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顧森之現(xiàn)在在我這里
門外的開門上變得急促了起來。
秦緋色微微地皺了皺眉,側(cè)著耳朵聽著門外開門的聲響。
似乎是鑰匙用錯了。
聽著外面嘩啦啦的換鑰匙開門的聲音,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不會吧?
她和星諾今天剛剛從法國回來,就遇到入室行竊的了?
秦緋色深呼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從沙發(fā)下面抽出來她以前藏在那里的棒球棒。
以前的她不是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她曾經(jīng)遇到的,比現(xiàn)在的還要嚴(yán)重。
這么多年了,她一個單身女人,什么陣仗沒有見過?
她甚至還有自己一個人嚇走了幾個搶劫者的經(jīng)歷。
所以現(xiàn)在門外的那種聲音,根本那么難不倒她。
她深呼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將房間里面的燈關(guān)掉,小心翼翼地捏著棒球棒走到了門口……
門外的人似乎終于找到了合適的鑰匙。
伴隨著“咔”地一聲,房門猛地被打開。
走廊里面的強光伴隨著濃重的酒氣照了進(jìn)來,秦緋色深呼了一口氣,雙手握住棒球棒,“砰”地一聲,直接砸在了來人的腦袋上面。
于是,門外的男人高大的身軀猛地一晃,直接栽倒在了秦緋色的身上。
她皺了皺眉,嫌惡地推開了男人滿是酒氣的身子。
喝了這么多酒還出來入室盜竊?
這小賊也有點太敬業(yè)了吧?
她揉了揉因為剛剛用力過猛而拉伸地有些酸痛的胳膊,站起身來。
在起身的那一剎那,她清晰地聽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悶悶地喊了一聲,“緋色……”
緋色?
她皺了皺眉,這個人居然喊的是緋色?
難道是她認(rèn)識的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能夠喊她緋色的人只有……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打開了客廳的燈。
明晃晃的燈光照在男人那張五官精致深邃的臉上的時候,秦緋色的身體,猛地抖了抖。
穿著黑色窄版長褲和米色襯衫的男人躺在地上,一臉的迷亂,一身的酒氣。
此刻,他的臉上有一種不正常的潮紅,頭上一處紅腫的大包。
嘴巴里面卻一直在喃喃著什么。
她皺眉,側(cè)耳仔細(xì)聽,才聽清楚,顧森之口中呢喃著的,是“緋色”兩個字。
秦緋色站在原地,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開始發(fā)冷倒流了起來。
在法國的時候,她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次她和顧森之之間再次相遇的場景。
但是她從來都沒想到,他們會在她回國的第一天,以這種方式來相遇。
他喝得不省人事,她把他當(dāng)成來入室盜竊的小賊……
女人無奈地嘆了口氣,那雙迷人的丹鳳眼淡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認(rèn)命地將他扛起來放到了沙發(fā)上。
他的酒量她還是清楚的。
從他身上散發(fā)著的濃濃的酒氣來看,這個男人所喝的酒應(yīng)該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能夠承受的最多的量。
所以現(xiàn)在被打了一下之后才會像是死魚一樣躺在沙發(fā)上面一動不動。
女人無奈地撇了撇嘴,從浴室里面拿出毛巾和清水,將男人那雙指節(jié)修長的大手放在水里面洗了洗,然后又給他擦掉了一身的臟污。
正在秦緋色認(rèn)真地在給男人處理身上的污穢的時候,男人猛地打了個酒嗝。
秦緋色嫌棄地白了他一眼,連忙拉著他的身體向著洗手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威脅,“顧森之,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我讓你以后永遠(yuǎn)也見不到我!”
于是,男人就聽話地硬生生地憋住了自己身體里面洶涌而來的浪潮。
最終,他在她的攙扶下,到了馬桶邊上,才終于暢快地吐了起來。
秦緋色無奈地嘆了口氣,將男人的領(lǐng)帶松了松,外套脫掉,又給他遞了清水漱了口。
還記得上次他喝醉了的時候,也是她這樣將他帶回來這樣照顧的。
一晃,都已經(jīng)過去好多年了。
她無奈地笑了笑,算起來,她上次照顧喝醉了的顧森之的時候,還是在他和樓雨晴分手的時候。
那個時候,樓雨晴為了能夠讓自己和楚漠城之間保持距離,所以選擇了和顧森之在一起。
樓雨晴不喜歡顧森之,卻一直強迫自己和顧森之在一起。
顧森之明知道樓雨晴不喜歡他,去也還要強制地用自己所謂的喜歡將樓雨晴留在他的身邊。
秦緋色實在是看不慣這兩個人別扭的樣子,所以親自出手,用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要挾顧森之和樓雨晴分手。
她要挾他說,只要顧森之愿意和樓雨晴分手,她就將肚子里面顧森之的孩子打掉。
所以,顧森之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她。
身體無力地靠在洗手間的洗手臺上,秦緋色看著那個抱著馬桶吐得滿臉潮紅的男人,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五年前的他,是有多么討厭她啊,才會毫不猶豫地同意她那樣的要求。
寧愿和他喜歡的女孩分手,也不允許她秦緋色生下他顧森之的孩子。
女人默默地嘆息了一聲,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樣子,便拿起了手機。
電話打過去,響了很久。
半晌,那頭的樓雨晴才氣喘吁吁地接了電話,“緋色姐?”
