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
“哎哎哎!你們有沒有見到夫人?真是太美了,難怪讓京城男子盡迷倒,簡直就是天仙玉美人,元帥真是好福氣,娶了個這樣的大美人,和元帥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及是般配?!比接裨娋共恢挥X走到了后院,后院的石桌旁,三個嬤嬤各自忙著手中的活,嚼著舌根。
冉玉詩覺得無聊,轉(zhuǎn)身準備走時,聽到另一個嬤嬤說:“夫人雖是美,但能不能得元帥的喜歡還是另一說的呢!”嬤嬤的語氣顯得有幾分擔(dān)憂。
剛想走的冉玉詩聽到這話,忍不住好奇的停下了腳步。
第三個嬤嬤好奇的追問起來:“佟嬤嬤,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元帥已有心上人不成?”
佟嬤嬤一臉驚訝:“你們不知道啊?”微壓低音量道:“其實在元帥心中早有了喜歡的人,聽說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只是后來不知怎得分開了,但元帥卻一直在尋找那姑娘。”音量雖小,但冉玉詩卻足以聽得清清楚楚。
“是嘛!”第一個說話的嬤嬤一臉不可思議。
“這話我好像聽明安也說過,只是很久以前了,明安從小便伺候在元帥身邊,什么都知道,應(yīng)該假不了。”
“是??!唉!女人吶,無論窮福,重要的是嫁給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嫁了個心里沒自己的人,外表在榮華富貴,心里還不是空虛傷悲,不招待見?!辟邒吒袊@道。
聽到這,冉玉詩再也聽不下去了,轉(zhuǎn)身跑走,卻不知何時已濕了眼眶。
原來他心中早有了喜歡的人?難怪他會對自己如此無情,原來是我取代了他為心愛人留得位子,所以他恨我,怪我。
“小姐小姐——”是碧兒的聲音。
冉玉詩立刻拭去淚水朝碧兒走過去。
“小姐,我可找到你了?!北虄猴@得很焦急。
“發(fā)生什么事了?”冉玉詩的心也提了起來。
“小姐,不好了——”只見碧兒附近她耳邊低語了些什么。
冉玉詩聽后一臉震驚:“怎么會這樣?”
“不知道,丞相已經(jīng)去了。哎!小姐,小姐——”不等碧兒把話說完,冉玉詩已經(jīng)邁步朝府外跑去。
★☆〓☆★★☆〓☆★★☆〓☆★★☆〓☆★★☆〓☆★★☆〓☆★日落時分,凌天睿從軍營踱步朝府中走回。
明安跟在后面,偷偷的打量著主子,總覺得主子自成親后就有些怪怪的,但哪里怪,他也說不上來。
不過他相信少爺一定是很愛夫人的,以前少爺會經(jīng)常住在軍營,可自從成親后不管有多晚多忙,少爺晚上都會趕回來,這也能理解啦!家里放著一位如仙女般的妻子,怎忍心讓她獨守空閨呢!
“哎,你們說冉小姐到底喜歡的是丞相還是元帥???為什么都嫁給元帥了還跑去找丞相?”突然,街道旁的議論聲傳進凌天睿耳中,引得他駐足,轉(zhuǎn)頭望去,是幾位婦人閑來無事扎在一起嚼舌呢!
“應(yīng)該喜歡的是元帥吧!要不怎么會嫁給元帥呢!”其中一個婦人道。
另一個婦人連忙反駁:“不對不對,是皇上賜婚,逼不得已才嫁給元帥的,聽說啊!這賜婚是元帥的母親求皇上賜來的。”
“?。∧沁@不是搶別人的未婚妻嘛!”
