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情感危機
許樹拉著許鳴昊在房間里聊了許久,許樹幾次都想把他小時候的遭遇告訴他,但是話到嘴邊他就是說不出口,因為這不僅僅關(guān)系到他,還關(guān)系到陸子鈺。陸子鈺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若是她知道了,不是讓她徒增悲傷么!
“爸?你怎么了?”許鳴昊見許樹發(fā)著呆,趕緊問道。
“哦哦,沒什么!”許樹回過神來看著許鳴昊,雙目流露出許多愧疚,自己因為身體原因,對兒子的教育生活各方面都沒李皓月照顧得周到,兒子幾次遇到危險,自己都沒能力助他脫困。想到這,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爸。怎么哭了啊!”許鳴昊被他弄得手足無措,這好端端地怎么又哭上了。
許樹雙手抹掉眼淚,努力讓自己恢復(fù)平靜,可不能讓兒子再擔(dān)心自己了。他硬擠出了一絲笑容:“沒事沒事!有些感慨。我的小家伙長大了。”
“兒子!”李皓月在外面喊道:“晚上把莎莎也喊上一起吃飯啊!”
許鳴昊一聽,立馬說道:“她晚上有事呢!我之前約過了。”
“那好吧!”李皓月有些失望地出門買菜了。許鳴昊讓許樹在床上睡個午覺,他來到客廳,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劉昊凱和陸子鈺。
“看我干嘛!”陸子鈺沖許鳴昊揮了揮拳頭。
許鳴昊賤賤地笑道:“你們兩沒什么要跟我說的么?”
劉昊凱也是莫名其妙:“跟你說啥?”
“咦?難道我眼花了?你們眉目傳情的這么明顯。只怕沒幾個人看不出來吧。”
劉昊凱還想繼續(xù)裝傻:“什么眉目傳情?我跟誰?跟這個金毛母獅?”
“你說什么呢?”陸子鈺聽到金毛母獅這個稱呼立馬不樂意了,劉昊凱這小子居然敢這么說老娘。她下一秒就伸手捏住了劉昊凱的耳朵:“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劉昊凱吃痛地上躥下跳:“你這小妮子。長得漂漂亮亮的,下手這么重!”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陸子鈺對著他的耳朵咆哮道。
劉昊凱掙脫開來,躲到一旁揉起了耳朵。許鳴昊看在眼里,心里樂開了花:“你們兩個冤家!可得好好珍惜對方哦。”
“許鳴昊!你瞎說什么呢!誰要跟這馬臉怪啊!”陸子鈺氣鼓鼓地說道。
這回劉昊凱可聽不下去了,自己雖然臉稍微長了點,但是長得那也是一表人才,怎么能拿這個說事呢:“小妮子,嘴巴可夠厲害啊!”
眼看兩人還要爭吵下去,許鳴昊趕緊充當(dāng)和事老攔在了兩人中間:“好了好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劉昊凱一聽,神色立馬變了:“怎么?有我在你還不放心?”
“切!”陸子鈺在一旁不屑地說道:“你頂什么用!”
“好了,別吵了,聽我說。”許鳴昊看了眼躺床上的許樹,然后輕輕幫他關(guān)了門。
“現(xiàn)在葉霜和顧曉宸都已經(jīng)各自回家了。他們的安全是不用擔(dān)心的。現(xiàn)在唯一會遇到危險的就是我們幾個!”許鳴昊突然看了眼劉昊凱,這話似乎是對他說的。
劉昊凱有些不明所以:“看我做什么?你們才是最危險的,好不!”
許鳴昊神情凝重地?fù)u了搖頭:“你才是最危險的。你爸的遭遇忘了嗎?”
劉昊凱不再說話,劉警官遇襲這事他確實有所懷疑,只是父親一再強調(diào)自己沒有看見襲擊他的人。而通過調(diào)查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那天的那條路的視頻恰巧壞了,什么都查不到。這里面似乎有些不對勁,父親的表現(xiàn)也和平常不大一樣。
許鳴昊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劉昊凱也拿著手機摩挲著,不知道在想什么。陸子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焦急地問道:“你們能說明白點么?這種打啞謎讓人干著急!”
“你呀!”許鳴昊氣極反笑道:“虧你還是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呢,這智商也不咋地么!”
“你。。。”陸子鈺一時間竟無法反駁他。
“總之,這件事疑點重重。晚上我也約了顧曉宸。到時候,我們一起合計一下!”
晚上六點,劉警官如約而至,一進(jìn)門,李皓月就熱情地迎接了他:“劉大隊。百聞不如一見啊!”
“李檢!”劉警官指著李皓月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我們也算好久沒見了吧!”
“對啊,得有一年多了。”李皓月仔細(xì)地算了下時間:“你即將退居二線,很多事都不管了!”
