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游子吟
拍賣會(huì)結(jié)束后。
葉軒就回到自己的臥房休憩。
端坐床鋪上,葉軒仔細(xì)品味方便之力的玄奧。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揣摩圣階功法,有助于自己理解《鯤鵬至圣功》。
咚咚咚!
忽然房門被敲響。
葉軒淡淡道:“門沒鎖,有事嗎!”
吱——
房門被推開。
是一位紫衣少女,恭敬道:
“拜見小劍神,我家大師兄有請(qǐng),還請(qǐng)移駕頂層甲板!”
葉軒一愣,隨即起身,跟著紫衣少女前往頂層甲板。
一路直上,走馬觀花!
還未到達(dá)頂層,就有蕭聲入耳。
優(yōu)雅而靈秀,仿佛空谷仙音,悲意涌上心頭。
葉軒緩步走上臺(tái)階,就見公子人如玉,月下吹紫蕭,溫和如海風(fēng),滌蕩俗人心。
待到一曲作罷,葉軒才鼓掌道:
“好好好!蕭聲空靈,意境悠長(zhǎng),不知道蕭曲何名!”
“不是什么有名曲目,僅僅是我閑暇時(shí)間創(chuàng)造的,叫《浪淘沙》!”
張洞庭謙虛一笑。
葉軒驚嘆不已,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感覺蕭聲悲切,心有共鳴!你我身處黃金大世,皆是浪中沙,被時(shí)代裹挾,前路迷茫!”
張洞庭一驚,隨后朗笑道:“葉兄,吾之知音!”
“不過你是真金,遲早會(huì)在黃金大世中,化作最亮的那可星辰。而我終將沉入河底,腐朽于泥沙中!”
葉軒趕緊打斷道:“張兄,別說喪氣話,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你是紫霞首席,一定能渡劫成功。”
張洞庭搖頭苦笑:“我這個(gè)紫霞首席名不副實(shí)!”
“也不怕葉兄笑話,我是父親強(qiáng)奸母親所生,自小受盡白眼。就算是成年后有所成就,也被我父親嫌棄。別人家的首席,一身寶物,而我除了這紫玉蕭,再無長(zhǎng)物!”
葉軒大感意外,沒想到堂堂紫霞洞天首席大師兄,居然混的如此凄慘。
而且這紫玉蕭僅僅是八代神兵!
“張兄,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選擇渡劫。單憑紫玉蕭,你怎么抗得過煌煌天威!”
“我別無他法,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母親。只要我渡劫成功,晉升宗師,不管是父親,還是的大娘,都不能傷害我母親!就算我渡劫失敗,長(zhǎng)老團(tuán)也會(huì)善待我母親,不讓她受欺負(fù),因?yàn)槎山僬叩膬?yōu)待!”
張洞庭死死捏著紫玉蕭,緩緩閉上了雙眼。
葉軒震驚了,這不是逼著張洞庭去死嗎!紫霞洞天是不是腦子有坑啊!這種天才弟子,居然要活活逼死。
“哎!我與葉兄一見如故,不免發(fā)了些牢騷,莫怪!”
張洞庭抱歉一聲。
葉兄報(bào)以微笑,問道:“對(duì)了,張兄找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哦!差點(diǎn)忘了正事!”張洞庭一拍腦袋,笑道:
“葉兄送唐姑娘的,應(yīng)該是青之泉眼碎片,想必葉兄身邊還有余貨,可否出手一塊給我!”
葉兄調(diào)笑道:“難不成,張兄心里也有惦記的姑娘!”
張洞庭啞然失笑,趕緊解釋道:“葉兄可別亂猜測(cè),我只是買來送給我母親!”
葉軒恍然大悟,從懷里掏出一塊小拇指大小的泉眼碎片。
青之泉眼足足有拳頭大小,雖然被自己拿去修煉神通,消耗了大半,但余下的碎片有十幾塊之多。
張洞庭大喜,接過碎片,正欲支付報(bào)酬。
頂層甲板上多了一人。
是一個(gè)中年婦女,眉目慈祥溫婉,五官生的美麗,但歲月不饒人,魚尾紋爬上了眼角。
“媽,你怎么上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大晚上的不睡覺,迎著海風(fēng)吹洞簫,感冒這么辦!”
