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088】厲繁,你也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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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_85317“其實(shí)不用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至于其它的機(jī)會,我不需要了,省得讓程妮薇誤會,既然你現(xiàn)在如愿以償?shù)暮退麄兡概谝黄鹆耍秃煤玫膶θ思遥吘购⒆硬湃龤q。”曲心幼不知道自己講出來這么一大段的話需要多少的勇氣,反正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有些虛脫了。
郭宇凡聽到曲心幼這些話明顯的是有些頓住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曲心幼有一天會用這樣子的語氣來跟他講話。
可是明明他準(zhǔn)備了那么多的話要去跟曲心幼講,現(xiàn)在到了嘴邊的話卻講不出來了,只能張了張卻發(fā)不出來聲音。
“宇凡,他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說我們都有過三年的婚姻,再沒有感情也會有一些情份,我希望……我希望,以后大家可以不要變成仇人就好,不需要再多的聯(lián)系,等我回去之后,我給你打電話,我們?nèi)ヮI(lǐng)證吧。”等了半天等不到郭宇凡的回答,曲心幼先開口說了踝。
從來沒有覺得這個什么都作不了主,都要依附他的小女人,有一天可以這么理直氣壯的和他說這樣子的話。
我們以后就不需要再多聯(lián)系了。
這是一種絕然,把他和她之間的界線劃得清清楚楚的,盡管他突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堵在心口。
都說人的潛力都是無限的,都是在被逼急了的情況之下,把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面都逼得出來耘。
所以,現(xiàn)在曲心幼現(xiàn)在會用這樣子的語氣對他說這樣子的話,只是在告訴他,曲心幼也是有其它面的,只不過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她曲心幼不是單純的一面。
有些讓郭宇凡意外,不知道現(xiàn)在她有些生氣的樣子是什么樣子。
可惜不在他的面前。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薇薇和我都想請你吃飯,算是道歉。”郭宇凡妥協(xié)了。
曲心幼聽到程妮薇的名字之后,微微的擰了一下眉頭,然后松開“郭宇凡,吃飯就免了,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我們直接去民政局就好。”
曲心幼平靜的說著,說完之后就直接掛了電話,連給郭宇凡猶豫的機(jī)會都沒有。
郭宇凡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曲心幼竟然會掛他電話了,也是現(xiàn)在他都不是她名義上面的丈夫了,她有什么不能掛電話的呢。
只是,心里面竟然有了一絲莫名的苦澀味道。
“宇凡,和心幼通過電話了嗎?她在哪里呀,什么時候回來。”程妮薇從廚房端了一杯咖啡過來,看到郭宇凡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原本程妮薇以為曲心幼簽了字就可以了,那么他們兩個離婚就是鐵定不改的事情了,可是哪里知道,還有離婚證還沒有去領(lǐng)回來,沒有拿到證的那一刻,法律都還承認(rèn)他們兩個是夫妻的。
那個曲心幼倒是膽子變得挺大的嘛,簽了字就直接跑了,跑去什么山里面度假去了,倒是好享受,讓程妮薇的心里面不太好受,這證一天沒拿到她就心神不寧。
可是她又不想逼得郭宇凡太急,咖啡屋的事情,她已經(jīng)做得有些過了,讓郭宇凡很沒面子,雖然時間他沒有怪她,把一切責(zé)任都怪在曲心幼的身上,還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但是郭宇凡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改觀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老太太去世,如果她再不努力的話,就肯定沒有機(jī)會了,誰知道中間會還有什么變故,她不是等不了,而是會怕夜長夢多。
“她在山里面的度假村度假,這三年來她都沒有去哪里玩過,讓她去放松放松吧,領(lǐng)證的事情等她回來就好。”郭宇凡接過她手上的咖啡,努力裝出一副平靜的神色看著程妮薇,有時候?qū)τ谒@種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的有些吃不消。
以前,每個月去一趟瑞士,小別勝新婚的感覺,讓他覺得很有新鮮感,只會覺得美好沒有什么厭煩,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要是什么時候回來,宇凡,我心里面沒有底,恬恬上幼兒園了,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過去參加親子活動,而我只能一個人去,什么時候你才能以恬恬的爸爸身份光明正大的去參加呢?”程妮薇從后面環(huán)住郭宇凡的腰身說道。
恬恬上幼兒園之后,跟她提過好幾次,以前在瑞士的時候,爸爸可以牽著他們的手去街上玩,去餐廳吃飯,為什么回來之后,一次也不能這樣子做呢?
