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怎么敢
“并不是懷疑她精神上和心理上有問題。”
楚漠城微微地皺了皺眉,似乎是想到了顧森之也是樓雨晴在外面的男人質(zhì)疑,不禁地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只是好奇,為什么樓雨晴會和一個心理疾病的醫(yī)生關系那么好。”
如果不是有病患的關系的話,樓雨晴是怎么認識的那個一直都在美國,幾乎沒有回過國內(nèi)的心理醫(yī)生的?
面對楚漠城這種毫無根據(jù)的懷疑,顧森之淡淡地挑了挑唇,“楚先生,雖然我并不想要和你說話,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你,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關系好,并不僅僅是因為工作的關系,很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如果按照您的這個邏輯,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都沒有朋友了對不對?”
顧森之這明顯地帶了嘲諷的語氣,讓楚漠城狠狠地皺了皺眉,啪地一聲講電話掛斷了。
雖然顧森之的話并不怎么好聽,大事楚漠城至少知道了,樓雨晴的心理上面和心理上面都沒有什么問題。
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當自己問顧森之這個問題的時候,這個男人不會是這種反應。
想到這里,楚漠城微微地皺了皺眉,拿著那張藍渝填寫好了的資料,仔仔細細地研究著這個叫做藍澤的男人。
這三年來,樓雨晴連A市都沒有離開過,更不要說是出國了。
而這個藍澤卻已經(jīng)差不多十年沒有回到國內(nèi)了。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關系好,并不僅僅是因為工作的關系。”
“很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正這樣想著,送走了自己男朋友的喬筱已經(jīng)來到了楚漠城的面前,將他今天的行程資料整理好了。
楚漠城微微地皺了皺眉,一邊看著自己手里面的資料,一邊皺著眉問自己面前的喬筱,“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一個人,不是這個醫(yī)生的病患,那么她和這個醫(yī)生一直有聯(lián)系,那么這個人會是一個什么身份?”
其實他的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是還是想要聽聽喬筱的說法。
喬筱聳了聳肩,“那就是病人家屬唄,要么就是病人的朋友。別人誰沒事聯(lián)系醫(yī)生啊。”
喬筱的話,讓楚漠城狠狠地皺了皺眉。
如果不是病人的話,就是病人的家屬或者朋友。
他的大腦飛速地運轉(zhuǎn)著,這些年,樓雨晴身邊的家人和朋友,有沒有患了這種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的人……
他想了很久,都沒想到一個合適的人,最終,只能夠響起某個已經(jīng)失蹤了三年的人。
這個人,曾經(jīng)和樓雨晴是最好的朋友。
而且生來心理上面就有一些輕微的疾病,有些自大和自卑,輕微地有一些自閉的癥狀。
當初方敏也曾經(jīng)找過很多的心理醫(yī)生幫忙治療……
想到這里,楚漠城猛地瞪大了眼睛。
對。
為什么自己找了楚南亭三年,都沒有想過,也許楚南亭是去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治病了呢?
楚南亭心理上面的這種輕微的自閉癥,曾經(jīng)是方敏最大的心病,楚南亭也曾經(jīng)因為自己的自閉癥無數(shù)次地想要離家出走。
于是,在短短的半個小時的時間里面,楚漠城已經(jīng)勾勒出了一個出南亭為了自己治病不允許樓雨晴告訴自己家里人,最后總是和樓雨晴通過醫(yī)生聯(lián)系的一系列的事情。
楚漠城有些激動。
雖然他知道這些都只是猜測而已,但是想到這很有可能是真的,南亭很有可能正在美國接受治療,他的心里面的一塊巨石就落了地。
三年了,他找了三年。
楚泉忠罵他是廢物,也罵了三年了。
離開的人,也真的該回來看看他們這些在家里面苦苦地等著的人了。
楚漠城晚上回到家里面的時候,樓雨晴已經(jīng)吃完飯在自己的房間里面默默地開始畫自己的設計圖了。
他推開房間的門,拉過椅子坐在樓雨晴的面前,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淡淡地看著面前的樓雨晴,“我想,你應該有話想要和我說。”
樓雨晴皺了皺眉,正在畫著設計圖的手微微地抖了抖。
半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自己的確是有話想要和他說。
“最近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樓雨晴微微地皺了皺眉,那雙清靈的眸子越過畫架的邊緣,柔柔地落在了楚漠城的身上,“韓雨薇說要來家里面做客。”
“關于上次我們兩個一起騙她的這件事情,她需要我們兩個一起給她道個歉。”
她輕輕柔柔的聲音,讓楚漠城猛地皺了皺眉。
他原本以為,樓雨晴至少會就今天在法庭上面的事情和他說點什么,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韓雨薇。
關于韓雨薇這個女人,楚漠城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要理會過。
如果不是因為她在樓雨晴住院的時候是樓雨晴的病友,他絕對不會理會那個女人一絲一毫。
想到這里,他微微地皺了皺眉,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fā)著冰冷凌厲的光芒,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我并不覺得我需要給那個無理取鬧的女人道什么歉。”
樓雨晴將畫筆放到一旁,微微地皺了皺眉,雖然她也覺得將韓雨薇請到家里來特地地道歉有點小題大做了,但是既然韓雨薇這么和自己說了,他又問自己有沒有什么想說的,就隨口說了出來。
人總是要為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的。
樓雨晴默默地抿了抿唇,“畢竟當初在醫(yī)院的時候,你騙了她,我也騙了她,所以還是道個歉比較好一點。”
“畢竟韓氏企業(yè)也是漠城集團的合作伙伴是不是?”
