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很像他,讓我睹人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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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你很像他,讓我睹人思人
很快到了賀梓凝打飯,她隨意點了兩個菜,端著餐盤,來到夏君瀾和舒粵處坐下。
舒粵正在啃著雞腿,見她一臉恍惚,不由調(diào)侃:“不是昨晚和霍教授太激烈了吧?眼睛都是熊貓。”
賀梓凝下意識地咬了咬唇,片刻后,又對上了夏君瀾的眸子,頓時,心頭一陣擁堵。
“沒事,我們快吃,吃完回宿舍。”賀梓凝道。
“干嘛這么急?”夏君瀾困惑道。
“總之快吃吧,回去說。”賀梓凝雖然這么說著,可是,餐盤里都是她愛吃的,卻完全沒有胃口。
好容易勉強(qiáng)吃了一半,夏君瀾二人見她明顯心中有事,于是,也都迅速解決戰(zhàn)斗,快步去了宿舍。
關(guān)上門,賀梓凝看向夏君瀾,眼睛一下子又紅了。
“梓凝,到底怎么了?”夏君瀾嚇了一跳,抱著她安慰:“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放心,給我們說,我們給你撐腰!”
“君瀾。”賀梓凝看向她這個熱情開朗的女孩,喉嚨哽咽著:“我給你說件事,你別太難過。”
“什么事?”夏君瀾見賀梓凝的表情,心頭一下子擔(dān)憂起來。
她有個猜測,不敢去想。
“君瀾,言戈他……”賀梓凝才說出這幾個字,夏君瀾就臉色發(fā)白,緊緊靠在身后的墻上尋找支撐。
“他遇到了意外,掉入水里,我們找了半個月都沒找到。”賀梓凝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老公這么多天,一直在找他,什么辦法都用了,還是沒有……”
她說完,兀自抹了眼淚。
宿舍里,更是一片徹底的安靜。
過了好半天,夏君瀾才好像剛剛反應(yīng)過來一樣:“梓凝,這是假的對不對?你看,愚人節(jié)都過了好幾個月了,你還給我搞這個……”
“君瀾,你忘了他吧。”賀梓凝打斷她道。
夏君瀾手里握著的手機(jī)驀然滑落,掉到了地上。
她的眼淚噼里啪啦落下來:“不會啊,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她一直呢喃著:“他那么好的人,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很熱心的。我總覺得他很好,即使他不喜歡我,讓我去他公司實習(xí),遠(yuǎn)遠(yuǎn)看著,也很好的,怎么會……”
她說不下去,跑到床邊,覆在床上哭。
舒粵不知道能怎么安慰,只能過去,輕拍她的后背。
賀梓凝說完,也好像被抽干了力氣。
那個經(jīng)常看著她微笑的大男孩,真的回不來了嗎?
她看向窗外,落葉已經(jīng)將樓下的草地鋪上了一層淺黃,似乎,這是個離別的季節(jié)。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有些喘不過來,于是,抹掉眼淚,快步跑出了宿舍。
校園里,很多同學(xué)才剛剛吃完,三三兩兩說笑著回宿舍。
賀梓凝風(fēng)一樣跑著,徑直來到了湖泊前。
她在湖邊的石頭上坐下,看向水面。
許久,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她轉(zhuǎn)頭,竟然是肖柏輝。
她有些訝異,不過還是沖他禮貌地點了點頭。
他在她身邊坐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再過半小時就該上課了。”
她‘嗯’了一聲,繼續(xù)發(fā)呆。
過了幾分鐘,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轉(zhuǎn)頭看了肖柏輝一眼。
是啊,還真有點像,尤其是氣質(zhì)。
她嘆息一聲,問他:“我能看看你嗎?”
他怔住,感覺呼吸有點兒發(fā)緊。
她解釋道:“我有個親人,和你有些像,剛剛遇到意外。”
他頓時明了,然后點頭:“好。”
賀梓凝看了肖柏輝一會兒,然后起身:“謝謝你。”
雖然有點兒相似,可惜,他終究不是他。
他走在她身側(cè),和她一起去了教室,進(jìn)去的前一秒,他開口,聲音有些清淡:“節(jié)哀。”
她的腳步頓了頓:“沒事,我相信他不會死的。”
說著,快步進(jìn)去,走到了笑笑旁邊坐下。
肖柏輝看了她一眼,去了另一頭的位置。
時光或許是最能治愈的東西,可是,隨著一直沒有消息傳來,或許,這樣的治愈便成了絕望。
夏君瀾依舊還是和從前一樣上下學(xué)、一樣去做義工。
有時候做義工多了,傻乎乎地將所有的生活費都給了福利院的老人們買營養(yǎng)品,以至于一放學(xué)就找不到人,后來賀梓凝逼問,她才說她沒錢了,在打零工。
賀梓凝又氣又無奈,之后隔三差五都用自己的卡幫夏君瀾打飯。
有時候,又要顧忌女孩子的敏.感,不想表現(xiàn)太多。
周末的時候,賀梓凝去了顧沫漓家看她,兩個有著同樣經(jīng)歷的女孩一時間有些紅了眼眶。
彼時,顧沫漓父母辦完了她姥姥的頭七,又回到了崗位,家里只有顧沫漓一個。
她站在窗口,轉(zhuǎn)頭對賀梓凝道:“梓凝,爸媽走了,現(xiàn)在真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賀梓凝聽得傷感,可又不想要這樣的情緒蔓延,于是推了推她的肩膀:“胡說什么,你爸媽回頭早晚會回來。而且,寧城這邊還有我呢,說什么一個人?”