“誰說不是呢!所以那冉小姐是被迫的,這不,新婚沒過幾天,就跑去找丞相了?!?br/>
“我看呢!這冉小姐是兩個都喜歡,元帥丞相都那么出色,舍棄那個都不忍,所以就魚與熊掌兼得不是更好,一女侍二夫。哈哈哈……”
“哈哈哈……正是正是,那冉小姐好福氣??!哈哈哈……”幾個婦人笑得前俯后仰,一臉嘲諷。
凌天睿聽到這些話后,氣得雙拳緊握,臉色都鐵青了。
明安也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要上前去為主子理論,卻被凌天睿伸手攔住了。
“少爺——”
只見凌天睿邁開步子朝元帥府走去。
“少爺,少爺,你不要聽那些個無知的叼婦亂說,他們那是嫉妒夫人,夫人才不是她們說的那般呢!少爺——”明安跟在一旁,邊小跑著跟上凌天睿,邊勸說。
而凌天睿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回到元帥府,凌天睿直接去了他們的新房天軒居,門被重重推開,房內(nèi)空無一人,不由得,幾個婦人的話又在耳邊響起,讓他的心恐慌起來。
“元帥——”此時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
凌天睿激動的一把抓過小丫鬟,急切的問:“夫人呢!夫人去哪里了?”
從未見過凌天睿如此嚴厲的樣子,小丫鬟嚇得三魂丟了兩魂,搖搖頭,怯怯道:“奴婢不知道?!?br/>
凌天睿一聽,一把推開小丫鬟,朝府外沖去。
※※※※※※
“哎呦!這誰啊!”走到大門口時,急沖沖的凌天睿撞上了一位正巧進來的黃衣女子。
女子被撞倒在地,抬頭看是凌天睿,怒氣頓時不見,反倒咯咯的笑了起來,打趣道:“大元帥,這就是你歡迎本公主大駕光臨的方式啊!太特別了,還真讓人有些吃不消?!迸呐钠ü烧酒饋?,看到一臉焦急的凌天睿,不免有些驚訝,他可是向來沉穩(wěn)鎮(zhèn)定的,何事竟能讓他這般,禁不住又打趣:“這太陽公公他老人家都回家休息了,你這日理萬機的大元帥也該歇著了吧!不在家里陪美嬌妻,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兒?。俊迸⒁荒樀恼{(diào)皮和甜美。
被她這么一撞,凌天睿的心倒鎮(zhèn)定了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太過反常,不免有些后悔。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自己這樣害怕失去的樣子真是可悲可笑,幸好她沒看到,否則僅剩的顏面何存?
“喂!發(fā)生么呆呢?”女孩一打響指,拉回他的思緒。
凌天睿微頷首道:“末將不知公主大駕失禮了?!?br/>
“哼!不知者不怪,這次就繞你一回?!痹竭^他,毫不客氣的朝府內(nèi)走去,小嘴繼續(xù)道:“快把你的第一美人夫人帶出來讓本公主瞧瞧,本公主今天就是為目睹美人芳容而來的,還望元帥哥哥不要舍不得?。 ?br/>
說著人已經(jīng)進了大廳,走到上位上坐下。
凌天睿跟在后面進來,勾起了性感的薄唇,坐在一旁的位子上,聲線幽懶道:“公主見過的美人還少嗎?后宮什么樣的美人沒有?。^(qū)區(qū)末將之妻,怎入得公主的鳳眼?!?br/>
“呵呵呵……元帥哥哥未免也太小氣了吧!我只是想見見,又沒打算問你要,瞧你嚇得。后宮美人是多,但我就想看看迷倒元帥哥哥的美人。我真的很好奇,什么樣的美人,能迷得我們大元帥不近女色,只為她一人守身如玉。元帥哥哥,你快帶出來讓我瞧瞧吧!我又不是六皇兄,還怕我搶了去不成?!背衅接痔詺庥秩鰦傻恼{(diào)侃他。
凌天睿依舊笑著,贊道:“八公主真是越來越幽默了?!?br/>
承平很自豪的抬高下巴,又故作謙虛道:“謝謝夸獎!”明眸一轉(zhuǎn),邪邪道:“但不知和你的美人比起來如何呢?”