程妮薇只能跟恬恬解釋因?yàn)榘职肿錾夂軈柡Γ芏嗳苏J(rèn)識爸爸,他很忙沒時間陪他們出去玩。
真正的原因只有他們這些大人知道,郭宇凡畢竟是景城的有身份的企業(yè)家,上次因?yàn)榭Х瑞^的事情,他被曝光出來了負(fù)面新聞,郭氏的股票還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后來他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把網(wǎng)上的事情平復(fù)下來,甚至還有狗仔來拍他的私生活了,這讓郭宇凡很不高興。
所以,再和恬恬一塊露臉的話,一定會引出更大的麻煩。
等正式離了婚,和程妮薇的關(guān)系公開之后,再光明正大的帶著恬恬上街,去她幼兒園參加她的活動。
“所以
,宇凡,能不能催一下她,反正已經(jīng)決定離婚了,可不可以不要再拖著你了,這讓我心里面沒有底。”程妮薇有些低喃的說道。
“為什么她不能領(lǐng)完證再去玩呢?到時候去國外哪里玩多久都好,她拖著是不是有別的想法呢?”程妮薇一直都是失扮深著溫婉大方的角色,這一次她是有些急了,所以才會開口講這么重的話出來。
在回國之前,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讓他們順利離婚,然后對外公開她和郭宇凡的關(guān)系,成為郭宇凡的太太,再把恬恬扶上郭家大小姐的位置上面。
可是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的根本就不是她預(yù)想的那樣子,這讓她有些害怕。
“薇薇,心幼都簽字了,你根本就不需要再擔(dān)心的,明白嗎?心幼不是那樣子的人,她答應(yīng)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得到的。”郭宇凡放下手里面的咖啡,轉(zhuǎn)身把程妮薇擁進(jìn)懷里面。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一個女人被迫在國外呆了三年獨(dú)自帶著女兒的那種感覺不好受,她缺少安全感,而他現(xiàn)在不能給她。
“宇凡,我知道,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我一想到你可能和她離不了婚,然后我們一家三口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覺得對不起恬恬,我可以再多等幾年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恬恬不能這樣子等下去,她現(xiàn)在三歲了,再大一點(diǎn)就知道了爸爸媽媽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現(xiàn)在外面對你的傳聞并不是很好。”程妮薇一副在為郭宇凡考慮的語氣,但是身為一個媽媽,肯定要為女兒想著。
恬恬三歲了,還不懂大人的世界,可是再過幾年她一定會明白,所以要在恬恬最為懵懂的時候把事情解決。
只要她是郭家的大小姐,以后誰還敢說她什么壞話呢?
“好的,我答應(yīng)你,等心幼一回來,我們就去領(lǐng)證離婚,到時候再找一個機(jī)會帶恬恬回郭家認(rèn)祖歸宗,對外公開你們母女的身份,一定不會讓你和恬恬受到委屈的,相信我。”郭宇凡摟著她特別認(rèn)真的說道。
聽到他這樣子的保證,程妮薇勾著嘴角笑了。
她程妮薇想要的東西,遲早會到她的手上的,不管是誰都別想爭得過她,尤其是像曲心幼那么一個戰(zhàn)斗指數(shù)都沒有的女人。
“宇凡,我就知道你最愛我和恬恬了,我相信你,我不會再逼你了。”程妮薇依偎在他的懷里面,溫柔的說道。
——
和郭宇凡結(jié)束了電話之后,曲心幼整個人坐在那里就呈游離狀態(tài),和導(dǎo)演們討論完了拍攝主題回來之后顧池楠就看到她維持這樣子放空的神態(tài)一直沒有動過,連他走到身邊都不知道。
這個丫頭還真的是有夠呆的呀。
顧池楠坐在她旁邊觀察了她五分鐘,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一個勁的抱著手機(jī)發(fā)呆。
這丫頭著什么道了呢?