張母拿著一件厚毛衣,給兒子披上。
張洞庭哭笑不得,自己六重天的武者,怎么可能會(huì)感冒。為什么不管解釋多少遍,母親就是當(dāng)自己沒長(zhǎng)大。
“媽,毛衣就算了,我等一伙就下去。對(duì)了,我今天在還海灘上找到一塊青色石頭,怪漂亮的,你以后就帶在身上,當(dāng)做護(hù)身符。”
張母頗為憤怒,拒絕道:
“你以為我傻啊!拍賣會(huì)我全程在場(chǎng),怎么會(huì)認(rèn)不出這東西。這是能永葆青春的青之泉眼,你哪有錢買得起,快還回去。你媽都這么大了,又不是小女生,要什么青春不老。”
“媽!你放心,這點(diǎn)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張洞庭將泉眼碎片,硬塞到母親手中。
隨后,轉(zhuǎn)過身,將紫玉蕭遞到葉軒手中。
“葉兄,一件八代神兵,應(yīng)該能買下青之碎片嗎!”
葉軒震驚不已。
明白張洞庭自知死期,不在乎身外物,只牽掛母親的未來。
“算了,一塊碎石子,又怎么能換取八代神兵!”
葉軒將紫玉蕭推了出去,笑道:
“若是張兄真想感激,那就為我吹奏一曲!”
張洞庭也怔住了,捏著紫玉蕭,有些不知所措,隨后微笑道:
“不知葉兄想聽什么曲目!”
“《游子吟》!”
張洞庭吹拂紫蕭。
蕭音陣陣,動(dòng)人心靈。
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仿佛是游子在外漂泊,望見天邊明月,心生思念。
想念家中溫馨,想念母親的飯菜,可終不可得,心中郁郁!
葉軒被勾起了傷心事。
他生來就沒見過母親,不知母愛。
八歲便沒了父親,獨(dú)自承受巨大痛苦。
唯一的溫暖,就是昆侖山學(xué)藝的十年時(shí)光。
多想回昆侖山看看師傅,奈何連家?guī)蕉急话嶙吡耍厝サ穆芬脖淮笱┭诼瘢?br/>
“明月如故,照見多少悲歡離合傷心事!”
葉軒撫摸著手上的金羽手鏈。
這是父親最珍惜的寶物,應(yīng)該是母親的遺物。
一曲作罷,傷感猶在!
葉軒贊嘆道:“張兄樂藝臻至化境,令我心身佩服!”
“無聊小術(shù)而已!”張洞庭溫和一笑。
又聊了一會(huì)兒。
葉軒就先行告退了。
隱隱的,還可以聽到背后傳來的趙母聲音。
“世人皆說,小劍神冷酷無情,殘忍嗜血。我倒覺得不盡然,明明就是個(gè)溫和謙遜的好孩子,你以后要多和人家親近親近!”
“媽,我知道了!”
“還有你收了人家這么貴重的禮物,吹簫一曲怎么夠,明天就備齊好禮送過去!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吃紫花糕,我得給他做一盒聊表心意!”
“媽,你就別操勞了!”
“哎!阿庭,你這么把毛衣脫了,快穿上去,媽織了好久呢!”
“媽!你這毛衣,有點(diǎn)丑啊!”
……
回到臥房之后。
葉軒平復(fù)心情,繼續(xù)揣摩方便之力的韻味。
一夜無話!
隔天!
房門再次被敲響。
“葉軒,你醒了嘛!”門外響起唐緋紅的聲音。
“進(jìn)來吧!門沒鎖!”葉軒淡淡道。
唐緋紅走了進(jìn)來,手持青顏劍,劍鞘之上嵌著一塊青石,正是泉眼碎片。
“大清早過來敲門,有什么事情嗎!”葉軒問道。
唐緋紅頓時(shí)一囧。
她就是單純的想找葉軒,哪里有什么正當(dāng)理由。
正在她尷尬的時(shí)候,房間里進(jìn)來一人。
是昨天晚上的紫衣少女:
“拜見小劍神!”
“是你,找我有事嗎!”
“我家大師兄讓我來送一些東西!”
紫衣少女留下一方漆木盒,便離開了。
葉軒打開盒子一瞧,笑道:
“這張洞庭真是一個(gè)妙人啊!”
盒中有兩物。
一塊建木碎片,比拍賣會(huì)出現(xiàn)那塊還大,足以煉制劍鞘,價(jià)值還在一小塊泉眼碎片之上。
旁邊是一盒紫花糕,還帶著余溫,顯然剛出爐不久!
葉軒嘗了一塊,不禁夸贊道:“好味道,甜而不膩,口感綿柔,唇齒留香!”
唐緋紅吃了一塊,也就得非常好吃。
兩人干脆把紫花糕當(dāng)早餐,吃的津津有味!
轟!
正吃的興起,房門被霸道踹開。
門口多了一位陌生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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