凌天睿一怔,隨即一笑掩飾過去:“你們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br/>
“是嗎?那你喜歡她的性格,還是我這樣的性格?”認真的打量著他臉上表情,等著他的回答。
卻只見他溫和一笑:“公主把話題扯遠了?!?br/>
承平笑了:“也是!我是來看美人的,怎么倒像是來和美人爭寵來了。元帥哥哥,你就快點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公主,實不相瞞,她——”
“相公——”一聲嬌柔的聲音傳來,接著一身藍衣的冉玉詩從外走了進來。
丹青不畫自成,脂粉未施天然白,朱唇不點而紅,裊裊婷婷,衣香鬢影。
看著她回來,他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回來了。
“哇!好一個素顏美人?!背衅焦鲝囊巫由咸聛?,跑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夸贊道:“太美了,我見得美人是多,但像姐姐這樣的素顏美人還是第一個見,這脂粉未施都能美成這樣,這若是施了脂粉,那不成仙了嘛!瞧這皮膚,詩姐姐是用雪堆得嗎?這般的白皙水靈,瞧這冰肌玉骨,那個男子看了不心動,難怪丞相和元帥皆為你傾心——”
此話一出,讓冉玉詩和凌天睿皆一愣,冉玉詩驚恐的望向凌天睿。慕容文謙幾乎成了他們之間的炮火,提不得。
他卻并未望向她。
承平自知自己言語有欠妥當(dāng),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唉!只可惜我生了個女兒身,要不那輪的到元帥哥哥?。∥覔屢惨獡屪?。”
一句親切的元帥哥哥,讓冉玉詩一怔,打量一眼面前的女孩猜測:她是不是就是相公的心上人兒,心情頓時低落下來。
“公主就不要打趣她了?!绷杼祛0讶接裨娎霊阎?,對她俊朗的笑道:“娘子,這位是皇上的八公主——承平公主。”
“呵呵……元帥哥哥心疼了。”承平打趣。
冉玉詩一聽是公主忙盈身行禮:“妾身參見公主。”
“呵呵……詩姐姐不要客氣,我和元帥哥哥也相識多年,感情好得很,若你不介意就叫我妹妹或承平吧!這樣聽著親切?!?br/>
冉玉詩不想這么稱呼,感覺里面隱藏了另一層含義。但她卻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她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拒絕豈不是顯得自己介意,小肚雞腸嗎?溫柔一笑,點點頭。心中猜測:他們相識多年,這么說她應(yīng)該不是他要找的心上人兒。
“呵呵呵,太好了,我又多了個姐姐?!背衅叫Φ靡荒樀暮⒆託?,突然明眸一轉(zhuǎn),邪笑道:“詩姐姐,提醒你一句哦,你可要好好珍惜元帥哥哥,否則我可不依。
父皇賜婚,我事先并不知道,若知道,說什么也不會同意把元帥哥哥這么出色人兒讓給外人——哎呀!”承平敲了下自己的頭,一臉自責(zé)道:“我說什么呢!詩姐姐怎么會是外人呢!詩姐姐,妹妹不懂事,說錯了話,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否則妹妹就成了元帥和丞相同時討厭的人了——哎呀!我又說錯話了,為什么總是扯上丞相哥哥呢!難怪人家說吃多味不美,話多不值錢。我真是說得多,錯得也多?!比缁ǖ男∧樢话?,一臉自責(zé)的表情甚是可愛。
凌天睿笑了,敲了下她的頭,不客氣道:“既然如此,就趕快走人吧!”
“哼!”承平又可愛的噘了噘小嘴撒嬌道:“元帥哥哥居然趕人家走,娶了媳婦就不理人家了,人家生氣了?!?br/>
冉玉詩見狀,溫柔出聲:“公主若不嫌,不如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吧!”這個公主很可愛很率真,若不是她也喜歡凌天睿,她會很喜歡他,但女人天生都很敏感也好嫉妒,所以她剛才的一番看似玩笑,實則是在告她,自己也喜歡凌天睿的話,讓冉玉詩好嫉妒,看到他們?nèi)绱说氖熳R不拘禮,她好有危機感。
“呵呵呵……”承平又開心的笑了:“元帥哥哥你看詩姐姐當(dāng)真了。呵呵,詩姐姐,不必如此,我只是在和元帥哥哥開玩笑呢!我們經(jīng)常這樣的,以后你就會習(xí)慣了。
其實我是很識相的,你們新婚燕爾,兩人甜甜蜜蜜的,我留下來豈不是惹人煩,在一旁做醋壇子嫉妒你們?呵呵……我不打擾你們恩愛了,我去丞相府轉(zhuǎn)轉(zhuǎn)!”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又提到了丞相府。
話落,便邁著輕巧的步子走了出去,而眼中卻閃過邪魅的笑。
而她一句丞相府,猶如一記重拳砸在了凌天睿的心上,讓他的猜忌心頓時燃起。
“你去哪里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冷冷的質(zhì)問。
但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我不可以把她逼得太緊,不可以在傷害她,不管她去了哪里,只要她回來就好,不管別人說什么,我都要相信她。放下一段感情,重新接受一個人需要過程,我要給她這個時間,否則——只會把她推得更遠。
“相公,我——”冉玉詩不知該不該把去見了慕容文謙的事告訴他。
而她的猶豫卻讓他的嫉妒心打敗了理智,薄唇揚起,笑得溫暖道:“下次再去丞相府,記得坐轎或馬車,避開人的耳目,否則——元帥府又要被嚼舌根了?!?br/>
冉玉詩一怔,舉眸望向他,依舊的從容淡定。原來他知道自己去見了謙哥哥,但他卻一點也不在乎?
