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只有他這一個男人
雨晴說這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太多,只是被氣急了,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了。
楚漠城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外面的女人就源源不斷,甚至還有蕭琳和唐媚這樣的極品出現(xiàn),而她呢?
連離婚之后也要被前夫來視察捉奸么?
如果知道剛剛門外的是楚漠城,她是絕對不會開門的,絕對!
楚漠城微微地皺了皺眉,雙臂用力,將雨晴抱得更緊了,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冷冷地鎖著雨晴的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我記得,剛剛給你的電話,是顧森之接的。”
雨晴怔了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剛剛的電話是他打過來的。
怪不得當(dāng)她在問顧森之梁雨欣有什么事情的時候,顧森之是沉默的。
于是雨晴深呼了一口氣,那雙清靈的眸子帶著些許的冰冷,淡淡地看著面前這個緊緊地將自己扣在他懷里的男人,“你猜對了,我今晚就是要和顧森之在一起!”
“他只是現(xiàn)在不在而已,下樓買東西了!所以你識相點放開我!”
她這幅如同被激怒了的小獸的樣子,讓楚漠城一下子就確定了,這個女人在說謊。
他深呼了一口氣,直接將樓雨晴扔到了臥室里面的大床上,而后,男人性感健碩的身軀直直地壓了上來……
楚漠城身上那種獨特的男人的氣息傳來,讓雨晴的心,沒來由地漏跳了一拍。
雖然和這個男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三年了,該發(fā)生的和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但是現(xiàn)在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雨晴還是微微地有些心慌的。
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壓在雨晴的胸上面,堅硬的某處緊緊地抵著她的,一雙大手狠狠地托住她被裙子包裹住的粉臀,眼看著就要攻城略地。
樓雨晴我記得,你說過,這輩子只有我這一個男人。”
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幽幽地在耳邊響起。
雨晴怔了怔,腦袋里面忽然閃過一個陌生的畫面。
于是,她怔了怔,那雙眼睛空洞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身體也明顯地變得僵硬了起來。
是啊,她這輩子,只有他這一個男人。
但是他給她帶來的是什么?
結(jié)婚三年,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偶爾還會鬧到自己的面前。
甚至,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也被他因為樓小諾的原因,強(qiáng)制地吃藥打掉了。
現(xiàn)在,他居然還這么不要臉地在自己面前輕笑,他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樓雨晴深呼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看男人那雙黑曜石般的帶著強(qiáng)大的魅惑的眼睛,“楚漠城。”
她的聲音一改往日里的清麗,變得晦澀干啞,“你的確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
“但是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我剛剛因為你失去了我的孩子。”
她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那雙眼睛里面全都是福這個男人的憤恨,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仿佛帶著無形的利刃,刺穿了他,也割傷了自己。
“你知道么?我曾經(jīng)以為,只要我生下孩子了,我就可以不那么孤單孤獨了。”
“我曾經(jīng)還以為,如果我生下孩子了,我們兩個是不是就可以不離婚了,是不是就可以好好地在一起生活了。”
說到這里,她深呼了一口氣,那雙眸子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剛剛因為他的撩撥而變得火熱的身體漸漸地變得冰涼而僵硬。
她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你走吧。”
楚漠城的興致,被她徹底地澆滅。
原來,那個只有半個月的孩子,雖然不在了,但是,它卻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橫在楚漠城和樓雨晴之間,可以在一瞬間,斬斷他這一整個晚上努力縫合的兩個人的關(guān)系。
他訕訕地從雨晴的身上下來,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面全都是痛苦和無奈。
他仰躺在雨晴的身邊,“你……”
“如果沒有你,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一個在期待著做一個母親的女人。”
雨晴深呼了一口氣,“楚漠城,我真的覺得,我們可以老死不相往來的。”
沒有必要像現(xiàn)在這樣,打著做朋友的旗號,其實還是想要在他身上找到那種征服的快感。
沒有必要。
這個世界上,想要被他楚漠城征服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她樓雨晴到底算是哪根蔥?
