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遺跡
【宿主大大,熊本市那么大我們要怎么找evil的遺跡啊?】
這不怪小萌萌提出這樣的疑問,現(xiàn)在的時間線太過于早,連正木敬吾都不知道遺跡在哪,而謝邀就已經(jīng)急沖沖地來熊本市找了。
如果說將熊本市每個角落都翻一遍估計就能找到,可哪無異于大海撈針。
想到這里,小萌萌不禁捶胸頓足,覺得自己實在沒有用了,這幾天宿主大大做的一系列事情自己只能干看著,連一點忙都幫不上。
一想到其他系統(tǒng)要不是牛氣沖天帶著自己家宿主一飛沖天;要么就是運(yùn)籌帷幄掌握全局,腳踩主角拳打天花板。
【宿主大大我也太沒用了。】
【你說的很對。】
謝邀的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落下,頭也沒抬地回答著自怨自艾的小萌萌。
二十一世紀(jì)的謝邀算是計算機(jī)專業(yè)高材生,即使二十世紀(jì)的電腦技術(shù)比不上未來那么發(fā)達(dá),至少做一些事是輕而易舉的。
這一下讓小萌萌更加郁悶了,蹲在她腦海里的某個小角落畫著一個又一個小圈圈,不知道是在詛咒著誰。
而謝邀也沒有多余的時間來關(guān)系系統(tǒng)的心理健康,而是全神貫注地在做自己的事情。
正木敬吾的賽迪克科技公司的位置;附近有多少家游樂園;而這些游樂園的地理位置又怎么樣
“找到了。”謝邀終于停下了手,眼底的疲憊是怎么也藏不住。
但是,造神游戲給她帶來的壓迫感是她無法停歇下來,雖然來到這個世界的玩家大多跟她一樣都是普通人,但是總是有那么幾個幸運(yùn)兒。
想到這里,她極為無奈地長嘆一口氣,真希望能多幾個倒霉鬼讓她不必親自動手。
聽到謝邀說話的小萌萌一掃剛才的郁悶,眨眼間就狗腿地貼了過來,【找到什么了呀?】
“找到了,那個遺跡的大概位置。”
說罷,無視腦海里的小萌萌的彩虹屁。
謝邀面色冷淡,趁著私下無人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收到系統(tǒng)空間里,離最近的報攤買了一份地圖,準(zhǔn)備只身前往。
即使推算出大概位置,但沒有tpc那樣精準(zhǔn)的定位系統(tǒng),謝邀還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和力氣找到了遺跡入口。
謝邀站在這頗為隱秘的遺跡入口面前,四周都是繁盛的草木,將這片入口當(dāng)了個七七八八,不仔細(xì)看還有些看不出來。
突然,有什么東西從一側(cè)閃了出來。
謝邀手疾眼快地一把抓住它的脖子,感受到手心里一片柔軟的皮毛觸感。默不作聲地低垂眼瞼——
是一只中等體型的秋田犬,正瘋狂晃動著四條短粗的小腿掙扎著,甚至想要轉(zhuǎn)過身去咬謝邀抓著它后脖頸的手,卻因為脖子太短怎么也轉(zhuǎn)不過去。
謝邀面無表情,迎風(fēng)而立。
該死,這個女人手怎么這么快!等等——她是新城真由美?!
只見原本掙扎不停的秋田犬一下子停了下來,露出了似乎見鬼了的眼神,瞪大了眼瞼看著眼前一片冷然的謝邀。
謝邀不明所以,上下掃視了一遍手中抓著的狗,不確定道:“正木敬吾的狗?”
能在這種地點出現(xiàn)的,也只能是正木敬吾的狗了。
清冷的語氣與甜美的外表截然不符,那雙冰冷的眼神讓蓋迪感到脊背一涼。
蓋迪一聽謝邀一眼認(rèn)出自己,而且還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這里,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
這個女人也是玩家!