如果他猜得沒有錯的話,應(yīng)該是接到了某人的電話,才會有這樣子的狀態(tài)吧,心神不寧的。
自從離婚之后,她整個人的精神都是呈恍惚狀態(tài)的,難怪厲繁那么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獨(dú)處著,還真的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來。
不過,曲心幼這天然呆的樣子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情。
剛剛和導(dǎo)演討論了一下,新的主題,拍王子和公主為雜志的主題風(fēng)面。
王子的要求會高一些,但是公主最好就要職業(yè)模特了,反而看起來不自然有些作秀,而曲心幼是再適合不過來扮演這個公主的。
王子是他,公主就讓曲心幼來扮演,厲繁也不會有什么意見的。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顧池楠立馬微笑的看著曲心幼“小柚子。”
“嗯?”原本情緒還在游離狀態(tài)的曲心幼一聽到顧池楠這樣子喊自己,立馬回過來了神,定定的看著顧池楠。
“你什么時候過來了呀”曲心幼盯著顧池楠的臉一分鐘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問他。
他吧,他都在這里坐了好幾分鐘了,這個反應(yīng)不知道有多慢的丫頭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不知道應(yīng)該笑還是哭了。
“過來一下了,跟你商量件事情。”顧池楠看著她狀態(tài)恢復(fù)了一些,然后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心幼越聽眼睜就瞪得越大,顧池楠這是什么意思,他們vg的雜志是多么的大牌,怎么可能讓她隨隨便便的去上封面呢?
“顧池楠,你沒事吧,這事不是鬧著玩的,我不行,我又不是專業(yè)模特。”曲心幼立馬擺著手拒絕。
她可是一個打醬油的路人甲,憑什么去拍人家的大片。
“我沒有開玩笑,誰規(guī)定的雜志封面就一定要請專業(yè)械特來拍啊,只要符合我們雜志這一期的主題就都可以用,這一期拍的是王子和公主,王子可以由專業(yè)模特,但是公主需要自然單純的女孩子來演,太專業(yè)的模特拍不出來公主的那種純真,明白嗎?”顧池楠耐著性子的跟她解釋著,這件事情就這樣子決定了,容不得曲心幼拒絕,要知道如果拒絕的話臨時他不知道去哪里找一個這樣子純凈自然的女孩子。
“所以,所以我一定要拍?”心幼睜大眼睛的看著顧池楠說道。
他的話根本就不是玩笑是來真的,曲心幼還是有些了解顧池楠這個男人的,他如果特別認(rèn)真的說話時,一定就不是在開玩笑,尤其是在說他工作的事情。
“嗯,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了,如果你拍得好的話,我會給你報酬哦。”顧池楠笑笑的說道,這個男人一笑就會讓女人沒有抵抗力,哪怕她看了這么些年了。
有時候她就會憤憤不平的想著,老天爺就是不公平的,有些人是他的寵兒,有些人就是被他遺忘的。
像顧池楠和厲繁都是他的寵兒,不是有著俊美的外表,就是有著超高的智商,而她就是那個被上天遺忘的人,站在一個他看不到的角落受著各種痛苦的折磨。
“報酬是什么?”曲心幼的情緒現(xiàn)在完全被顧池楠調(diào)動起來了,她也想好好的表現(xiàn)一下,然后用事情來填滿她的腦子,省得腦子空白的她容易胡思亂想。
“你想要什么?”顧池楠笑笑的看著她,她曲心幼不缺錢。
“下個月帶我去馬場玩吧,繁哥哥也會去的,到時候你來包場怎么樣?”心幼笑笑的看著顧池楠。
她很少會向人提要求的,這個也算是一種公平的交易,顧池楠沒有理由不同意,只是聽到繁哥哥三個字的時候,有些小小的意外。
“小柚子,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好的戲沒有看到啊,你和你家繁哥哥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叫表舅的,什么時候改口叫回繁哥哥了”顧池楠看到她臉上難得的一抹羞澀,不打算放過的問道。
“什么啊,他一直是我的繁哥哥好不好。”曲心幼直接起身不打算理顧池楠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故意逗著她玩的。
從小到大所有認(rèn)識的哥哥里面,就是這個顧池楠最喜歡逗弄著她玩的。
“去哪里呀,小柚子你答應(yīng)給我扮演公主的可不許跑的啊。”顧池楠看著她要害羞的逃跑立馬跟她表明了立場。
答應(yīng)了就不允許反悔。
“沒有,去拿水喝!”心幼頭一次心情這么放松,要知道之前是因?yàn)楣罘驳碾娫捤恢毙睦锓e郁著情緒。
被顧池楠這么一說之后,心情好太多了。
只是讓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是,原本她只是過來看顧池楠拍片的,現(xiàn)在好了,把自己也給坑進(jìn)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拍成個什么樣子來。
