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嘴遁
,雁來紅 !
“混蛋,你竟敢趁火打劫?”榮華雁真怒了,很不淑女地罵起了人。
朱七將裝有紫雁翎的翡翠玉瓶,搶到手就跑。
榮華雁邊罵邊追:“朱七,你混蛋……,你的心被狗吃了,這可是救翠花姐命的神藥……你也要搶?”
“喂,我說燕紅香,你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人家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的,你摻和個(gè)什么勁呢?”
朱七一點(diǎn)都沒有介意美女叫他混蛋,不管是雞蛋也好,混蛋也罷,反正都是營養(yǎng)品,蛋嘛,還是葷菜哦,嘿嘿。
“他們還是夫妻嗎?”榮華雁還不追了,她停下了腳步,摸著眼淚,哭訴道:“哪有丈夫不拿老婆的命當(dāng)一回事的,我看他是禽獸,人家虎毒還不食子,我看他連牲口都不如……”
榮華雁指槡罵槐,那司馬鑒能不生氣嗎?
唉,可惜呀,司馬鑒生氣歸生氣,但他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
因?yàn)楸緛砭椭辛硕荆偌由蟿偛胚€被朱七捅了一刀,現(xiàn)在是命懸一線,他捂著胸口,咳嗽聲不斷,而且已經(jīng)咯血了。
立馬有拍馬P的陰靈給他捶肩捶背的,鬼頭刀也有陰靈幫他扛著,他柱著拐杖坐在石頭凳子上,看著手里的黑血發(fā)呆。
這一刻,明顯的老了,他挺得逼直的腰板明顯的佝僂了下來,臉皮也松了,滿是折皺溝壑,像一個(gè)垂死的老人。
現(xiàn)在就算是神藥,只怕也救不了他了吧?
但有成語“垂死掙扎”之說,這心狠手辣的司馬鑒,看了會手心里咯出來的黑血,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豐富啊,先是失神,失望,然后是狂笑,舉著拐杖叫囂道:“陰靈們,給我將那對狗男女都吃了,渣渣都不要剩?!?br/>
陰靈們得了主人的命令,立刻“嘎嘎嘎……”回應(yīng)著,揮動(dòng)翅膀圍堵了過來。
不消片刻,又將榮華雁和朱七給堵在了大門口了。
原來朱七的目的,還是想引著榮華雁逃跑。
可榮華雁的動(dòng)機(jī)很單純,她只知道要搶回紫雁翎救治林翠花。
論心機(jī),兩人還真不在一個(gè)頻道上。
“打是親,罵是愛,你對我又打又罵的,是不是看上我了?想追我這個(gè)天下第一帥的花樣美男了……”
朱七還在用言語挑逗,榮華雁著急分辨:“帥個(gè)P,一垞米田共,我會看上你?”