劉警官的面皮跳了跳:“哎,不能不服老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等他坐下沒多久,又傳來了敲門聲,許鳴昊趕緊開門,顧曉宸一伙人走了進(jìn)來。
“乖乖!你現(xiàn)在還自帶保鏢啊!”許鳴昊毫不驚訝地說道。
顧曉宸苦笑了一聲:“哎,沒辦法!老爺子非得讓他們跟著。”隨后他走到一個看著像頭的黑衣人耳旁說道:“放心吧,這里有兩個警察,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吃好了打給你們。”
黑衣大漢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就帶著人離開了。
“嘖嘖嘖!曉宸啊!來!吃飯吧!”李皓月趕緊招呼他坐了下來。
眾人久違地坐在一起吃頓家常便飯,整個過程都其樂融融。待眾人吃完后,李皓月和許樹就去洗碗了。
劉警官看著沉默的眾人,拍了拍手道:“都垂頭喪氣地干啥!現(xiàn)在不都好好的么!”
劉昊凱喝了口啤酒,壯了壯膽說道:“你確定你沒看見誰打倒你的么?”
劉警官拿著酒杯的手明顯抖了抖,許鳴昊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順勢說道:“那人。。。是不是是個男的。”
劉警官仰頭干了手里的酒,看著酒杯怔怔地發(fā)了會呆,眼眶也有些紅紅的,隨后他用手抹了把臉,嘆了口氣說道:“哎!這事,你們知道了反而不好!”
“是不是洛星河!”許鳴昊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核心所在。
劉警官猛地拍桌而起,有些顫抖又有些氣氛地指著許鳴昊:“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洛。。。洛隊乃一名功勛赫赫的人民警察,豈容你在這誹謗!”
“老爸!”劉昊凱突然站了起來,雙目灼灼地看著劉警官:“你為什么要護(hù)著他!許鳴昊都已經(jīng)把對他的懷疑羅列清楚了!”
“你。。。你什么時候懷疑他的?”劉警官沒想到會是許鳴昊率先對洛星河起了疑心。
接下來,許鳴昊把洛星河如何跟蹤葉霜,又如何安排王警官和顧曉宸見面等一系列對洛星河的懷疑通通說了出來。劉警官聽了很是震驚,沒想到這洛星河竟有這么大的嫌疑。不過他還算冷靜,畢竟已經(jīng)干了大半輩子刑警了。
“這也只是你們的猜測,沒有證據(jù),當(dāng)不得真!你們啊,就好好過日子吧!”劉警官這樣說的良苦用心許鳴昊完全明白,他是為了不想讓他們陷入危險中。
劉昊凱還想說什么,被許鳴昊從桌底下拉住了手,他這才放棄了繼續(xù)追問。顧曉宸在吃飯的時候都沒說什么話,這時他突然開口說道:“總之,這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洛星河是小靜靜的男友,只要跟小靜靜有關(guān)的事他一概都不放過,若是她身邊有這么個可怕的人,他一定要幫她脫離苦海。
劉警官見他眼神堅毅,不像在說大話,只當(dāng)他是為了掙回一口氣,本來還想再勸說一番,但想到這姓顧的家大業(yè)大,應(yīng)該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于是不再勸解,一個人喝起了悶酒。那天襲擊他的人,他確實沒看見來人,只不過他在倒地的瞬間看到了來人的鞋子。那是一雙黑色皮鞋,擦得賊亮,不過在那樣的荒樓里行走,難免會留下泥印和灰塵。這個人手法嫻熟,下手很有分寸,恰到好處地把他給打暈了,而不至于要了性命,顯然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等他醒來見了洛星河,下意識地瞥了瞥他的鞋子,心里的震撼難以用詞語來形容,那么干凈的皮鞋,鞋底一圈的泥濘,不就是剛才襲擊自己的那人穿的那雙鞋么!他當(dāng)即決定不動聲色,隱藏了這個秘密。
沒想到今天被當(dāng)眾揭開,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地,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洛星河收到了風(fēng)聲,他們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是極為被動的,很容易受到他的反噬。哎,這群小兔崽子,竟然這么敏銳,自己本來還想暗中搜集證據(jù),現(xiàn)在來看,自己還要看住這群小兔崽子,不讓他們打草驚蛇。
正當(dāng)眾人各自想著心事的時候,許鳴昊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趕緊跑到門外去接聽了。
“喂!”
“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么?”齊莎有些生氣,許鳴昊這家伙中午胡攪蠻纏了一番。之后竟一句道歉也沒有,這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她氣憤不過于是主動打來電話質(zhì)問他。
許鳴昊現(xiàn)在正焦頭爛額著,哪有心思想這些,他淡淡地說道:“你要我說什么!”
“你就這個態(tài)度跟我說話的么?”
“我。。。”他還沒說完,齊莎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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