頭一次拍這種雜志大片,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顧池楠都沒有意見,她就當(dāng)好玩吧。
“我讓助理帶著你去換衣服和化妝,然后我和導(dǎo)演們準(zhǔn)備一下,你弄好了過來找我。”顧池楠把助理叫過來,讓她帶著心幼去換衣服和化妝。
“小林,你帶曲小姐好好的去收拾一下,化好了就帶過來。”顧池楠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助理說道。
“好的,顧總監(jiān)。”
顧池楠看著心幼那綁得挺直的背有些想笑,心幼還和小時候一樣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特別認(rèn)真的,容不得自己有半點(diǎn)馬虎的。
——
高爾夫球場。
剛打了幾局,許董就接到了電話有事情要去處理,就離開了。
然后留下來的兩個人,都不再打算演戲了,各自把球桿放回去,然后取下了手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厲繁,既然現(xiàn)在沒有什么外人在了,我們都不必要兜著了。”靳赫堯連厲總這個客套的稱呼都不愿意多叫了,直接叫名字。
雖然厲繁還比他大幾歲,也是這個商圈的前輩,可是對于靳赫堯來講,他只是一個競爭對手,不管是生意場上還是感情上面。
厲繁對曲心幼的想法,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面,甚至那時候靳赫堯以為厲繁勢在必得的會得到曲心幼的,可結(jié)果呢?和她結(jié)婚的男人不是厲繁。而是郭宇凡。
所以說,感情這種事情,不是你盯多久就一定會是你的,一旦緣份來了一秒鐘可以私定終身。
靳赫堯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比不過厲繁,而曲心幼就是最好的證明。
“靳赫堯,沒有想到以前不屑跟我多講一句話的人,現(xiàn)在講話這么直接。”厲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從容不迫的說道。
“以前是我不屑和你說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公子,我是寄人籬下的,我們的情況不一樣,能一起說話嗎?”靳赫堯點(diǎn)了一支煙,然后把煙遞到厲繁的面前。
“曲兒不喜歡煙味。”厲繁沒有接,墨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溫柔。
靳赫堯咬在嘴巴上面的煙來不及點(diǎn)上就掉下來了,他知道自己和厲繁的差跟在哪里,他從來都是曲心幼需要什么,給她所有他喜歡的,而他呢?只會把自己認(rèn)為最好的給曲心幼。
“你對心幼還是這么上心,可惜她最終嫁給了郭宇凡。”靳赫堯話里面的意思帶著濃濃的嘲弄之意,厲繁半點(diǎn)都不在意。
“一個人需要經(jīng)歷一些錯誤,才會發(fā)瑞真正適合自己的是什么。”厲繁很淡然
,講任何的話語速都是不急不緩的。
厲繁做任何的事情,從來就不需要任何來指手畫腳,尤其是這些不相干的人,尤其是像靳赫堯還是他的對手,不是朋友,所以他的話就是再激也對厲繁不會影響半分。
“希望下一次,心幼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誰才是她那個正確的人,而不是耗了三年的時間最后得到一場傷心。”靳赫堯吸了一口,直接把煙扔掉了,然后靜靜的看了厲繁一眼。、
“今天晚上我約心幼吃飯,還希望厲總不要干涉。”
這話是挑戰(zhàn),不過他不會應(yīng)戰(zhàn)。
“跟誰吃飯,這是曲兒的自由,她如果想和靳少吃飯,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但如果她不愿意的話,我不希望靳少強(qiáng)迫她,因?yàn)槲也幌矚g看到曲兒不高興。”厲繁勾著嘴角露出一抹淺色淡定的笑意。
“放心,我除了看你不太順眼之外,我們其實(shí)有一個共同目標(biāo),希望心幼可以開心,不一樣的是你只希望她會開心,而我希望她在我身邊得到幸福。”靳赫堯索性一次性的把目的講清楚。
身為男人,做事就得光明磊落,況且這是公平競爭,沒有什么需要隱藏的。
三年前他在聽到曲心幼結(jié)婚的時候,就打算放手,可惜這段時間他知道曲心幼會離婚,就回國了。
“我試目以待,靳赫堯,我有沒有說過,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厲繁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靳赫堯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高大背影。
厲繁,你也是一個很好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