兩人邊斗嘴邊追,這時(shí),陰靈們秒到了。
兩人又被圍堵在了包圍圈中間,朱七他不怕,他有九龍珠護(hù)身,陰靈不敢靠近。
榮華雁更不怕,她變身了的長頭發(fā)是陰靈的克星,但只能保一時(shí),不能保一世。
這都不算什么,她更不怕的原因是,她只知道,世上的事物有其相生相克的道理,有陰必有陽,有生必有死。
陰靈是死后的魂魄所變沒錯(cuò),但它們現(xiàn)在有了實(shí)體,這就好辦了,她找到了攻克它們的方法。
對,用“火攻”。
火能消滅一切有形的物體,陰靈們也不例外。
而她剛才已經(jīng)實(shí)習(xí)過“火炎彈術(shù)”了,是師傅贈給她的秘書上的招術(shù),她還練得不大熟悉,只燒掉了朱七的一邊眉毛和額前的一縷頭發(fā),但她相信,這些秘術(shù)會在她不停地練習(xí)中,升級很快。
因此,她右手的拇指,無名指和小拇指彎曲,豎起了食指和中指,作利劍狀,然后默念心得……
朱七反而不急了,他到要看看,這個(gè)小妮子的火攻能達(dá)到什么樣的效果。
他就站在榮華雁的身旁,護(hù)衛(wèi)著她就好。
“嘿嘿,司馬賊,你是縮頭烏龜,只曉得讓陰靈替你送死,有本事與本姑娘單挑,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誓不姓燕?!?br/>
雖然榮華雁找到了火攻陰靈的辦法,但她更明白,還是與人打斗,與一個(gè)將死之人打斗,效果是最明智的。
擒賊先擒王嘛,只要打倒了控制陰靈的主人了,陰靈們自會魂消魄散。
所以她用激將法來挑釁司馬鑒。
“好,那你跟我姓史吧。”
司馬鑒果然上當(dāng)。他不是不愛惜自己,而是他另有目的。
他揚(yáng)言回答,卻并不起身。
眾陰靈又自動(dòng)地閃開了一條道,可以讓榮華雁走過去,與之理論或武斗。
榮華雁又回來了,朱七也只得跟上來。
兩人走到司馬鑒面前,后者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頹廢模樣,榮華雁還真不忍心與之打斗。但其實(shí)心底是明白的,這或許是司馬賊的一個(gè)假象。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這么強(qiáng)悍歹毒的一個(gè)人,怎么會甘心的就這樣死去?
任誰都不會相信。
“起來吧,我只用一只手與你這個(gè)快要死了的殘疾老人打……”榮華雁將左手背在身后,故意只出右手,藐視著石凳上的男人,輕篾地挑釁道。
她還是占了便宜的哦,因?yàn)樗抉R鑒的右手被化骨水給化掉了。
他現(xiàn)在只能動(dòng)左手。
“嘿嘿,臭丫頭?!彼抉R鑒柱著拐杖,終于緩緩地站了起來。
“咳咳咳……”頭附在握拐杖的手背上靠了下,虛弱得顫顫微微,手有點(diǎn)哆嗦了。陰靈們很有眼色,趕緊的過來幾個(gè),扶住了他。
但均被他瞪了回去。
將腰板一挺,他又站直了,面露笑容,但榮華雁卻感覺不到他笑的溫度,反而,兩股陰涼如冰的寒芒從他笑著的眼睛里,直逼了過來。
“放心,我不用動(dòng)手,你就得束手就擒,跟我姓史,叫史紅香。”司馬鑒靠著拐杖說完,他又失去了活力,不停地咳嗽開了。
“嘖嘖嘖,死到臨頭了,還這么會磨嘴皮子,嘴遁功夫不錯(cuò)嘛……”榮華雁陰陽怪氣地冷嘲著,右手?jǐn)[好了“火炎彈術(shù)”的架式了,冷笑道:“好,本姑娘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讓你先出招?!?br/>
“唉,不知死活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jìn)來,就不要怪小老兒我陰毒了哦?!彼抉R鑒搖著頭,眼神十二萬分的不屑,仿佛看著一個(gè)傻瓜闖進(jìn)了他的陰毒陣?yán)铮撕罅艘徊?,退到了林翠花的身邊了?br/>
“鑒哥……”林翠花一直是醒著的,這時(shí),司馬鑒退到她的身邊了,她又拼盡所有力氣,用僅存的軀干彈到了司馬鑒的腳下,頭依偎在她男人的腳底,仰面哀求道:“鑒哥,咱們回家,不再害人了,好不好?”
聽得榮華雁鼻子發(fā)酸,對于林翠花,她是又氣又恨又惱,但更多的是同情。
好歹,林翠花還是分得清是非,她完全明了司馬鑒害人是不對的,但司馬鑒害了她,她卻能夠原諒和容忍,并且沒有怨恨……
因?yàn)樗J(rèn)為司馬鑒救了她,她的命就是他的,所以,任打任罵任殺任剮,都在她的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