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薄情 !
元婉臉上的燒紅蔓延到了耳根子,渾身僵硬發(fā)熱,窘迫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副主編替元婉回道:“這是我們娛樂頻道新來的妹子,元婉。”為了表現(xiàn)自己頻道人才濟濟,他又說,“我們小元是人氣博主,微博粉絲幾十萬呢。”
“哦?”上揚的尾音,來自高冷的季董。
這是一種感興趣的腔調(diào)。
于是其他高層紛紛接過話茬:“小元微博昵稱是什么呀?”“我平常也玩微博,我看看去。”“自己公司的才女,必須捧場……”
副主編獻寶般樂呵呵笑道:“小元的微博賬號是靈魂盡頭向死而生。以前就有人給我推薦過。”
元婉有種一頭撞死在墻上的沖動。
為了一份工作,她的個人*徹底被出賣了。
季沅似笑非笑的看著元婉,步入電梯。其他高層隨之走入。太上皇平日里的工作風格很嚴肅,就在之前,周身還彌漫著高壓氣場。這一瞬間,他似乎溫和了許多。
電梯空間寬敞,人也不算多,但由于季沅站在中間,其他高層都自發(fā)往一邊靠,與他隔開一段距離。元婉不停的往后退,直到靠在了電梯角落里。
季沅幽深的雙眼看著電梯鏡面,鏡子里映著女人的身影。她埋著頭,只能看到頭頂?shù)陌l(fā)旋和一小截下巴,雙手將一份文件抱在胸前,抓著文件的手指在微微發(fā)顫。
季沅無聲的扯了扯唇角。
電梯下到一樓,季沅率先走出,其他人陸續(xù)跟了出來。元婉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之后,才磨蹭著走出來。
季沅沒走幾步,突然又頓住步,轉(zhuǎn)過身,往回走。
元婉拿著文件走出電梯,埋著頭走了幾步,一雙男士皮鞋出現(xiàn)在眼前,她差點撞上來人時,抬起頭。
季沅凌厲的五官映入視線,元婉臉色一白,迅速往后退了兩步。
季沅盯著元婉,表情平靜無瀾,淡淡道:“我要跟她談談,了解基層員工對公司的看法。”
季沅的秘書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問劉董事長:“有談話的地方嗎?”
“有有!”劉董事長馬上在前面帶路。
季沅抓住元婉的胳膊,在外人看來只是一個略顯強勢的動作,季董平日里就是那種高冷又強硬的感覺。然而元婉心慌不已。她試圖掙開季沅的手,急道:“我不了解……我才剛……”
季沅一把將她扯入招待室,反手關(guān)上門。其他尾隨的人都被隔絕在外。
劉董事長有些擔憂,問副主編:“這個女孩叫什么來著,會說話嗎?”
“她今天才剛簽合同……”副主編捏了一把汗。誰會想到季董突然來這么一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不過看她面試時的表現(xiàn),對公司文化做了很充分的功課,應該能應對。”
季沅把元婉拉入貴賓招待室內(nèi),關(guān)上門。元婉嚇得心跳驟停,沖上前想要拉開門。季沅由身后貼上她,一只手壓在門上,一只手扣住她的腰。
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瑟瑟發(fā)抖,他俯在她耳邊,低聲笑道:“不是要告我?就這點膽量?”
元婉是真的怕。噩夢般的經(jīng)歷,一次又一次,幾乎摧毀她的心智。她對付不了季沅,顧臣也幫不了她。季沅想弄死她,她就只能乖乖等死。
多么殘酷,可這就是現(xiàn)實。
“我……我沒有……”元婉顫聲否認。
季沅扳過元婉的身體,使她面對著他。她蒼白的小臉,顯得分外楚楚可憐,竟讓他更有種欺負她的沖動。
他扣住她的下顎,抬起她低垂的臉龐,唇角掛著壞笑,“那你是心甘情愿?”
元婉眼里游移著恐懼,她避開季沅的視線,喉嚨堵得厲害,“是……”
季沅湊上前,輕巧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吐氣:“那我們再來一次?”