她一臉的震驚被他認為是做賊心虛,同時也證實了他的猜測——她果然去見了他。心中怒火更盛。
“相公——唔!”毫無預(yù)警的,他的唇覆上她的,截斷了她的話。
本只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而當(dāng)碰觸到她的唇瓣時才發(fā)現(xiàn),輕輕的一下,竟讓他舍不得離去,只想把這個吻加深。
冉玉詩驚訝,以為這個吻只會是蜻蜓點水一點而過,卻沒想到是那么的猛烈勢如破竹的掠奪她的甜美。
他的氣勢狂烈,銳不可當(dāng),健碩的身軀緊緊的把她包裹在懷中,陽剛的男性氣味盈滿她的檀口,猛烈的深吻奪取她的理智,只能讓她癡迷的承受著他給的熾熱激情。外面的丫鬟,家奴看到廳內(nèi)的這一幕,皆羞澀的識相退下。
這一刻她幾乎覺得他的心中似有自己的。
而就在此時,他卻突然離開了她的唇。
重獲呼吸自由的她,顧不得思及其它,大口大口的深吸幾口氣。
他卻笑得一臉俊邪的望向她,捧起她的小臉,讓她注視自己,附近她耳邊,低柔暗啞道:“怎么樣,不比慕容文謙差吧?下次娘子再寂寞難耐時,可以找為夫,為夫這握兵器的總得比他那捧書的要有力道吧!保準能滿足娘子的需求?!痹捳Z溫柔,笑意溫和,整個人儒雅的似一位翩翩君子,而字字句句卻如一個個鐵錘般,重重的砸捶著她的心,痛得她淚水溢滿了眼眶。
前一秒,她幾乎已經(jīng)確定他的心中有一點自己,下一秒她才肯定,肯定他的心里絲毫沒有自己。一切的溫柔熾熱都只是他在演戲,演來侮辱她。而且演得那么真切,完全騙了她,讓她沉淪了后,才好重重的傷她。
她注視向他的黑眸,想透過他的眼底,去看他的心,可奈何他的狹眸太深邃,讓她看不到底。
你為什么就是不信任我?我是去見了謙哥哥沒錯,但是并沒有進丞相府,更沒有你認為的茍且之事。
她眼含淚花的注視,讓他再也說不出狠心的話來,他后悔了,后悔說了這些傷她的話,他又一次傷害了她,他又一次讓她流淚了,可這淚水卻不是為自己而流,她心里想的人始終是他,若是他,他一定不會說這些難聽的話傷她,他好氣惱自己。
松開捧著的小臉,拉起她柔滑的小手愧疚的溫言道:“娘子,我們?nèi)コ燥埌?!”朝飯廳走去。
飯桌上的氣氛很怪異。兩人對坐著,她默默無語,他則沒事人般貼心的給她夾菜,溫柔道:“詩兒,你要多吃點,你太瘦了?!?br/>
冉玉詩對他勉強一笑,沒出聲。
這樣的表情讓他看了好生心疼。
“就是就是——”碧兒看到姑爺對小姐這恩愛的一幕,樂得合不攏嘴,在一旁幫腔道:“小姐要吃胖些,好給元帥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少爺啊!”
