飛若是想告訴他,自然就說了,若是不想告訴他,他又何必追問討人嫌?
劉混康主動的換了一個話題:“聽聞神霄天宮已經(jīng)建好,可惜老道再無緣一見了!”
“神霄天宮勉強算是建好,想來在獻俘之時,就可以啟用了。”文飛含笑說道:“日后定然要讓獻俘禮改在我神霄天宮之中!”
劉混康心中一動,已經(jīng)知道文飛的決定了。頓時大為欣慰,笑道:“我早就知道,教主乃我道教不世之人物!”
夜幕漸漸的暗了下來,昏昏黃黃,還帶著一彎不甚明亮的圓月。
東京城不僅沒有沉寂下來,反而越發(fā)的變得熱鬧。大街小巷之中,都開始點火做飯。
甚至許多人家,連這晚飯也都懶得自家去做,下了館子,點上幾個小菜。反正這年頭也是沒有地溝油的,不必擔(dān)心吃壞了肚子。
反倒是原本生意最為紅火的那些正店,生意差了一點。前一段時間,有著很多狂生和一些低級的小官們,被人煽動著反對文大天師的,不是被打了板子,就是被趕出了京城。
一番熙攘之后,這店里的生意便就差了許多。這些人才是娛樂消費的主力。
科穆寧就在這么一個黃昏,踏入了這個街道之中。他雖然穿著的和大宋的普通百姓差不多,但是卻能夠讓人一眼看出他不是中國人,高鼻深目,帶著一點亞麻色的頭發(fā)。
他是一個孤獨的行者,迢迢萬里,來到這個傳說之中東方的美麗國家。古羅馬的榮光早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已經(jīng)湮滅不存,就連繼承羅馬榮光的拜占庭帝國,現(xiàn)在也早就在風(fēng)雨之中飄搖不已,朝不保夕。
而眼前這個偉大的國度,卻是如此的欣欣向榮,人民安居樂業(yè),面上帶著自豪和幸福。一路順著古老的絲綢之路,在突厥人和阿巴斯的騎兵之下,又穿過無數(shù)的草原。
親眼見證了眼前這個東方國度的宿敵的毀滅,然后從甘肅一路踏入這個在懸河岸邊的偉大的都市。
雖然科穆寧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帝國的首都會建在這么一個危險的地方。因為他一路所看到的都是這條黃河的危險,甚至有些地段都已經(jīng)高出地面,成為地上懸河,全靠著堤壩來收束著洪水。如果一旦出現(xiàn)什么險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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