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吳藥的決斷!
猶豫!
自稱為丹道大師一來,吳藥幾乎便沒有再產(chǎn)生過這種難以決斷的猶豫與掙扎,原以為以自己的心姓,也根本就不可能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了,可是,這一刻,看著面前這個剛剛收下的記名弟子,吳藥卻是再次感受到了這種掙扎的滋味。
吳藥的姓子本就不是善良之輩,事實上,大多數(shù)時候,他根本就是漠視生死了,那是一種凌駕與蒼生之上的感覺,為了煉制輪回丹,別說是殺一個人,即便是殺一萬,十萬,吳藥也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是,如今要殺的卻是自己的弟子,這意義卻是截然不同的啊!
當然,并不是說,吳藥就真的對方寸有多深的感情,所謂的師徒關系,他吳藥的眼中也根本屁都不算,如果是其他所謂的弟子,他眉頭都不會挑一下,直接就殺了。可是,方寸卻不一樣啊,這個弟子,雖然名義上只是記名弟子,但是如今展現(xiàn)出來的天賦,卻是讓吳藥有著十足十的把握,能夠令之將自己一身絕學傳下去啊。
這樣的天才,即便是吳藥這一生,也根本沒見過幾個,何況是在這種壽元將近的情況下,毀了這個弟子,只怕便當真不可能再有一個能夠傳自己衣缽的人了,一生所學,難道就斷送不成?
在吳藥的心中,人命不值錢,即便是圣階強者的命也不值錢,可是,一個有可能傳承自己衣缽的傳人,那可就萬分珍貴了。
甚至在之前,吳藥已經(jīng)打算好,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甚至是自己死后,所有財富與人脈,這一切的一切都留給這弟子,讓他接替自己成為下一個丹道大師,坐鎮(zhèn)丹城,超然與天外天所有勢力之外。
可是,這一切,在剛剛滋生的這瘋狂的念頭面前,仿佛都黯然失色了!
輪回丹啊!
那可是足可改天換地,可能塑造出另外一個帝者的逆天神丹啊,可以說,是一個丹道大師畢生的夢想,幾乎可以預期,只要當真煉制出了這樣的神丹,縱然是死后萬代,也還會有人記得自己的名字,當真是流芳千古啊!
流芳千古!
腦中閃過這四個字,吳藥心中當即便下了決斷!
沒錯,即便留下這個弟子不殺,把一切都傾囊相授,也不過就是讓自己這一身所學再傳一代而已,身后的事,誰能肯定?
可是,一旦煉制出來輪回丹,那就是真正的流芳千古,即便是沒有傳人,斷絕了傳承又如何?
一念至此,吳藥當即便重新穩(wěn)定了心神,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應該怎么塑造這個爐鼎之上,畢竟,如今這也還僅僅才只是一個可能煉制成功的想法而已,真正想要實現(xiàn),那還需要大量的推衍與實驗才行。
不過,對于這樣的一位丹道大師來說,只要有了可行的方案,其他的都不過只是小問題而已。
淡淡掃了一眼楚狂人,吳藥卻也并沒有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甚至連異常的表情都沒有,微微點頭,就這么再次踏入火海之中,進行準備了。
常年跟隨在吳藥身邊的楚狂人尚且無法發(fā)現(xiàn)異常,就更不用說依然還在修煉當中的方寸了,沉浸于對于火之本源的感悟當中,方寸簡直感覺整個心神都得到了一種極大的溫養(yǎng),舒爽的讓人忍不住想"shen yin"出聲
“五行本源如今他已經(jīng)有了火之本源,只是,想要讓他感悟出其他四種本源,倒也麻煩之極。”眉頭緊鎖,吳藥端坐在火海之中,喃喃自語道。
即便是丹道大師,吳藥也畢竟不是全能的,之所以能夠煉制出火靈丹這種強大的靈丹來,不過是因為,吳藥本身對于火之本源的理解極為透徹而已!可是其他的本源,他卻是半點不會的,以往也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想要煉制出尋常的其他本源丹藥好不困難,但是想要令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感悟其他本源,那顆就實在太困難了。
“不對,一種一種的感悟本源,這樣的思路本身就不對!”雙手交叉,吳藥緊緊鎖著眉搖頭道,“想要完成五行本源,最重要的就是平衡,若是這一關過不去,其他的根本就無從談起。”
輪回,本身就是一種平衡,只有將五行本源以一種完美的平衡達成,才有可能形成真正的循環(huán),轉化為輪回本源。
如此一來,難度就更提升了幾分。
若是有其他人知道吳藥這些心思,只怕非得瘋了不可,讓人感悟一種本源,就已經(jīng)是相當變態(tài)的了,而如今,吳藥卻想要讓方寸一次形成五行本源,而且還得是彼此平衡的!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當然,這也僅僅就是對于一般人來說,對于丹道大師而言,所做的一切,本身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將一切不可能變成可能,只是這樣的想法太過困難了一些而已。
“不能一一形成,那么,直接在體內打入一個循環(huán)如何?”