冉玉詩聽了,拿筷子的手一頓,心中苦澀一笑,他連碰都不愿碰自己一下,又豈會讓自己懷有他的骨肉。
瞪了碧兒一眼訓(xùn)斥道:“就你話多。”
碧兒調(diào)皮的吐吐舌頭,以為小姐是害羞了。
凌天睿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用餐,心中卻自嘲一笑:你已經(jīng)逼迫她嫁了你,還想奢望她為你生小孩嗎?別做夢了。那是只有對愛的人才心甘情愿做的事。剛才她的表情你不是看到了嗎?那明明就是拒絕。只不過是丫鬟隨口一說,她就已經(jīng)怒了。
晚飯后,凌天睿去了書房,一夜未回天軒居。
冉玉詩則是躺在床上一夜輾轉(zhuǎn)無眠,心中有萬般委屈卻無人傾訴。
為什么他總是懷疑我和謙哥哥有染,為什么總是誣陷我?怎么樣才能讓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背這不白之冤——我明明是清白之身——
想到這,冉玉詩突然眼前一亮,猛然坐起,喃喃道:“我是清白的,我可以用我的身子證明??!”想到這,立刻跳下床,披了件衣服,頭發(fā)未梳理便朝書房跑去。
“天詩閣”看到書房門上的匾時,冉玉詩愣了一下,天是他名字中的一字,詩是自己名字中的一字,取名天詩閣是和我們有關(guān)嗎?隨后搖頭一笑自語道:“巧合而已?!?br/>
“夫人,你怎么在這里?”看到未梳妝的冉玉詩站在書房門前發(fā)呆,從外面走來的明安驚訝的喚了聲來到她面前。
“我——我——我來找相公?!庇行┎缓靡馑嫉?。
明安笑了:“夫人,現(xiàn)在已時了,少爺早已早朝去了。夫人這么急著找少爺有什么事嗎?”
這么急的找少爺,這句話讓她的小臉已羞得通紅,想想自己來得目的,就覺得無地自容。只想著怎樣證明自己的清白了,竟乎落了現(xiàn)已日上三竿,還跑來和他說那事,幸好他不再,否則——真的可以一頭撞死了。
“我,沒……沒有什么事,就只是來看看相公去早朝了沒?”
轉(zhuǎn)身,邁步速速往回走。心道:還是等晚上再說此事吧!
弄得明安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自語道:“夫人到底有什么事???等少爺回來問問少爺吧!”
朝堂之上,皇上高坐龍椅之上俯視堂下眾臣,威嚴道:“北方漠沙縣縣令上奏,漠沙山一代有一伙山賊在北方一代橫行作亂,打家劫舍,禍害百姓,使得附近幾個縣的百姓人心惶惶,紛紛背井離鄉(xiāng)的逃亡外地。
官兵和衙役皆已出動去鎮(zhèn)壓,結(jié)果山賊人太多,反被山賊擒了,近些日,那些山賊更是用炸藥把漠北河的河堤炸開了,害得周遭幾個村莊的百姓莊家受災(zāi)嚴重。所以此伙山賊定要斬盡殺絕,方能讓百姓安居樂業(yè)。所以朕打算派丞相——”
“皇上——”朝堂下的凌天睿站了出來,雙手抱拳道:“末將愿帶兵前往漠沙山剿滅山賊。”
“這——”皇上猶豫道:“元帥新婚燕爾,朕怎忍心拆散呢!所以還是讓丞相去吧!”
“皇上,臣愿意帶兵去擒剿山賊?!蹦饺菸闹t站出來領(lǐng)命。
“皇上——”凌天睿反駁:“禁暴誅亂,護國佑民是臣的職責(zé),末將不敢因私忘公,更不敢勞煩丞相。”
“元帥——”慕容文謙溫和笑道:“你我同朝為官,都是為皇上排憂,為百姓謀福,何要說誰勞煩誰?這不是太見外了嗎?我身為丞相,也有為百姓救困扶危的責(zé)任,然此等小山賊,又何須勞煩元帥親自大駕,京城安危更重要,元帥還是讓在下代勞吧!”
