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賽車
沙土路上,西門浪騎著一輛舊自行車,載著陳韻玲還有一個裝滿螃蟹的帶蓋竹筐,艱難的前行。路上的眾多石子總是把車輪顛起來,讓他更加的費(fèi)力。心中不jin暗自抱怨,這破路,還有這破自行車,難道這塊兒的人就不嫌出行費(fèi)勁?
總是開著跑車或是駕駛摩托車出行的西門浪很少騎這種腳踏車,在美國的時候見到驚為天人的綺麗莎,為了泡妞才破例騎了她的腳踏車,不過那是在柏油路上,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糟糕的道路,還有會把pi股磨得通紅總是吱吱叫仿佛不堪重負(fù)的破車!
“玲玲,你多重?”西門浪忽然想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為什么這車騎著如此費(fèi)力,難不成自己馱的是一頭豬。
“八十六斤啊,怎么了?”陳韻玲納悶的問。
西門浪哭喪著臉說:“這么重,你怎么不減肥呢?”
陳韻玲臉一紅,“什么呀,我才八十多斤,標(biāo)準(zhǔn)體重,減什么肥呀,你是不是騎不動了,要不我?guī)惆桑俊?br/>
“好啊好啊,我也是這個意思。”西門浪居然叉開雙腿停住,真的要調(diào)換位置。“你快下來吧,讓我也當(dāng)把乘客,歇一會。”
陳韻玲從車后座上下來,白了他一眼,說:“你可真是的,這才騎了多遠(yuǎn),連村子都沒出去呢,就騎不動了。”
西門浪下車,苦著臉說:“實在是不得勁,估計我pi股都磨腫了。”
陳韻玲臉一紅,嗔道:“文明點,別什么都亂說,還管你叫哥哥呢,怎么說話都沒把門的。”不知怎么的,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對方伏在媽媽背上那白白的pi股,心想,確實挺嫩的,估計怕磨吧。
二人換位,別看陳韻玲只有不到一米六,年紀(jì)還很小,可是載著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六十公斤的西門浪還有十多斤的螃蟹依舊輕松自如,度比剛才西門浪的龜要快上許多。
西門浪坐在后座上的海綿墊上,一只胳膊摟著女孩柔軟的小蠻腰,特別的愜意,心想,看著這小丫頭沒多大,不過力氣倒是蠻大的呢。
陳韻玲年紀(jì)雖小,卻也知曉很多事情了,畢竟現(xiàn)在的電視就是啟蒙教材,每日里的電視劇都是的,所以,當(dāng)后面的胳膊摟在她腰上時,也不由得心跳加,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嗔道:“你干嘛呢,趕緊把胳膊挪開?”
西門浪一愣,隨即不由得慚愧,自己怎么還是那副德行,看到柔軟纖細(xì)的蠻腰就想著摟過去?
自從遭到父母的拋棄,他性格已經(jīng)改變了好多,當(dāng)下紅著臉將胳膊挪開,不好意思的說:“玲玲,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掉下去。”
不知怎么的,在那條胳膊離開自己腰部的瞬間,陳韻玲居然覺察自己心里有著淡淡的失落,讓她顯得很恐慌,我是壞女孩嗎,怎么好像還很喜歡剛才那種感覺呢!
“好啦,別說了,人家又沒有怪你。”陳韻玲心煩意亂的說。
“那就好,不然我心里會不安的。”
不多時,自行車出了村口,拐上了平坦的公路。自行車還是這里的主要工具,來來往往的很多,大多數(shù)人看到一個小丫頭騎車載著個心安理得的大小伙子,都感覺很奇怪,目光會不由自主的看過來,盯在西門浪的臉上,用眼神對其進(jìn)行嘲笑。
剛開始西門浪還沒覺得什么,心想隨你們的便,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老子不在乎。不過,當(dāng)一個粗壯的愣頭小伙子帶著女友及一筐青菜從后面趕上來的時候,讓他的心境改變了。
幾乎與二人平行的時候,那對情侶的目光都聚集在西門浪身上,眼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輕蔑。
女的開口說:“這人可真是的,自己不騎車讓女朋友帶他,不咋地。”
男的附聲說:“可不是嗎,也不嫌丟人,他也真好意思?”
女的目光又看向俏麗的陳韻玲,以她的姿色自然比人家差了不止數(shù)倍,帶著酸意說:“找個長得帥的男朋友有什么用,還不得吃苦受累侍候他?哪有我家大頭好,任勞任怨,實用!”