劍閣。
靜靜坐在青木椅上,手邊放著一卷書,一盞茶,青年就這么不溫不火的品著茶,而就在青年的面前,跪著三個人,盡皆滿頭大汗,聲音甚至都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了。
“這,就是你們的理由?”
抬手,青年帶著幾分冷淡的將手邊的茶杯拿起,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再將之隨手放下,這才淡淡問道。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仿佛不但絲毫煙火氣,然而,跪在面前的這三個人,卻是魂都差點嚇掉,跟隨在青年身邊的曰子久了,他們可是知道這位主子的姓子的,看似絲毫不動怒,實際上,卻已經(jīng)是殺機凜然了,只要有一個回答不好,他們毫不懷疑,下一刻,自己的腦袋就會搬家。
圣階之前,這位主子就已經(jīng)是深不可測了,如今,一句踏入圣階,更是讓人生不起半分反抗之念。
“這件事,是我們大意了,但請主子責罰!”
不敢再有半句辯解,三人同時磕頭認錯,這樣的表現(xiàn),卻是讓人怎么也無法想到,這三人之前竟然是在天外天名動一方的大盜,各個都有著半步圣階頂級的實力,手上更是沾滿鮮血。
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沉悶的聲響卻仿佛每一下都砸在三人的心上,良久,青年這才停手,淡淡道,“罷了,你們下去吧,三天之內,把這個殺手的資料給我查清楚,否則,你們下次只把腦袋帶來就行了。”
“是!”如逢大赦般爬起來,三人滿頭冷汗的退了出去,腿都嚇軟了。
“馬游你倒是死的干凈。”冷笑了一聲,青年隨即開口吩咐道,“去把,小源給我找來。”
這次閉關之間,居然出了這么多的事情,倒是青年始料未及的,不過,如今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便算不得什么問題了,不過,這件事情,卻總是透著一絲古怪之意。
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張源便被人領了過來,相比于其他人,張源卻是隨意多了。
“哥,你找我。”
“坐吧。”微微點頭,青年指著自己旁邊的椅子淡淡說道,周圍的人也同時知趣的退了下去,房間當即便安靜了下來。
“對了,哥,你如今踏入圣階,怎么不去再試試劍鐘?慣例可是到了圣階之后才嘗試撞擊劍鐘呢,你不知道,現(xiàn)在大家都在猜,你以圣階的實力,能撞多少下劍鐘呢。”張源依言在青年身邊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興奮的說道。
張逸風,毫無疑問,這個青年,便是令整個劍閣為之沸騰的張逸風了!
“對我來說,如今敲響多少下劍鐘都毫無意義了。”毫不在意的搖頭,張逸風靜靜說道。
之前半步圣階之力撞劍鐘,是對于自己劍意的一次檢測,而如今,踏入圣階以圣階之力去撞擊,卻是根本毫無意義的,至于說,之前只令劍鐘六響,而不是留下一個足以令人驚嘆的記錄,這些浮名對于張逸風來說,同樣毫無意義。
“那真是可惜了。”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張源隨即又有些羨慕的說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能踏入圣階敲響劍鐘。”
沉默了片刻,張逸風這才緩緩開口道,“紫菱劍,我不會幫你拿回來,不過,那個奪你紫菱劍的人,我會替你殺了。”
張逸風沒有解釋的太明白,但是張源卻是明白張逸風意思的,并不是張逸風估計聲名不愿去問神宮的人討回紫菱劍,而是在張逸風眼中,紫菱劍丟了就是丟了,這后果,需要張源自己承擔,若是以后張源有能力,可以自己去奪回紫菱劍,這是屬于張源的路,他不會插手。
但是那個奪走張源紫菱劍的人,他卻一定會出手斬殺,這是勢,也是對張源的一種保護!
任何人敢于傷害張源的人,都必須承擔張逸風的怒火!如果這一次不出手,豈不是,下一次,就有人敢打殘,甚至是殺掉張源了?這是張逸風絕對無法容忍的。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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