凌天?;刂±室恍Φ溃骸柏┫噙@是要越權(quán)嗎?”雖是玩笑的口氣,卻說得犀利,轉(zhuǎn)而請命道:“皇上,請讓末將親自帶兵剿賊?!?br/>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好,凌愛卿、慕容愛卿都是對國家忠心耿耿,對百姓憐惜愛護的好臣子??!朕實是欣慰!朕能有此兩位愛卿,是朕之幸,是百姓之福。丞相的無私大度,為同僚的著想,讓朕欣喜。
而元帥能如此的奉公正己,滅私奉公更是難得。但至于讓誰帶兵剿賊,既然元帥愿親自前往,朕想還是讓元帥去吧!畢竟元帥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武將,對帶兵之事熟悉,更容易盡快幫百姓除掉禍害。凌天睿聽旨:朕命你親自帶兵剿賊,務(wù)必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末將領(lǐng)旨。”
“愛卿快快請起。愛卿?。∩劫\雖不是戰(zhàn)場上的敵人氣勢兇猛,但他們生性狡詐又愛使毒,已用毒害了不少的官兵,百姓。所以此去,元帥一定要小心,定要平安歸來?!被噬蠂诟赖馈?br/>
“謝皇上關(guān)心,末將定不負圣望。”
“恩!如此甚好?;厝ズ煤媒o夫人說說,千萬不要因此事,讓你們小兩口鬧矛盾??!”皇上打趣道。
“哈哈哈……”眾臣笑了。
“好了,今日早朝就到這吧!退朝?!被噬掀鹕黼x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北姵茧S后步出朝堂。
“凌元帥請留步。”慕容文謙喚住了凌天睿。
凌天睿駐足,眸中閃過憎恨,轉(zhuǎn)身卻是一臉溫和道:“丞相有事?”
為什么要親自去剿賊?就那些小毛賊,也值得元帥親自去嗎?隨便派手下一將也可但此任務(wù)?!澳饺菸闹t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擔(dān)心昨日與冉玉詩見面之事讓他們之間生誤會,真后悔因那事,讓人去叫她。
”難道丞相不希望本帥去嗎?“笑得一臉悠然無害。
”元帥何意?“慕容文謙真想撕開他的外表,看看他的內(nèi)心。
他依舊儒雅笑著,不以為然道:”請丞相幫本帥好好照顧本帥的妻子??!“
”元帥你——如果你是因昨日我與小詩見面之事而誤會,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和小詩——“
”夠了——“凌天睿再也不想偽裝了,臉一沉冷冷道:”請注意你的稱呼,丞相。我元帥府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罢Z畢,轉(zhuǎn)身離去。
”你真的懂她的心嗎?如果你不能相信她,終有一天你會后悔的?!皩χ谋秤罢Z重心長道。
他卻頭也未回的闊步離去,臉色卻陰沉的可怕。慕容文謙,你是在向我挑釁嗎?我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你,但我不會放她走的,我就是要把她永遠留在身邊,即使是一直這樣一廂情愿的愛下去,我永遠不會后悔自己娶了她。
下了早朝后,凌天睿便直接去了軍營。
冉玉詩則一天都心神不寧的等他回來,中午十分,明安跑來告訴她,讓她給凌天睿收拾一些衣物什么的,說他要去北方擒賊,她的心便一直擔(dān)著,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問他,想問他是因為昨日的事,讓他故意想躲開自己嗎?
直到現(xiàn)在,子時已過,仍不見凌天?;貋恚攘艘惶?,心力交瘁的冉玉詩倚在床頭緩緩睡去。
紅色的雕花木門被緩緩打開,一個偉岸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輕腳來到床沿邊坐下,凝視著倚在床頭磕上眼睛的人兒。
如羽扇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投下一排黑影。幾縷滑下來的柔順青絲遮住了她的半個粉頰,此時的她安靜如一只小貓兒般,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
想著,凌天睿便緩緩伸出手,撩起她臉上青絲,輕輕置于耳后,露出傾國傾城的粉頰,他纖長的手指緩緩撫摸她凝脂般白皙的小臉,一點點朝黛眉撫去,在眉心處停下,眉心間微微蹙著,睡得好像不是很安穩(wěn)。
凌天睿對著床上人兒喃喃自語:”和我在一起真的讓你這么痛苦嗎?連在睡夢中都那么的不安?!跋肷焓謳退龘崞矫加铋g的褶皺,卻因他的碰觸,眉蹙得更緊了。
他看了心疼道:”詩兒,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你開心,把你還給他嗎?我做不到。但看著你心事重的樣子,我真的不敢望向你,因為——是我毀了你本該開心幸福的生活。你知道我這一廂情愿的愛有多痛苦嗎?