樓雨晴的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
但是楚漠城仍舊是冷笑了一聲,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冷冷地瞥了一眼面前的樓雨晴,“如果我拒絕呢?”
“我合作的公司那么多,真的不缺韓氏這樣的小公司。”
雨晴皺了皺眉,楚漠城的話,讓她無法反駁。
于是,她只能夠淡淡地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將自己的畫紙和畫板收起來,“今天晚上你睡地上還是我睡地上。”
樓雨晴的話,讓楚漠城狠狠地皺了皺眉。
他從公司搬回來已經(jīng)有了一陣子了。
兩個人也都是一直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樓雨晴卻明目張膽地問他,今晚你誰地上還是我睡地上。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打算今天晚上和他分床睡?
“為什么?”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環(huán)胸,一雙總是充斥著冰冷的幽深的眸子冷冷地看著正在拄著拐杖站起身子來的樓雨晴,“嫌棄我?”
雨晴默默地搖了搖頭,“我怎么敢?”
只是,他今天在法庭上面所說的,他們每天都抱在一起睡覺,讓她的心里面很不舒服而已。
她深呼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地淡然,“只是不想要讓別人繼續(xù)誤會,我們兩個是相親相愛地每天晚上都抱在一起睡的而已。”
言罷,她拄著拐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將已經(jīng)折疊好了的畫架塞到了柜子里面。
然后,就開始拄著拐杖一步步地向著洗手間走去。
這幾天沒有楚漠城的幫助,在周姨的幫助下,樓雨晴已經(jīng)找到了一些技巧,可以讓自己能夠自如地拄著拐杖在房間里面行動。
楚漠城看著這個拄著拐杖在自己的房間里面來回穿梭的女人,冷冷地哼了一聲,“難看死了。”
樓雨晴的身子微微地一頓。
她抿唇,默默地將浴室的門關上。
雖然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拄著拐杖的樣子的確是有些難看。
但是至少比求著楚漠城幫助自己要好得多吧?
想到自己之前在楚漠城剛剛搬回來住的時候,一直讓楚漠城抱著自己的樣子,她忍不住地苦笑了一聲。
如果知道那是他的糖衣炮彈,如果知道他對自己好只是為了能夠在自己對他的感情濃的時候來打擊自己的,她寧愿一直這么丑下去,也不要接受那個男人的一絲一毫的幫助。
洗漱完畢之后,樓雨晴一邊打開浴室的門一邊盤算著自己晚上到底是要睡床上還是睡地上,臥室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楚漠城的身影。
她皺了皺眉,喊了周姨才知道,楚漠城已經(jīng)趁著方敏睡著的時間,開著車去了公司。
日子又倒回了自己之前沒有和楚漠城有任何曖昧的時候。
樓雨晴淡淡地嘆了口氣,看著空蕩蕩的臥室,苦笑了一聲。
自己今天在法庭上面承認了自己和楚漠城的夫妻關系,還當著那么多的媒體的面,說了自己和楚漠城的夫妻感情到底有多好。
現(xiàn)在的自己,連提出離婚的這個條件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想到這里,她不禁地有些后悔了起來。
如果自己早上的時候沒有去法庭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個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沒有如果的。
之后的幾天,楚漠城也是每天晚上趁著方敏睡著了之后再離開,一大早就回來。
樓雨晴和楚漠城之間并沒有什么交流,但是在方敏的面前呈現(xiàn)出來的,卻是相親相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