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哎呦......疼......”床上,趙姨娘臉色慘白,整個(gè)人癱在那哼哼,背上的鞭痕有些已經(jīng)潰爛,慘不忍睹。
云妙涵一腳將上完藥的婢女踹開:“你會(huì)不會(huì)上藥,是要我娘的命嗎?滾出去!”
婢女在暗處偷偷剮了一眼,低頭離開。
趙姨娘卻緩緩轉(zhuǎn)過頭,眸中帶著些不滿:“沉住氣。”
“娘與我受此奇恥大辱,叫我如何沉得住氣?”云妙涵生氣地跺了一下腳,面露怒色。
“小不忍則亂大謀。”趙姨娘的眼中閃著冰冷的寒光,眸光中卻帶著堅(jiān)定地看向云妙涵,“你可是要做皇后的人,這點(diǎn)都忍不了?恩?”
云妙涵不禁一怔:“娘,爹這么多年都未將你扶正,你如今又失去信任,那我做嫡女的希望都沒了,哪還有......”
“凡事沒有絕對。”趙姨娘面露冷笑,“既然等不到他扶正,就別怪我用非常手段了。”
“娘,你想......”
“噓。”趙姨娘卻輕輕晃了晃頭,“為娘會(huì)做好為娘的事,你也要冷靜下來,動(dòng)動(dòng)腦子。”
提到此,云妙涵不禁有些泄氣:“娘,女兒何嘗沒想過?可她接手管家大權(quán)后雷厲風(fēng)行,將我們的人手換了大半,女兒根本插不進(jìn)去手,現(xiàn)在,爹連鋪?zhàn)佣冀挥伤蚶砹耍叶紤岩伤澈笫遣皇怯懈呷酥更c(diǎn)。”
趙姨娘雙眼一瞇,望了一眼天上的朝陽,半晌,露出一抹冷笑:“不管背后之人是誰,總大不過天。”
而街上,逛得半日還意猶未盡的云妙音叉著腰諄諄教導(dǎo):“這是天子腳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還怕我丟了不成?快去!”
面前,阿夏抱著已經(jīng)快疊到下巴的大大小小盒子,一臉不情愿。
“你再勸我我就讓你先回去,好不容易把府里之事折騰妥當(dāng),我今天要嗨一天。”云妙音雙眼一瞪,很認(rèn)真。
“那我把東西送到馬車上,馬上回來,小姐在這等我。”阿夏轉(zhuǎn)身就走,健步如飛。
身后,云妙音無奈地?fù)u搖頭,完全沒把這句話當(dāng)回事。
并且,很快被街角的小玩意吸引過去。
畢竟,她可是散打能手,誰敢來,誰......
“唔......”散打能手還沒來得及想完,嘴便被人一捂,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覺被人一扛,接著,竟是飛了起來!
無端飛翔,這種反科學(xué)之事不由讓她晃了下神。
但腳一落地,云妙音便毫不猶豫出手。
那人未查,硬生生接下一招,好疼。
可這個(gè)女人是主子請來的,不能打,而且好男不和女斗,只好躲避。
云妙音卻追著他越打越兇,什么玩意這是?二話不說就扛人是什么節(jié)奏?
“呵......”身邊,一個(gè)嗤笑聲傳來。
云妙音伸在空中的手一停,只覺這聲音有些熟悉,不由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這仿若茶室的雅間內(nèi),一男子正在榻上端坐,望著他們看得正歡。
“季王?!”
看著她滿面潮紅,氣喘吁吁,晏季嘴角一勾:“沒想到,你看到我這么興奮。”
云妙音:......
我是很興奮,興奮地想揍人。
然后,她就趁著旁邊那人也停下之際,把自己那停在半空中的手的動(dòng)作完成。
“嗷。”那人喊了一聲,真的很疼。
“不好意思,慣性。”云妙音收回手,還沖著那顯然是季王屬下的人笑了笑。
屬下柴蒙可憐巴巴地揉了揉前胸,我怎么沒看出你有半點(diǎn)不好意思呢?
不過,當(dāng)著季王的面打他的人,你死定了,哼。
下一刻,他就聽到晏季開口:“打得好。”
柴蒙:......
心碎一地。
“本王是讓你把云小姐請來,你把人家扛來,打你兩拳算輕了。”晏季側(cè)倚在榻邊,直接把鍋甩出去。
柴蒙:......
你是讓我請,可卻是讓我悄無聲息,那我只能這樣啊!
委屈。
云妙音不禁翻了個(gè)白眼,懶得看這大魔王欺負(fù)人,干脆說道:“好了,季王殿下,說吧,找我什么事?”
季王挑了挑眉,朝著胸口拍了拍。
云妙音不由一怔,難道,是他身上的火寒毒又發(fā)作了?
這么一想,趕緊走過去,伸手就放到他胸口上。
一旁,柴蒙:......
這是什么發(fā)展?臉紅。
趕緊轉(zhuǎn)身退出去,把門關(guān)好,我滴媽呀!
而云妙音卻不由蹙起了眉,手下并未感覺到很火熱,難道,是隔著衣服的緣故?
正想著,卻見晏季忽然轉(zhuǎn)身,直接趴在床上,拍了拍后背。
云妙音一愣,不由想到當(dāng)日他發(fā)作之時(shí),不僅說不出話,連人都整個(gè)昏了過去。
難道,這次是后背有什么異常?
她對火寒毒了解不深,只是在古籍上看過只字片語,因此,來不及多想,當(dāng)即伸出雙手扶上后背,緩緩?fù)浦圆榭床∏椤?br/>
只是,任憑她怎么按照穴位推拿,手底下都無冷熱交替之感,這到底怎么回事?
“季王,你還好嗎?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查不出什么,云妙音不禁有些著急。
卻聽晏季喟嘆著吐出一口氣:“手法果然好,不錯(cuò),很舒服。”
云妙音手下一僵,再看晏季那趴在床上分明很享受的模樣,頓時(shí)雙眼瞪圓:“你沒有毒發(fā)是不是,你耍我?”
晏季側(cè)過身,單手撐住腦袋:“本王幾時(shí)說過毒發(fā)了?”
“所以,你叫我過來,就是享受這免費(fèi)按摩的?”云妙音簡直氣急,要不是時(shí)刻提醒自己,這人是手握千軍萬馬的皇叔,要冷靜,她非得......
“那倒也不是。”晏季坐起身,“自從你上次推拿后,本王到如今并未毒發(fā),如今要出城幾日,想著或許你推拿一下,可以預(yù)防。”
云妙音:呵呵,我信你個(gè)邪。
“不過,本王也不會(huì)白占了你好處,順便也提醒你一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云妙音眉頭一蹙:“這是什么意思?你指的是云妙涵?”
然而,晏季卻并未多說,起身離去,只留下兩個(gè)字:“捧殺。”
身后,云妙音面色凝重,這臭男人也不說清楚,搞得她再也沒有繼續(xù)逛下去的心思,直接下茶樓,回府。
一路上,她心情極差。
那個(gè)云妙涵到底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捧殺......她,有什么地方可捧的呢?
馬車終于在府前停下,云妙音跳下車,卻聽管家匆忙來報(bào):“大小姐,你可回來了,快去前廳吧,老爺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