想明白了的蓋迪掙扎得更加劇烈,可是一只狗的力氣哪有人的大,謝邀不耐煩地一巴掌拍在它的頭上。
吃痛的蓋迪覺得腦袋在嗡嗡作響,暈乎乎地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再動,一刀宰了你。”
她語氣中的冷意仿佛凝成了實質(zhì),竟讓賽迪在六月烈陽下感到無端寒冷,連動也不敢動了。
謝邀見它在不同時間線出現(xiàn),甚至好像能聽懂自己說的話,冷笑一聲,還有什么不明白。
【宿主大大,這只狗?】
小萌萌也認(rèn)出了這是正木敬吾養(yǎng)的狗,但是同時覺得自家宿主是不是有點殘暴,連一只狗也不放過。
然而下一秒,謝邀打消掉了小萌萌所有顧慮,【這只狗,大概也是玩家。】
【那我們趁早做掉它!】小萌萌興致勃勃地建議著。
揪起狗脖子,一邊拿出手電筒朝著遺跡里面走去,一邊沉思片刻,冷靜開口:“只是一只說不了人話狗而已,只要不能變成怪獸就毫無威脅。”
也不知道她說出來的這句話是對小萌萌說的,亦或者是她手上提著的這條狗。
蓋迪一聽到她說的話,眼里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想道:我要是變成怪獸,第一個一腳踩死你這個賤人!
可是謝邀下一句話,就讓它感受到了一股透心涼的冷意,猶如六月烈陽突下竇娥冤雪一般。
“可是,我不會給它這個機(jī)會。”說完,她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蓋迪的癡心妄想。
前方的路被厚厚的積灰覆蓋著,觸目所及是一道深幽的過道,所有的光影被吞沒入望不到頭的終點。
她打開手電筒不算太亮的光,卻也足以讓她在過道中摸索前行。
微微有風(fēng)吹來,撩動著她細(xì)微的發(fā)絲,蓋迪抬頭就望到她低垂著眼簾十分認(rèn)真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新城真由美真的很漂亮,絕對是穿越者必備后宮女主之一。
余光瞥見到狗子的目光,謝邀隱隱能猜到它在想什么,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笑容,“如果你知道著個一米六的身體下是一個一米八的靈魂,你就不會那么看我了。”
狗子似乎聯(lián)想到了畫面,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謝邀終于走到了盡頭。
僅憑一只手電筒的光線太過于暗淡,四面八方全都是暗啞的噪點,周遭的光景明昧不定,只能依稀辨別模糊的輪廓。
她確實了四周沒有什么危險,就像一個百寶箱似的從包里拿出繩索準(zhǔn)備捆住這只狗子,防止它跑了。
狗子原本想要趁她綁住自己咬她的,可是她的手卻比它的動作更加快速。她一把圈住蓋迪想要張開獠牙的嘴,一個默不作聲的笑蘊(yùn)含著稀薄的溫度令狗子有些哆嗦。
就立馬安靜地躺了下來,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然后,謝邀就依次點燃了遺跡中所有的火炬,原本漆黑的空間瞬間亮堂起來,亮黃色的火光在四周的火炬中燃燒著,一瞬間讓人有些適應(yīng)不了。
而謝邀微微瞇眼,仰頭便看到那高聳入云的兩座石像,與其相比自己就猶如腳邊的小得不能再小的螻蟻。
雖然心里感概萬千,但是謝邀還得進(jìn)行自己接下來的工作。
她變戲法似的從系統(tǒng)空間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飛快地編輯好將要發(fā)送的內(nèi)容,附上遺跡的照片即地址。
看了一眼收件人是正木敬吾,小萌萌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么要告訴正木敬吾這個遺跡的位置?我們明明都已經(jīng)找到了巨人的石像,我們可以】
【小萌萌,】還沒有說完的話被謝邀打斷,謝邀怎么可能不明白它話語中的未盡之意,走到巨人石像的腳邊說道:【真由美的身體里沒有光因子遺傳基因,我根本無法與石像產(chǎn)生共鳴。】
【可是】
