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華
,雁來紅 !
當妖哥和鬼弟從容站在榮華雁身側(cè)之時,那邊的媚兒妖和柳兒青,自然奔向還在轎椅內(nèi)昏迷的朱七太保。
“太保大人……”
一前一后點足狂奔,花團錦簇,香風麗影,如流星追月,幾個起落,眨眼之間已至跟前。
轎椅已被放平,像一張簡易的竹床,一床潔白的綿被,蓋著他們的朱七大人。
患者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中,臉色霎白,濃眉微蹙。雖然剛才被熏得灰頭土臉,也已被美女大夫稍微整理過了。
睡夢里,嘴角上翹,笑意微露,驚為天人的容貌更難隱其絕世風華,略顯單薄的唇瓣因為受傷的緣故,比平常之人少了些許血色而顯蒼白,眉宇間的英氣勃勃,英武灑脫,就算是受著重傷,也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令人忍不住想要追隨于他,相伴天涯。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何況美女與男神。
因此,當在“東元名人錄”上斬露頭角的媚兒妖和柳兒青兩師姐妹,被朱七太保聘任之后,兩人一直追隨其左右,配合十分默契。
愛或歡喜,傾慕仰視,全都壓抑于心,絕不流露半分。
“太保大人,你醒醒……”
分別跪于轎椅左右,一個執(zhí)手,一個推肩,試圖喚醒他們的主子朱七太保。
看著朱七胸前的傷口被黃衣大夫整理得很干凈,取出了暗器,敷上了藥膏,看樣子處理得相當不錯。
性命無憂,皆大歡喜了。
兩人對望一眼,嫵媚眼波里,盡是笑意盈盈。
這時,卻聽到了美女大夫在叫尚盟主不雅的稱號:
“滴血盟魔王……”
聽在兩女的耳里,猶如山崩地裂,驚得怔住了片刻,被媚兒妖握在手心里的朱七之手,恍然滑落。
震驚之余,媚兒妖還是感覺到了,朱七之手在滑落之前,五根手指隱隱動了那么一下……
“砰砰……”
垂于轎椅的扶把手上,男神蹙眉低吟了三個字:
“痛,好痛……”
“呵呵,哈哈……,柳兒,大人醒了!”
連哭帶笑,連推帶嚷,媚兒妖跳了起來,拉著柳兒青的手,兩人歡欣雀躍,反而把重病患者,才隱約醒過來的朱七太保給晾旁邊了。
此時,榮華雁正與尚武智嚴陣以待,針鋒相對。
她稱呼尚武智是“滴血盟魔王……”氣得一盟之主,尚武智吹胡子瞪眼珠,失去了耐心。
他吹胡子的動作,是無人無緣見識了,但他瞪眼珠子的動作,大家還是有目共睹。
雖然戴著面具,但此面具還是挺人性化的,眼睛露了出來,因為不透明,露眼睛不至于成瞎子不是?
“好,好,好你個潑猴精?!?br/>
眼珠鼓鼓的,似要瞪出眼眶,瞪出面具,尚武智咬著牙齒,擠出了一句話。
他都被氣糊涂了,張嘴噴出了這個“潑猴精”的名詞,用在榮華雁的身上,顯然名不副實呀。
首先,“潑猴精”形容的是孫悟空,性別是猴,但卻是只公猴,榮華雁是母,額,那個,是女,是美女也;
其次,榮華雁并不屬猴,就算她頑皮,也只能算是“豬堅強”,因為她是屬豬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有福氣的屬性哦。
再次,榮華雁的性格有時安靜,有時頑皮,有時開朗,有時沉郁,有時又活潑……怎么著與“潑猴精”扯不上關(guān)系。
最后,最主要的是榮華雁認為“潑猴精”不好聽,她紅了臉,跺跺腳,準備先下手為強……
“你才是欠剝皮的猴?!?br/>
就像吵架的小女生,她本身就是一個小女孩子,自然而然將罵她的話又還了回去,還刻意歪曲了人家的意思。
殊不知,尚武智氣憤的同時,他已經(jīng)出手了,在榮華雁回罵他“你才是欠剝皮的……猴……”
“猴”字音節(jié)剛響起,未結(jié)束之前,尚武智的手里,已經(jīng)扣著三十六枚袖針型“卐”鐵鏢,即是朱七胸前被射中的那一款。
明顯喂有巨毒,還好,榮華雁可解此毒,不然,朱七豈不是一命嗚呼了么?
“師伯,不可……”
那名被尚武智喚作“風華師侄”的灰衣和尚,愣了片刻之后也驚醒了過來。
除了吟唱他的“梵音大悲咒”歌外,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應該算是尚武智這方的人,卻,竟然出聲制止尚武智。
尚武智力求圓滿完成任務(wù),奪回紫雁翎,再加上他自己給自己下達的任務(wù),干掉此囂張的小女孩。
因此,風華的聲音被他當成了耳邊的風,他按照既定的方針繼續(xù)實施暗殺活動,這次,毫不手軟的揮手甩去,三十六枚袖針型“卐”鐵鏢,快如閃電,密密麻麻,向著意猶未盡,并未閉上,似乎想繼續(xù)罵他的小女孩子的櫻桃小嘴沖去……
三十六枚呀,雖然是袖針型,但……
如果悉數(shù)沖進榮華雁的嘴里,后果可以想象,她的櫻桃小嘴將不復存在,吃飯說話都漏氣和漏風,像篩糠子,焉有小命在乎?
“喂,你暗算,卑鄙小人……”
慌亂中,榮華雁就地臥倒,但在臥倒的同時,也沒忘舉起她手里的美人團扇,護在臉面之上。
臥倒的方法有三種,一種是仰面朝天,一種是側(cè)臥向右,另一種是俯首向上,身子面向大地撲倒而臥。
情急之中的榮華雁,所選擇的臥倒方式不同常人,超越此三種之上,只見她縱身起跳,以人家飛過來的鐵鏢為媒,足尖踩其之上,騰空飛掠。
恍惚分花拂柳,穿云破霧的大雁,經(jīng)過千辛萬苦,只為了重回故里,溫暖一冬的冷漠。
“好:紫燕穿梁,春光恰好,雨后桃花……”
灰衣和尚拍手叫好,像一名多情公子,面對佳人,情不自禁念起了詩:
溪水流沙,秀亭錦閣,柳碧風斜。紫燕穿梁,春光恰好,雨后桃花。佳人共醉天涯。莫理那、霞西亂鴉。暮鼓聲敲,渾然已是、燈火千家。
倒,這還是出家之人該有的舉動嗎?
除卻他自己,和高空作業(yè)的榮華雁之外,在場的男女,皆驚愕地張大嘴巴,驚詫地看著他。
詩很長,他簡短地念著“紫燕穿梁,春光恰好,雨后桃花……”詩句,不理會眾人訝異的目光,手敲木魚,打著節(jié)拍,繼續(xù)吟詩。
就在榮華雁足點鐵鏢之時,他的木魚騰空而舞,然后,疾風摧勁草,美人知力道。
木魚打在那堆“卐”鐵鏢之上,難免觸及到美人的纖細足裸。
再然后,就見榮華雁,飄飄搖搖向地面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