秦緋色皺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晚上十點多,這個女人很久沒有接電話,接電話的時候還是氣喘吁吁的,她當(dāng)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秦緋色輕咳了一聲,“告訴楚漠城,今晚的運動取消吧。”
“……”
電話那頭的樓雨晴沉默了半晌。
“怎么了?”
“我家里面是不是顧森之找人打掃的?”
“還有,這里的水電,是不是都是顧森之在交錢維持的?”
女人的話,讓電話那頭的樓雨晴陷入了沉默。
半晌,她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緋色姐,你怎么會這么覺得呢?我怎么會……”
“顧森之現(xiàn)在在我這里。”
“喝醉了,不省人事。但是他手上有我家里的鑰匙。”
秦緋色深呼了一口氣,說話從來都不賣關(guān)子,“我就不計較你把我家的鑰匙給了顧森之的事情了。”
“你和楚漠城現(xiàn)在過來,把他弄走。”
樓雨晴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正躺在床上身上不著寸縷一臉哀怨的男人,“這個……太晚了……”
“不晚,你們不是都沒睡么?”
秦緋色翻了個白眼,“趁著這個家伙醒酒之前,把他弄走。”
“你惹出來的事,就要你們出面處理。”
“如果你實在是難以啟齒的話,把電話給楚漠城,我和他說。”
秦緋色的話說得干凈利落,絲毫不給樓雨晴商量的余地。
樓雨晴抿了抿唇,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那你在家里面稍等一下,我們馬上過去。”
聽到電話里面樓雨晴滿意的答復(fù),秦緋色點了點頭,“我等你們,動作快點。”
言罷,她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面的忙音,樓雨晴默默地嘆息了一聲,轉(zhuǎn)過眸子一臉無奈地看著楚漠城,“緋色姐說……”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粗暴地拖上床,將剛剛進(jìn)行到一半的事情再次進(jìn)行了下去。
樓雨晴咬著唇瓣,無奈地看著那個正在自己身上運動著的男人,“緋色姐……嗯……她說顧森之現(xiàn)在……呃……在她家里面……讓我們現(xiàn)在過去啊——”
楚漠城皺了皺眉,將兩片薄涼的唇貼過去,堵住了女人一直聒噪的嘴巴,“做完再去。”
樓雨晴抿唇,“剛剛都做了兩個小時了,你還要……做多久?”
“我怕……緋色姐著急……”
男人默默地嘆息了一聲,咬著她的耳垂,默默地嘆息,“你為什么這么笨?”
女人皺眉,不解。
“顧森之喝多了哪有那么容易醒來?他以為自己喝醉了,看到秦緋色,會是什么樣?”
樓雨晴皺眉,想了想前幾次楚漠城喝醉了的時候回到家里的樣子,怔怔地開口,“會……真情流露?”
男人默默地點了點頭,“對。”
“這么好的讓秦緋色看清楚顧森之的內(nèi)心的機會,你忍心那么快就去打擾他們么?”
女人默默地?fù)u了搖頭,“不忍心……”
“那就繼續(xù),做完了我們再去。”
男人邪肆地一笑,開始奮力地將兩個人的身體合二為一。
樓雨晴被他沖撞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禱。
緋色姐那邊,不要出什么亂子才好……
而彼時,秦緋色的家里面。
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的女人被男人抵在了浴室的墻上,“緋色……”
男人迷亂地吻著她的臉頰,嘴巴里面默默地呢喃著她的名字,“緋色……”
“真的是你……”
“果然只有喝醉了才能夠夢到你是不是……”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她的脖頸,她的耳垂。
男人熾熱健壯的身體抵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秦緋色閉上眼睛,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她強忍著自己內(nèi)心里的躁動,被男人抵在墻上親吻著,心里面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麻。
這個男人都已經(jīng)訂婚了,現(xiàn)在卻喝了這么多酒把她抵在墻壁上親吻著。
他是真的不喜歡他現(xiàn)在的訂婚對象……
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只把她當(dāng)成了泄浴的對象?
女人默默地嘆息了一聲,只能默默祈禱樓雨晴和楚漠城兩個人能夠快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