想到這里,她深呼了一口氣,那雙清靈的眸子空洞地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雨晴的這個反應(yīng),楚漠城始料未及。
那個孩子的事情,他沒有在她的面前提起,她也沒有在他這里提起過,他還以為,她可以忘記了,可以不去糾結(jié)這件事情。
但是事實證明,雨晴不但記住了,還會在他想要占有她的時候用這樣的話回復(fù)他。
見楚漠城不說話了,雨晴淡淡地嘆了口氣。
那個孩子離開了才僅僅三天而已,被發(fā)現(xiàn)也僅僅只是五天前的事情。
他不傷心,因為那個孩子是他不要的,是他親自拿過來的藥片遞給她的。
可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能不傷心。
想到這里,雨晴深呼了一口氣,轉(zhuǎn)眸看著身邊的楚漠城,“雖然那個孩子很小很小,只有手指頭那么大,但是這也不是你就可以這么地傷害我的孩子的理由。”
“你走吧。”
言罷,她輕輕地閉上眼睛,連看都懶得看楚漠城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晴終于感覺到自己旁邊的被子一輕。
而后,腳步聲,還有男人關(guān)上門的的悶響的聲音,漸次有序地響起。
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半晌,終于苦笑了起來。
這幾天來,她一直在避免自己去想那個孩子。
顧森之說,如果想得太多,她也會變得抑郁,變成狂躁。
她不想要白才能樓小諾那樣,當(dāng)年樓小諾病發(fā)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別人不清楚,但是她卻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她很乖,很聽話,別人告訴她不要去想那個孩子了,她就真的不去想那個孩子了,別人告訴她,要當(dāng)做那個孩子不存在,她就真的當(dāng)那個孩子不存在了。
但是,實際上呢……
那個孩子它來過就是來過,它曾經(jīng)在樓雨晴的肚子里面住了半個月,最后被它親生的父親買藥回來殺死。
別人都可以當(dāng)成這個孩子不存在,但是她做不到。
那天晚上,那個孩子是怎么變成血水從自己的身下流走的,她還記憶猶新。
也是那一天,她終于明白了那個詞語,為什么孩子死掉了,叫做流產(chǎn)。
因為,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會變成血水離開的啊,一個原本可以長成頂天立地的男人的孩子,就這樣變成了小小的一灘水,從她的身體里面離開。
不知不覺,眼淚已經(jīng)濕了枕邊。
她深呼了一口氣,扯過一旁的抱枕抱在懷里面,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事情了,不要想不要念。
失去了的再也回不來了,她能夠做的,就是向前看,向前看……
那一夜,雨晴睡得混混僵僵的。
夢里面總是出現(xiàn)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也總是會出現(xiàn)楚南亭。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變成模糊的影子。
“樓雨晴……這兩個人都不是你害死的,但卻都是因你而死……”
她被驚出一身冷汗。
而后的兩天,每次閉上眼睛,都會看到這樣的畫面。
于是顧森之無可奈何地給她開了一定安眠藥,希望她能夠好好地睡一覺。
但是這些安眠藥有的時候有用,有的時候卻是一點的用處都沒有,該做夢還是做夢,該睡不著還是睡不著。
惹得梁雨欣一個勁地嘲笑顧森之說他的安眠藥是假的。
經(jīng)過兩天的調(diào)整,雨晴的情緒終于恢復(fù)了正常,受傷的左腿已經(jīng)不需要拐杖就能夠正常地走路了。
黃昏的時分,梁雨欣坐在自家的陽臺上,看著雨晴在客廳里面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的樣子,微微地皺了皺眉,“你以后還是不要去見楚漠城了。”
“如果我是你的話,看到那個害死我孩子的兇手,我就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了,你倒好,不但不碎尸萬段,還陪人家去吃飯,還和人家好好地聊天。”
“你總是這樣的話,以后誰都能欺負(fù)到你頭上,活得多憋屈!”
梁雨欣的話,讓雨晴默默地點了點頭,她也承認(rèn),梁雨欣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自己從小讓著樓小諾讓成了習(xí)慣,爸爸說不能和姐姐爭搶什么東西,因為她是姐姐,不能和姐姐較勁,因為她是領(lǐng)養(yǎng)的,不能傷害姐姐,因為姐姐比她嬌貴。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她這樣的包子的性格。
只有幾年前每天有楚南亭陪著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還是個普通的女孩,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情緒和脾氣。
想到這里,她深呼了一口氣,看了梁雨欣一眼,“我覺得我以后真的是應(yīng)該和你學(xué)習(xí)了。”
話音剛落,她放在一旁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她皺眉,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臉色就變得微微地蒼白了起來。
梁雨欣白了雨晴一眼,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是誰打來的電話。
梁雨欣冷哼一聲,那雙眸子淡淡地看著面前的雨晴,“不是要和我學(xué)習(xí)么,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