可是就要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拱手讓人嗎?明明只要擁有巨人石像,就有擁有奧特曼力量的可能啊
小萌萌并不明白謝邀的想法,它想的就是為宿主的游戲勝利,必須要費盡心力。
謝邀搖搖頭,【正木敬吾不一樣,他不僅身體擁有光因子,而且他是個天才。】
即使有點小嫉妒,但是謝邀還是明白自己雖然還算聰明,但是與原著中野瑞、正木敬吾還有崛井這些一系列的天才差的太遠(yuǎn)。
如果沒有他們那樣的技術(shù)與資源,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在這樣危險重重的奧特世界觀留存,甚至登上勝利的寶座。
【所以,我必須要讓他提前制造出光粒子轉(zhuǎn)換器。】
把這一切看的很清楚的謝邀似乎下定了決心,有些事情如果一味縮手縮腳,有著千般萬般顧慮,那定然無法做好。
既然開局就一無所有,那何不孤獨一擲豪賭一場。
那她就賭正木敬吾不是玩家之一,能提前制作出光粒子轉(zhuǎn)換器,而這大概也會是她目前被動局面的轉(zhuǎn)折點。
所有在發(fā)送郵件之前她還附帶上了目前為止三個奧特曼的身份信息。
赫勞奧特曼——tpc怪獸顧問李陽;
阿基雷斯奧特曼——還未正面接觸的井上春嵐;
以及迪迦奧特曼——guts的隊員真角大古。
一如既往地處理好自己所有郵件信息來源,只是在寫出最后一個人的名字時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很快堅定了內(nèi)心發(fā)送了出去。
至于正木敬吾會不會相信的問題,如果他不傻的話就會自己親自去驗證。
【那宿主大大是要和正木敬吾合作嗎?】
聽到小萌萌提到合作這個詞的時候,謝邀頗有些無奈。
【合作?不配。】
【誒,正木敬吾不配合宿主大大合作嗎?】
【不,是我不配和他合作。】
謝邀看的很明白,自己現(xiàn)在除了一張能看的臉,和有些上不了臺面的小聰明,根本沒有正木敬吾能瞧得上眼的地方。
或許這就是只是聰明的人與那些天之驕子的區(qū)別吧。當(dāng)然,大古那種天命之子除外。
所以,她能做的只能是推進(jìn)正木敬吾變成巨人的進(jìn)度,而她到時候則需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謝邀抬頭望向那個高大無比的巨人石像,長嘆了一口氣,抓著旁邊被困成一坨的蓋迪悠悠然地離開了這里。
可是否能做成這個黃雀,一切都還是未知之?dāng)?shù)。
在蓋迪眼里,謝邀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來到這里,莫名其妙地抓住了它,莫名其妙地卻不帶走巨人石像。
新出現(xiàn)的三個巨人已經(jīng)被guts分別命名為迪迦、赫勞和阿基雷斯,而且這還是怪獸顧問李陽力排眾議后得出的結(jié)果,例如那些“巨山超力霸1、2、3號”還是算了吧。
一想到還有一個擁有奧特曼力量的玩家隱藏在幕后,李陽就感覺渾身不得勁,甚至覺得這個提前出現(xiàn)的宿那鬼一定跟這人有關(guān)。
不是他搞的事,他解決宿那鬼干什么?!
而正站在賽迪克公司大門前的井上春嵐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噴嚏,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了一個鍋。
李陽走在回自己宿舍的必經(jīng)之路上,腦海中還一直回想著關(guān)于阿基雷斯在宿那山一事,卻一不小心迎面撞上一個運(yùn)輸部的青年。
“抱歉。”那青年低聲說了一句道歉,邊匆匆擦過李陽想要離開。
然而李陽大腦還未下達(dá)指令,看著對方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由得脫口而出。
“等一等,——你叫什么名字?”
說出口的那一剎那,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大抵是覺得自己一個顧問不該去多問這種小角色的問題。
只見那個青年有些緊張地回過頭,在不遠(yuǎn)處望著他。
“你好,李陽顧問。
我是運(yùn)輸部的佐藤信。”