睡得本就不沉的冉玉詩,被他因常年握兵器,掌中生有繭的手撫摸下,皮膚感覺有些癢癢的,讓她如羽扇的睫毛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凌天睿的俊臉映入眸中。
“相公——”冉玉詩驚喜的坐了起來,柔聲道:“你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晚?”
凌天睿注視著她,溫潤的笑道:“在軍營整頓明日要帶去的兵呢!所以晚了些。我擾醒了你?!?br/>
聽到他說明日要帶兵離開,冉玉詩頓時感覺失落落的,無力的搖搖頭,喃喃道:“相公沒有擾醒我,是我睡醒了。相公——明日真要去那么遠的地方嗎?”想問他是因為昨天生了自己的氣才去的嗎?可卻問不出口,覺得自己在他心中沒有如此分量。
“嗯!你——不希望我走嗎?”只要你說‘是’我就為你留下。
是!我不希望你走。可我能說嗎?這是你的職責(zé),我不能因自己的一己之私,而阻擋你去救那些受苦的百姓,更不想成為你前途路上的絆腳石。當(dāng)然,我也成不了你的絆腳石,因為——即使說了,你也不會為我留下來,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相公,你就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我會打理好的?!惫首饕荒樀妮p松道。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也要忍下,笑著讓他去,不要讓他有后顧之憂。她要做他的賢內(nèi)助,即使他不稀罕,她也會努力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
凌天睿心中自嘲:她連一句不舍的話也沒有,還奢望她留自己嗎?是啊!自己走了,就可以讓她眼不見為凈,讓她和他更無后顧之憂的在一起。
一想到慕容文謙,嫉妒就填滿胸腔,甚至覺得在朝堂之上,自己中了他的激將法,他要去剿賊是假,激自己離開才是真。
“相公要去多久?”本不想問的,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她想要知道和他分開多久才能見面。而這一問也激起了凌天睿心中的猜疑之火。
凌天睿淡然一笑,溫聲道:“多則半年,少則三五月。”心中怒火已在凝聚,語氣中卻聽不出來絲毫。
“這么久?”冉玉詩驚訝。她認為頂多也就半個多月的日子,沒想到會是這么久。
“此去不只是擒賊,還要修建被山賊毀了的河堤?!钡恍?,話語變得犀利道:“這樣不是更好嗎?我去得越久,你們不是應(yīng)該越高興嗎?我不再的日子,丞相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他的話又戳痛了她。
“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嗎?我和謙哥哥之間是清白的,我是清白之身?!弊⒁曋J真承諾道。
他卻一臉不屑的朗聲笑了,輕撫著她的如墨青絲幽幽道:“娘子不必解釋什么。人人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而為夫這三軍之帥,也不是小肚雞腸,為夫不在——嗯!”凌天睿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只是瞪大鳳眸望著她突然湊近的明亮水眸,他的話,被她突然大膽湊上來的紅唇截住。
她要向他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拼了女兒家的羞澀:“我不想解釋什么,讓我用自己的身子證明。”纖手攀上她的脖頸,再次吻上他性感的薄唇。
剛才有一瞬間,他感覺她的吻是有真情的,但她的話卻猶如一記重錘般敲醒了他,原來她只不過是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已,并非真的自愿,更和愛無關(guān),這樣施舍的溫柔他不需要。
他伸手想要去推開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是軟弱無力的,抓住她肩膀要推開她的手,像是不聽了使喚般竟緊緊的擁抱住了她,唇也不自覺的回應(yīng)著她的吻,扶住她的后腦勺,把她的頭輕輕放在軟枕上,他的吻激烈而熾熱。
而他的手卻不著痕跡的從她的頭頂一路而下,一直來到她不盈一握的腰間玉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