陳韻玲聽他們把自己和小浪哥誤會成nan女朋友的關(guān)系,羞臊的滿臉通紅,也不好意思澄清,只有加快度向前騎去,想把愣頭青似的兩個人甩開。
西門浪則有些直眉楞眼的不知所措,心想,大哥大姐,我沒得罪你們吧,干嘛這么諷刺我?再說了,我讓別人載著,管你們屁事,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騎車那男的果然是個大腦袋,怪不得昵稱叫大頭,他聽了女友的話心里美滋滋的,愈加牛氣的說:“那當(dāng)然,作為一個男人,肩膀要能扛起一片天,雙腿能蹬自行車,進(jìn)趟城還得讓女人載著,活的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得了。”
大頭說完這番話,很閃電的快蹬兩下,嘴里哼著口哨越過去,還不忘回頭挑釁似的說一句,“照你們這度,估計天黑都到不了縣城,我們先走了”
陳韻玲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說:“要你管,走你的得啦。”
饒是西門浪臉皮再厚,這時候也扛不住勁了,喊了聲,“停車”縱身一躍,他從車上跳下來。
陳韻玲忙從車上翻身下來,問:“怎么啦?”
“我來騎車,你坐后面。”
西門浪跳上自行車,等玲玲上來,他仿佛要捕食的豹子弓著腰,兩腿用力蹬著自行車,飛快的前駛?cè)ァF痰墓し颍瑪f上那個大頭及其女友。
兩輛自行車并行,大頭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屑的道:“靠,你小子不是殘疾啊,我還以為你腿腳有毛病呢?”
西門浪怒道:“你才是殘疾呢。”
“怎么著,還不服?”
“服你什么呀?”
“你去哪,有能耐咱么賽一圈?”
陳韻玲說:“我們?nèi)タh城南川市場。”
西門浪說:“行啊,賽一圈,怕你怎么著?”
大頭咧嘴一笑,說:“我也去那兒,咱們賭點什么的,敢嗎?”
聽到那個“賭”字,西門浪渾身一顫,自己可是在這上面栽了大跟頭的,至今仍心有余悸,因此沒有應(yīng)聲。
大頭不屑的目光瞥過來,“怎么,害怕了,看你那熊樣吧。行了,不賭大的,咱們就賭中午飯的,蘭州抻面,誰輸了請客,管夠吃,你這個膽小鬼不會連這點錢都沒有吧,怎么樣?”
西門浪還未回答,身后的陳韻玲都著急了,小手推著他后背說:“跟他賭,怕什么,大不了輸了請他們倆吃一頓面。”
經(jīng)歷巨大挫折的西門浪如今開始正視自己的能力,干什么不再憑心血來潮,得暗自盤算有幾分勝算再做定論。所以說,人總是在不斷地磨難中真正的長大。
雖然賭的只是一頓面而已,他也仔細(xì)的分析了一下。覺得自己的體能和爆力都很強(qiáng),這些優(yōu)點應(yīng)該得益于他優(yōu)秀的遺傳基因和在死亡黑麥特種部隊的魔鬼式訓(xùn)練,跟那大頭相比,應(yīng)該有**成的勝算。
想到此處,西門浪才鄭重的點頭,“我跟你賭。”
大頭心里暗自高興,今天的中午飯有著落了,香噴噴的蘭州拉面我非吃它五大碗不可,臭小子,我宰定你了。“那好,咱們誰先到市場大門口,誰就贏了,說好了,輸?shù)恼埧汀!?br/>
西門浪信心滿滿的說:“沒問題,我同意。”
陳韻玲直起身子,把紅潤的嘴巴湊到他耳邊,低聲說:“小浪哥加油,一定贏了他,最看不慣他這樣耀武揚(yáng)威的家伙。”
西門浪輕輕點頭,聽到大頭說出:“開始”兩個字,雙腿如同快旋轉(zhuǎn)的動機(jī)猛然力,箭似的沖了出去,已經(jīng)到了十余米之外。
大頭愣了一下,“我靠,這臭小子還真有點度。”聽到女友在后面焦急的喊,“傻瓜,你怎么還不追?”這才打起jing神嗷的大吼一聲,仿佛處于qing期的毛驢子,亢奮無比的蹬車攆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