“是啊是啊,還有你!”顧沫漓笑笑:“干脆你嫁給我好了!”
說完,又嘆息:“不過你老公聽了肯定要宰了我!”
“我才不嫁給你呢!”賀梓凝笑:“你不是有神醫(yī)么?回頭我嫁給你你把我甩了怎么辦?”
提到俞天熠,顧沫漓臉上突然收了笑容:“梓凝,我和他分手了。”
“什么?!”賀梓凝震驚地看著她:“什么時候、怎么分了呢?”
“早晚不是都要分的嗎?”顧沫漓故作輕松:“你忘了,之前我對你說過,我和他在一起,本來就是想要扳回一局的。”
“但是……”賀梓凝握住顧沫漓的肩膀:“沫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對不對?”
否則,顧沫漓不會在自己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把俞天熠推開。
“煩死了,你真了解我。”顧沫漓懊惱:“為什么我們都是女孩呢?”
她說著,捏了捏賀梓凝的臉:“真漂亮!怪不得深哥那么喜歡你!”
賀梓凝拍開臉上的爪子,看著顧沫漓:“沫漓,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
姥姥離去后,顧沫漓休息了一天,就正常上班了。
寧城這邊的風(fēng)俗,并不需要戴孝,所以,她只是穿得比較素凈去了公司,倒也沒人察覺到什么。
傅御辰出差了,不少事情都堆了過來,顧沫漓忙碌了一天,到了很晚才有時間。
她關(guān)了電腦,看了下手機(j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肚子有些餓,她這才想起,晚飯都忘了吃。
匆匆回家和父母一起吃了晚餐,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突然發(fā)現(xiàn)時間有些難熬。
之前,姥姥在,她吃完飯總是和姥姥聊會兒天,讓老人一會兒早睡,便和俞天熠一起去健身房。
可是,姥姥不在了,那天和俞天熠鬧了不愉快,之后他打電話她沒接到,她打過去他又給她掛了。
然后,已經(jīng)24小時過去了,他們都沒再聯(lián)系。
她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站在窗前。
外面的明月很亮,今天沒有云層的阻擋,顯得又大又銀白。
她一個人抱著手臂站著,心頭突然涌起一陣頹然。
那天,她如果不去約會、如果早一點回家來得及嗎?這是這兩天一直橫亙在她心中的問題,每每想起來,就一陣深刻的自責(zé)。
雖然,醫(yī)生說姥姥的心梗太過猛烈,幾乎放在誰身上可能都挨不過去。可是,她依舊有些無法原諒自己。
她打開了通訊錄,猶豫一般地將手指滑到了俞天熠的名字上,頓了頓,撥了過去,可是,還沒等接通就猛地一下按掉了。
索性,就這樣吧,雖然她現(xiàn)在很想有個人來安慰她。
之后的幾天上班,顧沫漓都異常忙碌。
中途,賀梓凝和傅御辰都打電話問候過她,她說沒事,畢竟老人走得快,就那么一下子,也沒經(jīng)歷痛苦或者躺在病床上幾年不得動彈,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時間一晃,已然周五。
這天,顧沫漓代表公司談了一個合約,雙方滿意,簽了意向書。
正好,傅御辰也出差回來,打電話給她,說請項目組的同事吃飯。
顧沫漓本來不想去的,可是,似乎又覺得夜晚太難熬,最后在同事的勸說下,還是去了。
傅御辰請大家吃飯唱K,說這次的合約款只要對方打過來,就拿出一部分給該項目的成員發(fā)獎金。
頓時,大家開心雀躍,都喝了些酒。
顧沫漓之前聽俞天熠的,的確已經(jīng)很久不喝酒了。
可是,這天,她卻一個人拿著酒,走到吧臺默默地喝。
旁邊落下一道影子,傅御辰過來,道:“我勸不了你什么,我以前也是這么過來的,所以你看著現(xiàn)在的我,就會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顧沫漓和賀梓凝無話不談,自然知道傅御辰的事,所以,她點頭,拿起酒杯碰了碰他的:“嗯,我知道,老板,謝了。”
“如果喝醉了能讓你好受,你就喝吧!不過,估計你明天會頭疼,這是我過來人的經(jīng)驗。”傅御辰道:“總之,不管你喝成什么樣,我安全送你到家。”
她聽了他的話,笑了笑:“謝了,不過,我也是過來人,因為我也喝醉過。”
后來,她真喝醉了,還是傅御辰將她送回去的。
只是兩人都不知道,在小區(qū)樓下,有個人看到了傅御辰背著她,一步一步走進(jìn)樓道。
*作者的話:
或許俞神醫(yī)會開始挽回之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