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就這么討厭我
話語里的寵溺讓雨晴心里一震,也讓韓雨薇不由地多瞥了顧森之幾眼。
恩,顧醫(yī)生還不錯,和雨晴還蠻配的,比雨晴的那個人渣老公好多了。
于是,韓雨薇在韓媽媽耳邊悄悄說了點什么,韓媽媽會心一笑,母女倆像閃電一眼,迅速地消失在了病房里。
雨晴尷尬地躲開顧森之,“顧醫(yī)生,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病人和醫(yī)生的關(guān)系比較好,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顧森之自然是懂雨晴的意思,他嘆了口氣,“雨晴,你就這么討厭我?”
“我不討厭你。”雨晴搖了搖頭,“顧醫(yī)生,畢竟我是結(jié)過婚的女人,所以,很多事情我不想說破。”
顧森之搖了搖頭,略帶些無奈地看著雨晴,“雨晴,我知道你結(jié)過婚,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雨晴嘆了口氣,她對這個顧醫(yī)生,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如果僅僅是單純地做朋友,她倒是可以接受,“我結(jié)過婚,所以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在醫(yī)院住院的這半個多月,顧醫(yī)生對自己的特殊照顧,雨晴不是感覺不到,小護士們的竊竊私語,雨晴也不是沒聽到過,可是她畢竟是一個結(jié)了婚的女人,就算這段婚姻有名無實,她也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不守婦德。
她不知道自己這種毅然決然地拒絕別人的習慣是不是潛意識里被楚漠城影響了,她只是覺得,既然不愛,何必假裝。
“雨晴,你結(jié)過婚,這不是理由。”顧森之嘆氣,松開雨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你說你結(jié)婚了,你有老公,可是你告訴我,你過得幸福么?”
“你獨自一個人到醫(yī)院來開不孕證明,你獨自一人半夜在荒郊野外孤立無援,你腿斷了住院這么久,你老公呢?他就忙到連陪你一起去醫(yī)院的時間都沒有,忙到去郊外接你的時間都沒有,還是,他覺得你腿斷了住院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所有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xiàn),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過得不幸福。”
“你怎么知道她過得不幸福?”正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那熟悉的陰冷的聲音讓雨晴忍不住抿了抿唇,他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楚漠城昨夜一直在和喬筱以及服裝設(shè)計師們研究莫失她心系列服裝,一夜沒睡,下班之后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居然是來看看樓雨晴是不是和這個姓韓的在一起你儂我儂。
來到這里之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有料事如神的天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姓韓的在樓雨晴面前議論他。
他怎么知道樓雨晴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xiàn)過?
去醫(yī)院開證明?
那是樓雨晴自己說不需要他陪著!
被丟在荒郊野外?
那是因為樓雨晴的嘴巴不老實!
至于腿斷了?
他現(xiàn)在幾乎每天都來看她,誰還敢說他沒有出現(xiàn)過?
這個姓顧的了解他多少?居然敢在這里對他楚漠城品頭論足?
他有什么資格!
“樓先生,您母親沒教過您什么是禮貌么?”每次表白都被楚漠城打斷,顧森之自然有些火大,“還是偷聽別人說話是樓先生的特殊嗜好?”
楚漠城聳了聳肩,“既然這么說,我倒是想問問顧醫(yī)生,背后說人家壞話難道就是很有禮貌的行為?”
“對不起,我忘了,對您這種人沒必要說什么禮貌,我猜你應該和雨晴的那個不負責任的老公一樣,連自己的妻子住院都不會出現(xiàn)的人渣!”顧森之火大,本來就對這個楚漠城沒有什么好感,他還三番兩次地打斷他對雨晴的告白!
楚漠城瞇了瞇眸,他叫她什么?雨晴?這稱呼真是親切,他轉(zhuǎn)過眸,陰測測地看著雨晴,“才住院多久,就和醫(yī)生勾搭上了,樓雨晴,這就是你所說的至死不渝?”
“還是,不勾引男人你會難受?”楚漠城冷笑著慢慢逼近雨晴,上前一把扣住了雨晴的下顎,“我現(xiàn)在知道了,怪不得住院了都不告訴我,原來就是為了和這個酸溜溜的醫(yī)生勾三搭四吧?”
雨晴掙脫不開他的桎梏,下頜被捏得生疼,只能狠狠地咬住下唇,“楚漠城你放開我!這是醫(yī)院!”
“你干什么!”顧森之見狀,上前一把抓住楚漠城手,“你放開雨晴!”
“姓韓的!早就看你不爽了!”楚漠城一個回身,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顧森之臉上,“雨晴雨晴,叫得可夠親的!這劍女人是不是也對你死纏爛打地說愛你喜歡你至死不渝的?”
