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反計
第五百二十八章 反計
那人搖頭,“郡主還是盡快將此事告訴大長公主殿下吧!”
不想蕭悠突然眉頭一皺,“不許說!誰都不許告訴母親!”
那人一驚,“郡主?!”
蕭悠卻看了他一眼,猛地喝道,“將他拿下!”
那人驚慌,不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人扣住,他看向蕭悠,“郡主何意?”
蕭悠現(xiàn)在臉上疼的厲害,臉上盡是不耐煩,“今日這事,誰敢告訴母親,格殺勿論!”
兇厲的模樣,根本不似一個女子!
她轉(zhuǎn)過臉說道,“七哥許諾過,事成之后,太后娘娘必定會有重賞!可若讓母親知曉,從中生了事端,叫七哥事敗,太后能放過我們?所以,誰都不準(zhǔn)說!”
那人猛地反應(yīng)過來,“郡主!這就是文王和太后的計策啊!想用大長公主府吸引太子的……”
話沒說完,一把刀捅進(jìn)了他的胸膛。
他張著嘴,瞪大眼,倒了下去。
蕭悠皺了皺眉。
這時,去追影衛(wèi)的人走了回來,低聲道,“郡主殿下,那些人已經(jīng)追不到了。”
蕭悠的臉色又變了變,默了片刻后,說道,“無論用什么辦法,把那個龍三抓住!”
說完,轉(zhuǎn)過身去,恨聲道,“遲靜姝,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說完,匆匆往外走,“回府!叫孫大夫到我院子里侯著!”
……
冷宮附近荒蕪的宮道上,遲靜姝被蕭墨白拖著,從一處破財?shù)慕情T拉了出去,塞進(jìn)一輛早停在門外的小馬車?yán)铩?br/>
趕車的人就一個不起眼的老奴,悄無聲息地朝宮外行去。
“蕭墨白!你到底想做什么!”遲靜姝看著對面的男人,握住輕顫的手指。
“咳咳。”
蕭墨白笑了笑,看她警惕的模樣,竟然還有閑心開起玩笑,“做什么?若是本王說是來接本王的小王妃回府成親,你信不信?”
騙個鬼!這個滿口謊言的壞坯子!
遲靜姝皺眉,“這么大的陣仗,策反龍衛(wèi),拉大長公主府下水,就為了抓我?我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你這樣費心?”
蕭墨白卻不回答,只是笑道,“你倒比蕭悠聰明多了。”
遲靜姝沒說話。
蕭墨白又笑看她,“本王拉大長公主府下水,你不高興?方才抓蕭悠那一下,是故意的吧?”
遲靜姝眼底一顫,掃了眼蕭墨白,“她設(shè)計害我,我捅她一刀都是輕的!”
蕭墨白失笑,“從前倒是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這樣厲害的!敢情一直都在本王面前裝模作樣呢?”
遲靜姝不想跟他這般廢話,只看了眼車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蕭墨白笑了笑,“自是去你該去的地方。”
遲靜姝最煩這人說話時的故弄玄虛,想到今夜這局的兇險,蕭厲玨到現(xiàn)在都沒追來,只怕也是兇多吉少。
頓了頓,放軟了語氣地說道,“不管你抓我到底想做什么,若是想要我配合,就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蕭墨白有些戲謔地朝她看來,“你要本王答應(yīng)什么?”
遲靜姝冷聲道,“我要回府一趟。”見蕭墨白眉頭微挑,立即說道,“你若是要將我?guī)ё撸恢螘r回來,我母親的遺物我不能丟,你若不放心,可讓人時刻跟著我……”
“遲靜姝。”
蕭墨白忽然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你莫不是當(dāng)本王是個傻子?”
遲靜姝眼神微動。
蕭墨白又咳嗽了兩聲,笑道,“若是從前,本王興許還能信你。可現(xiàn)在……”
他搖了搖頭,“見識了你這翻手為云的手段,你以為本宮還能相信你的話么?”
遲靜姝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
又聽蕭墨白笑道,“你莫要生氣,本王也是為難。從前,用了那些委婉的手段,只想叫你主動親近于本王,可惜,你卻敬酒不吃。如今,本王只好用這樣強硬的手段了。你呀!”
他又笑著看向遲靜姝,“最好乖一點,否則,本王的手段,你還沒真正見識到呢!”
遲靜姝一顆心漸漸往下沉,冷笑一聲,“主動親近?王爺無非是想叫我心甘情愿受你利用罷了!可惜,我也不是個蠢的!”
這話已極是挑釁,可蕭墨白不惱反笑,“不蠢?那為何就上了東宮那位的當(dāng)呢?”
遲靜姝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
蕭墨白笑著往她跟前湊了湊,一股藥味撲面而來。
遲靜姝往后退開。
就聽蕭墨白低笑,“你以為那個龍衛(wèi)為何會背叛?以他的能耐,為何到現(xiàn)在又沒能出現(xiàn)救你?”
遲靜姝抬眼看他。
見他言笑自在地彎唇,“你說,他現(xiàn)在,是站在哪處,運籌帷幄呢?”
……
朝露臺。
蕭厲玨慢慢擦掉嘴角的鮮血,站了起來。
龍衛(wèi)在他周身圍了一圈,戒備森冷地看著對面密密麻麻幾乎將整個朝露臺占滿的羽林軍和御前侍衛(wèi)。
“太子,你是想造反么!”
萬久福在開元帝身旁厲喝,“還不讓龍衛(wèi)速速放下兵器!”
蕭厲玨抬眸,看向那個一身明黃滿臉蒼老的老人,從前的慈善與寵愛,這一刻都化作一把把無形的刀,狠狠地朝他心頭上扎!
比之多年前那個女人親手插在心口的刀,更狠,更毒!
他倏地冷笑一聲,露出一個陰鷙又詭異的笑容,“父皇也以為兒臣是要造反么?”
開元帝皺了皺眉,“太子,御前不能配刀,你這些龍衛(wèi)著實沒規(guī)矩……”
“沒規(guī)矩么?”
蕭厲玨笑了一聲,“有規(guī)矩的話,只怕兒臣此刻已沒了命吧?”
可笑他,人說心思莫測,狡詐如鬼,殘忍似魔。
卻屢屢受傷、中毒,遍受算計。
多少次差點沒了命,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九死一生。
他自己都不記得是怎么熬過來的。
滿身的毒與罵名,他都不在乎。
周圍全是惡鬼魑魅也沒什么。
眼前總有一個他從小就仰視的男人,給了他一切的男人。叫他要堅強,要硬抗,要為這個漸漸老去的男人扛起所有的責(zé)任與重?fù)?dān)。
他曾是多感激這個男人能給他的信任和寵愛啊!
甚至在中元節(jié)之后,那么明顯的證據(jù)下,都選擇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