“……不要!”元婉驀地低喊,聲音驚恐到變形。
季沅將元婉托抱起來,抱到腰腹處時,他惡意的往前壓了壓,那里的反應清晰的傳遞給了元婉。她渾身僵硬,臉色陣白陣紅,一動不敢動。
他把她抵在門上,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以后離顧臣遠點。”
元婉點頭。
“周朝城也給我離遠點。”
元婉再次點頭。
季沅微微彎唇,“真乖。”
元婉別開視線,沒應聲。
“我餓了。”季沅撫上元婉的嘴唇,手指伸入她嘴里,逗弄著她,“上面還是下面,自己選一個,喂我。”
元婉臉色一變。
季沅湊到她耳邊笑,“你不選,我就幫你選了。”他又往前擠了擠,堅硬的東西隔著物料磨著她。
元婉閉了閉眼,開口的聲音沙啞至極,“我選……上面……”
季沅翻身,靠在墻上,將元婉放下。
季沅的手按上元婉的肩膀,一個用力,迫使她跪在了他跟前。
元婉不再掙扎,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身體僵直,動作機械……
不過片刻,季沅猛地抽氣,將她拉開,扣住她的臉,哆嗦著問:“給別的男人弄過嗎……”
“有。”她垂著眼睫,沒與他對視。
“誰?”季沅手勁加大,表情變得猙獰,女人白皙的臉頰頓時浮出紅色指印。
“前男友。”
“他是誰?”季沅再次逼問。
“蘇源。”
季沅松開了手,仿佛一瞬間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仰靠在墻上。有多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再一次聽她說出來,心臟竟然在絞痛。
季沅緩了好幾秒,方才壓住那股幾近窒息的心痛。
他再次低下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按著她的腦袋,眼神灼熱迫切。
對元婉而言,無間地獄的煎熬不過如此,但她死不了,昏不了,也不能狠狠咬那個男人一口,讓他從此斷子絕孫。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忍受。
如果沒有兒子,她會不顧一切,大不了同歸于盡。可她有希希,希希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能毀在這個男人手里。兒子的成長還需要她的庇護,她不能倒下……
季沅太久沒有被元婉這么伺候過,刺激強烈到他受不了,很快就爆發(fā)了。
東西進入口中,滾入喉嚨,元婉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惡心的想吐。
季沅把元婉拉起來,緊緊抱在懷里,極大的生理刺激后,他要滿足自己的心理需求。他喘著氣,手勁勒得她骨頭都在疼。他不停的啃著她憋得潮紅的臉蛋。
他的手放肆時,元婉顫抖著抓住,眼里是恐懼的乞求,“不要……你說了只……只……”
季沅緩下了那股激動勁兒,放開元婉,為她整理好衣服。
衣冠整齊后,季沅將元婉抱入懷中。他比她高了許多,她的腦袋恰好埋在他胸膛上。他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長發(fā),情人般溫柔細膩。
元婉就像個木偶,一動不敢動。
“以后跟我。”他說,“開個價吧。”
元婉沒做聲。
季沅撩開她的發(fā)絲,在她耳邊低聲道:“給你時間考慮價錢,別把自己賣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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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氣候,寒風凜冽。
元婉從寫字樓里跑出來,步伐倉促又狼狽。跑到一個拐角處的大垃圾桶旁,她停下來,對著垃圾桶干嘔。
接近下班的點,來去路人行色匆匆,偶有人看她幾眼,收回眼神繼續(xù)走。
元婉嘔了半天,除了唾液什么都沒嘔出來。她用手指摳著自己的喉嚨,逼迫自己繼續(xù)嘔。
喉嚨被指甲劃傷,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中午吃的飯混著胃液一塊兒倒流出來。喉嚨被灼痛,她還在逼著自己往外嘔。
過了許久,直到胃液都流不出來,元婉虛軟的走到一家小賣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她用礦泉水漱口潤喉。冰涼的水,灌進身體里,又化為眼淚滾了出來。
元婉給劉燕琳打電話,讓她幫忙去接希希。劉燕琳問她怎么了,她努力的笑了笑說:“找了份新工作,老板考驗我的能力,一來就要我加班。”那邊劉燕琳聽說她進了樂游,很高興,讓她好好干。
酒店包間里。
季沅坐在首席位置上,桌上的人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
季沅雙腿交疊,慵懶的靠著椅背,手里拿著手機,低頭玩著什么。
太上皇雖然話不多,沒投入到眼前的飯局,但他的表情和氣場都有種平和感,不似平日凌厲的殺傷力,大家也就放心了。管他在干什么,只要他高興就好。
季沅正在用手機刷微博,進入“靈魂盡頭向死而生”的主頁,從2年前的第一條微博看起,一條一條的往下看。她寫的故事,他也會點開仔細的看。
目光落在某一條微博上,他的眼神滯住。
“他說紋身代表一個人的信仰。稍微痛楚的永久性圖案將伴隨人的一生,如同愛情。后來他走了,說好的一生不過短短幾個寒暑。刺青紋刻在皮膚上,他被烙進了她的血骨里,終其一生,無法磨滅,不得解脫。”
季沅看著這條微博,一個字一個字的去看,眼里暗流涌動。
“季董……”酒桌上,有人端著酒杯走到了季沅身邊,打斷了他的忡怔。
他抬起頭,突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步速如風。
滿桌的歡聲笑語停住了,眾人面面相覷。劉董事長率先反應過來,馬上跟了出去。
“季董,”他快步跟上,男人的大長腿邁的太快,他小跑著方才追了上去,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季董,您對今晚的安排有什么不滿意……”
季沅在電梯前停住步,按下按鈕,淡淡道:“一切都很好。”
電梯門打開,他邁步走入,見劉董一臉莫名和不安,再次開口道:“你們吃好。我有點私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季沅開車到了那天跟著元婉抵達的小區(qū)。他把車子停在花壇旁,下車。
此時天色已暗,小區(qū)內(nèi)亮起了路燈。
季沅倚靠著車子,手里夾著雪茄,用力抽起來。
見到她該說什么,問什么?說他就是蘇源,問她愛不愛他?
季沅驀地扯唇笑起來,笑容辛辣嘲諷。
什么毛病?看到她一條微博,就一路狂飆沖過來,恨不得立刻告訴她他還在。
以前的教訓還不夠?又要重蹈覆轍?
道路另一邊,劉燕琳帶著元寄希往家里走。元寄希在前面蹦蹦跳跳,玩著手里的遙控車。遙控小汽車一路往前沖,撞到一個男人腳下,滑進了男人身側(cè)的越野車底部。
元寄希快步上前,走到這位高大的叔叔跟前,“叔叔,我的車子進了你車子里。”
正在抽雪茄的季沅低下頭,眼前站了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