顧森之抹了一把臉,起身也是一拳砸了過去,“雨晴就算現(xiàn)在不喜歡我,以后也一定是我的!你少管閑事!再對雨晴動手動腳我可饒不了你!”
楚漠城冷笑一聲,一拳又敲在了顧森之肚子上,“饒不了我?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這個女人,我上了三年了!三年!她求著我愛她求著我上她!”
楚漠城的話讓雨晴整個人都沉到了谷底。
三年!她求著我愛她求著我上她!
這就是她對楚漠城所有的付出所換來的結(jié)果。
她閉上眼睛,自己都覺得自己那么可笑。
梁雨欣和韓雨薇說得對,自己也是時候要離開這里,尋找自己的新生活了。
沉默良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面前的兩個男人已經(jīng)纏在一起廝打了起來。
雨晴急了,一邊按著緊急呼叫器,一邊喊著,“你們兩個!別打了!”
“心疼了?”楚漠城抬起充血的眸子冷冷地看了雨晴一眼,又是一拳狠狠地打了過去。
文縐縐的顧森之哪里是楚漠城的對手,白大褂被撕扯地成了抹布,一臉的傷痕。
雨晴急了,也顧不上自己受傷的腿還打著石膏,“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只聽“砰——”地一聲,雨晴整個人栽在了地上。
鉆心的疼痛從受傷的左腿傳來,雨晴整個人疼得面色煞白地昏死了過去。
“雨晴!”顧森之喊了一聲,飛快地跑了過去,抱起雨晴,“我們?nèi)ゼ痹\。”
楚漠城站在原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轉(zhuǎn)過身,看到顧森之正試圖著要抱起樓雨晴。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拳把顧森之打得雙眼昏花。
而后,他利落地抱起雨晴沖出病房,“護士!”
急診室的燈再次亮起,雨晴被診斷為二次骨折。
病房外,楚漠城皺著眉坐在椅子上,不知道為什么,就在剛才看到顧森之抱起樓雨晴的時候,他會那么氣憤和心疼,這個女人,是屬于他的!
“如果雨晴出了什么事,我饒不了你!”聽到消息的梁雨欣急忙忙地從皮膚科的科室飛奔而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楚漠城的臉上,“這巴掌是為了雨晴打的,嫁給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噩夢!”
“這都是她自找的。”楚漠城冷笑一聲,似乎剛剛梁雨欣打的人并不是他,“這一巴掌我接受了,從此以后,我不欠樓雨晴什么。”
“所以呢?你會和她離婚么?”
“不會。”楚漠城抿唇冷笑,“除非樓雨晴死掉,否則的話,我不會放過她。”
她毀了他所有的幸福,她也別想逃離他身邊和別人幸福!
“呵呵。”梁雨欣冷笑一聲,“楚漠城,如果可以,我真想打死你。”
“你真覺得是雨晴殺了樓小諾?你的證據(jù)呢?憑空的猜測你就讓雨晴背負著這樣的罪名么?如果不是樓小諾走之前讓雨晴好好照顧你,你覺得雨晴會這么任勞任怨地留在你身邊受苦么?愛?她的愛沒有那么卑微!她只是放不下對樓小諾的承諾,放不下樓家的養(yǎng)育之恩!”梁雨欣越說越生氣,這三年來雨晴所有的傷痛和無奈,她都看在眼里,她也知道,如果僅僅是因為愛,雨晴不會這么卑微這么無助,她的堅持,不過是對樓小諾和樓爸爸的承諾,以及對楚漠城放不下的執(zhí)念而已。
“如果你真的覺得是雨晴殺了樓小諾,那你去揭發(fā)她好了,去坐牢也好過在你身邊一次次地受傷。”梁雨欣抿唇冷笑,“對了,我不應該這么跟你說的,你連楚南亭怎么死的都查不清楚,怎么會查的清樓小諾是怎么不見的。”
梁雨欣的話觸動了楚漠城心里面最緊繃的那根線,他一把上前掐住梁雨欣的脖子抵在冰冷的墻壁上,目光如萬年冰川般陰寒,“誰說南亭死了?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樓雨晴的朋友,呵呵,你們都是一路貨色,外表單純無邪,內(nèi)心是一樣的狡猾奸詐!”
梁雨欣被掐的雙頰通紅,卻還是冷笑著,“無知!楚漠城,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只會一直地誤解別人!我答應過雨晴要保守秘密,所以這些事,我不告訴你,但是你要知道,你所有的推斷,都是錯的!事實遠遠要比你想象地丑陋得多!”
“咳咳,楚漠城,你就是一個被蒙在鼓里的小丑,永遠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真為你感到悲哀。”梁雨欣因為缺氧已經(jīng)面紅耳赤,“我是醫(yī)生,楚漠城,你再不松手,兩分鐘之后,我父親會以謀殺罪起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